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巴乔的中场      更新:2021-02-24 23:40      字数:4705
  卡尔压上那唇,只觉细嫩无比,饥渴的含住,慢慢吮吸,脑中已是一片空白。这是出现在他梦里的唇,不,不是梦里,连梦里他也是不敢的。那是只出现在心里最深那片黑暗里。是他自己也未完全意识到的欲望,埋的深,又隐晦,吸附著欲望悄悄生长。唇上的触感让心里的黑暗肆无忌惮,抓牙舞抓。他什麽也不想去想,忘却一切,一心一意,感受眼前。
  那唇,懵懵懂懂,毫无防备的微微开启。他吮吸片刻,舌尖就迫不及待的直探而入。深深的叹息,好软……真甜……软的让他不由自主微微颤栗起来,甜的他直想再探深些,再深些。滑腻的舌触到那小小的柔嫩小舌,耐心的左碰一下,右碰一下,绕著圈感受它的滋味,接著便用力将它卷到自己口中,深深吮著,吞吐著,激烈的交缠发出啧啧的响声,那麽扉糜,充满了禁忌又暧昧的气息。
  瑞拉脸上一片瑰丽,她被动的跟随著父亲的动作,嘴张的大大的,却依然不够呼吸,父亲放开纠缠,又把舌重新伸回她嘴里,她条件反射般学起他的动作,柔柔的含吮住。双唇吸住那条粗舌,起起伏伏,一下一下,艰难生涩的吞吐。卡尔被这青涩又大胆的动作取悦了,呼吸紧促起来,身下的硕大好像在慢慢苏醒,抖动著,叫嚣著,也想被这般温柔对待。他低吼一声,用力抱起瑞拉,在床边坐下,面对面让瑞拉双腿跨在他腰侧,身下的硕大隔著衣服紧紧抵在瑞拉还未发育完全的娇嫩私密处。
  瑞拉专心对待著口中的粗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羞人的姿势跨坐在自己父亲身上,恍惚感觉双腿之间有一硬物抵著,有些不适,又有些羞意。来不及多想些什麽,那舌又开始激烈的与她交缠,绞住她,在她口腔里刮著,刺著,来不及吞咽的银丝顺著她的嘴角滴落下来,顺著喉,一直往下滑,染湿了她胸口的睡裙,那凉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恩……”
  这一声,好似带著点情窦初开的媚,却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卡尔浇了个透,冷到他骨子里,冷到他心里。一个激灵,唇猛然退开,感受到自己还未冷却的欲望,刚刚那般的双唇缠绵,脑子从未如此清醒过,冷汗一点点从额头渗出,他在做什麽?!他在对自己亲生女儿做什麽?!?瑞拉黑眸睁开,对於他突然的退开,茫然疑惑的看著他,红透的脸,微微娇喘,毫无防备信任的眼神像是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他究竟在做些什麽??瑞拉……还是个孩子,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他……怎麽能……怎麽能……心里的愧疚简直要逼疯了他,面对她眼里的疑惑,他想张口说些什麽,可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来,羞耻和自责一波一波冲击著他,一个用力推开还挂在他身上的瑞拉,起身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瑞拉看著父亲的背影,那麽急切逃命般的离开,好像她房里藏著洪水猛兽。她呆愣了半晌依旧回不过神来。刚才……是……她缓缓伸手触上自己的唇,刚刚……父亲从没有如此对待过她,平时只是亲亲她的脸颊而已,心里有些乱有些害怕,又有些隐约的甜。父亲离开的时候脸色好难看,是她惹他生气了?她做了什麽惹他生气?脑子里乱哄哄的,呆坐半晌,只得拉开被子,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心里思索著,明天,明天再问问父亲罢,也许明天能开的了口,告诉他她窃听到的秘密,可是,她好像又有点难以面对父亲了……瑞拉乱七八糟想著,完全没有察觉到,黑暗笼罩的房间,门开了条小小的缝,缝中有双闪烁的眼,正怨毒的盯著她。
  天,慢慢的亮起来。瑞拉眼睛下面乌青乌青的,显然一夜都没有睡好。她酝酿了一整晚,预备好的谈话却没有机会实现了。一早饭桌上便不见卡尔的身影,她找遍了卧室,花园,书房,最终依娜淡淡的告诉她,她的父亲天未亮就出了门,有一笔生意急需他亲自处理。亲自处理?瑞拉显然是不信的,父亲早已说明无需再出远门,生意的文件,都是在书房里批阅。瑞拉敏感的想到,父亲是在躲她吗?不,不会的,用力咬咬唇,她的父亲怎会躲他,他那麽疼她爱她,怎麽会……那到底是为什麽?
