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2-17 06:47      字数:4875
  觉。
  而谢清高自身,跟外国人混迹了十四年之久后,也已经熟悉和习惯了外国人的说话思考方式和行为,陈广亮曾大肆感叹,若早三年得了他,现在他的关系网早就已经扎去了南洋了。
  目前用谢清高去与几个洋商打交道,完全是大材小用!
  谢清高退下后,陈广亮迅速写了一封密信报上了南京,这件事到底如何决断,还是要看梁纲是个什么意思。
  要不要***澳门,要不要同西洋几国开战,这还都要看梁纲的断绝!
  只是陈广亮再是如何想破脑瓜,也不会明白,英、葡两国态度之所以坚定无比地支持清廷,纯粹是因为自己的先前的些许言行!
  梁纲极恶鸦片,而陈广亮作为他的意志延伸,言行中自然也对鸦片充满了厌恶。甚至两年多来,都好几次在与人洽谈中明确的表露出了坚决打击、镇压鸦片的决心。
  这样的行为可是真真切切的刺激到了英国东印度和葡萄牙。与清廷的广东水师不同,红巾军的水师似乎力量也大大超过,而且装备的大炮也在逐步增多。虽然那些战船与欧洲诸国的正轨战舰相比还远远不如,可是若全力对付武装商船,却还是能轻松啃得下的。
  葡萄牙弱小,早就不复十六十七世纪的雄风了,英国舰队虽然厉害,可他们还要应对蠢蠢欲动的法国海军,加之本身在远东没有港口殖民地,现在距离中国最近的殖民港口也就是远在马六甲的槟榔屿(槟城),根本无力威胁中国本土。所以红巾军政府若是真的严厉镇压鸦片,逮捕、打击他们的鸦片商,他们吃了亏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与清廷只是口头上的警告、严厉不同,大量收编海盗而组成自家海军的红巾军,在英国、葡萄牙人眼中形象绝对是狰狞的。而且作为一个新兴的反叛政权,首领的意志就是一切,既然他们领头的将军都对鸦片充满了厌恶和憎恨,那么英国人、葡萄牙人还有什么理由相信,红巾军得势后会‘出尔反尔’呢?
  除非他们两国放弃鸦片,否则的话两国与红巾军之间就充斥这一个无法调节的矛盾。但是要两国放弃鸦片贸易,这可能吗?
  葡萄牙内部数据早就有明确记载,一七六七年以后,葡萄牙商船每年往中国贩运的鸦片都在一千箱左右。
  每箱印度鸦片只需要三百卢比的购入价,可是要放在广东,出售出去每箱就是五百到六百银元。这个银元指的是西班牙鹰洋,四块鹰洋合三两白银,也就是说每箱鸦片他们会以四百两左右的价格出手,完全是购入价的三倍价值。
  马克思说过:如果有20%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的法律。”-----《资本论》
  现在的鸦片贸易还没有300%的利润,可是200%的利润照样会令英国人和葡萄牙人挺而走险。因为与葡萄牙人相比,英国人的贩运量更大,每年都不会少于两千箱。
  麻洼、比哈尔和比纳莱斯是印度主要的鸦片产地。可是比哈尔和比纳莱斯,三者其中之二是处于英国印度殖民政府的直接控制之下,因此英国人很容易地就在两地建立起了一套鸦片强迫种植制度。东印度公司每年丈量种植鸦片的土地,确定其地界,再通过中介人和居住在鸦片种植区域的农民签订合同。根据合同,鸦片种植者可得到公司的预付款,收成时再将产品以合同确定的价格卖给公司。如当地农民未和公司签订合同就擅自种植和出售鸦片,其财产就立即被没收。
  几百年的东西方贸易,英国人不断的向中国输入白银,但仍不足以弥补迅速扩大的中国商品进口造成的贸易逆差。垄断官方对华直接贸易的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广州的资金周转屡屡发生困难。一七八四年,东印度公司在广州的财库尚有二十多万两白银的余额,可是到了第二年,就出现了二十二万多两的赤字。到了第三年,赤字更是高达八十六万四千余两。第四年年,更达九十余万两。
