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1-02-25 00:20      字数:5008
  大家在商计着后策,是公事公办,还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卢帅已经没有讲话的力气了,也许是没有那个心思了,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底边是一大堆烟蒂。
  “妈的,臭表子,卖的货。”卢帅骂了一句。
  这是给秀秀的,大家都知道。
  卢帅又爬起来,用手捂着眼睛,从最底层拿出了一张照片,撕掉了。
  2205的人这才看清楚秀秀的照片,因为那是卢帅的私人珍藏品,属于国家一类机密,大家连看的份都没有。
  也就是说,大家和秀秀是第一次平面接触。
  卢帅又躺下了,烟是一支接着一支。
  大家渐渐地都安静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风浪。
  “呜呜………呜……”谁哭了?
  啊!卢帅,卢帅哭了。
  大家都傻了,我们的相声大师卢帅怎么会哭了呢?
  大家都从床上爬起来,凑到卢帅的头周围。
  “喂,卢帅,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不就一个女人吗?”
  “是啊,改天我们兄弟给你摆平,什么鸟事,靠!”
  “值得吗?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有失你的作风。”
  “我连小芳都不要了,你还哭什么!”国庆竟然讲他连小芳都不要,也够无耻的。
  “给我一支烟”,卢帅对阿才说。
  阿才递上一包烟,给卢帅点上一支。
  “你们不知道,我一直游戏爱情,从初一开始谈恋爱,女朋友倒是谈了不少,可这次和秀秀,我是真心的,虽然平时和她打电话,上网聊天都嬉皮笑脸的,可这次我是真心的,平时和大家伙在一起,也嘻嘻哈哈开玩笑,可那是我在故意卖弄啊……这下好了,人也没了,可秀秀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她明明讲是喜欢我的,啊!难道我卢帅就应该游戏人生,游戏爱情,不能付出我的真感情,也永远不可能得到真爱情?爱情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卢帅的一番爱情宣言和心灵独白,让大家沉默了好久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吃早饭,阿才碰到了白雪。
  “诗人你好,”白雪端着一碗稀饭,手里还拿着两块烧饼。
  “你好,白雪。” 阿才抬起头,白雪对阿才笑。
  “怎么了,诗人?昨晚没睡好?是不是构思大作而彻夜未眠啊?”白雪大概是看出了阿才的熊猫眼,眼球大的缘故,典型的睡眠不足。
  “哪里哪里,我想你想的都睡不着了,到现在还没想起来你到底长的什么样,大概是我的眼睛有问题,以后得带个放大镜在身上,这样就不会忘记细节了!”
  没想到在这时候阿才还能居然还能和白雪开起玩笑。
  “没事,那就好,想吧,反正你又没事干。”
  等白雪在阿才的对面坐下来以后,阿才才一五一十的把昨天寝室内部事件即卢帅一事告诉了白雪,当然没有经过2205寝室会的批准。
  白雪停下了右手中的勺子,静静地看着阿才,一言不发。
  沉默。
  “你怎么了啊?”过了许久,阿才终于沉不住沉默。
  “那你是不是觉得秀秀好可恶?”白雪盯着阿才的熊猫眼问。
  “那你同情卢帅吗?” 阿才又和白雪较劲了。
  “这个问题,我觉得双方都有责任,一是卢帅,怎么能游戏爱情,二是秀秀,怎么能欺骗感情!在爱情的立场上,双方都应该是平等的,应该真诚而且坦诚,既然你事先没有真诚,那对方又何必坦诚?正如你事先坦诚,对方有何必真诚?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白雪讲起道理来,还真有一套。
  “校园里的爱情就象天上的云一样,漂来漂去,没有土地的滋蕴,就没有固定的念头,太阳出来了,它就走了,雨来了,它就出场了!”
  “可我觉得,这场戏受伤的是卢帅,起码他最初的真诚,换来最后的欺骗,在卢帅的心中的秀秀,一直是在S市,而且现实是,梦中也是。” 阿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看里面是否有眼屎。
  “但诗人你必须明白:在爱情双方较量中,女人永远是受伤者,女人只有哭泣的理由,而男人却永远是在选择,这是千古不变,是祖先遗留下来的名言。!”
