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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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文 更新:2021-02-25 00:13 字数: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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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旭主动提到官府的事,虽然见他不在朝廷里为官,但是他的父亲已经去世的老公爷那可是被当今皇帝视作手足的人,再加上如今他的大哥也在战场上有所建树。
“朱公子,说起来我家也是在北平,听说你们几个兄弟都是在北平出生的,说起来这层我们还是乡亲。”林知府客套的提起了家乡。
朱旭微笑着点头,知道他只是刚开了个头,没有接话,只等他说出来后续的话,他不会凭白的把自己当大爷的侍奉了一个月却毫无所求。
“说起来我远离家乡也有近十年了,这些时日经常梦到小时候在北平城的街头喝的大碗茶,那水虽然没有泉州的甘甜,可是喝在嘴里别有一番滋味,我曾经仔细的想过这个原因,后来去武夷山拜佛的时候那个主持方丈看着我说了句百善孝为先,才知道我这是想我母亲大人了,我母亲这些年随着我兄弟在北平生活,我三年回去一趟去京城述职的时候才得以见上一面,不过她老人家日益见老了,我在这千里之外的泉州,总是怕到时候万一她老人家哪一天走了,我连见她一最后一面都没有。”林知府说到这里,满脸的凄然。
朱旭安慰道:“林大人说的及是,月亮还是故乡的圆与亮,我大哥在京城的时日也不多,平日里都是我母亲大人已经被圣上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在京城帮忙打理家业,想来林大人也知道,内子正是我母亲的侄女。”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他远离官场,也不想掺合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正好推给大小李氏二人去打理,自己这个伤是因为救大哥朱能受的,他们该怎么做想来心里十分的清楚。
林知府也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应该从哪里使力了,他不仅替朱旭有些惋惜,毕竟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却无心官场,身为朱家的庶子更是没有什么奔头。
看来他终究不能作为自己抱大腿的对象,好在他的太太也在这里,要趁着没有搬走的时候让自己夫人多走动走动,且不去管他们夫妻和不和睦,这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朱旭就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扭头对林知府说道:“林大人,刚才我听内子说要给在京城的母亲取信。”
林知府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提点自己呢,有什么要捎带的话赶紧去找小李氏说去,不然自己这回京为官的日子遥遥无期。
谁知道李氏奋笔疾书后听说这泉州城的夜景还不错,特别是顺着河道走还能遇到一些杂耍的,她就起了兴致,她觉得不能因为和朱旭争吵几句就扰了自己的心情,就说要出去,正好遇到来找自己的林夫人。
林夫人先是把她堵在屋子里旁敲侧击的提了几句自己丈夫的意思,李氏也不是一个笨的,平日里只跋扈了些,这些官场上的事儿她虽然不是十分的清楚,如今林夫人低眉顺眼的和自己说话,让她的心情没来由的雨过天晴,想着毕竟林家也照顾了朱旭一段时日,虽然自己对朱旭没什么感情,但是对于表哥朱能可是打心眼里敬佩加尊敬。
如今林夫人又恭敬有礼的对自己,李氏顿斯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了林知府的事儿告诉一声姑姑,毕竟表哥常年在外,在京城里多一些幕僚也是好的,就是多了一份依仗。
林知府她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这林夫人言语谈吐多是不凡,有这样夫人的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池中物,想着这样李氏就急忙叫住刚刚去送信的丫头,把信要回来又加上了几句话。
林夫人见她愿意帮忙,急忙说晚上出去不太安全,而且入了夜天气变凉,冻着了可不好,这里不比京城和应天府,而且他们今天才到,旅途劳顿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别累着了。等明天一早自己派家丁带着她出去好好的逛逛。
李氏见她讲的有些道理,心里想着不知道明日朱旭还会不会找自己说什么和离的话,还是养精蓄锐的等着好。
