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
你妹找1 更新:2021-02-25 00:12 字数:4956
自动忽略那“滚来滚去”的话语,兰鹤莫名道:“他不就是雪衣族现任族长的独子么?还有别的什么身份?”
韦钰继续不耐烦道:“雪衣族是什么族?”
哦,这个问题啊。兰鹤笑道:“雪衣族,江湖常称之为‘血’衣族。原因是他们主暗杀,族中不管男女老少均是暗杀高手族中曾有人狂语:没有杀不了的人,只有你出不起的价钱”
呵,这句话倒是挺实在的。别说在这里,就算在和平年代二十一世纪也是如此。神马总统,神马首相,只要你愿意出钱,就有人愿意帮你宰了他。生意嘛,为了钱不要命的人大把了去了。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他们跟我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墨寒敢直呼我娘的名讳?”韦钰直视兰鹤,就怕放过一个细微表情和线索。
听到这,兰鹤微微皱起眉头,垂眼回想一阵,才抬眸道:“这个我真没留意,雪衣族人向来孤僻,有专人在外谈生意,再靠飞鸟传递任务相互联系。所以,至今也没人知道他们居住何处,就算少族长墨寒,也是常年在外奔波……”
“哼,你不说你谁的底都知道吗?尽吹牛。”不等他说完,韦钰没好气堵道:“只怕我这镶金公主府里,还藏了不知道多少细作,随时怎么被害的我都不知道。”
“呃……”难得有需要自己的地方,结果自己根本名唤无用。兰鹤尴尬的抽抽嘴角,解释道:“那墨寒不是你自己找回来的吗?且主母早就吩咐过,在她允许的情况下才可彻查夫侍身家,所以……给我三日,定能给你答案。”
唉……
“算了。”韦钰霎那间看开了,不自觉的嘀咕道:“反正不管他什么身份,我也不会要他的……哼,传宗接代,做梦去吧爱跟谁跟谁,哀家才不伺候呢”
兰鹤在一边静静听着,忍不住吞口唾沫,这家伙,只怕不是不休,而是没找到适当的时机吧。来日方长,自己现下还是明哲保身的好……奇了怪了,那夜自己已是使出浑身解数,她怎么还不受用呢?
“兰鹤?”
有多少女人瘫软在他的玉手软舌下,怎地却搞不定自己的小妻主?
“兰鹤?”
“啊?”
“魂归来兮——”
一声暴喝,外加一声鬼叫魂,妖孽总算游魂归来,缓过神后,忙礼道:“公主还有何吩咐?”
韦钰狐疑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快说饶你不死。”
“呃,没有。”兰鹤抽抽嘴角,礼道:“只是族内事务繁琐,我一下走神了。”也不管她信是不信,道声:“不打扰公主赏园,兰鹤先行退下。对了,我已亲自洗牌,家中除了那人,其他都是干净的,公主放心。”
遁也。
“哎——这人,什么毛病?”叫都不停,兰鹤跟被鬼追似的居然还用起轻功。此状况,某人不觉想起方才“天使”也是这般怪异,韦钰垮着脸,郁闷道:“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神叨”
回来住了那么多日子,尤其这几天一直不停的逛,有时候伊伊和卫青不在,都是自己一个人游荡的。刚才自己给了他们眼色,莫伊伊和卫青是肯定不会再回来的。
独自在亭子坐一阵,实觉无聊,便起身到花园间走走。现在大家都在忙,花园基本没人走动。偌大的花园,放眼望去就韦钰一个天蓝身影。
唉,这日子过的……嫁人的如意算盘没有成,如今男主还干脆跑了,平日亲和的巫羽变得怪怪的,现在连兰鹤那妖孽也变得怪怪地,就剩石砺和离幽……想到离幽那祸头子,韦钰不经打个冷战,没事还是不要招惹的强。石砺倒是个好伴儿老老实实的软柿子,任捏不爽。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得很,干脆找他出去逛逛?
