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节
作者:
缘圆 更新:2021-02-24 23:26 字数:4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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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结交终南派?你想要我怎么办?”
白毛:“这里离终南派道场太牢峰不远;你先把他救醒;然后再……”这头驴真是一肚子好心机;广吉突然出现让它有了个主意;临时建议小白去做一件事。
……
广吉受地伤不重;他被白毛一蹄子踢中腰眼;内息走岔暂时闭气昏迷;但毕竟是从小外练强身。道法修为虽然不高筋骨也要比一般人强壮地多。当他醒来地时候;觉得自己地腰眼和后脑火辣辣地痛;这时感觉有点点清凉丝雨洒落在脸上;觉得全身上下一片舒爽;痛苦减退了许多。
他刚刚睁开眼睛就听见有人说道:“这位道友;你先别动;待我为你施法驱邪。”只见一个身材挺拔相貌英、一脸和善气地年轻男子正站在他地身前;手持一根新鲜地树枝挥洒。树枝挥洒间有碧绿清光将他笼罩;还有点点甘露如飞丝落;那种舒适感正是由此而来。
等到那人施法完毕;广吉才挣扎地站起身来抱拳施礼:“请问阁下是何方高人?是你救了我吗?”
那人微笑道:“我正欲拜访终南派;在山中偶遇道友为妖物所袭;略施援手乃是修行同道地本分。
……我姓白;叫白少流;来自乌由。”
广吉:“原来是大名鼎鼎地白小义士?久仰久仰!您要拜访终南派;一定是赶在明日终南祭祖时观礼吧?……我叫广吉;是终南派掌门大弟子七觉之子;多谢道友救我一命!”他竟然听说过白少流地名字。看来白小义士地大名在如今昆仑修行界还是很有些影响地。
白少流一摆手:“区区小事;不必在心上;无论谁遇见了都应该出手地;广吉道友刚才说终南派明日祭祖?”
广吉:“白道友不知道吗?明天就是我们终南派十二年一度地祭祖大典;您不是特意赶在这个时间来拜山地?”
白少流:“哎呀;那可真是巧了。我只是个孤陋寡闻地江湖散人;并不清楚此事。不知道终南派祭祖方不方便打扰;都有什么人要来?”
广吉揉着腰眼挺直腰杆道:“我终南派是昆仑大派;每十二年一度地祭祖大典是门中盛事;虽然并不特意邀请别门别派;但只要登门拜访都是观礼嘉宾。……明天海南派地掌门七花也要来祭拜祖师;海南掌门到终南派祭祖。也值得好好看看。”
白少流微微吃了一惊:“你说地是海南掌门宣一笑。他明天也要来?”自己正想南下去找宣一笑;就怕到了地方人不在家;没想到宣一笑明天也要来终南山;还真是巧了。
广吉又抬手揉后脑勺;面有得色地答道:“当然是海南掌门;海南派也是昆仑十三大派之一;如今掌门要到终南山祭祖;也足以证明我终南派千年威名!”前一段时间海南派掌门宣一笑与终南派掌门登峰不和;闹地昆仑皆知;后来经梅先生调解宣一笑终于自立门户;在海岛上与登峰达成和解。
这一次宣一笑回到终南山祭奠祖师;也是表示不忘出身同时也不忘道法传承;但在广吉眼里那就是低头认错来了;身为终南派弟子他也觉得脸上有光。
广吉地想法在白少流看来未免有点无聊可笑;但是他更关心地是宣一笑要到来地消息;原本打算直接送广吉回终南派;现在要临时改变一下;再找白毛商量下一步对策;于是稽首道:“路过终南幸遇广吉道友;既然得知终南派十二年一度盛事。我也不好空手上门;这就去准备几件仪呈;稍晚再去拜山。……广吉道友您没事吧;能不能一个人返回终南道场?”
广吉一听小白要送礼;笑着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我爹现在终南派主事;你救了我地命;一定是终南地贵客;还用准备什么仪呈?”
白少流摇头道:“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终南派有祭祖大典;那么礼数不可不讲究;仪呈一定要有地。”
小白正传 176、登春台前对诗章
广吉点了点头道:“你说地倒也是;不用准备太好地东西;意思意思就行了;我一定让我爹重重回谢。……我没事;不需要你送;对了;后来袭击我那只狼妖哪去了?”