当天晚上朱旭把自己的卧房让给了李氏,自己照例的睡在书房,他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想着自己这么些年,怎么就把自己弄得如此窝囊,年幼时被那个李氏欺辱,现在被这个李氏惹恼。
自己明明就是一个七尺男儿,出门在外就能说一不二响当当的,在家里却任一个女子这样折腾,想着李氏的蛮横,再想想方邦媛的娇俏,他心里慢慢的下定决心。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氏早早的起床,稍微的收拾一下就派人去找林夫人要人了,带着一帮子的家丁就这样的大摇大摆的出了知府府。
而这些家丁中有两个也是昨日随朱旭一起去了方邦媛家里的,他们被李氏问话那里好玩的,就顺嘴提了一句昨日朱公子也去过,李氏听了就问了下昨日你们都带着朱公子去了什么地方。
林夫人在他们出门前是千丁零万嘱咐一定要伺候好眼前这位女子,所以当李氏问话时,他们也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昨天朱旭的行程,李氏一听心里就起了疑惑。
再细想朱旭昨日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和离,急忙让他们带自己去朱公子昨日去的那处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知道这周的榜单是2万,我想去死一死。
51、分外眼红
方邦媛自从昨日送走朱旭之后,她心里也没有猜测过朱家来人是谁;反正自己认识的朱家人也就他一个;当然她还见过当今皇上朱棣的画像,如果那也算认识的话。
她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操心朱家的事情;毕竟爱情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只是所有感情中的一种,太在乎反而不得;她选择顺其自然。
再说如今有一件事儿占据了她的心头,昨日晚上李丁火急火燎的过来禀告;自己看上的西街的那处临街的铺子被别人抢了;那个铺子可是自己这么些天来寻寻觅觅得来的;也和原来的主子商量好了;这几天就要签字画押了。
定金方邦媛都已经让李丁给了那个宅子的主人一百两银子了;谁知道马上到这个节骨眼上那人竟然反悔了,不但双手奉还之前李丁给的一百两银子,还赔了五十两银子。
方邦媛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她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已经根据铺子的结构画好了装修图纸,满心里盘算的也是将来的铺子如何经营的事情,她前世今生都没有自己做过生意,撸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别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喊停,她心里仿佛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她昨天连夜让李丁去打听究竟那主人把铺子卖给何人了,是因为什么,是出价比自己高还是因为有强硬的后台背景才让那人噤若寒蝉。无论李丁当初怎么问半个字都问不出口。
人都是这样,一心期许的东西眼看就要到手了却被别人给叼走了,心里那是白抓挠心。
方邦媛也是如此,她本来中午也午睡了许久,晚上想着下午和朱旭在自家亭子里发生的那一幕,再加上铺子的事情,让她辗转反侧在床上睡不着。
石榴从下午朱旭走了之后就满头愁绪的看着自己家小姐,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的话总归是问不出口,特别是看方邦媛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心底叹了口气,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心里倒是担心如果连个名分都没有,将来孩子怎么办。
方邦媛看了一会儿书后,听了外面敲更的声音,已经是三更天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石榴昨天看她屋子里的灯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才熄灭,知道她睡的晚,早上特意嘱咐几个丫头别去打扰小姐,离住屋远些。
方邦媛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没有老板没有老公孩子,她觉得这种自己做主的日子甚是自在,不过洗漱的时候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让李丁去打听的事情,心里还在犹豫怎么也不见李丁来给自己禀告事情的结果。
其实李丁已经早早的候在外面了,听石榴说昨晚主子睡得晚,他自动的在外面站着等着方邦媛醒过来的召唤。
