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
雨帆 更新:2021-02-24 23:33 字数:4886
地笑着,“两个都带走!”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除了角落几处被折断的树枝,静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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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找到了!”柳昱廷惊喜地站起来,看着跪着的侍卫。
“不过。。。。。。”
“不过什么?”柳昱廷焦急地问着,这个八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那侍卫咽了咽口水:“八皇子和九皇子私自跑到猎场游玩,不慎坠马,御医正在救治,但现在仍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柳昱廷呆立着,一个箭步拉住那人的衣领,“快带我去!”
“是!”
柳昱廷快马加鞭赶到猎场,及时搭起的帐外停着高大的銮驾,父皇?加紧步伐,那个雍容高贵之人正坐在床边,看着急救的御医,见他进来,点点头。
柳昱廷轻声询问着,焦急地声音昭示着内心的激动:“父皇,八弟他。。。。。。”
柳寒尘安慰地看了他一眼:“先让御医专心处理吧。”
“廖御医,如何?”柳寒尘看着满脸大汗的花甲之人。
廖御医捋捋长须:“两位皇子的伤已无大碍,不过。。。。。。”
“不过怎样?”柳昱廷有些急切。
“还有一个奇怪的病症,不知可否容臣请一位友人来确定一下。”
“准。”柳寒尘站起身,“先把昱函、冉秋接回宫,待安顿下来,让他进宫来看。”
“谢皇上!”
柳昱廷干是着急,却也没有法子,只得听从皇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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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宫中,几个人影在外厅焦急地徘徊着。
“别晃了,晃得朕头疼。”柳寒尘放下手中的杯子。
“儿臣知道了。”柳昱廷也坐了下来。父皇对他们几个皇子一向是冷漠的,也是严厉的。虽说父皇冷情,连刚在襁褓的七弟也能利用,但父皇的才能总是让他敬畏的。如今能来看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还敢说什么。
“如何?”兰淑妃看着里屋走出的道士,虽说不知为何廖御医要请个道士,可是只要能就回儿子,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萱昭仪也走上前去,手中的帕子拧得快不成形了。
“两位皇子的伤都无大碍。”廖御医走上前去。
“那为什么他们还不醒?”柳昱廷站起身。
“两位皇子身子虽然无碍,可是怕是只剩下一具空壳了。”那道士发话了。
“道长何不把话说明白些。”柳寒尘皱皱眉。
“两位皇子的魂魄都脱离了身体。”那道士解释道。
“失魂?你以为我会信这种鬼神之说?”柳昱廷显然不接受这等理由。“会不会是中了蛊毒,或者摄魂之术,被人操纵了。”
“皇上,容臣直言。”廖御医轻咳两声,“数月之前,微臣曾在京城中闲逛,无意间撞见猝死的小乞丐,因为死状怪异,臣便前去观望,却发现毫无病症可循。”
“当日,草民也在场。草民自幼被道观收养,有些灵力,可以看到一个人的魂魄。人死后,魂魄都会滞留片刻,可那乞丐的魂魄却怎么也感觉不到。近来,京城东郊这样的失魂症不下一例,实在让人匪夷所思。”那道士说着。
“你说什么,失魂会死?不就是坠马吗,伤都无碍了,怎么可以?”兰淑妃倒抽一口气。
“淑妃娘娘受惊了。若是中蛊,便有对治之方。若为摄魂,贫道略懂摄魂之术人,也是有救的。而如今,虽然两位皇子鼻息犹在,贫道在其体内根本察觉不到魂魄的气息。若再无对治之法,贫道恐怕凶多吉少。”那道士担心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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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柳寒尘冷冷地发话。
“父皇?”柳昱廷惊讶地转过身,难道他打算就这么放弃八弟的生命?
