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24 23:50      字数:5181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呀,锁爱。”摇了摇头,夜皓荻遗憾的叹息道,“本来我还想对你温柔点呢,可惜是你自己选的。”
  一把拉掉蒙住锁爱的布,夜皓荻把他拖到了铜镜前,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把锁爱压在地上,手指上沾了一些药膏,伸进了锁爱的後|穴,微微抽动著。
  所有的一切都从镜子中反射进锁爱的眼中。
  捂住眼,锁爱情愿不看。
  冷笑著,夜皓荻抽开手指,把灼热顶进了锁爱的身体里。
  “不要啊!痛!”後|穴被撕裂的疼痛感让锁爱终於忍不住叫了出来。
  血沿著锁爱洁白的大腿流了下来,形成一副暧昧的情景,夜皓荻也毫不留情的从背後刺穿著锁爱。
  有了血的润滑,一切动作都变得顺畅,没多久,夜皓荻给锁爱涂的春药也开始发挥作用,锁爱只觉得体内有一把火在燃烧一样,不自觉的扭动著身体,想要更多。
  “锁爱,你一边说不要,一边却有如此淫荡,哈哈,好好看看你的这副样子吧。”
  镜中的锁爱像个畜生一样被夜皓荻从背後刺穿,雪白的身子泛著淡淡的粉红,表情迷离,脸上有著痛苦与快乐的表情。
  如水晶般美丽的眼眸缓缓闭上,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水晶破碎的声音,锁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底。
  情欲彻底打败了他,让他成为了夜皓荻脚下的败臣。
  凌乱的床上,躺著一个清秀的少年,细眉紧紧皱在一起,表情痛苦,外露在被子外的肌肤上满是伤痕──纵欲後所留下的痕迹。
  水无炀走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景象。
  微凉的手摸上了锁爱的额头,那里果然滚烫,他发烧了。
  一向沈稳如水的黑眸此时也露出了怒意,夜皓荻,你太过分了!
  似乎是被额头上的凉意给惊醒了,锁爱睁开了毫无焦距的眼,在看见水无炀後,又闭上了。
  “锁爱,我知道你醒著。”坐在床边,水无炀的目光没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投向了远处。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半晌,水无炀突然说了一句,惊得锁爱猛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妄想从水无炀的脸上看出些什麽,只可惜,留给锁爱的侧脸上只有往日的平稳,丝毫不见任何反常。
  似乎是察觉到了锁爱的目光,水无炀转过了头,微笑著看著锁爱,伸手抚摩著他的头发。
  “我终究还是无法做在夜皓荻那样的绝情啊,锁爱,我真的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孩子了,所以,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誓言是什麽?水无炀从没想过自己会打破它,曾经的冷眼旁观,只是不想让自己卷入尘世间的感情纠纷中,但终究无法躲避。
  他曾说过不会帮助锁爱或夜皓荻之中的任何一人,但他终究还是无法看著如火焰般的人儿失去了原有的耀眼,看不下去,只有出手帮助。
  “你想离开这里吗?锁爱?告诉我。”
  闭上眼,锁爱想从纷乱的头脑中理出一个头绪。
  来到这里,是为了替娘亲报仇,多麽天真,多麽可笑,如今他甚至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周全,还谈什麽报仇,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锁爱刚想摇头,可脑中突然闪过雪的话语。
  「锁爱,我想和你一起离开这里,然後走遍大江南北,我想用我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雪。。。。。。
