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寻找山吹      更新:2021-02-25 00:01      字数:4794
  突然才发现,原来自己除了做任务和睡觉还真没别的事可做了。钥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房间内,撑着下巴看着桌上平放着的刀。
  和八咫说话他也只是丢下句“别问我关于我找的人的事我要睡觉”然后就没有回应了。……阿八原来很嗜睡么,还是说他晚上没睡好?最近我已经把晚上不睡觉的习惯改了……难道他没改掉?想想,算了,反正他也有脑子有自己想做的事。
  然后晃晃头,把刀丢进角落自己就出门了。继续睡觉好了,暂时也没事做……走出门,朝庭院走去。
  还没走到庭院,就有一只黑色的蝴蝶进入了自己的视线。蝴蝶?停下脚步,伸手,黑色的蝴蝶停在他的手指上。
  “指令?”钥疑惑地看着手指上微微抖动着翅膀的黑色蝴蝶。随着翅膀的轻微抖动着,那个人冰冷的指令一字不漏地进入耳中。“唉……”深深叹了口气。手轻轻一动,蝴蝶颤动着翅膀飞去了。“干吗还大动干戈地用地狱蝶传命令……”郁闷地抓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走到庭院,踮脚,轻轻一跳。
  “不能睡觉了……”继续抓头,然后朝指令中的地方跑去。
  到指令指定的地点找到卷轴,然后在除了自己以为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放下一个指定地点……我说,这任务未免太麻烦了点……在去的路上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样抱怨的话。麻烦死了……一脸面无表情却明显是不耐烦。
  停下脚步,蹲下身,拿起放在地上的卷轴。只是单纯的移动文件吗……而且还不许任何人知道运送人员和调查人员的面貌,才这样将时间隔开吗……该说他们谨慎地过分还是什么呢……似乎注意到什么,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站起身,立刻将卷轴放进袖子内,朝下一个地点跑去。
  有人在监视我。
  钥微微皱眉,加快了脚上的速度。谁?是那个男人的手下么……也不排除这可能。算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完成任务吧。伸手,拉下了自己白色的发带,因为强力的风迎面吹着,额前的刘海变得凌乱,连脸也看不清楚。
  只要不被看到脸不就好了。
  但是长发也很显眼呐……不被看到就好了。到了目的地,停下脚步,跳上树,将卷轴放好,然后用瞬步离开。
  「作为运送人员,运送的物品绝对不能被第二个人发现。」
  那是他那小队的队长告诉他的。
  说是什么绝对的保密……但也差不多了,自己唯一知道的调查人员就是自己所属小队的队长,再附加一个当家。保密工作的确很到位呐……想着想着,注意到前面跟着自己的气息消失了,停下脚步。
  ……只要我离开了就不会跟踪吗……奇怪的人。不,应该说,只不过一个卷轴有必要到这样程度么……太夸张了吧。抓抓头,轻轻跳上高处。连自家的人也不信任……更何况自己的妻子吗……微微皱眉。
  「帮助他」
  帮助啊……这个也是的吧。但是,必须做更多吧,得往上爬……才行呢。“好麻烦啊……”深深叹了口气。
  她所希望的,所以,得做下去。
  ——
  走在回五番队队舍的路上,但是,路上有很奇怪的视线射来。钥停下脚步,回头,那些奇怪的视线立刻转向其他的方向。
  “……?难道我背上贴了什么吗……”看了看自己背后,什么都没看到。
  疑惑还是疑惑。
  “那条发带很像啊……”
  “应该不可能……二十席没有上面那么漂亮啊……”
  “到底是……”
  听着那些闲言碎语,耳朵捕捉到几个词语。发带?他看了看自己的发带。郁闷。于是干脆走进队长公务室——没人。出去了吗……于是注意到蓝染整齐的桌子上一个写着“静灵廷通信”的东西。
  通信……那是什么。
  走过去,拿起来。
  翻开。
  “五番队某队员女装照”第一页便发现这一行大大的字外加一张照片。
  …………………………啥?
