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寻找山吹 更新:2021-02-25 00:01 字数:4830
‘你好,我叫友希。镰仓,友希。’
‘念音,是YUKI哦。’
‘你的名字,就叫钥吧。念音是,KI。’
「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就想起来了。她和他的那些记忆。还有,她的死。」
头好痛……顶着黑眼圈的钥用左手扶着自己疼痛欲裂的额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已经快三天了吧……这个疼痛。而且最近也吃不下东西……伤口也有点怪怪的。因为一直很痛,最近几天都没换过……工作结束之后,去他那里问问吧。
这个放这里……这个放这里……对了这个是要给副队长批阅的……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反正肯定不会看的吧,放队长的文件里好了。
'我说——很无聊啊!!!!整天都是分类文件,你起码接一个灭虚的任务吧?!'
“不要。麻烦又费体力。”简单的回答,然后继续忙活手中的工作。'钥!你身为我的主人应该稍微嗜血一点啊!为什么你这个家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啊!'听了八咫的激扬发言,他微微抬头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
“……麻烦,不要。”
'……我说啊,你当初学习的时候,你老师不是说刀的性格和主人的性格差不多么,为啥我会有你这样一个无能而且不好战的主人啊?!'
钥索性把所有阿八说出来的话全部过滤了。说实话,他也很疑惑,为什么自己有这样一个多话而且有嘈杂的刀。当时老师的确说刀的性格会反应主人本身……他当时以为自己会拿到一把很安静的刀。
……现实很残酷。算了,反正已经习惯了。“恩……这个应该是五席负责的……”对了,还有这堆也是五席的……他拿起手边的资料,看了看,然后往其中一堆文件上放去。
'对了。你今天怎么一直臭着脸?早上去的那个贵族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么。'
凝滞。
“……也不能说发生了什么……恩……疑惑。这样说。”'疑惑?啥?说出来听听,也许本大人能帮上你啊?'低沉的声音还带有讥讽的味道。钥叹了口气。
“……爱和喜欢,我在思考这个问题。”
'噗——!!!!你说什么!?'
“我在思考爱和喜欢。”无比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想起思考这玩意?你这家伙不太适合啊……'明明有着理智的脑子和这种诚实的面孔,竟然想这种问题还真把八咫吓了一跳。'你的脑子不是很好的么,照理说你应该懂的吧?'
“就因为我不懂,所以才思考。老师说勤于思考才能吸收更多的知识。”
'……你就装吧你,明明从没认真上过课。'
八咫沉默了一会。'爱的话,应该是很深沉的那种感情吧。你可能不太理解……打个比方好了……'“……算了,我想你举不出什么好的例子。我得继续工作了,等会再说吧。”
爱和喜欢。
很深奥的东西吧。
因为,她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放弃。
明明可以去恨的。明明可以拜托我杀了那些人的。
她却要求我服侍于那些人,就像以前服侍她那样。
算了,多思考不适合我。我可不想秃头。继续工作继续工作……
'话说回来。我很好奇啊,你之前都遇到了些什么事。而且我感觉的到啊,你身上有别的味道。不是虚那种血的味道,不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我最熟悉的,人的血的味道吧。'
一瞬间,瞳孔凝滞。僵在途中的动作。