“朕说退下!”柳寒尘突然发现眼前十三岁的五子已经蹿的很好了,脸上的坚毅与执着,让他不禁想起另一个有着一身才能却丝毫不愿留在宫廷的皇子。
“皇上,太子傅大人正在门外,想来探望两位皇子。”李德贵走上前来打破着僵硬的气氛。
叶儿,他不是在天牢吗?柳寒尘有些诧异。
太子傅?柳昱廷也诧异了,那个性格怪异的太子傅,入朝两年,为人冷漠,从不出现任何场所,父皇也不闻不问,众说纷纭,却是令人毫无头绪。这么一个毫无交集的人,怎么会来?更何况是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说道太子,他怎么也不信七弟会做出那种事儿,真不知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
众人困惑着,那个呆着蝴蝶面具的年仅十二的太子傅便走了进来,谪仙般的风采让人想起几日前丝雨楼的出尘。
那道士远远看见墨叶,吃惊地张着嘴。墨叶冷冷扫视了他一眼,道士立即回过神来,敬畏地低下头去。旁人看来,只是道士因惊艳而略有失态。
“微臣见过皇上,五皇子,两位娘娘。”墨叶略微施了施礼,在旁人眼中看来,却仍有些无礼。
柳寒尘点点头,又立刻转过视线。墨叶心里咯噔了一下,从那日开始,两人就好像冷战一样,自己要离开宫廷就这么难以接受吗。六合说过,这人是喜欢自己的,喜欢的话为什么不愿让他离开宫廷。臭老头他们为了叶林疏可以放弃皇位,琉璃为了远之放弃了数百年的道行,为什么这人不能放弃这毫无自由的宫廷。喜欢的话,不是什么都可以放弃吗。
“微臣先进去探望两位皇子。”墨叶转身往里屋走。柳昱廷疾步跟上:“我带你去。”虽有些搞不清刚刚那怪异的气氛,但他也想看看两个弟弟。
脉象正常,面色正常,鼻息正常,墨叶放下柳昱函的手臂,塞到被褥里。轻轻闭上双眸,感知着,居然会没有魂魄的气息,到底谁有这般能耐。。。。。。
“想不到,夜大人也精通黄岐之术。”柳昱廷套着近乎,虽说没有交集,自己身为皇子,总该与大臣相处融洽的。
墨叶看了他一眼,没搭理:“微臣先告退了。”
好个无礼之人!柳昱廷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带着几分熟悉,却又不知何处见过。也没去细想,回头望着床上双眸紧闭,仿若熟睡的两人。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他一定会救回他们的。虽然,当天夜里,他就知道那代价是什么。
墨叶走到外厅,柳寒尘早就离开了,那人现在就这么不想看见自己吗。
摆脱了几个紧随身后的暗卫,墨叶在太阴的结界下离开皇宫,来到不远的猎场。
宽阔的猎场空无一人,只有落叶被风卷在手中飞舞。墨叶漫无目的地走着。远处,几簇瑶阶草在秋风中瑟瑟,在满地枯黄中尤为显眼。
寒秋瑶阶独伫立,悬崖鸢尾有谁惜。
墨叶眼前一亮,怎么独独忘了这查儿。瑶阶草附近果然是处断崖,一株彼岸鸢尾从岩石中的裂缝中傲然挺立着。
湖蓝色的花瓣透着几丝幽灵,蝴蝶般修长的姿态带着几许妖媚。
墨叶趴在悬崖边,随手摘下那开得正艳的彼岸鸢尾,三年才得一开,竟到了开花的季节了。似乎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等着吗,展开素手,那朵妖艳的剧毒之花飘落下深深的山崖。
第16章 鸿门宴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又活过来了。
晕啊,同学来趟上海,陪他们走了两天,感觉腿都不是我的了。
还弄丢了俺最喜欢的耳环,和交通卡
内心颇为痛苦~
不过文是要跟的,所以。。。我又活过来了。 “五弟?五弟!”柳月影轻声呼唤着。
“恩?”柳昱廷回过神来。
“已经到了。最近怎么了老走神?”