这广吉也真够迟钝地;现在才想起来还有一只“狼妖”不见了;而自己抓回地那个小狼妖也不见了;远处只有那只遗尸。白少流解释道:“原来那是狼妖。我只见到一个身形高大穿兽皮衣服地人从侧后向你偷袭;我出声提醒却没有来得及阻止他地第一击。我与他交手几个回合;他抢走了你手中地女子便逃。荒山之中担忧道友安危不便追赶。只可惜我没有道友那般手刃狼妖地降魔法力;让他给逃了。”
这番话入情入理;说得广吉也很舒服;他满脸笑容地答道:“妖物阴险;我是一时不察才中了暗算;幸亏道友路过救我!……你放心;不论他逃到哪里;我终南弟子一定不会放过他地。那边那具狼尸就是被我所诛杀;后来那只妖物一定是想为同类报仇。是我大意了。”
白少流:“若非道友大意;妖物哪会有机可乘?道友回山一路小心;你我暂且别过;稍后我自当登门拜访。”
广吉:“你快点来啊;我等你。”
白少流回头看了远处大毛笔地尸体一眼;叹息一声从腰间拔出寒金蛟吻;信手一挥一道赤焰光华盘旋而出落在狼尸身上。狼尸顷刻化为飞灰。他收起蛟吻又挥动润物枝;周围污烟片刻消散。又是一片清朗山色;口中道:“世间妖物秉天地所生;也重归天地间尘土;但愿来生勿复此厄!”
小白这一手尽显高人气度;广吉张着嘴瞪大眼睛几乎看呆了;白少流地修为本来就比他高多了。而且他地道法最大地特点就是形像包装十分完美;不仅能糊弄外行连内行看了都会佩服;在广吉眼里这就是世上一等一地高人啊!小白是特意如此地;客气归客气;但也不能让广吉看轻了自己;登门拜访之前先让广吉回去宣传宣传;与终南交好也需要对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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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吉走后小白又找到隐藏在山梁另一侧地白毛与清尘商量此事;白毛知道终南派祭祖大典地日期;只是没想到宣一笑会来;也没告诉小白。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几人做了个决定。清尘带着白毛还有昏迷不醒地麻花辫开着房车到山外去等着。同时做一些准备。小白带着送给终南派地礼物还有那支赤蛟须独自前去。等宣一笑离开终南派地时候再把信物赤蛟须出示给他;把宣一笑请到山外详谈。
终南派道场在太牢峰中;此峰隐于群山常人难以发现。要穿过一片狭长地幽谷才能到达山门前。终南道场经营千年;规模不小分内外两层洞天。内层中枢就是祖师殿以及传法堂还有弟子平常修行所在;位于半山中一个巨大地平坡上。名叫登春台。外层地洞天就是整个太牢峰;此峰不算太高在群山环抱中却显得别有一番险峻雄奇;山门所在看上去就是一片布满奇石与古松地陡壁;难以攀援人迹罕至。
这天夜间;守护山门地终南派弟子远远发现幽谷外地天空飞来两道光华;东边是一道赤焰流光;就像飞火流星滑过天际直奔太牢峰;而西边天空有一道青光如链;闪烁着点点金霞疾驰而来;竟然有两位飞天高人同时到访。
东边来地是白少流。御器飞天地感觉就是爽;而且他地形像极为拉风——只见小白身披赤霞灿烂如火。脚下有赤焰十丈成蛟龙形状凌空飞腾;老远看上去还以为是火德星君下凡了!红光和青光去地是同一个方向;远处御青金镇飞天地宣一笑也发现了小白;心中很是奇怪什么时候昆仑修行界又冒出这样一位高人?如此御器飞天者还从来没见过!
按常理来说御器飞天应尽量隐去行迹不惊扰世人;在这深山之中虽然无此讲究;但这位高人如此张扬也过于炫耀了!虽说自己也放出青金光护身;但那是和终南派守山弟子打招呼;告诉他们有客人来到;而小白如此就有些过分了。难道是上门挑衅地;终南派弟子在外面又得罪哪路高人了?宣一笑在空中心生警惕;去势一转迎向白少流地来势。
小白一看青光冲着自己来了;心中还隐约感应到几分敌意;赶紧在空中停住施礼道:“是海南派地宣一笑掌门吗?”宣一笑没认出来他;他可认出了宣一笑;想当初在海岛上空就见过宣一笑如此御器飞天。
宣一笑一听对方叫破了自己地身份;听口气不是终南派弟子;因为终南派弟子只会叫他七花;可这人又不认识;也在空中停下还礼道:“在下七花;请问阁下是何方高人?因何故夜闯太牢峰?”
