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4 节
作者:
缘圆 更新:2021-02-24 23:27 字数:4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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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再上一层,称为御器。御器与御物不同,它需要特殊的东西——法器,也就是传说中的修行法宝,比如九孔响天螺。法器和一般的东西不同,它是用特殊的材料、特殊的炼器方法炼制而成。
白少流此时的境界在御物与御器之间,所用的九孔响天螺也是没有完全炼化的法器,他只能使用其天然的妙用,还不能借助它施展自己独特的修行法术。
所谓炼器的“炼”中有个火字,火指的就是心念之力。炼器之人要根据材料的属性将之净化提纯,再用心念与材料沟通,一方面发挥材料独有的妙用,另一方面也使炼制的法器能够发挥本门法术的威力。因此不同的人用同样的材料炼出的法器用处也是不一样的。法器如何使用,炼器之人最清楚,当然也可以传给弟子或他人使用。
法器是用如此特殊的方法炼成的,它与普通的东西不同,有自己独特的功能和用处。需要使用者用神识与它沟通一体,而且有的法器对使用者还有特殊的要求,境界不到用不了。御器之时法器不再是一件物品,而是相当于施法者身体的一个部分,完全与他的身心一体,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和威力。
当然了,大部分修行弟子学会御器之后往往还要学会如何炼器,这才能更好的掌握御器之道。炼器比御器要困难的多。炼成一件很好的法器非常不容易。至于世间神器那更是可遇不可求,甚至非一人一世之功可成。
御器的境界再往上,称为御形。此时施法的境界接近于返璞归真,不仅仅是身心相合,已经初窥天人相合的门径,所御不止一物一器,而是天下大块。天下大块怎么理解?古智人曾言“大块载我以形”,山河大地、江海流风都是大块之形。御形之术不是运转山河,而是反过来在山川之中自如控制自己的神形。境界到此可以神行千里、登岩走壁、凌波微步。若有合适的法器相助,修行人能够得到更大的自由。
白毛说到这里是小白最感兴趣的话题。他忍不住插话道:“这样就可以在海面上跑了吗?”
白毛:“那当然了!御形之道也有两种境界。从御大块之形到御大块无形,御大块之形可以神行千里,御大块无形可以乘风破浪。”
白少流:“那我什么时候能乘风破浪?”问话的时候心中暗想啥时候也能踏着海浪追出去,把清尘给拦住。
白毛:“你才学了几天道法?这可是丹道中的真人境界才有的神通!你现在连身受劫都没过,就想着妄心劫之后的事情?”
小白有些失望的道:“那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白毛:“寒暑交替一浑天,就算你是天人资质最短也需要一年,而且还需要这世上最高明的宗师指点。”
白少滚:“你就是世上最高明的宗师。我有没有那么好的资质就不清楚了,但也不会差太远吧?我认识一个人,年轻比我还小,就能在海面上飞遁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毛听见这话心里也挺高兴的,有些得意的问道:“年轻比你小?你年轻不小了,过了年就是二十三了!你也不问问人家练了多少年功夫?”
白少流:“听说已经超过十年了!”
白毛:“如此小的年纪。能有此等成就已经相当惊人了,他也是习武的吧?”
白少流:“她就是以武入道,十分厉害!咦,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白毛:“长不习武少不练丹,比你还小已经修炼十年,十有八九是武道双修之人了。不应该是那个顾影,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知道他是哪门哪派的吗?以前怎么不告诉我?”白毛的语气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白少流:“你别紧张,她无门无派。其实她是我喜欢也想追的一个女孩,有机会哪天带来让你认识认识。只可惜她跑的太快。我得要追得上才行。”
白毛:“女的?小白你可真行,我要你搞定顾影你还没搞定呢,又冒出来一个。你就慢慢追吧,看能不能累死你!”
