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2-17 06:47      字数:5006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的同时,南京的梁纲也再一举起了战刀。
  征伐两湖,此战梁纲没有亲自前去,他只派出了半个近卫团以及第八团和第十一团,由詹世爵督兵进军两湖。
  安徽的南向阳部是他的最大的厚盾。只是这面厚盾在发挥作用之前首先要做的却还是合同陈虎的第一团,进一步打击始终盘踞在盱眙凤阳一带的清军额勒登保部——火器营残部。
  整个安徽已经大部分都落入了红巾军之手,只余下西北方的凤阳、颖州和六安三府,拿下了这里,最北边的徐州就可以与红巾军主体彻底联系在一起了。苏北与安徽完全连成一片,防御和进攻能力都将大增。
  而额勒登保率余部停留在盱眙,对合肥和苏北也始终都是一份压力。虽然火器营残军重火力不行,可几千条火枪在手,军队又经受过了一次战场的魔力和考验,军心稳定下后战斗力肯定有所上升。对两边红巾军都有着相当大的压力。
  不除掉或是驱除了火器营,始终是一隐患。
  西征部队进军湖北,初开始时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等要啃硬骨头的时候,想必南向阳那里也可以抽出身来了。
  一个来月时间了,安徽占领区基本是归于了稳定。梁纲也是因此才要南向阳和陈虎配合,两面夹攻额勒登保。
  红巾军水陆大军总体数目相加有小二十万之多,可是控制着那么一大片区域,梁纲深感实力不足。他在得到广州水战战报的第一时间,就下令给高海阳,命其整合广东水师余部,组建水师第七营。
  同时收到命令的还有第一独立旅的陈烂屐,以及台湾三个独立营。
  他们四部都是起义军改编而成,里面肯定有不少被裹挟的,或是煽动动员的,再或是被逼无奈的。现在‘革命’成功了,四部兵马也可以进行大规模瘦身了。
  有平静生活的希望,不愿意继续留在军队的,和老残病弱类型的就都可以刷下了。
  四部人员实在超出正常编制太多,梁纲的命令中还附加了地方警察和地方守备部队编制。就是为了减小四部的反感,也省的别人说起自己‘卸磨杀驴’和‘过河拆桥’。
  军情局,广东科。
  第一独立旅和一二三独立营在减员,军情局这个颇有神秘色彩的机构也在减员中。
  广州攻克,粤地平定,使得广州科之前吸收的大量杂鱼和小虾米完全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作用。他们不是什么专业人员,一个任务完成后换个地点还可以继续进行下一个任务。他们只是在特殊时间背景下才进入广州科眼界的人,失去了身份掩护就几乎完全失去了效用。
  几乎是一夜间,相当一批之前各行各业的底层人士摇身一变成了红巾军广州政府的底层公务员。
  这些人甚至有一些在自己人生命运被改变的那一刻都还蒙在云山雾里呢!
  他们中都有被广州科谍报人员买通利用传递消息,却一直不清楚根底的人。毕竟这些人素质太低,真的被毫无顾忌的吸纳入军情局,可能陈广亮早早的就被清廷抓住了。红巾军也不会有今天这样全面的胜利!
  林阿发就是其中之一。他之前仅仅是广州城普普通通一店小二,战争期间其所作为也仅仅限于一个情报和一项长久观察。
  广州城守营的一千总经常在他这里吃饭,因为林阿发的那个情报,这人永远消失在了人们眼前,而取其位子代之的这是一个早已经为军情局所策反的把总。
  把总成为千总后,也继续来大营旁边的这家酒店吃喝,只是次数不像原先那位那么的密了,三五天一次。林阿发的任务就是默默关注着这位千总,不解洽也不接头,只是远远地看着。只防他是否被人盯梢。
  酒店人来人往,是个秘密接头传递消息的好去处。如果这千总被人怀疑了,那么有可能会被人盯梢到酒店。林阿发的作用仅限于此。他也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接头人,并不知道这个接头人是n个像自己一样的底层小虾米所共有的。
  他对自己参与的事有点预感,可是往深里想却有毫无头绪。
  只是,能有一点预感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比那些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的人强多了。
  红巾军进入广州之后,论功行赏,林阿发有了两个选择。
  一是拿一笔钱了事。军情局内部会将他参与的一切痕迹都彻底抹去,林阿发今后完全不用为此感到担忧。钱数为白银一百两。
  二是进入红巾军广州政府做事。没可能当官,仅仅是一小吏级的。梁纲参照前世中国的制度,县级以下的乡镇也正式纳入了官员体系,在城市内则就划分为区。林阿发就是在广州城其家庭住址所在的白云区政府里面做事。
  红巾军时代的政府公务员——林阿发,他选择了后者。
  虽然前者一百两白银很耀眼。可是哪有吃公家饭来的体面?