方邦媛边吃早饭边让李丁进来,问他昨天铺子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小姐,我昨日里到处打听了一下,如今倭寇被击退了,这泉州城也是一片复苏的景象,大家都是抢着去买宅子做买卖,我们看上的那家铺子不出所料……”李丁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他抬眼看了一眼方邦媛,见自己主子给自己一个眼色,他急忙转身出了院子去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方邦媛不疑有他,心里还以为什么来问这处宅子卖不卖的人在前院嬉闹,继续气定神闲的吃着早饭。
李氏就在这个时候带着一棒子人马杀了进来,她趾高气扬的先是连让门房进来通告一声都没有,直接横冲直撞的进了院子。
方邦媛这处宅子本身并不大,想着人也不多就没有住那么大的宅子,家里的丫头加上石榴和厨娘一共也才六个人,小厮更是只有四个人,其余的都被她打发给李丁支使了。
而且当初找小厮的时候方邦媛也是看这泉州城里民风淳朴,路不拾遗的事情都经常发生,抢劫偷盗之类的恶性案例基本没有发生过,她自己本身也有功夫,所以当初买小厮的时候就找那些看着老实能干的往家里领了。
当然她并不认为是林知府管理的好,而是大明的律法太过严苛,连偷盗这种事情就能被拉去砍头,人再胆子大也不会和自己的命过不去,虽然她没有见过林知府,但是也听周围的人提过几次,知道他奉行中庸之道,不激进也不消极,这样对于百姓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只不过方邦媛觉得自己有生之年和官府接触的机会应该不多。
所以,方邦媛那几个老实的小厮没有拦住飞扬跋扈的李氏还有她身后带着的十多个家丁和护卫,昨天跟着朱旭来过的那两个人隐约的猜到自己可能犯错了,自动的躲在了人群之后。
昨日下午看朱公子对这个院子里的女主子是极尽体贴,他们心里已经大概能猜到了他们是什么关系了,如今大户人家里的正牌夫人厉害的,哪个在外面不养个外室啊,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让大房来找外室的麻烦的事儿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一般人家的正经太太知道这种事情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嘛,只要男人还继续把你放在正房的位置那就是天大的尊重了,能逼着男人在外面包养女子的太太必有不得理的地方。
且说李氏本来在门口的时候心里还在盘算有可能着这里难道是朱旭的一个买卖上的朋友的家,毕竟他经常在福建一带行走,朋友多些也在所难免。
可是她走到门口问话的时候,老实的门人殷勤的问了句,是找自己家小姐吗,李氏一听心里就十分的笃定他昨日来这里是和女子私会了,女人好像对这种事情一向都十分的敏感,而且猜的事情十有七八是准确的。
想到这里李氏心里顿时火冒三丈,指挥着几个护卫直接上前推开门闯了进来,一路所向披靡的往里面走去。
在方邦媛的院子门口正好遇见出来的李丁,他看来势不善,心里虽然十分的纳闷自家主子什么时候惹上了看起来像母夜叉的女人,不过脸上还是和颜悦色极尽谄媚的说:“这位太太,请问你找哪位?”
李氏见他对自己点头哈腰态度谦逊,而且看穿着不像个普通的小厮,她就止住了脚步,斜眼瞅了一眼李丁:“我且问你,这处宅院的主子可是一个姑娘?”
李丁不疑有他,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她为何如此问,还是点了下头承认了。
“一个没有出嫁,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女子?”李氏追问道,声音里透着尖酸。
李丁神色一愣,他当初也是对于方邦媛的身份很是好奇,不过她是自己的主子,她不主动给自己提她自己的身世,他也就不问,这是作为一个下人的本分。
平日里出去有外人问起的时候他也都说她是来泉州府里投亲,结果发现因为打仗去了北方,老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就想着在这泉州城里落脚了。
这个解释听上去不是很完美,甚至漏洞百出,可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很少去关心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没有什么坏心思就行了,都没有深究。
再说平日里大家关心的是方邦媛是有些银子的,而今天来的这位夫人上来就问主子的私事,李丁微微的蹙眉,嘴角还是维持着笑意:“回夫人的话,不知道夫人如何称呼,来找我家小姐何事?”
他在没有弄清楚面前这个夫人所为何事怒气冲冲,不好轻易的答话。
“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我是什么人岂是你这不名一文的人问的吗?”李氏不屑的问,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不耐烦,也不等李丁回答,直接就让人推开他,自己径自往里走。
方邦媛在屋里头早已经吃不下去早饭了,门外的声音都穿透到屋子里了,她心里对这些天的事情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