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1-02-25 00:20      字数:4900
  当琴房的灯亮起来的时候,阿才才知道夜幕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降临了。
  肚子一点也不饿,灯亮的时候,白雪不好意思挣脱了阿才的拥抱,在阿才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来。
  阿才脑子一片空白,难道自己的爱情就这样来了,是否有点太匆匆?白雪带给阿才的爱情,那就是冬天里梅花盛开预示的傲雪之气?
  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讲话,这沉默是否在暗示一种不安分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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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才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爱情?
  最终还是白雪打开了话匣,她拉拉阿才的手。
  “咱们吃饭去吧!”
  阿才望着她笑了笑,含情脉脉的那种。
  “有你陪着,永远不会感到饥饿,看看我就忘记了一切。”
  “那好啊,以后你要是饿了,就来看看我,这下就省钱了。”
  白雪真行,在这动人得让人窒息的时刻,还开玩笑。
  阿才没有讲话,假装生气,这样过了一会儿,白雪也没有讲什么。她根本不买阿才的帐。
  心情很复杂,也许心里一直盼望的爱情就这样来了,让阿才有点不适应。盼望着的东西有一天真的来到你的面前时,让人有点失措。
  “我去吃饭,我很忙,我还有事。”
  阿才挣脱了白雪紧握着的手,一个人匆匆地跑到寝室。
  白雪傻傻地看着,站在阿才的背后。
  《大学。com》 (16)
  15。
  是志刚通知大家晚上要到教室开班会,王辅导员好象有什么文件要带领大家一起学习。
  什么文件?这么重要?学生不学习专业课,学习什么文件,真烦!
  可又一想是王辅导员去开班会,阿才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教室,不敢迟到,因为阿才的心里明白:白雪是王辅导员的妹妹。
  到了教室才知道:阿才来的太早了,教室里还只有几个人。
  阿才擦了擦桌子,又望了望黑板,黑板怎么黑的?要是把黑板做成白的,粉笔做成黑的,该是什么一种感觉?
  阿才有点怀疑自己的大脑出了问题,脑溢血还是神经错位?
  最终阿才还是趴在桌子上,努力使自己不去想什么,但又想象自己骑着一匹野马,在漫无边际的大草原上奔腾,天浩浩,云飘飘,阿才从马上跌下来,又爬上去,脸上全是伤痕,而阿才仍大笑着……
  是前面坐着的女孩把阿才推醒的,还开了一句“做什么美梦”的玩笑,阿才才知道王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教室,天成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人了,估计现在在网吧又不知和哪位妹妹神侃,这小子,简直昏了头!
  原来王辅导员又宣布几次学校里对违纪学生的处分规定,目的是要大家引以为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王老师讲大二有一位这次被处分的学生,很让人可惜,他爸妈从外地赶过来,跪下来向校长求情,可学校的规定那是死的啊,校长也没有办法。
  “怎么可能,规定是学校定的,校长能没有办法?他是从心底不想帮人。”卢帅这小子真他妈口直心快,有啥话就讲。
  “就是,处分人还装讲好话,真没……”
  大家七嘴八舌,王老师示意大家静一静。
  “规定是学校定的,可校长要是放他一马,那以后这规定还叫什么规定吗?况且这位学生还有他的特殊情况,他进校时成绩是全校第二,学校在各方面都优先照顾他,弄的他不知天高地厚,总是瞧不起一些低分录取的学生,大一下学期还谈了一个女朋友,可没二个月,就吹了,这算小事,他竟然在一次同学的生日聚会上,喝多了酒,然后借着酒兴去桑拿,然后要小姐,还讲什么凭学生证半价,起码也能八折,大吵大嚷,搞的影响极坏。”
  王老师余意未尽,又补了一句“上次期末考试又有两门课补考。”
  “治的好,这样的学生就应该治治,仗着自己成绩好,到处耀武扬威,有什么考北大清华?”
  “就是这理,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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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态度变化很快,王老师的话很有号召力。
  “简直是丢中国人的脸,还半价。”卢帅的提示让全班人哈哈大笑了一番。
  阿才却感觉到有股怪怪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自己又不是那个人,看什么看?