  作为满清唯一的一个对外窗口,广州人的思想还是相当有冒险精神的,对新生事物接收速度很快。
  清红两军在外围对峙了这么长时间,可是民间的交流也不是完全都阻断了。红巾军控制区内,新式的官府组织模式以及诸多的公家饭人员,完全与满清治下的不同。
  官吏混作了一体,全由国家供着。往日的小吏,现在也是个人物了……
  林阿发毫无犹豫就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六十章 重回汉唐
  三百六十章 重回汉唐
  南京。
  刘一科趾高气昂的站在自己的警哨上,身旁哨岗下,一主一仆,两个衣着都十分鲜亮的人正一头丧气的站在那里。
  仆人还还好一些,为主人却是满脸臊红,尴尬的不行。只感觉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道道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一样,恨不得现在眼前就能又一道地缝,自己一头钻进去。
  “阿三这混蛋,回家后一定要扣他这个月的月钱。该死的家伙,竟然让马拉在了朱雀大道上……”主人暗自骂道,心底里刚才自己被迫去和仆人阿三一样清理马粪的一幕又不自主的浮现出来,两耳血红血红,真的是要羞死了。
  这人并不愤恨刘一科,南京城归于红巾军辖制已经大半年了,他们多少门多少项稀奇古怪的规定和政策,南京人都已经熟悉和适应了。
  警察也渐渐代替了原先南京人心目中的捕头,城管更是一个讨人厌的存在。他们不用像警察一样可能要面去对危险的罪犯,也不用像军人一样征战沙场,他们仅仅是在城市中干活,权利却是相当的不小。
  按照红巾军官方的解释就是,他们可以实施城市管理方面的法律、法规及规章,治理和维护城市管理秩序,还有监察行政执法等等。
  其实说白了就是巡查街市,即轻松又有收入的职业。现在红巾军辖地内,很被一些年青人看好。
  所以,跟梁纲前世时一样,存在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坏掉了名声。可是从另一方面而言,对于市容市貌,他们也确实有存在的必要。
  警察,相对于之前的衙吏和捕快,现在警察的名声却是相当的好。毕竟‘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句话已经流传许久许久了……
  刘一科就是南京警察局巡警一大队的。现在的警察局没有梁纲前世分的那么详细,只分了巡警、侦查、防暴和内务四个类型。
  除了刑侦和防暴两部基本性能不变外,余下的巡警和内务就覆盖了警察局余外所有的事物。
  巡警大队相当于梁纲前世巡警队、治安队、交警队、安保队的总体,而内务则包囊了办公室、法制室、督察室、信访室、机要室等。
  刘一科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交通警,值班在南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道上。这个被梁纲亲自改名的朱雀大道是南京城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自然车马也多。
  而立足南京之初,梁纲也存了以南京为实验体着手进行改变的意思。首先就是扩修全城的下水道。
  下水道,中国古来就有,许多城池的下水道都是跟护城河相连,可以说这方面并不差。
  但是技术是技术,规模就是规模了。同同时期的欧洲国家相比,中国城市的下水道还是有些不尽人意。
  而且中国没有真正的公共厕所。在这个时期,梁纲曾有缘看到了一本明末清初的佚名者所作小说——《掘新坑悭鬼成财主》。
  通过文中湖州乌程县乡村的公共厕所建设、管理,反映出了真实的一面:
  一是入清后城市中的厕所还是比较多的。'穆太公就是因为到城里去,见道旁都有“粪坑”,才动了脑筋,做起了厕所生意的。在他看来,“倒强似做别样生意”!'