决定好去处,韦钰心情总算大好,一蹦一跳的朝某院子走去。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八部分:欺负老实人 3
第八部分:欺负老实人 3
进到某人院子,却不见半个活人。
韦钰在门口纳闷的站了一瞬,见主屋门是大开的,不管那许多,迈开步子朝里走去,边看还不忘边研究。
其实吧,跟以前在园子里的风格差不多,黑檀木,柜子是柜子,桌子是桌子的,床是床……不过地方比以前大上许多,房内分布细了些,每个隔间有细密的黑色珠帘相隔,各角落、柜子上还多了些植物、花瓶之类的摆设,叫人看起来舒适柔和许多,不似之前那般一板一眼。
韦钰眼露赞赏,呆子哪会这些个情调?定时祸头子安排的吧。唉,若是祸头子不那么祸头子就好了……
如是想着,钰公主朝那类似书房的隔间漫步走去。因为此刻,那书桌前端坐着个湛蓝休闲袍子的魁梧男人,正有模有样的捧着本书似在钻研,貌似还很忘情的样子,完全不清楚旁边发生些什么,连房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没察觉。
轻轻撩起珠帘,再轻轻放下,韦钰走到窗前的茶几旁坐下,也不作声。几分钟后,她干脆自顾倒起杯茶水解渴,复再忍俊不禁的观察起那整日紧身劲装,以武为命,现下却一副书生扮相的男子。魁梧呆子一身休闲装扮,头发松松束起马尾,两眼紧盯着手中书卷,俊眉时而挑起,时而紧锁,表情丰富多彩,还真有丝书卷气。
钰公主自顾观察好笑,一个不小心,杯子放到了桌沿,“呀”一声惊呼,紧接着清脆一声,可怜的杯子和着茶水亲吻大地。韦钰下意识站起身,抖着裙摆上的水珠。
石砺猛然抬头,正要发难,却见是韦钰?他呆滞一瞬后,急急走上前,拎起那双玉手来查看,忧道:“烫伤了么?”
韦钰忍不住噗哧一声笑道:“真是呆子,凉水怎么会烫伤?”
石砺愣了愣,见韦钰将双手翻来覆去在自己眼前晃悠,黝黑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目光闪烁一阵后才傻傻笑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喊我一声?”
韦钰抽回手径自走开两步,想是离那堆碎片远些,才对着呆子好笑道:“看你那么入神,我就不好意思打扰了呗。”
闻言,石砺更是脸红了,他抱歉道:“对不住,我看得忘神了。”
见石砺不好意思,她也不调侃了,呆子一根筋,可不是那么好开玩笑的,一会急哭了她可应付不了。别开眼,走到书桌前,拿起桌面那本翻开的书,边道:“这是什么书啊?”
见韦钰拿起那本书,石砺的注意力也转开了,惭愧道:“不过是一浪子的游记,那日在街上闲逛,觉着有趣就买来看看了。”
“嗯,我也喜欢看故事书。”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也是这么废寝忘食的,饼干兑白开就能过一天……不过,这劳什子游记也太文绉绉了吧,全是拗口古文,还没看明白讲的是什么,头已经开始泛疼了,更别说自己还要把小篆译成简体才能明白……就是无聊死也不要做这劳心的事儿。韦钰啪一下把书放回桌上,抽抽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但我更愿意听故事。”
钰公主有识字障碍,就连大祭司韦钦也是没辙得很。石砺哪能不知道这全府上下公开的秘密?忙笑着安慰道:“我也不喜那些文绉绉的玩意儿,不过闲着无聊,翻着好玩罢了。”
知他什么意思,韦钰也不在意的耸耸肩,反正她就是这么回事,不是不想学,而是满水的杯子装不下别的东西,没招儿了。忽而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笑嘻嘻拉着他道:“呆子,你下午有事么?”
石砺低头想了想,笑道:“没事,怎么了?”