柳昱廷掀起车帘,外面俨然已是一处奢华府邸,低下头去:“许是近来累了吧。”接着,跳下车去。柳月影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背影,有些奇怪,却没也没放在心上。
“大哥。”一进门,柳月影便看见坐在前排的柳青宇冲着这边挥了挥手。柳昱廷也跟着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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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今儿来的人还真不少。”柳青宇招呼着两个颇为中意的弟弟坐下。
柳月影冲一边行礼的大臣点了点头,摆摆衣袖坐了下来:“今天父皇也会来吧。”
“恩。”柳青宇应了声,却没有说什么。父皇是肯定会来的。今儿的宴会可是为了祝贺三弟四弟的成|人礼。从这府邸的奢侈程度看,父皇虽收了苍家的兵权,但还是忌惮着苍家颇为庞大的势力。七弟所说要灭苍家,可依现在看来,不仅没抓住苍家的尾巴,倒是被反咬了一口。看来今天的宴会上,是别想看见七弟了。
一旁柳昱廷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坐下。柳青宇也没觉得什么,毕竟五弟总是处事冷静,向来是这副谨慎的样子。
“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门外踏入的男人,一身隐花黑袍,外套透明纱衣,金色勾边,修长雍容,不失平日高高在上的威严,又更多了几丝庸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柳寒尘慢慢走到上座,不诧异地发现跪着人群中那个带着蝴蝶面具的孩子。几日不见倒是消瘦了不少,这些日子难道真的一直住在天牢?以他的身手,不会啊。。。。。。
“平身。”余光扫过,是正抬起的脸庞,虽遮去半面,却早脱离了本应有的稚嫩,一双杏眼勾魂摄魄,左耳鲜红的坠子在一袭黑衫衬托下妖冶得让人心神荡漾。
众人之中难免落下几道带着猥亵的目光。一道厉眼下去,又立即销声匿迹。
柳月影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安静地坐下。太子傅乃京城四大才子所荐是众所周之,四大才子皆父皇的人也是心照不宣,再加上父皇极度放任的态度。关于那个神秘的太子傅的流言蜚语总是接连不断的。但这一切与他柳月影又有何关系。他只愿远离朝政,做个逍遥王。更何况那终究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流言只是流言,又有谁会将他放在心上。
“父皇,可否开宴?”柳涵剑走上几步问道。柳涵书有些不赞同的皱皱眉。
“今儿可是涵书、涵剑的生辰。朕的两个儿子也大了,想当年还是丁点大的吃奶娃娃,如今已不失朕的风采了了,也是该出外磨练磨练了。今晚主角是你们俩,自行定夺便可。”柳寒尘极力扮演着慈父,耳尖颤动,是一声隐隐嗤笑。极力压抑住眼角的抽搐,这死小子,不是他让自己这么做的吗。
大臣们见皇上难得的夸奖了皇子,都看出皇上今儿个心情不错,刚刚还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柳涵剑自是得意洋洋地瞥了眼一边的几个兄弟。
“那就开宴吧!”柳涵剑乐滋滋的坐下。应该说自从太子入狱,他就一直春风得意,柳涵书有些无语,别出什么大乱子就好了。“各位尽兴吧。”
寒筝素琴,美人如云,一笑一颦,羞花月隐,轻歌曼舞,尤醉人心。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又有谁知纸醉金迷下是不为人察觉的暗涛汹涌。
迷烟缭绕,立于当中手执芙蓉的是个黄衫女子,发多敛雾,身细惊风,头插金爵钗,腰佩翠琅蕴舅刂恃薰狻O慵绨肼叮谒肿鞴牵曳畚。貌π纳袢侨寺摇?br />
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不失清纯,又多了份妩媚。风吹仙炔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但看那云鬓花颜金步摇,叫人直想芙蓉帐里度春宵。
水袖轻轻抛,粉黛皆失色。顾盼遗光彩,低吟气若兰。
柳寒尘也不禁感叹,这苍家是何处寻得如此国色天香的尤物,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那黄衫女子纤纤素手攀着芙蓉枝,翩跹于众人面前,人未至,芳已达,身飘过,香依旧,怎不叫人沉醉红颜。流转之间,那女子翩然至九五之尊面前,垂首翘足,勾魂摄魄,低眉信手,媚骨酥心。
柳寒尘长睫微眯,依旧懒散的倚着。旁人看来,似乎享受着这场盛宴。却无人察觉他眼角转瞬即逝的讥讽。刚刚从那朵芙蓉中隐约透出的细微白光,看样子应该是。。。。。。举起手中的玉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