  心微微的刺痛起来,锁爱最後睁开了眼,说道:“我想离开这里。”
  既然我无法带你去看这个世界,那就用我的双眼替你看吧,然後,我会随你而来的。
  点点头,水无炀表示明白,留下伤药後道:“我会安排的,你只要养好伤就可以了,切记,一定要好好养伤,不然,你根本无法逃脱他的追捕。”
  “我会的。”
  目送这水无炀的离开,锁爱再次缓缓闭上了眼,陷入了沈睡之中。
  水无炀很快就打点好了一切,在5天後,夜皓荻离开暗夜宫的那天行动了。
  一路上顺畅地把锁爱送出了暗夜宫,水无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其实不见或许是最好,这样才能保证夜皓荻无法找到他。
  “谢谢你,无炀。”明白水无炀是除了娘亲和雪以外,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锁爱真诚的看著他,道谢。
  “别说了,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让夜皓荻再找到你。”
  毫无预示的,锁爱突然抱住了水无炀,深深的,安静的拥抱,而後转身离开,再无留念。
  你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啊,锁爱,好好活下去吧。
  苦笑一下,水无炀转身向暗夜宫走去。
  不知道夜皓荻再发现锁爱离开後会有什麽反映?一定会震怒吧。
  身後门缓缓合上。
  昏暗无光的地牢中,只有几盏烛光在那里撑起一片光明,阴冷的气息直刺骨中,仿佛冷是从心里溢出来的一般。
  抬头看著夜皓荻紧绷的俊容,水无炀轻笑了出来,他第一次看见没有丝毫笑意的夜皓荻,盛怒中的夜皓荻。
  “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能笑出来。”冰冷的声音在这空荡的牢中显得异常恐怖。
  “咳,夜皓荻,你只你现在是怎麽一副模样吗?”强忍下喉中的腥甜,水无炀的笑容依旧温和如初。
  即使他现在被半吊在水面上,浑身已经血迹斑斑。
  “他在哪里?”不想和他多废话,夜皓荻冷著一张脸,问道。
  “现在的你,就像一个失去了心爱之人的人一样,那麽失落,那麽愤怒。”一样温和的眼中射出剑一般的森冷。
  “哈,我夜皓荻也会爱上别人?无炀,你是傻了吧。”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夜皓荻没有与水无炀直接对视。
  “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自己好自为知吧,问问你自己的心,它是不会骗人的。”闭上眼,水无炀明显不想多说什麽,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冷意从脚底蔓延至心脏。
  好冷。。。。。。
  “哼,水无炀,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多久!”被水无炀的态度给惹恼了,夜皓荻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3天不准给他食物!”临走,他关照了狱头一声。
  “是,宫主。”害怕的低下头,谁也没有勇气面对盛怒中的夜皓荻。
  狱中重归宁静,水无炀也安静的低垂著头,仿佛睡著了一般。
  锁爱,你还好吗?
  另一边,距离暗夜宫遥远的林间小道上,锁爱拖著病弱的身躯一步一步走著,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完全是凭著一鼓意志才能继续走著。
  不能让夜皓荻抓回去,不能,不能。。。。。。
  想起当初受到的屈辱,想起身体被强行侵犯的痛楚,锁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是,我到底该去何处呢?天下之大,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抬头看著明晃晃的太阳,锁爱迷茫了。
  我到底该怎麽办?娘亲?
  脑中浮现出娘亲温柔的笑容,锁爱终於支持不住倒下了。
  我该怎麽办?