“……你发现了。……找个时间和你说说好了,我正打算告诉佑和故。不然,我也觉得闷。”抓抓自己凌乱的头发,然后,继续批阅文件。
「最初他们以姐弟相称一起生活着。」
「她让他留长发,因为那样让他们看起来很像。」
「她经常为他梳理头发,因为他总是扎不好。」
「他喜欢在走廊上睡觉,看着她晒衣服的身影入睡,在她的呼唤声中醒来。」
「她给他看过一件纯白色的嫁衣,她说那是她夫君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那时候他才知道,她原本是某个贵族的女主人。但因为别的原因,独自生活在流魂街。」
「那之后不久,她为他缝制了一件白色的浴衣,他很喜欢,就一直穿着。」
「不久后,她开始常常出门,把他留着看家。有异常,但他没问,因为她不希望他问。」
「她身体开始变得虚弱,需要许久的睡眠。甚至出现吐血。」
「某天,那件嫁衣染上了她的血,她哭着问他」
‘……钥,为什么上面有褐色的斑点啊……不行,得洗干净呢……不然我就回不去了……’
「在和他认识之前,她从某个贵族的家中驱逐了出来,因为她是平民,尽管她拥有微弱的灵力。」
「伤好了一些后,遇见了他。」
「那之后,她的精神开始不稳定,身体更加虚弱。」
「她受了伤,是在出门的时候受伤的。」
「他问她,要不要回报那些人。」
「她笑了,摇头。」
‘……为什么?他们伤害了你,想杀了你。’
‘……不会的哦,钥……那个人……我很了解,他不会的……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那时候她哭了,他没说话。他觉得她很坚强,这种程度,竟然还能相信那个男人。」
「不久后,她对他要求,找到那些人。」
「他以为,她希望他去报仇。」
「她说,她希望他能服侍那些人。虽然有点为难他了。她希望他能对那些人说,他曾服侍过她。」
「这样,他就能顺利地进入那里,并服侍那个家族的人。」
「后来,他刻了那个印记。她为他治疗伤口的时候,注入了自己的灵力,这样,这个伤口就永远都不会消失,只要他活着。」
「伤口会愈合,然后裂开,不断重复。」
「她趁他没注意的时候,用微弱的灵力对他下了暗示。他忘记了关于她的一切,只记得自己要找人。」
「那件嫁衣,留在了他的手上。」
「她用最后的力气将睡过去的他放在河边。」
「路上她一直在吐血,血沾染在他的头发上。」
「她死了。」
「然后,他剪去了头发,一个人开始生活。」
「一直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衣,一直把那件白色的嫁衣放在包里,开始习惯用本子记事。」
「害怕遗忘。」
“……明明死了……我却还在做。真是奇怪……”
“……为什么呢。一直做下去。”
“……只是很闲而已,吧。”
其实不过是在自我安慰罢了。安慰自己,她还活着。
十七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把这章删掉重写的。。。但是却发现删掉了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好吧我最近偷懒得很厉害;望天。其实这章只是写钥所疑惑的一些事而已。。。
如果看不懂。。。呃。。。希望提些建议我会尽我所能去修改 白色的房间。
简单的布置,除了角落里那堆诡异的手札。
钥坐在那堆手札前,翻阅着。
中曾野的死,还有北野队长的死,好奇怪啊……钥翻阅着自己手中的手札,抓着头。不,应该说都连在一起反而奇怪。中曾野的死是在队长死之前的三天,而他的家人则是在他死之前两天内死亡的。
排下来的话,时间都是一起的。再怎么碰巧再怎么有默契,也不可能连在一起。奇怪……
还有,为什么,队长的尸体会在中曾野的家里,而且在地板下?是想藏起来吗……还是,希望我找到?
照理说,知道自己会去执行那个任务的,他觉得应该只有自己和队长而已。不排除队长和别人说过的话……按自己所听说的,队长不可能告诉别人,毕竟他并不信任队中的人。可能性高的话,是那个男人么……他的话,的确可能。
但是,为了什么?