韦钰眼睛一亮,欢快道:“那咱们出去逛逛好不?回来那么长时间,一直没出去过,我都快长虫子了。”
石砺想也不想的应道:“好。”
于是乎,一男一女,一壮一弱,一大一小,携手逛大街去了。一惯的低调作风。穿着简单不戴任何有点夸张的饰物,因为是和以一敌百的石砺,更是不肯带半个随从暗卫之类,呆子自是惯之。两人悄悄从偏门出去,只有个小门卫知道状况。
穿过几条小巷,绕到离镶金公主府较远的街道,才大大方方的逛了起来。吃遍大街小巷的有名小吃,买了许多有趣的小玩意,玩了一些街上摆摊小游戏,已是傍晚十分,石砺带着韦钰走到柳湖边漫步休息。
柳湖,顾名思义,偌大的湖畔种满细密杨柳,湖中央横卧一座石桥,名唤“柳桥”。桥下时而穿梭过一艘艘画舫、游船、渔船。游人、恋人,三两伴着在湖边散步、观赏美景;孩童们喜欢在树荫下追逐玩耍;妇人们约好了,聚在湖边洗涮……游人们的欢声笑语,恋人们的低声细语,孩童、妇人们的嬉闹,渔人们的叫喝,画舫、游船不时传来的歌声,琴声……汇聚在这美景却不觉喧闹,相反还给人一种异样的宁静、祥和。
韦钰忍不住抬起头,闭上眼,深吸口气,脸上洋溢的是满满的笑容。她情不自禁道:“嗯——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石砺背手与她并肩走着,眸中灌满宠溺。他道:“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常出来走走。”
忽然想到什么,韦钰停下脚步,兴奋道:“对了,你不是总去打猎么?明天带我去好不好?”
“这……”石砺跟着停下脚步,蹙眉犹豫着。狩猎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那山路基本是人走出来的,湿滑陡峭,钰儿虽说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毕竟没有半点功夫底子……
见他这般,韦钰忙拉着他的袖子撒娇道:“好呆子,好好呆子,去嘛去嘛,人家第一次求你哎……”云云。
石砺下意识的看看四周,满脸黑线。就算他们是夫妻,但毕竟是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何况:“有求于人还叫人呆子的么?”
“呃……”拉着某人衣袖的手僵住,韦钰抽抽嘴角,对哦……不过这呆子也不笨嘛,只一瞬,眨眨眼睛忙再继续手中动作,改口道:“砺哥哥好哥哥大大的好石砺哥哥——去嘛去嘛带我去嘛……”云云。就差把脑门往他身上蹭了……
石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忙伸出根食指抵开某人脑门,保持安全距离才道:“好好好,你可别蹭。叫人看见了笑话。”
听言,韦钰忙稍息立正站好,跟着呆子的目光左右看看,果然有许多行人看着他们抿嘴笑而不语。韦钰抽抽嘴角,心下骂着这些古人真是少见多怪,转而再嘻嘻笑道:“你答应了哦?不准反悔拉钩”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玩这个?”没好气拍开她的手,呆子红着脸道:“带你去可以,但是咱们必须约法三章,你什么都得听我的,不准胡跑乱来。”
韦钰听言,激动的行了个军礼应道:“是保证遵守纪律”
见状,石砺终于忍不住展开笑颜,宠溺的刮下她的鼻子,继续背着手,沿着湖边,朝前漫步走去。
韦钰嘻嘻笑着,一蹦一跳的跟上来,她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在府里纠结郁闷那么多天,出来逛街真是明智正确的选择。想起明天还有那样惊险刺激的活动,更是兴奋得不得了。
早知道就该早点来找这呆子了,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对了,呆子,你什么时候……嫁进来的啊?”都这么多年了,为毛哀家还是觉得怪怪的?呃……玩手指。
闻言,石砺诧异的看了韦钰一眼,低头寻思一阵才缓道:“我们石家的孩子,一出生就已经确认自己的主子,根据身份在家中暗地培养,直到八岁再送到主子身边。我爹说,我出生的时候,是大祭司算准了,亲自来认定的……”
“啊?”韦钰听了十分茫然:“你比我还大几岁吧我娘那时候怎么可能知道有我呢?”
石砺忍不住笑道:“这问题我也问过我爹,当时他便回我一个爆栗他说:‘大祭司知天下所不知,这道理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懂可问的?’说完还教导我,不准问主子交代事务以外的问题。”
“哦,这么回事……”这一板一眼的个性果然是从小变塑出来的。韦钰不知为什么,心间有些揪起来。
以前只道他们家是皇族贴身侍卫的首选,却不是那么详细,现在听了明了,再想想这石家人也真是可怜,一屋子奴才命。哪有人一出生就注定是奴才的?还祖祖辈辈不变的道理,靠之。真正迂腐
“石砺,你有不甘过么?”韦钰小心轻问。
“……什么?”不是没有听清,是不确定自己听的对不对。
“好好的一个人,一身好武艺不说,性子稳妥,有责任心,有上进心,还长得那么帅。若是摆在大街上,朝你看过来的小姑娘那也是大把的有。”说着说着,韦钰暗自伤神起来,她停下脚步,心疼的看着石砺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