  “请问这句话是谁讲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一位非常受我尊敬的而且讲什么我都认为是真理的人讲的!”
  “谁?” 阿才追问,也许是有点急了。
  “我妈!”
  “啊!” 阿才笑的把稀饭里仅有的几粒米喷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不对吗?”白雪还一本正经。
  “不管怎么讲,这事我同情卢帅,目前的他正受着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要知道世界上最脆弱的不是女人,而恰恰是咱们男人。”
  也许是阿才的声音大了点,周围的人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他,阿才成了焦点,还有白雪。
  “好了,不和你纠缠这个问题了,我还有事,下午放学后在学生活动中心,我找你有事,关于推选读本科的事。”
  白雪又匆匆的走了,而这场关于爱情的大讨论似乎还没有结束,不只是卢帅引起的,现在而是阿才和白雪。
  抓住机遇,深化改造,迎接新的挑战,阿才要在这场爱情大讨论中获胜,成为真正的男人! 阿才给自己鼓劲。
  爱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神话,处于这场较量中的人该以怎么的姿态迎接每一次挑战?它是不是就象是人鱼公主在刀刃上与王子起舞时的那种美丽和巨大的疼痛呢?但为何纯洁美丽的爱情在现实中总是少之又少?卢帅的事让阿才感到周围的男女生之间的情感,阿才觉得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游戏,有的是天真的游戏,有的是故意的游戏。现实生活中的阿才,要接触许许多多琐碎的东西,可那种令人向往的爱情,希望的天平会不会倾斜于阿才? 阿才渴望能爱上一个真正高贵的灵魂,一个有创造力又罗曼谛克的人,在阿才的爱情愿望中,阿才向往露珠爱上花朵,微风爱上树木一样爱上她。
  阿才渴望过许多爱,阿才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得到的全部拿出来报答给一个人,哪怕用阿才的一辈子!
  卢帅的事,还有以前国庆的事,让阿才陷入一场爱情的思考中。
  《大学。com》 (13)
  12。
  放学后,阿才“单刀赴会”。
  走进学生活动中心,白雪正在教一位男生跳舞,脱了外套的她让阿才感到一股青春活力扑面而来。
  阿才没有打断她,而站在一旁静静地看她教男孩跳舞。
  那男孩真笨,老踩白雪的脚,阿才心里不由自主的冒火。
  那双手竟然还放在白雪纤细的腰上,阿才在想象着他用力的程度。
  阿才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喊了声:白雪。
  白雪回过去。
  “你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受冷遇了,阿才只好退回,男孩和白雪在相拥着翩翩起舞,男孩时而露出尴尬的笑容!
  蠢的像头驴!
  这男孩到底是谁啊?怎么和白雪呆在一起?把阿才放在那儿晾着? 阿才和他们站在这儿是什么意思?你们快活,阿才站在这是什么主题?什么时候结束啊?你们?你为什么要阿才的白雪教你跳舞啊?白雪为什么约阿才到这鬼地方,把阿才丢在这?……
  阿才的问题与怒火一切直往外冒。
  阿才该不会是吃什么醋啊? 阿才自己都不知道。
  独自儿发愣的时候,白雪来到了阿才的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诗人,发什么楞呢?”白雪用手拭了拭额上的汗,脸红的和苹果一样,阿才有一种想吃的愿望。
  “来了啊,舞跳的不错。”
  阿才调侃的说道。阿才竟无缘无故的生气。
  “怎么?有机会我教你跳啊,学费可以不要,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雪穿上了外套,阿才似乎能感觉到她呼吸的微微喘气声。
  “什么条件? 任你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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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才眼睛的余光在寻找刚才那个男孩,可一无所获。
  “很简单,我已经从我姐姐那儿把推荐上本科的推荐表拿过来了,你仔细填一下,然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白雪眨了眨眼睛。
  原本是阿才的事,白雪却讲成要阿才为她帮忙,阿才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感激白雪,却有一种觉得白雪傻的可爱的感觉。
  “可以啊,小case,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阿才不能吃亏。
  “讲吧,本小姐悉听尊便。”
  “就是教我跳舞。”
  “在你填好表格之后。”
  阿才急忙从包里掏出钢笔,都是老一套,什么姓名,性别,年龄,政治面貌,什么个人简历,奖惩情况,辅导员意见,这样的表格都填过N遍了,没出五分钟,阿才便把表格填好了。
  理所当然,阿才和白雪在萨克斯的陪伴下,步入舞池,(其实就是一间空房子,随便打扮了一下),白雪从最简单的三步,四步教起,从最简单的三步,四步学起,屋里弥漫着轻松的浪漫的音乐。
  “不好意思,你的脚使我的脚感到压力。”
  阿才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踩了白雪的脚,相视而笑。
  “正常,我是提醒你我的存在。”
  在简单的舞步步法教好后,白雪讲可以正式起舞了。
  阿才的左手被放在了白雪的肩上,右手放在了白雪的纤纤细腰上,阿才有点晕;想起了一句广告语“****,感觉真好!”!
