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寻找山吹      更新:2021-02-25 00:02      字数:4820
  钥的第一反应是——
  接吻应该是感谢的方式可自己似乎没做什么值得让蓝染感谢的吧……在满脑子疑惑的情况下,他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眼镜内蓝染半眯着的棕色眼睛。
  距离拉开之后,蓝染发现钥一脸似乎在沉思的样子然后还舔了舔嘴唇。这是邀请吗?当然蓝染清楚钥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不管怎么看,他都是在无意识的邀请自己啊。他笑笑,听着钥接下来想说的话。
  “……那个,蓝染。”
  “什么?”
  “……这个茶叶,味道……很好喝。”说完钥又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嘴巴里还有茶叶那淡淡的清新味,很特别的口味啊……
  “是吗。”蓝染这么说了句,然后微笑看着钥。钥还在继续研究茶的味道,完全没有注意到蓝染的双手很自然地抱着他。
  “不坐吗?”
  “啊,不了。房间里就只有一个椅子。”因为当初钥觉得房子空空的总得摆点除了床以外的东西,而这椅子就是那摆饰用的。“你坐吧。我坐床上就行了。”
  蓝染看着那似乎从来没整理过的被窝,没说话。看来他懒惰的习惯完全改不掉了吧。“你不理吗?被褥。”
  “麻烦。”
  “……是么。”
  “……蓝染,”
  “恩?”
  “你抱起来很舒服,身上很好闻。……我很喜欢。”说完了,头又靠回蓝染胸前,双手抓紧了蓝染的羽织。“……我这个举动不怪吧?”
  “不……我很高兴你那么做。”
  “……??哦……”
  蓝染微微收紧手,轻轻把他抱起。钥吓了一跳,一个失神,等回神的时候,他发现蓝染坐回了椅子上,而自己则跨坐在蓝染腿上,近距离的和蓝染面对面。
  “……”
  “怎么了?”蓝染温柔地看着他,眼神里的确是关切。
  钥看着他自然放在腰上的手,又看看两人之间那么近的距离,然后正经地问“……现在是夏天,你这样不热么?”
  “……不会。”蓝染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找适当的时间偶尔给他上几堂课,不过,这样的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蓝染伸出手,将钥额前的刘海理到耳后。“那个叫竹内岳索的人,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那次学生的意外之后的那几天。”
  “发生了什么?”
  “……索……和我打起来,然后我重伤了。然后…………'我省略了对不起… …'”
  “……然后,今天,他说游戏结束了,这是褒赏。还说,下次见面是五十多年后他的葬礼上。”钥从袖子里拿出球,放到蓝染手上。
  “总之,他是个怪人。……但是,索给我种……很亲切的感觉。”
  听到钥说的那句最后一句总结,蓝染觉得自己心中其实是暗中庆幸索那句“下次见面在葬礼上”。'比方说:如果和索见面次数多了钥是不是会变成和索一样的家伙……这样子… …'
  “也许是因为你们波长很接近吧……”蓝染把球放回钥的手中。
  “波长吗……”
  钥把球放回袖子内,
  后面有很长一段时间,钥就一直保持着坐在蓝染身上被他这样抱着的姿势。钥本人当然只是想着:这个动作很热吧……不过似乎不是什么怪事就这样保持着吧。
  “我来的时候你打算去哪?”
  “镰仓家。早上有指示说要在今天之内去一次……本打算早点去早点回来的……”
  “……是吗,那你早点去吧。早上不用去队里了。”
  “恩,好。那……我走了。”
  蓝染松开原本抱着钥的手,看着钥慢慢离开的样子。
  门关上的时候,房间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蓝染胸口和身上的温暖却渐渐分明起来。
  “……我走了,吗?”喃喃重复了钥说的那句话。
  ……就像,对家人说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在同学的刺激之下我终于明白了……崩是王道哦耶… …
  如果写崩的话……砖头尽管来吧……… =
  对了,不知道能否拜托各位想下……用什么动物形容这些人最贴切?