  那个所谓女装照的图片上是一个穿着红色和服靠着樱花树安静睡着的人。紧闭着眼睛,脸上明显有化妆的痕迹,唇上涂了淡淡的红色唇膏。
  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随意地扎着头发。
  那根白色的发带。
  发带。
  “………………和我的好像。”
  什么好象明明是一模一样呐钥君。
  于是。
  他发现那张照片似乎是自己,但是是化妆并换了衣服……
  那个女装照片让钥非常的郁闷。
  因为他觉得那张照片貌似是他又貌似不是他。图片上的人长得蛮漂亮的……可自己没那么漂亮啊,所以不是自己吧。但是那条发带和自己的简直一模一样的……难道真的是自己么。
  于是非常郁闷。
  加上周围的队员看到自己就轻声议论着“是他吧……”“好象是……”“好象不是……”这样子的情况。
  综上所述,钥觉得更郁闷了。
  没有最郁闷只有更郁闷。
  “唉……到底什么情况……”
  所以钥只能郁闷地坐在自己房间研究手上这本叫什么“静灵廷通信”的东西。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东西,似乎是类似像杂志一样的东西。
  杂志=很多人在看=很多人会议论=麻烦
  扶着额头,有种想挖地的冲动。……到底谁弄来的照片。钥黑着脸又翻了一次,发现照片的右下角写着——照片人物由真央术院某女性教师提供。
  某女性教师……女性教师……教师……抽了抽眉角。
  ……………………莫非是佑?
  想起故那天的异状,深深叹了口气。“看来是……”再叹了口气。怪不得那天故说话一直犹犹豫豫的,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还有佑那天一幅不爽的样子。但是,她干吗这么做,对她来说明明毫无意义的吧……刚解决一个问题又多了几个问题。
  抓抓头。算了改天再去问她吧。为了以防忘记,他把放在袖子里的手札拿了出来,然后记了上去。话说回来,这个习惯,维持了多久了?好象有十年多吧,算算日子的话。差不多了。合起本子,放回袖子内。
  佑当初也问过,为什么自己一直用本子来记事。因为记性很差劲,还有,不想忘记……吧?大概吧,谁知道以前的他到底是怎么想才养成这习惯的。
  突然想起,手上的这本东西还是从蓝染的公务室那里擅自拿来的。……应该还回去,吧。但是不太想去啊……深深叹了口气。万一见到蓝染了没准话还说不完了……见到他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把话说很多很多。而且一直没搞懂到底是为什么。
  至今仍旧没好好把蓝染分类。
  ‘她’已经归入为家人了,故和佑则是重要的人,其他就是不熟的人……果然最烦恼地还是蓝染。自己和他接触很多……但又不是老师那样的人,也不是佑和故那样是重要的人,更不是她那样是家人。如果归类为死神,那死神未免太恐怖了……
  想了想,怕秃头,再没深究下去了。
  算了算了早点还给他早点完事。没准市丸副队长在,这样就可以早点出来了。早点出来然后回房睡觉吧但愿今天没其他任务……话说想睡觉。
  钥点点头,就拿着书走出房间。缓缓走在廊上,额前的刘海随着身体微微晃动,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在走过走廊时,听到墙外面不算响的吵闹声,富有活力的声线和碰撞声。下意识地让人联想玩耍的小孩子。
  继续向前走。
  脑海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蓝染很像小孩子啊,其实。不过……脑海里想了一下蓝染的样子。那样大的小孩子很少见啊……不过如果真的是小孩子的话怎么可能会当上队长,想得太远了好象……摇了摇头,把那种奇怪的想法丢出脑海。
  伸手,打开公务室的门。“蓝染队长,打……”刚进去,声音就由正常的音量变为静音。
  骨骼突出的左手轻轻撑在太阳穴附近,那张总是带着和蔼笑容的脸变为了平静的睡颜,鼻梁上的眼睛位置没有一分变化。
  原来,在睡觉啊。
  慢慢走近,将那本什么通信的放到桌上,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
  站在桌子另一边,弯下腰,看清他的睡脸。
  似乎看明白了什么,微微睁大眼睛。
  “果然,很像。小孩子……”
  十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完全憋出来的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写这两人相处。。。好难。。。
  发现自己越写越烂。。。望天。
  小孩子在钥的眼中到底是怎么样的定义呢——像前面他所注意的墙外那样有活力的人么?那么请问这个定义和他眼前的蓝染队长搭得上边么。
  钥一直站在办公桌前看着蓝染的睡脸,没有说话。果然很像……点点头,确定了自己想法。但是,为什么这么想,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很像。对了,最早觉得很像月亮,因为那时没有好感也不觉得厌恶。
  很让人好奇的人物。
  微微抬高视线,将注意力转到他的头发上。伸手,轻轻碰触到蓝染额前的刘海。“……发质好好。”于是不经意间指尖碰到了蓝染的脸。淡淡的凉意,他所熟悉的体温。对了,很像……和那次的,很像。
  那次……灰色的瞳孔慢慢紧缩。
  手腕突然被那阵冰凉紧紧握住,打断了他的思绪。钥惊讶地顺着手腕看去,骨骼突出、布满不起眼伤痕的手——是蓝染的手。“……蓝染,你醒着。”然后渐渐变平静,这么说道。
  棕色的眼睛缓缓睁开,无法看清的深邃。——对了,好象是这个很像小孩子……
  蓝染缓缓松开手,抬起头,看到钥的脸。“……钥?”