  为了平衡茶叶贸易造成的巨额逆差,东印度公司不惜采取任何手段,无论其合乎道德与否。是以其高级职员华生上校最先提出了从英属孟加拉运送鸦片到中国的计划,并得到该董事会成员,公司重要官员惠勒的支持。该计划的初衷就是为增加税收以弥补英属印度政府的财政。由于公司的广州财库日益支拙,公司驻广州监理委员会要求英属印度总督给予财政援助。其具体作法是:英属印度政府鸦片批发给有鸦片特许经营权的散商,这些散商在广州出售鸦片后将收入纳入公司的广州财库,广州财库支付散商伦敦汇票,后者可于英国将汇票兑换成现金。英属印度总督和公司董事会接受了这个计划,东印度公司专门成立鸦片事务局,垄断印度鸦片生产和出口。
  十年的成果下来,每年英国人都能从鸦片贸易上弥补几十万两白银的亏空,这一点上,有澳门先天之利的葡萄牙人一直是英国人最大的对手,可是当面对红巾军这个地主之时,再相恶地两人也能联起手来,合力资助广州的清廷。
  深陷鸦片贸易,对其食髓知味,已经难以自拔的东印度公司和葡萄牙人,这一次是注定要走到一块,一起站在红巾军对立面的。他们不是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但是对于满清这个老大王朝他们心中还是报以希望的,寄希望于满清身上,希望它能够雄起,剿灭了危险的红巾军。因为对鸦片贸易,他们是绝不能放弃的。
  而对英国人更加重要的茶叶,对中国产茶内幕了解不深的东印度公司,将注定为他们这一次的决定付出惨重的代价。(西方饮茶荒诞事:曾经以为有红茶树和绿茶树。)
  密报被迅速送到了梁纲手中,看到这一结果,梁纲第一个反应就是尽起水师四营、五营***澳门、广州海面,困死那群王八蛋。可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不得不被他强行捻灭。四营、五营的实力虽强,可是想要对付广东水师的同时再对付欧洲武装商船,还是力有所不及。
  实力不如人,受再大的气也只能忍着。等以后吧,等以后……
  可是心里即便是如此安慰自己,梁纲还是恼怒下直接向漳州的陈阳下一道旨意,让他立刻着手府内船匠事宜,过年前就必须在厦门致远造船厂开工,建造大舰。
  陈阳得到梁纲的这一旨意还懵懵不懂,这致远船厂他还是有听闻的,是近几年漳州兴起的一家大型造船厂,几年来承担了不少海运商人的造船订单。但怎么又同造大舰扯上关系了?知道陈广亮听闻后递来的有一封书信后陈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扯上了关系,原来都是一家人啊!陈广亮几年前办起的那家在漳州的造船厂,就是落地厦门的致远船厂。
  眼下漳州不战而平,陈阳还继续担任这个知府,致远船厂毫无一点兵灾之祸,所以眼下红巾军也就只能指望着这里建造大吨位舰船了。反正木料储备都准备了好几年了,充足的很。虽然没有欧洲的橡木那么适合造船,可质量品质也不会太差。
  英葡西等国商人卖枪炮给清廷,这让梁纲甚感措手不及,似乎自己之前的一些设想——关乎上海港的想法,都是那么的可笑和虚妄,现在的事实更是无情的表明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那么的无稽之谈!
  梁纲心中更加的警醒,招兵买马扩大军备的信念更加的急切和欲裂。
  英国人、葡萄牙人现在气势十足的给他了一巴掌,那么到明年,这个耻辱他就要用赤裸裸的强权还回去,而且不止是一下!
  英葡两国,终要为今天自己的错误决定而买单!
