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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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史诗 更新:2021-02-25 00:22 字数:4825
沟亩韵蟆?br />
北影不像南寂,寂凭阑至少没有公然走到反朝廷之路,充其量也只是江湖英雄,而宗政无影却不同,宗政无影似乎对朝廷中人有深切的仇恨,当年自己的父亲清平侯被宗政无影所劫持,自己与他有过交锋,只是那时他身子不好,根本不是宗政无影的对手,后来也不知母亲跟宗政无影说了什么,宗政无影竟然乖乖将父亲放了。
当时他怎么也想不透,及至知道了酒儿的身世才有些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母亲与汐晚公主交情颇深,而汐晚公主与宗政煦是情侣,兴许宗政无影与宗政煦有什么关系,宗政无影放人焉知不是为了这一层错综复杂的关系,母亲对过去之事似乎不愿提起,他也不敢问,只能暗自揣度。
111密谋杀人,无耻伎俩
玄洛想着又问道:“既然宗政无影是你兄长,你为会还会跟着寂凭阑?”
宗政烨一双桃花眼细媚如丝,他微沉了沉眼睑,忽光淡笑一声道:“你若将如意拱手相让,爷就告诉你如何?”
“那你还是别说好了。”玄洛只丢下这一句话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宗政烨张着嘴巴,瞪着眼睛一脸无奈的立在那里,上前又叫了一声道,“喂,别介呀!爷开个玩笑都不行么?”
玄洛回头笑道:“我还有事,没空陪你开玩笑。”说着,就走远了,只留下一个淡白的遥遥身姿,宗政烨撇了撇嘴冷哼一句,“奶奶的,真无趣。”
他回身一屁股坐下来端起桌上的一个酒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又想着要如何入候府去偷香窃玉才好,他一颗心自是躁动不已,美人于他是最大的软肋,这几天为着如意,他都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想想就觉得憋闷。
他这边已经将如意在心里想了无数回了,如意却安睡在晚晴阁根本是一无所知,清晨,晨曦微露,却又很快隐了下去,天际间飘来一阵铅灰色的云层,云层沉重而缓慢的移动,刚刚明亮的天空霎时间又变得黑暗起来。
一大早的大夫人就坐着小轿去了慕容府,自打她残了之后,她再不愿见人更不愿出去,但近日慕容府不甚安宁,慕容雨死在了宁西,整个慕容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她不能不去,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她的母亲差点不曾哭瞎了眼,躺在床上哀嚎了着,她心里却始终恨意难消,若不是为了去捉拿沈如意那个妖星,慕容雨怎会枉送了性命,不杀沈如意,她难以解气。
从跨进慕容府的大门起,她的心情就倍感压抑,去了正房梢里间去探望了慕容老夫人,慕容老夫人还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头发却梳的纹丝不动,见大夫人来了,只侧过身子看了看她,眼里带着怨毒的怒气指着大夫人道:“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那个小贱人整日在你眼皮子底下待着,你竟拿她没半点法子,自己还成……”
慕容老夫人越说越气,见大夫人颓着一张脸,肿着三角眼,她看了看她残缺的胳膊却说不下去了,屋里落针可闻,慕容老夫人因气愤颧骨处泛着森然的红色,大夫人也不能说话,听她骂自己也只得生受了。
“老太太,这事也不能怪姑姑,都怨那个沈如意,害得大表姐毁了容远嫁平南,听说现在大表姐的日子很不好过……”慕容思说着,那眼里就有了泪花,她拿眼微觑了觑大夫人,又叹道,“每每想起大表姐我就心如刀割,那会子咱们多有好,现就连想见她一面都难了。”
慕容思拿帕子拭了泪,心里恨得几乎要咬要切齿了,她一心倾慕七皇子,却听说沈如意在皇宫落水竟然被七皇子救了起来,鄂贵人还传了话来,太后竟然将鲛人红泪赏赐给了沈如意,这岂不是明摆着想将沈如意许配给七皇子,想着,她就恨的牙痒痒不不忿,“那个沈如意如今可得意,见着她咱们都得行礼,什么福瑞公主,我瞧着竟是个扫把星狐狸精,专管害人勾引人。”
大夫人闻言,那眼圈也不住的红了几圈,只伸出左手摇了摇头,并说不出话来,服侍她的慧晴倒能明白她的手势,如今她深得大夫人的器重,那小丫头是个不中用的,近日里时常犯错,已经被大夫人罚的关进了柴房,赖嬷嬷又不是从慕容府出去的人,唯有慧晴自小跟着她,也是算是她从娘家带过去的陪嫁丫头,况且慧晴行事得她心意,她格外看重了几分,慧晴跪了来解释道:“老夫人,大夫人心里有苦也说不出来,沈如意那样厉害,几次三番都对付不了她,可叫她如何是好呢?”
