“我做的如何？”Skinner问，他斜靠在墙上，看着他的敌人在阴影中忙碌着。
  Krycek耸耸肩膀，“你别指望评价很高。”他急促的说。
  “我没问这个，但我是不是保住了性命？”Skinner问。
  “暂时吧。”Krycek点点头。
  “我是不是还得再来一遍？”
  Krycek站直身体，伸出手腕，示意Skinner把手铐摘下来。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特别沮丧？”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然后Skinner耸耸肩，摘掉了手铐。
  “我想不用了。”Krycek微笑起来，他那洁白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他把手铐放回箱子里，啪的一声关上箱子。然后他转过身，毫无预警的用手指捏住Skinner的下巴，紧紧捉着对方的脸，带着野蛮的神气。“好好记住——我拥有你。”
  “我怎么能忘得了？”Skinner偏着头用一种嘲弄的口气回答。
  “你忘记过——很有一会儿。看——我告诉过你我会带你发现你自己的本性。”
  “我也发现了你的。”Skinner柔软的低语。
  “你发现不了我的任何东西。”Krycek愤怒的喊叫。“你给我我要的，是我叫你给我的。就这样。”
  “是吗？”
  “是的。”Krycek抓起他的皮外套，披上它把义肢装好。
  “我不这么想。”Skinner一步步走过来，如此靠近，直到把Krycek的身体紧紧夹到自己与墙壁之间。“我想…”Skinner喃喃道。“在你内心深处只是一个小男孩，Alex，一个渴望安全感的小男孩，你憎恨软弱，是吗？你憎恨它到了要狠狠惩罚自己的地步——要不就让别的什么人来惩罚你。你想强迫自己赶走软弱——无论用多么残酷的方法，但是不管用。它总会回来。”Krycek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一言不发。“于是你设下你的小小圈套，”Skinner继续说下去，“试图得到你想要的，不会有什么风险，但在过程中你也得不到你真正想要的。”
  “那是什么？”Krycek挑起眉毛。
  “被爱。”Skinner耸耸肩。“别的呢？”Krycek的绿眼睛闪烁着怒火。“很讽刺，是不是？猫在自己的陷阱里抓到了猎物。你从未相信过任何人能带给你你要的，结果你永远不会满意。”
  “你又何尝不是。”Krycek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我们都心知肚明，或者我该说出他是谁。”Skinner霎时脸色发白，因为Krycek的反击正中要害。“我们都是自私的动物，”Krycek贴近身体，Skinner可以闻到他身上阵阵情事之后的气息，“我想今晚，第一次，你释放了一直禁闭在内心深处的兽。”
  “也许。”Skinner的黑沉沉的眼睛闪烁着一点了然的苦痛。
  “而且，更多的是，你喜欢它。”Krycek美丽的嘴唇扭曲着一丝嘲讽。
  “是的。”这是关于事实的最简短陈述。
  “我带你到这一步，我带你发现你自己。”Krycek嘲弄道。
  “我们各取所需。我们都给对方提供了一些他需要的东西。”Skinner说，他的黑眼睛蕴藏着强烈的情感。
  “你不是真的认为我还有救吧？”Krycek狂笑起来。“你真的认为你能把我拖回光明中去？”
  “不。”Skinner耸耸肩。“但是你也无法把我拖入黑暗。”
  “那么，我们将不得不在阴影中共存，不是吗？”Krycek恶毒的咧嘴一笑，拎起他的箱子。“下一次，我想鞭打要更久一点。”他对另一个男人说。
  Skinner摇摇头，“我可没让你好过。你现在全身都是鞭痕。明天早上淤血消散的时候，保准你象待在地狱里一样。”
  “我能承受更多。我要更多。”Krycek执拗的说。“而你得给我。”
  “好吧。”Skinner耸耸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发号施令的。”
  Krycek微笑了，拍了拍Skinner的脸颊，“那就对了，我是发号施令的，记住了。”
  “你也要记住，如果你放开我，一秒钟都不用，我就会反扑，赤手空拳的杀掉你。”Skinner喃喃的说。Krycek冷冷的点头。他在Skinner嘴唇上狠狠吻了一口，大个子男人尝到了他破裂的嘴唇上的血味儿。他不带感情的看着Krycek离开他的公寓，然后他走到窗边，往外看去：黎明将至，耗子总是要回到它们的下水道中去。
  Skinner站在窗户旁边，看着他那个残酷又野蛮的受害人消失在远处的阴影中。他茫然若失的触摸着自己颈上那看不见的皮带，随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充满蔑视的低吼，慢步踱回自己兽笼的阴影中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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