  不知过了多久,林间小道上有一头小毛驴拖著一个人从远走近。
  看见躺在地上的人,毛驴背上的人愣了一下,随即下驴走上前看了看,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而非死掉,微微松了口气。
  想了片刻,那人把锁爱扶上了毛驴,小道上毛驴“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消失。
  鼻间飘荡著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草味,锁爱从长久的沈睡中醒了过来,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茫然地看著这个古朴的小屋,锁爱皱起眉回想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想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被带到这里,却始终没有印象。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锁爱马上恢复成了戒备的模样,看著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却意外的看见走进屋的是一个身著白衣,白发苍苍的老人。
  看见坐在床上的锁爱,来人也愣了一下,随即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你醒啦。”话落,老人便走到锁爱身边,伸手想替他把脉,却不想锁爱缩回了手,满脸不信任的看著他。
  “你是谁,想要干什麽。”
  面对锁爱咄咄逼人的态度,老人也没生气,依旧温和的笑著,“我是水泉,我看见你昏倒在路上,所以才救你回来的,并不想干什麽。”
  “水泉?医仙水泉老人?!”锁爱惊讶的大叫。
  “不是医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已。”笑了笑,水泉老人纠正道。
  见锁爱不再像刚才那样防备自己,才拿起了他的手,为他把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便松开,放下锁爱的手,叮嘱了一句,“已经没什麽大碍了,但身体太虚,要好好调理才是。”
  “无所谓,这身体变成什麽样都没关系。”锁爱自暴自气的说道。
  听见锁爱这麽消极的话,水泉老人第一次板下了脸,教训道:“年纪轻轻怎麽能这麽消极?只要还活著,就有希望,有时候活著比死更难。”
  “你不知道。”垂下眼,锁爱也不愿意多解释。
  “你真以为你是这世界上最惨的人吗?我云游四海,见过多多少少比你活得还要痛苦的人,可他们不是也都活了下来?为什麽他们可以,你却不可以?”
  见锁爱不回话,水泉老人接著说:“要不要你跟著我去看看?”
  抬起头看著水泉老人,锁爱的眸闪动了一下,他原本就想拖著这个病弱之身,用自己的双眼代替雪看这个世界,如今由水泉老人带著,这个提议刚好合了他的心意。
  半晌,锁爱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叫什麽名字?”
  “我。。。。。”锁爱刚想报出自己的名字,却觉得自己无颜再用娘亲为自己取的名字,沈默片刻後,才答:“我没有名字。”
  若有所思的看了锁爱一眼,水泉老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无忧吧,希望你的忧虑能消失。”
  无忧吗?
  苦笑一下,锁爱不觉得自己的忧虑会有消失的一天,只要那个男人一天不死,那他就一天不能放开心怀,但现在的他已经已经没有能力再挑战了那个男人了。
  就这样吧。
  重新躺回床上,锁爱闭上了眼,放弃一切思考,他想要忘了从前。
  水泉老人没有想到锁爱的资质竟然如此的好,才短短几天工夫,他就学会了基本的药理,看来他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自从锁爱决定跟著水泉老人一起云游四海後,因为觉得自己什麽都不做似乎不太好,就主动要求成为他的徒弟,学习起了药理,而水泉老人因为一生都没有收过徒弟,为了不让自己一生的本领就此断绝,也就同意收锁爱了,而锁爱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
  “无忧,我们明天准备下山吧。”在确定锁爱的身体已经没有什麽大碍後,水泉老人决定下山。
  “好的,师傅。”整理著手上的药草,锁爱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和以前那如烈火一般的少年完全不同,如今的锁爱就像一滩死水一样,了无生气。
  暗叹了口气,水泉老人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不再说什麽了。
  果然啊,虽然身体上的伤口愈合,但心里的伤口还是需要时间来消磨啊,只希望这个孩子能看开吧。
  坐在椅子上,锁爱无聊的晃动著双脚,目光落在了耐心为病人治疗的水泉老人身上。
  看著他使用带著温和笑容的样子,再看看始终不见短的求治队伍,锁爱迷惑了。
  为什麽有人能如此无私奉献呢?
  锁爱其实只是个个孩子,他的世界很简单,只有黑与白,从小到大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杀死夜皓荻,他的目光始终追随在夜皓荻的身上,所以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观看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自然也无法探究形形色色的人。
  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泉老人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肩膀,再次扬起笑容接待了下一位病人。
  有必要这麽做吗?又不收钱。锁爱皱了下眉头,迟疑了片刻还是站起了身走到水泉老人身边。
  “无忧?”疑惑的转头看著站在自己身边一声不吭的小徒弟,水泉老人出声叫了一下,“有什麽事吗?”
  “我来吧,你去旁边休息吧,师傅。”
  “啊。”水泉老人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懂锁爱的话。
  “你好烦哦,去休息啦。”拉起水泉老人,锁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