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寻找山吹 更新:2021-02-25 00:01 字数:4790
过了几秒。
像是了解了什么似的,她击了下掌“哦对我差点忘记,你是男的。”
“看。”钥指了指佑。
故只是苦笑着看着这两人。他们的感情果然很好,他默默在心里下了结论,便笑而不语。
后来
后来
后来就成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钥回忆的时候,这么下断言。
那时候,樱花飘落在地面,不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记得当时那两人都很开心。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大概,很高兴吧。
反正,很快乐,很幸福。
虽然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幸福。
只是觉得,想一直那样下去。
然后八咫就撑着下巴看着他说,不就个回忆么你激动啥啊你。
因为后来没有那种记忆了。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表示自己激动的行为。
那大约三十分钟五十二秒的记忆,就像他收藏起来的那些头发一样,每天定时拿出来看看。直到最后成了习惯,刻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内。
如果能回去就好了。他当时愣愣地看着自己研究很久的手表,这么对阿八说道。
……那可不像转动时针和分针那么简单啊。阿八在回答的时候,很难得的露出了苦笑的样子。能那么简单,我和你,就不会这样了。
然后他苦笑着看向天空,抬头四十五度,天空是很配合他们现状的灰色。
钥看着阿八看天空的样子,缓缓说道
阿八
你什么时候喜欢伪文艺了
'能回去就好了'
钥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平静地躲避着佑朝自己丢过来的各式武器。“你够了没。”已经磨光耐心的钥这么问了一句。
“没有!”她烦躁地这么答道,左手握着一支筷子刺向他。
一个点地,突然出现在佑的身后。左手拿着茶杯,右手伸出,抓住了佑打算刺向自己的左手手腕。
“老师完败了呢。”故微笑着,看着佑愤怒到颤抖的脸。
“恩,今天前辈三十局赢老师三十局败……”故按照佑的要求那样,开始乖巧地记录着他们三十分钟内进行的短时间练习。
钥耸了耸肩,松开了佑的手。“不过,成为老师后,没退步啊。”
佑讥笑了一下,说道“你也是,我以为你成为死神后只会天天晒太阳呢。”
“你没变。”
“彼此彼此。”
故笑了笑,从随身的小囊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坐到了佑的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手上的擦伤处涂上药。“小伤有必要治疗么。”钥见了故的举动,这么问道。“啊,别管他。他就这样的,说什么习惯了。”佑摆了摆自己另一只手,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不,这只是习惯而已……对不起……”故微微低下头,手中的动作仍没断。
“唉——”佑头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着故说“不跟你说了别总是道歉,你怎么改不了啊?”“不这……啊,是。”刚想下意识地道歉,立刻被佑的怒视给压了下去。
“恩恩,很好很好。”
钥喝了口茶,说“……故,为你有这种老师默哀。”她一听,火气立刻上来了。马上皱眉瞪着他叫道“你什么意思!?”