  抬起了头,和王老师的眼神撞了个正着。那双眼睛慈祥中充满责问,关心中掺杂鞭策。
  阿才低下了头,服输。
  莫不是王老师知道了下午的事?还是给阿才树立反面榜样?
  处分规定宣读完以后,王老师开始大上政治课,从思想建设到集体建设再到学风建设,总之什么建设都谈,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阿才觉得王老师今天的笑容不甜,怎么也不能和白雪的姐姐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阿才是倒数第二个回寝室的,一个人在校园中瞎逛了一通,抽掉了下午卢帅给的半包烟,有点伤感的样子。
  回寝室时国庆告诉阿才有个叫白雪的女孩给他打电话了,叫阿才给她回电话。
  为什么不打传呼?阿才在心里郁闷。
  白雪居然告诉了国庆她的名字,难道她想把我们的事公开,这样也好,谈恋爱本来就应该光明正大,况且白雪属于那种漂亮兼气质型的,阿才的脸上可以多帖点金。
  只是心里还悬乎着:白雪和自己就这样谈了?这就是恋爱?
  “喂,阿才,那白雪是哪个系的?声音很甜,我都差点昏过去了。”
  阿才相信国庆讲的是实话,老实人不会耍滑头,像国庆这种人,属于六十年代的中国农民型,纯朴、善良、憨厚,对女人永远有一种神秘感。
  阿才给国庆回了一句“回来后再和你切磋”就匆匆下楼给白雪回电话去了。
  人很多,把仅有的几个IC卡电话围了一圈又一圈,外面的人翘首以待,里面的人恨之入骨,最里面正陶醉的是个女孩,一边细里细气地套热乎,一边还在脸上配着表情,对于这个时候的她来讲,希望时间停止,而对于这个时候的阿才来讲,时间太漫长,阿才一秒一秒地在心中默念着,希望里面的人能谅解自己的焦急。
  寝室是11点熄灯,11:30关门,阿才看看表,指针已指向10:45,就是讲,即使现在轮到自己打电话,把白雪约出来,也只有45分钟一节课的时间,阿才焦急地左看看,右看看,人还是不少,基本上都是给恋人打电话的,而这种爱情电话,没有一时半会是不会罢休的,阿才该怎么办?
  里面的人一举一动都在细致观察,阿才怀疑自己上课都不会有这么仔细,换片子了,女孩后面是一个男孩,他一会背朝左,一会背朝右,大声讲几句,又小声嘀咕两声,直撩的阿才心急如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才不时地看看表,时间已指向11:00了,整个寝室的灯刷的一下全灭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也有少许等不急的,诅咒着回到寝室了,阿才坚守阵地,希望等待能不白费,里面的那个男孩依然丝毫没有放下电话的趋势。再等等吧,阿才自己给自己打气,大家都一样,能理解。
  就这样等,等,等,时间已经指向11:17分了,男孩还在打,阿才有点火了,毕竟这是阿才向白雪表白爱情的第一次call,竟被这男孩给搅和了,孤单的路灯下只剩下一个人在打电话,一个人在等待。
  等待的那个人就是有点傻b的阿才。
  男孩笑了起来,酸的他妈的酸,真他妈的贱,丢男人的脸。
  “喂,你能不能打快点,这么用电话总不能你一个人独占着。”
  “好了,就好了”男孩用右手捂住话筒,没有正眼看阿才一眼。
  态度还可以,安慰啊!看来今天晚上约白雪是不行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分钟,男生寝室的老头在喊着要关门了,男孩还没有挂下电话,又在细甜甜的笑了,就是这笑激起了阿才心中的万千怒火。
  “你怎么这样自私,电话是你装的啊?” 阿才冲近男孩身边吼了一声。
  男孩急着用手捂住话筒,但已来不及了,阿才的醇厚的男中音夹着愤怒通过电话线传到了另一方。
  “怎么着?我先来,我想打到几点,就打到几点,关你鸟事?”男孩用手紧紧地捂住话筒,回击了阿才一下。
  阿才没有用语言回击他,阿才想用自己的拳头告诉他,阿才用尽全身的劲朝拳头上使,他朝那戴着眼睛的脸上狠狠地击了一下,左手用力一挡,电话线断了,男孩用手捂住了流血的脸,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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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你妈X,四眼狗的家伙,跟我干!”早已储蓄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阿才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打架的特长,以后填表的时候在特长中就可以加上这么一条了。