……
虽然在白毛这里小白又问明白了很多事情,但空谈是无法境界突破的,有些感悟还需要在修行中实证而得。接下来的时间小白的移情开扉术已经能做到收发自如,可以不必大半夜的跑到海边栈桥上练功,但他每夜还是去那个地方打坐。
一方面小白还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控制自己的观境不出任何意外,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原因,他已经有些喜欢那种感觉——睁眼就能看见清尘和顾影像两尊神一样守在左右,然后又像两只海鸥一样飞走。其实不仅是他,他还能感觉到清尘和顾影也是乐此不疲,站在那里互相在心中暗说:“你来我也来!”
小白做人做事不看表面,看上去好像一直在麻烦顾影每夜为他护法,但是他能感觉到顾影心里愿意,不让她来反倒不愿意。那他干脆投其所好。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要过年了,这是志虚国乃至东方大陆很多国家最重要的传统节日。白少流生死观未破,但是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另外一件事——怎么把清尘抓住?根据白毛的说法,自己学会御形之术在海上追她暂时不可能的了。
直到有一天夜里,小白行功完毕眼睛刚一睁开身体就突然动了,他像离弦之箭一样从坐垫上弹起来,飞跃在空中冲着清尘就去了。清尘还像以往一样等小白一收功吐息。她转身就跃向大海。小白的速度够快的,清尘的身形还在空中,小白就飞身而去指尖已经碰到了她的衣角。这是他考虑了好几天想到的办法,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就蛮干得了,抓住了就抓住了,抓不住大不了掉海里。
小白的速度快清尘的速度也不慢,他的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角就已经飞出栈桥外几丈远,去势已经到了极限,只差一点却没有抓住清尘的手臂。扑通一声,白少流真掉到了海里!紧接着小白后领一紧,被人从海里提到了空中。当然是清尘一手把他捞了起来。拎着他转身又跃回到栈桥上。小白浑身上下滴着水就像落汤鸡一样狼狈。然而他却没管这么多,落地站住立刻侧身滑步一把就扣住了清尘的手腕。
“你想大半夜的跳海自尽吗?”清尘终于说话了,声音绷着显得有点凶,但小白感觉到她心里好气又好笑。
白少流也嘻笑道:“没关系,我水性好,淹不死的!”
清尘:“现在是什么天气?掉到海里淹不死也冻你个半死?”
白少流:“这是苦肉计,就想追上你说声谢谢!”
清尘:“你谢我什么?”
白少流:“谢谢你救了我,上次那起车祸。”
清尘言不由衷的说:“不用谢我,我正好路过当然要救你,你也救过我。”
此时白少流突然一转头,又对顾影道:“谢谢!”
顾影也没走,看见小白落海又被清尘提上栈桥,她也去而复返回到栈桥之上。不说话站在一旁,看着小白落汤鸡似的样子眼神中有好笑和疑问之意。这两人挺有意思,要走就一起都走,看见清尘回来了顾影也不走了。大冷天掉到海里,海水冰凉刺骨,就算小白有些修行也冻得浑身发抖。此时顾影一扬手,小白觉得周身的湿衣服都有了一种暖意,然后发现自己就像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似的向外冒出蒸蒸白汽。顾影施法帮他烤干衣服,所以小白才会说谢谢。
听见小白道谢顾影淡淡地点了点头,那意思是不必客气。清尘在一旁道:“你已经说完谢谢了。为什么还抓住我的手不放?”
白少流:“我一放手你又跑了,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清尘:“你放手,我不走就是。”
白少流松开手,很诚恳的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冷清,要不到我家过年吧,一起吃个年夜饭总行吧?拿我当朋友就不要推辞!”
清尘:“你家?就是你现在住的那个家?”
白少流:“对,那就是我在乌由的家。我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还有一个人与我同住你也看见了。她其实是很好的一个人,我想见了面说说话就没那么多误会了。”
清尘:“误会?我其实没什么误会,你的事情她的情况我心里明白得很,她是好人我知道,你没必要对我解释的。”
白少流:“既然这样,就在一起过年吧?”