慕容老夫人冷冷的瞧了慧晴一眼,沉声问道:“那沈如意回来了,可有什么动静?”
慧晴只摇了摇头道:“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
慕容思将手里的绢子绞的死死的,她从来没有那样迫切过想要沈如意死,她绝不愿沈如意嫁给七皇子,哪怕她得不到七皇子,也不能让沈如意那个贱人得到,若不是她哥哥怎会好好的就死了,宁西那么多得了瘟疫的人都治好了,怎么偏生哥哥就死了,必是那个沈如意故意为之的,她恨恨道:“依孙女的主意,不如直接派人去杀了她,还费这些劳什么子心思做什么,又是下毒,又是妖星的,结果没一样能治死她的,我就不信找个武功高强的人去杀了她有这么难?”
慕容老夫人似乎有些疲倦似的,耷拉着厚厚的眼皮,只闭目沉思,屋中站着几个下人只低着头并无一点声息,偌大的屋子用一道紫檀木雕山水嵌玉石宝屏风隔断开来,幽深的深紫檀色将整件屋子笼罩的更加黑暗,虽是白天,但屋内还有明亮烛火在闪动,火光微微却驱不散凝滞如浓胶般的冷寂,老太太微动了动身子,就有近身服侍的嬷嬷赶紧将她扶靠在软枕之上,软枕和棉被是清一色的乌沉沉的墨蓝点腥红大花图案,那点点腥红却像凶恶的毒蛇吐出来的鲜红信子,随着老太太的身体里如波浪般动着。
老太太挥了挥手,屋内一干下人全都退了下去,就边慧晴也只得起身离开,老太太冰着一张阴暗的脸孔,沉声道:“他们府上的那位老太太何尝没派高手劫杀过沈如意,结果呢?结果还不是无功而返,如今那老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整日疯癫,依我想还不如死了得好,活着也是白遭罪。”
大夫人偏着身子坐在那里,烛火掩映下,她的脸色愈加难看,慕容思嗐了一声道:“难道咱们竟拿她没办法,她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力的弱女子罢了,顶多也就是心眼多,只是她心眼再多难道能敌得过刀剑无眼?有时候那简单的法子反比那些个曲曲绕绕费心思量的法子更管用,沈府的老太太也不知是花钱从外面找来的什么牛鬼蛇神,这些个人能抵什么用,说不定沈如意花花钱就能收买了她们,不然单凭她一个贱蹄子能打得过那些个壮男人?那狐狸精必是使了什么狐媚法子勾引了那些男人也说不定。”她眉色愈暗,从牙里又挤出来一句话,“估摸着那贱人八层早就给人占了便宜了。”
慕容老夫人沉思良久,看了看慕容思,又对着大夫人道:“兴许思儿的法子管用,咱们费尽周折都是一场空,就连鄂贵人布置的那样天衣无缝,不也白忙活了一场,我就不信那沈如意是铁打的铜铸的人儿,怎么弄都弄不死,本来我还不想多费心思的治死沈如意,只是一想到雨儿,我就恨,她沈如意早就与咱们慕容家结下了梁子,又岂会真心救雨儿,说不定她不仅不救,还给雨儿服了一剂催命符,最重要的是太后和皇上竟然那样看中那小贱人,尤其是太后,竟然将鲛人红泪赏给那小贱人,虽然那小贱人是个无福的弄没了鲛人红泪,但太后也未为此事而看轻了她,反而越加喜欢了,到时候她如果要反扑咱们慕容家,咱们再花心思治她才真迟了呢。”
“老太太说的是,孙女想想就有气,别人跟那小贱人好也就罢了,偏明欣那个死鱼眼珠子的不分亲疏的也跟她好,她也不想想日后到底是谁家的人,三哥也是的,也不多劝点着明欣郡主,让她离着那小贱人远点。”
大夫人一听到此,心里气更盛了,那个明欣郡主和世子爷每每跟她作对,那一晚若不是这两个人护着沈如意,自己怎么可能断了手臂,想到此,她眼中不觉得滴下来泪,心也灰了几分,她终究是残了,只是她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侍卫究竟为何突然就拿刀砍了她,这当中必有她想不到的原因,兴许就是莫尘希搞得鬼,她咬了牙,牙齿相撞发出咯吱吱的声音,明欣那个小贱蹄子不懂人事,逸儿该早点将她娶回来治治她,让她知道什么叫三纲五常。