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字面上。”面不改色地继续刺激着佑。瞄了眼佑因愤怒而渐渐变红的脸,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满意。
“……老师,好了。”熟练地用轻轻擦拭着伤口后,收起药。“哦,谢了。”怒气立刻因为伤口的愈合而消失。他看向钥。“前辈也受伤了吧?”“不,我不用了。没受伤。”拉起袖子,给他们看了看自己完好的双手。
故收起药,便正座在原地。
钥看着故脸上不变的温柔笑容,不禁问道“……你是不是感情过于丰富?”没头没尾的问题。故当然没听懂。他只是疑惑地看向钥,然后回过头看向佑。她恍然大悟地击了下掌,立刻点头说“是啊是啊,我也这么想。他没生成女的真的太可惜了……”
“咦?”故仍然是疑惑,他已经搞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了。
“啊,我和钥的意思是……你同情心泛滥的意思。虽然我们知道你是出自本性……对了,就是说你……有像母性一样的东西吧。”
“噗!”钥刚喝下去的茶立刻喷了出来,可惜因为角度的问题,没有出现彩虹。“你……你那什么形容……”他一边黑线一边擦着残留在嘴角的茶。“啊,因为我实在想不到……呃。”注意到故越来越低沉的脸。
“啊……”
“……笨蛋。”
她只能头痛地看着自己学生低沉的样子。就她所知,这孩子总是对谁都很好,脸上总带那种温柔的笑容。语文本身就不好的她只能想到母性这一类几乎畸形的形容。
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故突然抬起头,看向佑的身后,纯黑的双眼从低沉变为惊讶。“……怎了?”她觉得奇怪,便转过头,看向故看的方向。隐约看到某个身影正逐渐走近。“啊,是蓝染队长。”她确定那个身影后这么说道。
钥依旧平静地喝茶,似乎什么都没听到。“故,再一杯。”把空空如也的杯子递过去。“啊……是。”从前面的惊讶中回过神,接过杯子,把热茶倒入杯中。
佑看了看故,又看了看远处那个正渐渐走近的身影。“我先过去一下,你帮他。”带有暗示性的话语。“哦。”钥点点头,让她快走。
等佑离开后,钥注意到故倒茶的手正轻微的颤抖着。“……你怎么了?那个蓝染队长,怎么了?”注意到异状的他,立刻问了出来。但说话的口气让人觉得,他似乎完全不认识蓝染,宛如陌生人一般。
“不……我……”放下茶壶,左手握住右手,似乎想抑制这颤抖。根本就是在说“我很奇怪”了嘛……“只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犹豫着。
钥注意渐渐靠近的声音,说“……算了,收起来。他们过来了。”
“是……”故深吸了口气,将手放在身前,抬起头,脸上变为平静的面容,但没有之前那种柔软的微笑。
变得真快……他这么想着,便转过头,看向已经走近的身影。“佑,那个人是?”微微歪着头,看着蓝染,一脸的疑惑。
“啊,他啊,是这个星期在辅导我那个班的队长。是五番队的队长,蓝染。”“本岛老师,这位是?”蓝染看向佑,这么问道。似乎和钥完全不认识。
……演员。钥当时这么想。
“啊,他是我的朋友,钥。现在是九番队的十五席。这个么你也认识吧。”她指了指故。
故站起身,微笑着鞠躬表示敬意。“您好,承蒙您这个星期辅导的照顾了。我是四班的今里故。”“啊,我想起来了。是上次和市丸练习的那个学生吧,你那次的表现很好。”在听到市丸这个姓的时候,钥发现故自然垂下的左手颤抖了一下。
……市丸银?这个名字……我记得好像是……
“不,若当时市丸副队长认真的话,我想我不可能会表现的那么好的。”他转过身,弯下腰,拿起放在地面上的某个盒子,递给了蓝染。“这是作为对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辛苦辅导得谢礼,请收下。不知道你们二位是否喜欢……这是我自己做的柿饼。”
钥看到蓝染带着和蔼的笑容,伸出手,接过盒子说“谢谢。”故也笑笑,然后收回手,对佑和他示意请他们继续聊后,便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挠了挠自己的脸,用毫无感情起伏的语气肯定地说“你和那个副队长有发生什么。”故的眼睛缓缓睁大,有些无法置信地看着钥。
但他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
故咬着下唇,摇头。“不,我只是……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蓝然队长有些……让人害怕罢了。请不要在意。”
“让人害怕……”他舔去杯子边沿残留的液体,细细猜测着故所说的话。让人害怕阿……“你为什么这么想。”故被问的时候,仔细想想,似乎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于是苦笑中带着歉意说道“……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呢,只是这么猜测罢了。抱歉,请前辈不用在意。”
钥点点头,便用余光看了眼佑和蓝染。两个人很熟。
然后又喝了一口茶杯残留的茶水。咕噜一下,他觉得似乎咽下了什么。他仔细看看茶杯的底部,想了半分钟,我好象把花瓣喝下去了。怎么没注意到呢……
蓝染的气息渐渐远去,他走了。
而钥还在细细研究自己喝茶的问题,没有去在意。佑已经毫无声息地站到了钥的旁边。他就觉得有阵冷风总往脖子上飕飕的吹呢……于是回头一看,佑的冷眼正好对上。
“干吗。”下意识这么问了一句。
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背后,说“你,和那家伙认识?”他抓抓头,一边不着边际地想:人家是队长啊你怎么称呼人家为那家伙,一边回答道“大概吧。怎了。”
他以为她还会问些什么,但他看到她的双眼里似乎有类似沮丧一样的感情,一闪而过。然后佑就说,没什么,只是问问。然后就坐到布上,继续喝茶。钥再去仔细看她的双眼时,里面除了原来的红色便再无其他。
错觉吧。钥当时觉得自己算是了解佑的,所以没去问她。朋友……嘛,所以,不问应该也是知道的。
后来想想,如果问了就好了,起码后面不会有太多麻烦。很久之后他其实是有点后悔的。
‘如果能回去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后悔了。’
‘……那只会发生在肥皂剧里。这里,是现实。’
‘呵呵……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很郁闷为啥没人好奇某几个没点名的角色。。。囧莫非那几个角色太不显眼?