  她有些委屈,忍不住眼里微微酸涩起来,想要再问问依娜父亲离开时有没有说过些什麽,一声不阴不阳的冷哼,让瑞拉止了口。深吸口气,父亲处理完,总会回来的,不会很久的,她的疑问,总能解答的。到时,父亲会和往常一样,大笑著抱起自己,一边叫著宝贝,一边问自己想不想他。他会亲自己的脸颊,说自己是他最爱的女儿。到时,自己再问他为什麽不说一声就离开,再告诉他自己有些委屈,从他离开那刻起就很想念他。不会很久,等他回来,不会很久的。
  可惜,瑞拉希望的情景,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卡尔这一去,很久很久都没有消息。直到他在都城的随从跌跌撞撞的冲进家里,哭著告诉她们,卡尔在去都城的路上,遇到强盗,身边带的人都被残忍的杀死了,马车,财物都被洗劫的干干净净,现场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虽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但生还希望微乎极微。
  艾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晕了过去,依娜深深看了她一眼,强自镇定,让仆人和玛丽扶著她回房。瑞拉一如既往的沈默著,不哭不叫不问,不发一声。送信人走了之後,依娜摇晃了一下便踉跄著跌倒在椅子上,捂著胸口,终是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怎麽会这样,她的丈夫,她一生的依靠,怎麽就一去不复返,连尸体也找不到,她已经死过一个丈夫,好不容易再嫁卡尔,优雅英俊,她义无反顾爱上了他,无怨无悔,生活也算平淡幸福。怎麽就没有了?怎麽就这样没有了……她以後,改怎麽办,他的生意她是完全不懂的,带著3个孩子,她们以後该怎麽生活下去?用什麽生活下去?
  依娜痛苦的哭泣著,脑里混乱,感觉未来一片黑暗。哭著哭著,她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存在,转头看向那个站的直直的身影。
  瑞拉依旧站在那里,绷的紧紧的,动也不动,不说话,没有哭泣,连呼吸也是浅浅的。依娜看著看著,突然大笑起来:“刚刚你没听到吗?没听清楚吗?你父亲死了!我没有了丈夫!你再也没有父亲了!你怎麽不哭?!你不难过也不伤心?哈哈哈你果然是个怪物!”
  瑞拉缓缓抬头看著依娜又哭又笑,像个发狂的疯子,小脸上一片肃然,黑色眼眸里射出慑人的光,带点阴暗,带点不符年龄的狠戾,依娜被这抹光震住,立时住了口,瑞拉一个字一个字,低低的,无比清晰的说:“我的父亲不会死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情节需要卡尔英勇殉职。刚冒出火花的暧昧被我一笔狠绝的果断熄灭。
  下一章该是瑞拉长大了。孩子啊……你终於能长大了……
  13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身边的人都早已放弃。说,能回来,早该回来了罢。
  只有瑞拉日复一日的坚信,她的父亲一定在某个地方,一定没有死。倒底是什麽让自己这麽坚持?瑞拉有时候会忍不住的问自己。没有答案。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六年的时间让瑞拉一次次的失望,又一次次的重拾信心,继续等待。六年的时间让她慢慢的长成窈窕少女,脸上的青涩早已褪去,家中的变故让她更加成熟也更加坚强起来。瑞拉抬头望著有些灰蒙蒙的天,伸手抚开被风吹向面颊的棕色长发,六年了,什麽都变了。轻叹一声,转身走回屋里,坐在壁炉前,熟练的剥著眼前一筐豆子。
  噩耗传来,依娜迅速从悲伤中振作。第一步,便是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仆人和长工。家里没有了男主人,承担不了再多的花销。玛丽却对此很是不解,她对这个“父亲”并无太多感情,即便年幼,也依稀觉得,家里,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接著,家里所有的家务便全落到才9岁的瑞拉一人身上。瑞拉对此并无异议,也不反抗。只要父亲能回来,只要能让她在这个家里等父亲回来,她是无所谓这些的。这些年,她早已
  习惯,不再是千金小姐,穿灰暗的旧衣服,做粗重的活,像个仆人般服侍她所谓的“母亲”和“姐姐妹妹”,她都挺过来了。这些苦,她是能吃的,没有了父亲,再也没有能庇护她的人了。没有了父亲,这个所谓的家,什麽也不是了。她过的不算好,却也不算最差,那个“母亲”平时对她爱理不理,好像多看她一眼会传染到什麽似地。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她总是沈默以对。虽然有时候她的目光凌厉的吓人,好像对自己有著刻骨的仇恨,但自己也该是感激她的,没有赶自己出门,她把自己养大,毕竟,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她是一个毫无血缘的陌生人,不是吗?