慕容老夫人听慕容思提到明欣,脸上愈添了不悦之色,沉声道:“说起明欣郡主和逸儿的婚事,我心就悬着,前儿个去提亲,竟被瑞亲王妃拒了回来,她只说王爷不在家,她不得作主,如今我看瑞亲王府里的人倒好像同沈如意一国的,明欣又跟沈如意好,早就被沈如意撺掇的变了心思。”
大夫人用力的点了头,脸挣的通红,瑞亲王府的人一直与她作对,她早就咽不下那口气了,她刚想找纸笔来写,慕容思却接口道:“这倒不会,孙女看明欣喜欢三哥喜欢的紧,坏就坏在瑞亲王和王妃若不同意这事就死了。”
大夫人想说不如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倒要看看瑞亲王府守着一个失了贞节的女儿作什么,可也得急得说不出来,咿咿呀呀的乱叫着,满头是汗,又起身出屋抬手叫了慧晴,打了手势让她拿纸笔送给来。
如今能看懂她的手势的,也只有赖嬷嬷和慧晴了,不过一会,慕容府里的下人就端来了笔墨纸砚好好的放在案上,然后又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大夫人提了笔又左手写了歪歪倒倒的几个字,慕容思一看脸红了红,自然明白那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没有慕容老夫人想的深远,老太太想着慕容逸若能跟瑞亲王府联姻,这绝对是有大大益处,如今瑞亲王跟慕容府不大对付,宁西暴乱事件,瑞亲王正在查,若查出点头绪必要牵联到慕容府,到时慕容府岂不要遭灾,这时候如果明欣能嫁入慕容府,那瑞亲王就算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该仔细斟酌三分,必不会把事情做的那样绝。
退一万步说,若事情真的败露,到时侯万一要联合平南王行谋反之事,但事情不到绝路,她慕容世家也不会行大逆不道之事,将明欣留在手上也是个人质,明欣不仅深得王爷夫妇的喜爱,更是平阳公主宠在手掌心里宝贝,这样的人不入她慕容府岂不可惜了,何况她慕容世家乃京城名门旺族,也能配得起她明欣郡主了。
现如今王妃拒绝婚事,这当中兴许就因为瑞亲王已经怀疑到她慕容家,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湘兰写的话虽粗但理不粗,女子名节便如最干净的白纸,稍有瑕疵便是堕入万劫不复之地,虽然明欣郡主身份尊贵,但若在名节上有了瑕点,也难保能安然而退,何况明欣对逸儿有情,她又是少不经事的单纯少女,倘若一时情难自禁的与逸儿有了什么,也在情理之中,到时她要嫁,瑞亲王夫妇还能说些什么,总不能棒打鸳鸯吧!说不定到那时,她瑞亲王府上赶着倒贴过来。
大夫人和慕容思见老太太不语,二人心里也没个底,慕容思是个姑娘家也不好提这些个令人羞愧的事,大夫人倒是想问又说不出来,又提笔要写,慕容老夫人微咳了一声缓缓道:“这饭要怎么煮还值得商榷,煮得好软糯生香,煮得不好就是夹生饭,让人难以吞咽下肚,反糟蹋了米。”说着,又挥了挥手对着慕容思道,“思儿,这些话也不是你一个清清白白女孩儿家该听的,你先出去,我与你姑姑再仔细商量商量。”
“是!”慕容思福了福身子,扭着腰肢退了出去。
屋内单留下慕容老夫人母女二人,慕容老夫人脸上崩的紧紧,眉稍微微向下垂着,沉沉问道:“你是有了煮好饭的法子?”
大夫人提笔写了两个字,她本就不善书法,如今用左手写,歪扭的几乎令人辨不出来,模糊的一片,老太太眼神不好,慕容思又不在,她觑着眼,瞧了半天,念道:“媚药。”
大夫人面上肌肉微微松驰下来,老太太有一瞬间的沉思,双唇紧紧抿着窝起一道道重叠的纹路,半晌她自言自语道:“这法子好是好,但却易露了形迹,万一成事之后明欣郡主知道了逸儿向她下了媚药……”她抬头年看着大夫人,又问道,“只是不知有什么媚药无色无味,完事之后找不到半点形迹。”
大夫人唔了两声,又写道:“阴阳合欢香。”
老太太眸里流光暗动,又低低问道:“兰儿,你怎么不用?”
大夫人咬了咬唇默然不语,慕容老夫人只看着她穿着一声灰色的素淡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