十三
白色的房间。
那是钥所熟悉的学生房间。他呆呆看着苍白的墙壁,心里感叹着,才离开学校几个月,就突然觉得房间的构造无比陌生,好象从没住过一样。
“故啊,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钥看着墙壁,平淡地问。正在给他上药的故应了一声,说“问吧,前辈。”
钥见他的表情仍然保持着平静,便说“恩——你和那个市丸副队长,很熟?”故的手有一瞬间停顿了。
很熟……吗?他笑了一下。“不,前辈。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罢了。毕竟市丸副队长是副队长,不可能熟悉的。”故带着笑容,继续仔细地上药。“哦……”还是觉得,那个狐狸和这老好学生有什么关系。
改天,去问问佑好了。钥默默做了打算,便继续对着墙壁发呆。
“好了。”耳边传来故的声音,把他拉回神。“哦,谢了。”看都没看对方处理得如何,就直接打算抓起手旁的绷带。
故伸手制止了他,担忧地问“前辈,不先看看伤口……如何吗?”
钥抬起头,灰色的双眼对上那双纯粹到近乎清澈的黑瞳。他看到那个老实学生的眼中写满了担忧。唉,老好人。深深叹了口气,就把绷带放一旁,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涂满白色药膏的胸口,仍有血顺着缝隙流出。 “挺好。”他这么回答着,就把绷带往身上缠。
故知道钥意思是不用再弄了,但还是忍不住说“前辈,希望你……你每个月来我这一次吧。每个星期定时来换药你肯定不愿意,起码每个月来一次……”钥摆了摆手,阻止了对方后面的长篇大论。
他很干脆。“反正这伤永远愈合不了了,怎么处理都随意。”与其说干脆倒不如说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伤到底是什么情况。
上面残留着一半别人的灵力和一半自己的灵力。别人的那一半自己肯定控制不了,但可笑的是——
那自己的一半,他根本不可能控制好。残存灵力是现在的自己两倍强。
莫名其妙。他除了这个词根本想不到别的。
“啊啊——我该回去了。”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就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绷带随便地缠在身上。“啊,还是我来吧……”
钥把手摁在故的额头上,把他往后一推,丢下了一句“你上课要迟到了。”
“啊……前辈……那个是旧的绷带啊……”当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钥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前辈应该听到了吧。他苦笑了一下,便开始收拾桌子上残留的药品。
‘你和那个市丸副队长,很熟?’
故又想了一遍那句话。“奇怪了……为什么只是和副队长大人切磋过一次,老师和前辈都那么问呢……”喃喃问着自己。
“开始越来越痛了啊……”钥在路上随便地绑好伤口后,把手放在胸前自言自语着。'是不是你的伤口发炎?啧啧,那只能说明你倒霉啊。'为什么他总是在很适合的时候说话……这家伙有读心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