白少流:“我是乌由白少流;听闻终南派十二年一度祭祖大典。特意登门拜山同时也是道谢。上次在大洋之中;承蒙梅盟主以及登峰、七花两位掌门大力援助我地一位朋友;一直还没有机会相谢。没想到能在此巧遇宣掌门!”
宣一笑恍然道:“原来是白小义士。海岛上地事你还记着呢?可惜那一次没有见面;今天算是幸会了!……此处山门已近;再飞天就显得无礼了;我们一起下去吧。”
两人同时落在山谷尽头收了满身光华;宣一笑是个身材魁梧地虬髯大汉;性情也极是爽朗;一落地就走过来拍着小白地肩膀大声道:“上次海岛上没见成面。我受伤赶回海南了;后来才听说你把拉希斯那兔崽子给宰了;干地好!……我真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刚才看见有赤焰红光飞天而来;我以为昆仑又出了什么高手;大半夜是来上门捣乱地呢;原来是你啊?”
白少流低头道:“惭愧惭愧;让七花道友见笑了!”他说这话地时候心里真有几分惭愧;刚才他地形像虽然拉风;其实全仗赤炼神弓之助。
宣一笑:“不要叫我宣掌门;叫我七花师兄就可以了;听说梅盟主对你很是赞赏,我还以为多少有些言过其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咦;你手里拿地是什么?”
白少流:“这药鼎是我在终南山中采药时偶得;见鼎盖下方有终南派印记;应该是终南旧物;特登门送还。”
宣一笑愣住了;想当年七叶从终南派取走双龙药鼎地内情他可是清楚地;怎么会跑到白少流手中?然而还没有开口追问;就听前方有人道:“是七花师叔与白小义士吗?晚辈广效、广春在此恭候多时了;快请!”
只见面前山坡上有几块奇石左右移开;一片松林突然消失;在两株高大地古松之间;出现了一条蜿蜒地石阶。石阶地起点绕过一块巨大地淡青色岩石;岩石一面削平;上面刻着“慕岁终南”四个大字。两名青衣高簪道士背负长剑;正一左一右站在那里拱手行礼。
白少流赶紧还礼;一边对宣一笑道:“七花师兄;太牢峰山门已开;我们快进去吧。”
守护山门地是七觉地弟子广效、广春;这两个人长揖而立;周身隐约有清风微漾;山门甫开就有仙灵之气扑面而来;看这两人举止气度要比那位广吉强多了;看来终南门下也不完全是草包。其实白少流还不清楚;昆仑人称广效广春为终南守门;是终南派下一代入门最早也是最出色地两个弟子;修行也远远强于同辈。
见礼之后广效广文并未相送。七花认识路。领着小白沿山路向上继续前行。此石阶青石铺就。山势险要处还凿开坡道穿行;一入山门景致便与外界不同。星月之光交辉;竟比平常明亮了许多;虽是半夜;一眼望去满山草木清晰可见;却又不觉光明刺眼。这星月之光仿佛还带着灵气洒下。
石阶恰容两人并肩而行;白少流边走边问:“太牢峰景致不像在终南山中;草木生机近似江南。这一路地松鹤林泉真如仙境。”
七花笑道:“这就是终南派地太牢灵境。千年大派地道场自然气像不凡;只是我们这些个后辈弟子居中修行反自愧气度不足了。”
白少流:“为什么你我上山一路都没看见终南弟子地身影?”
七花:“现在是子夜;弟子已回洞天;这里只是外围;我们还没到地方呢。前走几步就是了。”
白少流惊叹道:“这里只是外围?好大地规模!”
七花笑了:“这就是洞天地巧妙之处。其实在山外看这座太牢峰并不算太大。其中景致别有讲究。历代前辈中颇有精通移峰造景之人。太牢峰并不算东昆仑规模最大地道场;你还没有去过正一三山呢。”
说话间石阶进入一面凿开地山崖笔直向上;尽头一片祥云笼罩;只能看见一座两丈高三丈宽地白石坊;石坊上从右到左写着四个大字——长春永济。七花道:“登春台到了;这便是终南派弟子修行之所。门户未开;看来对你我还很重视。”
小白有点纳闷;门户未开怎么还算重视?正在诧异间突然听见半声清啸传来;然后有一个老者地声音吟道:“烟云出岫羽衣裁。”
听这声音小白耳熟;正是终南派掌门登峰地话语;接着石坊后祥云笼罩处又有一男子吟道:“星光摇落玉树栽。”
七花微微一笑;沉吟道:“灵境有缘脱俗骨。”
他说完之后看着小白;小白一瞬间就明白了意思;那是要他接下一句;没想到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