  二是乡村厕所也非常规范。'穆太公请了瓦匠,“把门前三间屋掘成三个大坑,每一个坑都砌起小墙隔断,墙上又粉起来,忙到城中亲戚人家,讨了无数诗画斗方贴在这粪屋壁上”,他又请了一位镇上教书先生,为这个厕所题了个不伦不类的“齿爵堂”名字。'
  三是厕所生意也要做广告。'穆太公怕众人不晓得他所砌的厕所,又求教书先生写了百十张“报条”四方贴起,上面写着:穆家喷香新坑,奉求远近君子下顾,本宅愿贴草纸。'
  四是厕所还需美观、方便。'穆太公将厕所“粉得像雪洞一般,比乡间人卧室还不同些”。乡间人便后揩屁股,“用惯了稻草瓦片”,穆太公便配上现成的“草纸”,加上他开的厕所“壁上花花绿绿,最惹人看,登一次新坑,就如看一次景致”。连那女流也来上粪坑,穆太公便又盖起了一间女厕所。'
  五是厕所的粪便可以出售。'明末清初的《沈氏农书》就有去杭州买人粪的记录,穆太公卖粪正可互证:一时种田的庄户,都在他家来趸买,每担是价银一钱,更有挑柴、运米、担油来兑换的。'
  六是厕所文明已经形成。'“那些大男小妇,就如点卯一般,鱼贯而入,不住穿梭走动”,穆太公每天“五更便起,给放草纸,连吃饭也没工夫”。'
  《燕京杂记》中也写道:“京师四藩入者必酬一钱”。
  这一钱真的不多,价值量可能都比不上二十一世的一块钱。但是梁纲相信,舍不得花这一文钱的人也肯定是大有人在。
  入主南京之初,梁纲外出探访,就曾不止一次的看到犄角旮旯里的一处处污物。
  二十一世纪大小城市中,收费厕所随处可见,可是公共厕所也还是有的。梁纲建的就是真正的不收费公共厕所。城市卫生局下属的清理工每天也会定时定点的到这些地方清理。
  甚至于梁纲还造出了自来水,可是费用负担超乎预计很多,暂时只能供用王宫一处。
  言归正传,回到刘一科这里。
  梁纲改变南京从卫生方面着手,这当然不能只改变公共方面。私人、个人方面也做出了不少规定。
  其中两点就是不准随地大小便,不准牛马驴骡在主要街道上拉撒。
  若有违反者,前者罚款,站街示众。屡教不改者,罚款依次倍增,还可押入警局拘留五至十天。
  后者则如现在刘一科身边的这主仆二人一样,亲自动手清扫,随后一样的站街示众。
  所以,这主人怪不得刘一科,也怨不得刘一科。要怪他只能怪自己的马车夫,出门忘了给马匹套上屎尿袋。
  刘一科是南京本地人,之前时候是江宁知府衙门下的一个小捕快。红巾军进城前他就弃职跑回了家,所以没有被拉入受清算人类中。
  南京警察局成立之后,刘一科虽看了招募告示,可是不敢出头。以至于在家一直熬到了今年三月正式对满清死了心。
  那时,红巾军入主南京都有半年时间了。每天都是宣传再宣传,反清思想持续不断地向着南京百姓灌输。那些记载着满清笔笔血债,在之前已经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文字狱的书籍,也飞入了家家户户。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阴八十日……
  满清累累血债被翻了出来,也唤醒了人们心底最深刻的记忆。
  梁纲还火上浇油,使文工团表演之时,唱出了一曲——重回汉唐。
  重回汉唐是二十一世纪汉服复兴者们自己作词作曲的汉服复兴运动的主题歌。饱含着民族的自尊,血脉的尊严。梁纲第一次听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广袖飘飘,今在何方;
  几经沧桑,几度彷徨;
  衣裾渺渺,终成绝响;
  我愿重回汉唐,再奏角徵宫商;着我汉家衣裳,兴我礼仪之邦;我愿重回汉唐,再谱盛世华章,何惧道阻且长,看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