清尘:“我这个样子去?”她的意思是指自己戴着面纱,提着丈二紫金枪的怪样子。
白少流:“没关系的,没有人会介意。”
清尘看着白少流,小白觉得她有些动心了。清尘心里喜欢他小白当然知道,收藏一个人飘零世上到了过年这种时候总会希望能有人相聚,所以小白请清尘一起过年。庄茹的脾气小白也清楚,自己和她好好商量商量,庄茹肯定会欢迎而不会拒绝。清尘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我考虑考虑,明天夜里告诉你。”
清尘说完这句话转身而去。这次没有跳海而是从栈桥上走了。清尘走了顾影却没走,直到清尘的身影在远处消失后顾影才开口说话:“她是孤儿吗?没有家人?”
白少流:“是的,其实她的身世挺可怜的,没有家人,恐怕也只有我一个朋友。”
顾影:“我听说你姥姥、姥爷还在芜城乡下,为什么不接来一起过年?”
白少流:“我给他们打电话了,请他们过来。但是我姥爷今年刚动完手术冬天不想到北方过冬,姥姥也只能留在家里陪他了。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大冷天出远门确实也不方便。本来我应该回去的,可现在这状况,我也根本离不开啊!”
顾影:“我本来也想去吉利国看我父母的,可洛家正是多事之秋,我也走不开,只能陪着小兮一起过年了……对了,你那朋友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你很会关心她!”
白少流:“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不方便说。”他说的是实话,清尘是志虚国头号通缉要犯,小白实在不方便把她的身份和名字说出来。可听在顾影耳中就有些生分的意思了。顾影心里有些不高兴,淡淡道:“不说就算了,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跳下栈桥的那一瞬间在空中一弹指。小白的衣服已经干了大半,此时上衣领突然冒起一股青烟,被烧了一个洞!
顾影有些生气了,故意将小白的衣领烧了一个洞,小白只有摇头苦笑。他能感觉到顾影其实没什么恶意,就是有些不高兴来了个恶作剧。这冷冰冰的女人也会有这种幽默吗?顾影表面冷淡但是对真正关心的人还是很热心细致的,从她对洛兮就能看出来,现在对小白也是如此。否则她不会主动为小白护法,今天也不会以法术帮他烤干衣服。
难道,难道这女人也喜欢自己?这怎么可能呢?没理由啊!小白不认为像顾影这种人会看上自己。可是她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会生气烧他的衣服?小白也有些想不明白了。虽然白毛要他去追顾影。可他并没有去追呀!这事麻烦,以后再想吧,当务之急是回家和庄茹商量请清尘一起过年的事。
……
第二天晚饭时,小白对庄茹说:“我想和你商量件事,今年过年,我能不能请一个朋友到家里来一起过?”
庄茹愣了愣,好象有点思想准备,幽幽的问道:“当然能了,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你那朋友是不是个女的?”
白少流:“是女的,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我能猜到的,她就是你的同学*是吧?你最近一直在帮她。”
白少流笑了:“性别猜对了,可人猜错了,不是*,*已经和父母回家了。我的这个朋友挺可怜的,父母去世了又没有别的亲人,只有她孤单单的一个人到处漂泊。”
庄茹:“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请她来吧。家里有三间屋还空了一间,正好可以住人……只是,只是我这个样子不会吓着她吧?”
白少流:“这你倒不用担心,她的样子比你还怪,你也就是脸上有伤疤还贴着胶布而已,她是一天到晚戴着面纱不摘下来的……这些你不会介意吧?”
庄茹:“面纱?天!我怎么没想到?其实我也应该戴面纱的。小白,你的朋友怎么这么奇怪,难道她的脸上也有伤吗?”
白少流:“这倒不清楚,我没也没见过她的样子,估计是没有伤,但是她就那习惯。”
庄茹笑了:“那我还真想见见她了,也许还能跟她交朋友呢,你就请她来吧。这半年我都没有怎么出门,家里天天只有我们两个,过年是应该热闹热闹了。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白少流:“过完年她就十九了,名字叫倾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白一直在感应庄茹的反应。
倾城与清尘发音相近,而且清尘这两个字大名鼎鼎,庄茹当然听成了清尘,有些吃惊地道:“怎么和那个杀手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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