  一点点打电话的欲望都没有了。阿才觉得有点对不起白雪。
  “我操你大爷,小子,你等着,敢打人!”“四眼狗”的男孩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血在昏暗的路灯下映衬下显得有点怕人。
  阿才没有太在意的时候,男孩竟用拳头向自己砸过来,阿才闪的快,男孩落了个空,便一把从后面拥住阿才,腿想朝阿才的要害部位踢去,阿才用左手护住“命根”,右手极力推开他。男孩趁此机会,硬是朝阿才的脸上打了一拳。
  阿才的脸开花了。
  阿才踉踉跄跄的靠在电话柱上,极力使自己不倒下去,大家都停止了骂声。阿才一个步子上去,又朝男孩的肚子上一拳,可能是力气不足,被男孩子回击了一下。阿才和男孩就这样坚持着,你不想放他,他也不想放过你。
  在这关键的时刻,一个声音出现了:
  “你们在干嘛?你为什么打架?”
  阿才抬起头,鼻子在流血,一个女孩竟然连外套都没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男孩松了手,阿才也松了手,鼻子里的血仍在细水常流。
  “你流氓,你怎么可以打人,走,我们找校警去。”女孩拿出了餐巾纸为男孩拭去脸上的血,愤愤然。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女孩是男孩的女朋友,是自己的男中音把他从楼上吸引下来了。
  “行,周怀才,你等着瞧,别以为自己了不起,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人。”
  女孩竟然知道阿才的名字,看来阿才这校园名人还真有点名人的味啊!
  “行,我阿才随时奉陪,到保卫处?可以的啊!” 阿才不能理亏,很是理直气壮。
  奇怪,阿才竟然和他们一道去了保卫处,直感觉到自己的头有点发热。
  远远的看见保卫处的灯光通明,看来今天晚上该是个不眠之夜。
  还未到保卫处的门口,女孩便抢先冲进了办公室,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通,阿才和男孩被叫到了办公室隔壁的一个房间。
  “我看你们是快活,打架,知道学校的规定吗?”
  不吱声。
  “晚上的事明天再处理,先回寝室休息。”
  一个男的,个子高高的,叫身边的一个人给自己拿了点药,还叫他送阿才和“四眼狗”回寝室。
  事后阿才才知道,给他们讲话的是保卫处的处长。
  校园里基本上很平静,走在通向寝室的长长的路上,几个孤单的路灯形影相吊,女孩对男孩说着一些很关心的话,男孩除了说“没什么”,“谁怕谁”之外,便没再说什么。
  送他们回去的校警叫开了寝室的门,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室。
  卢帅他们还没睡。幸好寝室已经熄灯了,他们只是在黑暗中谈论女人那永远不老的话题,阿才的丑相他们看不见。
  黑夜真好,浮动着你看不清楚的灵魂。
  人在黑夜是脆弱的坚强,不堪一击。
  “诗人,又到哪里浪漫去了?烟花深处,杨柳晓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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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那女孩漂不漂亮啊?声音真迷人,我到现在还有生理反应”,卢帅,国庆野心不改。
  阿才敷衍看来了一句“有艳福没办法”便拿着脸盆,毛巾匆匆到水房了。
  脸上的血费了好长时间才洗干净,伤口在隐隐做痛。白雪,阿才的白雪,她知道阿才是在为她打电话而伤成这样吗?
  天下男人真可怜,包括那个男孩。
  等阿才回到寝室,他们一个个兴奋了。
  “讲讲,兄弟们不能实践,听听也可以满足。”
  “就是,有福同享嘛。”
  “对了,阿才,你讲我想的这句话怎么样?女人配种时快活得乱叫下蛋时痛苦的乱叫,女人不叫,那还叫女人吗?以后把它写进你的小说,不收专利费,顺便问一下,她叫的怎么样?”
  “正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