中曾野在席位挑战那次,异常的挑战。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吗?那么说……中曾野是镰仓家的人。如果这样想……那么,那个男人是想杀了我……前提是直觉没错的话。
越想越复杂。
烦躁地抓抓头。“……想太多真的不适合我。”他合起手札,叹了口气。最好,不要深入。和贵族扯上关系的话总归没好事。而且去多管闲事也不适合自己。
队长的死因,说是私人恩怨。
队葬也结束了。
恩,该继续工作了。
回到办公室。
接下来,继续理文件。“二十席原来是干这工作啊……意外的很轻松啊。”'只要看文件的题目然后随便分类一通么……'看都没看,就把手上的文件随便一放,他懒得再去细细看了。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任务他通常是不会去认真做的。
真麻烦……这才是他的心声。
放在角落的钟在适合的时间响了起来,停下了手。
“啊,该去吃饭了。”哦,对了。今天中午和佑说好去找她的。抓起放在桌上的一块布,把八咫包了起来,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跑出队舍。
还是上次赏樱的地方。
不过站在树下的只有故,佑倒没见着。
远远的,就看到樱树下那个留着整齐短发的男孩。如果故留长发的话,肯定很像女生吧。一边不着边际的想着,一边朝故那里走去。
“啊,前辈。”注意到自己的脚步声,纯黑色的双眼看着他,微笑。说实话钥很好奇这孩子为什么性格会是这样。故微笑着,看着钥慢慢走过来。
“前辈的伤,没发炎吧?”
“发炎?”
“啊……前辈没发现吗?你用的是旧的绷带……所以我想伤口会发炎……我上次在你离开之前说了,但不知道你是否听到了……”
怪不得伤口一直很痛。钥抓抓头。话说回来好象是啊,在瞬步离开之前,故似乎说了什么。
“那次我去看前辈的时候,前辈看起来没有异样,所以……”
“啊,没事。只是有点痛。改天你帮我换药吧。”
“是,前辈。”
钥撑着下巴,和故一起坐在树下。他看着故脸上那种自然的笑容,有些疑惑。那种干净,澄澈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让钥觉得有些好奇,是因为成长一类的么?虽然随便问别人这种隐私……不太好吧。但还是有点好奇。
“故,我问你。”
“是?”
“你……和我还有佑都一样?流魂街里来的?”
故看了看钥,微微的惊讶。点点头,答道“是的。我,生长在东流魂街六十二区。为什么前辈要问这个?”
六十二啊……不是什么好地方呢。“没什么。只是问问。”那种地方,为什么他有这种澄澈的双眼,还有这种温和的性格?不能理解。佑也是,我听说她生长在七十区。性格却那样直接……
不能理解。连直觉也给不了答案。
抓抓头,抬高视线,看着远处。……好慢。
“对了,前辈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很突然的问题。钥瞄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想了想。“恩——好象是……”看到地面上的樱花花瓣。生日……“……三月份的第二十七天。”本能地回答了问题。有点意外,自己记得这个。
“咦?那么……不是下个星期吗?”
“应该吧……”
“那么……”
故的话还没说完,就传来远处佑的声音。“喂!!故!!钥!!”钥抬起头,看到远远的身影。显眼的红色双眼。他微微弯起嘴角,举起手,随意地摆了摆。
“是老师呢……”故站起身,他身边的钥也站了起来,随意摆着手。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
“佑。好慢。”在佑听得见的距离内,钥这么说了一句。
“切!你以为个个都和你一样,喜欢偷懒的啊。我是老师必须努力工作啊。加上上节课那几个贵族猪头……怎么教都教不会,傲慢得很。”佑皱紧着眉头,气势汹汹地朝钥这里走来。“如果那几个贵族学生有故的万分之一就好了啊——”看向故。
故疑惑地微微歪着头,看着这二人。钥思考了两秒,点头赞同。“恩,的确,万分之一。”那种傲慢的贵族能有故这种认真的万分之一的话……算了根本不可能吧。
两人同时叹息。
午餐的时候,钥有些惊讶。虽然佑对他说午饭由她来解决……但怎么看……喂你明明是把做饭这事推给了故么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故把手中的饭盒交给佑。
“……喂,做饭你不会么。”看着佑。
“啊?你不废话么。我的手是为了握刀才存在的,才不会握那些麻烦的东西呢,更何况去做。”
翻译过来就是学做菜麻烦的要死鬼才去做……么。还是叹气。这家伙真是生错性别了。他接过故递来的饭盒,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
“……好吃。”
“对吧对吧,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