  “恩,早上好,蓝染。”
  “你怎么……”
  “……前面借了下通信,来还的。”用左手指了指桌上的通信。
  “通信?”注意到桌子上那本通信。伸手拿起那本通信,翻到第一页。动作有一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后轻笑起来。“女装吗……”
  钥觉得这根本不好笑,所以一脸奇怪的看着蓝染。“……这不好笑。我很郁闷。”
  蓝染仍旧笑着,看了看通信上的照片。“不过,红色的和服,很适合你。拍得不错。”“……完全不适合,你很怪。”钥看着上面的照片,微微皱起眉。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从蓝染手中那走那本通信,用简单的话问着。
  两根手指夹着那本不算厚的书,灰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仍旧带着没有表情的脸。“……术院某女性教师吗……是她吧?”听了蓝染说的话,钥什么都没说。
  那是那张照片右小角写的一行小字——本照片由术院某女性教师提供。
  明显就是本岛佑干的啊喂
  蓝染只是轻笑着,没说话。这种单纯的举动,一看便能知道这个女老师到底想做什么了。只是,对钥这样的人,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十有八九他是不会懂的。所以就来问自己了么……蓝染的左手轻轻托着下巴,端详着钥。
  “……怎么了,脸上有东西?”疑惑地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什么都没有啊。“你真的不知道吗,本岛君想表达的。”看着蓝染的笑容,低下头。开始细细思考起来。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还是不懂。”
  “没关系,不懂也没事。”蓝染伸手,冰凉的温度覆盖在钥的左侧脸颊上。那个老师,似乎是想表达什么。但是,用这种方法……那么,钥身上发生了什么……么?带着笑容看向钥,没有说话。
  钥移开自己的脸,那片冰冷渐渐消失。他并不喜欢那样亲昵的举动,印象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对他这样做过。下意识觉得……很奇怪。
  他拍平自己衣服上褶皱,然后直接坐到了公务室内的沙发上。“对了,你这里很干净啊。不需要打扫。你自己打扫的吗?那么忙……”之前帮蓝染打扫的时候,连角落里都没有任何灰尘。他有洁癖吗?当时钥曾这样想过。
  “就算忙,如果工作环境不好,工作起来会很困扰吧?”蓝染只是笑着,仿佛已经习惯了似的。
  钥听了蓝染的话,开口说道“……你很固执。”怪不得每次见到蓝染都发现他眼睛里血丝很多……没好好睡觉原来是因为这些杂事的关系吗?
  “固执吗……”固执?他应该肯定钥所说的话吗?看向钥,他的脸仍旧带着之前的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起伏。“或许是吧。你为什么这么想?”
  “直觉。”很果断地立刻回答了。抬头想了想,又加了句话。“蓝染,你还很像小孩。”
  棕色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钥。惊讶的表情,然后,恢复成温和的笑容,推了推黑色镜框的眼镜。“钥,你的想法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