  钥:
  本岛佑:
  今里故:
  竹内岳索:
  ……因为这个对以后的番外有一定的影响所以希望各位能回答一下……非常感谢……
  三十五
  这次去镰仓家完全是莫名其妙。钥走在回去的路上这么想着。
  刚进去后就看到一脸笑容的少爷对自己打招呼,然后把一块牌扔给自己,就说自己可以暂时离职,去专心做死神的工作。
  当时就懵了。
  少爷说是因为最近家里内部出了意外,也就是所谓普通的内部出现不和现象,所以内部不希望扯到其他无关的人员。这个牌子是为了能在内部的不和现象结束后能及时通知他们的工具。
  还说,保守估计起码要维持大约五年左右。
  ……这真的只是普通的内部不和现象吗…………
  不过钥在离开前,看到不少人拿着牌子离开的时候脸上都是几乎扭曲的笑容。
  ……赶快走吧。钥一边塞牌子一边想着“和我无关和我无关”的离开。
  白色的路道上,突兀的伞在慢慢移动着。“……太反常了……”站在伞下的钥喃喃说道。
  '什么反常,这叫皆大欢喜。终于不用在那个讨厌的屋子里天天和幽灵约会不是很好吗?哈哈哈今天去喝酒庆祝吧哈哈哈!'八咫明显是最高兴的,还开始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而且,这次的休假肯定超长的。肯定不会少于八年。'
  “……但是,少爷说内部不和要搞五年……”
  '这里的人长寿的要死,加上又是贵族,他们想玩的话能耗很久啊。而且,那种不和现象都是出现在老头身上。那群老顽固想玩的话铁定不止五年了。'
  说到这,八咫停了停。'……等等啊,反常的是你啊。镰仓家的事和你无关吧?你为什么在意这个?而且,我以为这次镰仓家出事最高兴的就是你啊。'
  “……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会伤心不是么。我不能那么做。”
  '啊啊?……你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何必为了那种女人……痛!'八咫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似乎从伞中被拔了出来,然后一阵眩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脑这传来阵阵刺痛。——他竟然被摔在地上了。
  钥在听到八咫说的那句“那种女人”时就把刀从伞里拔出来,使劲摔在地上。
  八咫看着钥那双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灰色双眼俯视着自己,忍不住怒火中烧。'靠!混蛋!哪有你这样随便把自己的刀直接摔地上的?!你这家伙肯定故意要我脑震荡!可恶……你不知道刀尖就是我的头啊,还直接摔我的头……痛死了。'
  “……自作自受。”钥直接跨过八咫。继续朝前走。
  '喂喂你个臭老头!不就说了句“那种女人”吗?!快把我放回去!'
  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八咫。“如果你给她道歉,我就考虑一下。阿八。”
  '你!……切,烦的要命。对不起,行了吧?'
  如果是按平常的八咫,他是绝对不不会和这个现在整天面无表情实际上一直处于发呆状态的老头道歉的。
  ——但是。
  当八咫看到钥缓缓走向自己,站在伞的阴影下俯视自己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这家伙在生气。……或许是因为自己前面那一摔导致的脑震荡而产生的错觉,但是,八咫确实在害怕。
  钥捡起那把躺在白色地面上的刀,缓缓放进伞柄中。“……对不起,我失态了。”
  '哈,你这种老头也知道失态。'
  “……我不是老头,阿八。”
  '你再叫一遍信不信我把你给灭了?'