  边想著手动的飞快,不一会就把剥好的豆子收拾好,开始著手准备晚餐。“瑞拉姐姐!”玛丽像一阵风冲进厨房,转了个圈,兴奋的笑著:“瑞拉姐姐,这是母亲为我做的新衣服,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眼前的玛丽金色微卷长发披肩,明眸皓齿,肤色雪白,遗传自她母亲的美貌,蓝色的眼珠看著你时带著些纯真,此时穿著一件淡粉小礼服,脸上因为兴奋浮上两团红晕。瑞拉淡淡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准备晚餐。玛丽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说道:“瑞拉姐姐你又不理我……母亲说要带我们去参加舞会!你高不高兴?”
  瑞拉嘴角扯出一丝暗讽的淡笑,舞会……这个女人从没放弃过结交贵族的机会不是吗?“高兴?为什麽要高兴,去舞会的不是‘我们’,是‘你们’。”
  玛丽楞了楞,咬著手指,迟疑了半天,有些讨好的拉著瑞拉袖口:“那……那我求母亲,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瑞拉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个玛丽,无论自己怎麽冷淡,总喜欢缠著自己,那麽明显的拒绝,偏偏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再开口时声音里微微带了点暖意:“不必了,我不想去。去告诉母亲姐姐,可以开饭了。”
  饭桌上,玛丽因为舞会的事情,唧唧喳喳兴奋的说个不停。依娜慈爱的微笑看著她,让瑞拉恍惚间想起,好像很久以前,也是有一个人会用如此宠溺慈爱的眼神看她。赶紧低头,遮住微微红了的眼,暗暗苦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麽像个小女孩似的爱哭。
  相比玛丽的聒噪,艾伦是一如既往的沈默。自从知道“父亲”卡尔出事,她便活的像个行尸走肉,眼里一片死寂。但不知怎的,瑞拉能感觉到,这死寂背後一定很痛,很伤心。也许比“母亲”更难过。自己长大了,艾伦和父亲的秘密,她终於明白了。心底微微叹息,不能说也说不得,自己做不了什麽,无能为力。
  依娜看著呆怔著的艾伦,心里是又恨又痛。自从卡尔出事,艾伦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若是以前,她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明白。可……犹记得舞会过後没几天,有一个女仆支支吾吾来找自己,说是艾伦小姐给她一样东西让她偷偷烧掉,自己心里疑惑,打开一看,是一条红红白白斑驳的床单,当下心中大骇,这些痕迹意味著什麽自己是再也清楚不过了。当机立断喝退女仆,转身把床单扔进壁炉。心突突乱跳,眼前一阵阵的黑。艾伦……艾伦怎麽能做下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来,她……她还未嫁人,她还没满14岁啊……是谁敢夜里偷偷和她私会毁了她的清白??那个男人是谁?!思索了半天,按下立刻冲去质问的冲动,自己得冷静下来……这是丑事……她一定得处理好,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可看到艾伦听到卡尔被袭二话不说立刻晕倒的样子,好像什麽都渐渐明白起来……联想起舞会後那个早上,艾伦一脸苍白不安,卡尔神色游移,难以置信,痛楚难当。
  居然是他?怎麽会是他?他……他是艾伦的父亲啊……他们怎麽能在她眼皮底下……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女儿,他们把自己置於何地?!
  她的丈夫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秘密就此石沈大海,那个男人是他不是他,再也得不到验证。也罢,就让它烂在肚里,这个家,再也经不起又一次的打击了。只是每每夜深人静,这个隐秘便时时窜出啃噬自己的心,疼痛里还带著一丝阴暗的嫉妒,有时候会想,为什麽是艾伦?是自己老了?没有吸引力了?想起和卡尔同床他对自己漫不经心的样子,得死命咬住床单才能抑制住自己的痛苦啸叫,她是真的爱他,为何要如此待她?!
  “母亲……”回过神压下翻滚狂潮,缓下狰狞的脸色,依娜摸了摸玛丽有些怯怯的小脸,坐正身体,神色严肃:“玛丽,艾伦,下星期国王宫殿里举办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