  跳舞真他妈的进口的好。
  阿才能感觉到白雪的心跳。
  阿才和白雪成了焦点,阿才愿意这种焦点长久的保持。
  幸福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过的很快,慢三、慢四、旋三、……一种接一种,眼前怎么老是出现盛开的梅花?
  梦境又从阿才的脑海中闪过。
  “今天就学到这里,学生进步很快,有脑子。”白雪顽皮的拍了一下阿才的肩膀。
  “这叫名师出高徒,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阿才在夸奖”老师”。
  “对了,阿才,帮我改首诗。”
  “可以啊,算是学费了”。 阿才从白雪的手中接过了一张稿纸,粉红色的。
  “现在不许看,回去再看!”
  “该不会是给我的情诗吧”
  “美死你,写情诗也不给你,你不配!”白雪在系腰带。
  “oh my god,我要死了!”
  阿才做了一个pose。
  白雪起身后,又从桌子后面拿了一袋子东西递给阿才。
  “带给卢帅,是女同胞对一位受伤男生的慰问和照顾,女孩子还是富有同情心的!”
  阿才从白雪手中接过袋子,很沉,很有分量。
  “推荐上本科的事我回头再和你联系,估计问题不大。”
  “哦。我知道了,记住下次再教我跳舞。”
  白雪走了,又是风风火火的,没有跳舞那样淑女。
  看看袋子,阿才想起来卢帅正在等着自己陪他吃饭。
  掏出粉红色的信纸:
  远处,有一扇篱笆
  那边是你,这边是我
  走近,还是一扇篱笆
  你看得见我,我看得见你……
  ……
  卢帅脸上的伤渐渐好了,复仇的事暂时被搁在一边。
  “娘西屁,我拷!”卢帅也只是偶尔干骂几句,解解闷。
  也许是职业习惯。
  志刚天天忙的不见人影,俨然一副领导派头,看来这小子真他妈把他爸那一套学到了。
  只有一次失误了。
  那是一天中午,团委的杨老师(应该准确的讲是杨书记)给咱们寝室打了一个电话,志刚正好不在,是天成接的,天成问找谁,电话那一头讲是找志刚,天成讲志刚不在,你晚上9:00再打过来,怪就怪天成顺便额外问了一句你是谁对方的回答是就这个学校的。当志刚回来后,天成就对其讲这个学校的一个学生给你打电话,天成不小心加了学生二字,志刚问是雄的还是雌的,天成回答是和你一样,阳性的,志刚顿时没劲了。
  “又不是女人,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就不能找你有事吗?”国庆来了一句。
  “男的找叫没劲,女的找叫来趣,你的明白?”
  国庆说:“我的明白,我的明白。”
  汉奸相娘娘腔,还算不算男人?
  九点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志刚接过电话,先是干咳了几声,然后硬着喉咙说:
  “找谁?我是志刚!你是谁?”
  领导味十足,架式真不错!
  “啊!是杨书记,什么?好……好……!我现在就去办,……这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