  “那别叫老头。”
  '啧……'
  ——
  大概不久后,但其实也不是不久也是几年后了,雏森毕业了。那天钥当然去了,以接她为理由,去了。只不过那天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到有类似冰一般的寒气在背后刺个不停。只是每次回头都发现根本没人。
  我惹谁了么……那种冷冷的气息好象要把自己冻起来似的……
  后来,雏森说要和同学们去庆祝,自己就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那种冷冷的感觉突然没了。钥整个人相当的莫名其妙。首先就是为什么自己接触雏森的时候能感觉到那种冷冷的感觉,但离开后就没有。
  其次就是……为什么总觉得,那感觉……似乎相当的,熟悉= =。总感觉好象前几次来找雏森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之后,钥本来有休假时去看雏森的习惯就这样改掉了。反而开始有天天去打听关于五番队新队员的习惯。……至于打听谁么这个似乎也没什么好特地说的。
  在雏森毕业后,钥的生活几乎围绕着这三个地方打转:蓝染的房间,公务室,自己的房间。……三点一线的生活,当然这对钥来说几乎是最平稳的。
  平稳到钥过日子已经过得几乎忘了现在是“放假”后的第几年了。连究竟是雏森毕业后的第几年也完全不清楚。
  当某天钥趴在公务室的窗口叹气,看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时,他忍不住深深叹气。……虽然他不讨厌这种平稳到天天都能睡觉的日子,但总觉得……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过日子。每天重复每天重复……
  又叹了声。“唉……”
  “怎么了?”
  后面传来蓝染低沉的声音。钥慢慢回过头,看着蓝染坐在桌前的样子,又叹了一声。“……感觉……有点乏味……似乎都没发生过什么……想找点事做。”
  似乎一直一直一直是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上面也一直没开什么重要的会议或是说什么重要的事。……腻了。就算是整天都想窝在被子里天天睡觉的钥也腻了。
  “不是没发生过什么,钥,你忘了吗?”蓝染带有些无奈意味的话让钥提起了精神。钥抬起头,看到蓝染一脸苦笑着回看他。
  ……原来发生过什么啊。“忘了。”钥很诚实地回答了。
  蓝染看到钥一脸诚实的样子,笑了笑。是与前面的苦笑截然不同的,带有溺爱和真实的笑容。“……还记得最近,十三番队发生的事吗?”
  “……十三番队?……没印象。”
  “前几天,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殉职了,你记得吗?”
  “殉职?……不记得那种事。……没听过那个名字。”
  蓝染没说话,只是看着钥一脸无表情坐到沙发上的样子。无声的笑笑。蓝染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坐到沙发上,坐到了钥的旁边。
  “钥。”
  蓝染叫了他的名字。冷冷的,让钥下意识的一颤。
  “你在焦躁什么?”
  钥感觉到蓝染的手抬起自己的下巴,强迫自己正视蓝染棕色的双瞳。
  “……焦躁?”喃喃地重复了蓝染说的话。“……为什么这么说?你有点奇怪……”语气里是与平常不同的,带有些慌乱。——似乎被说中,而慌乱的。
  “现在,不像平常的你啊。”
  “那是因为……”钥本打算继续说下去,但是,看到蓝染带着平常的笑容时,话突然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看着蓝染的笑容,会一下子觉得自己被看穿。一直都是这样。觉得自己撒谎完全是徒劳。感觉……很狡猾。……为什么他能这样自己却完全做不到。……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
  钥咬了咬嘴唇,别过头没去看蓝染的双眼。
  “……你在不安吗?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最近越来越明显了啊。”
  ……钥默了。他承认是那事实。虽然一开始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在急什么,但听蓝染这么一说,他承认那是对的。——钥的确在不安。
  钥几乎是天天都呆在办公室里,除了休假日。总结一下,就是说与钥接触时间最久的就是蓝染。……到底该说这是正常还是蓝染观察甚微呢。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蓝染一直能看出来。然后到最后自己一直是什么都告诉他。……不公平,很不公平。钥看着蓝染,忍不住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钥觉得很不甘心,不,也不是不甘心,反正心里不是很舒服。
  钥很平稳地回答“没发生什么。”。、
  ……一看钥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在撒谎,何况是蓝染。
  蓝染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钥明显能感觉到,周围在逐渐变冷。而且铁定是自己干的好事。……不过也是,这里就他一个人在怎么可能是别人干的。
  “……不打算说吗?”
  钥再怎么迟钝也不难感觉到话里面蓝染的情绪——似乎是,生气了。……不过这里还是要说他迟钝。钥注意到蓝染生气却反常的没有和以前那样有些退缩反而是有些激动了。
  “我不能说。”就像小孩子似的皱起眉,固执地不打算回答。
  “……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