  十一月中旬,就在梁纲接到陈广亮急报之后不足半月,红巾军又一次的大扩军开始了。
  十天的时间让梁纲详尽的了解了俘虏营的状况,是以大扩军一开始,各个俘虏营中的一些刺头和死忠满清之人就纷纷被拖拉了出来。汇集一番,总数竟然超过了千人。
  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梁纲当即下令尽斩。
  一千来人分成十队,就放在各个俘虏营间的空挡处。人,行刑的场面,俘虏营内的俘虏是看不到的,可是凄厉的惨叫声却时时回荡在他们的耳朵中,那滋味别提多难熬了。
  随后梁纲再从中俘虏中挑选出了四十岁以上者,残废或是有残疾者,五千余人另设一大营。这些人是准备释放掉的。
  而剩余的五万七八千人,梁纲一举收编了其中的三万,加上这段日子以来投军的新兵,共近五万人,混编打散,一举将红巾军扩充出了八个新团。
  近卫团兵力大补充,收的全部是投军的老百姓。这是梁纲身边的亲信,现在投效的清兵他还不敢用。独立一营和独立二营则再各扩充了一个大队,警备团也增加一千人,凑齐了十个大队的编制,团长由周浦和担任。同时再组建各府县的守备中队和大队。眼下时局初现,还不怎么稳当,虽然各县都有警察局,可是应招当警察的当地人并不多,这种情况下在一些府县留备部队也是一种安定时局的手段。
  六七十个守备中队和大队被拨了去,下到了地方,一下子就让五万兵员中缺了一小块!
  八个新兵团分别由齐七、陈霸、王五、李九、张世虎、程绍元、张世秀、张世凤八人担任团长,但是团与团之间也是有差别的,程绍元以上的六个人都是干将,或许称不上什么名将,可是在战场上能打敢拼,不畏惧,战功卓著,现在独立领军提升到团长位子也无话可说。
  这其中五个人都是梁纲当年起兵的老班底,唯一资历最浅的程绍元,也是因为宋标的原因而少了顾虑。当初在阴条岭,宋标是和南向阳一块投效的,可是后来宋标进了暗营给时小迁打助手,声名不显,南向阳现在却成了军方赫赫有名的人物,程绍元就是宋标那一小块人里唯一一个身居军中高位的,破格提它一提也是照顾一下宋标,平衡一下南向阳那边。
  六个团人员充足,可是火枪、大炮却没一条一门,没办法,现在主力一二三团都还没能配置齐全呢,新建的这六个主战团就更要挪后了。
  除这六个团外,剩余的两团是张世龙、张世虎的兄弟张世秀、张世凤担任的。有了前面两个人在,梁纲不可能还让后两者担任军中主将,否则的话四个主战团在手,梁纲自己都有些想歪心。
  张世秀、张世凤两个团加在一块也才六千人不到,其中前者的名号是宪兵一团。梁纲从现在起正式组建了军队纪律纠察部队,此归属于梁纲直接领导,虽然退出了前线,可是这个位置也绝对没有辱没了张世秀。
  主疑将大,将也未必没有担忧会使主疑。张世龙作为四兄弟的老大,早就心忧过这一点。可梁纲一直没有表现出疑虑来,现在算是发作了,可看到两兄弟这样的位子,张世龙心中倒是安稳了。
  张世凤的一个团人数更少,才两千五百来人,两个营都是缩编的。名号也有点古怪,后勤守备一团。今后的职责就是押车、护运后勤部军需物资,算是接替了警备团现在的工作。
  两万多剩余的战俘里不是没有归心的了,可是因为红巾军现在消化能力有限,单是三万清兵俘虏就已经是很勉强了。所以,这剩下的人将会被一分为二,一部分被投进马鞍山矿场中去挖矿,另一部分表现较好的将会继续俘虏营的生活。在口粮的压迫下刻苦训练着,相信等到下一次扩军时,他们的素质将远超新兵。
  ***:十八世纪二十年代后,北欧的茶叶消费迅速增长,茶叶贸易成为所有欧洲东方贸易公司最重要、盈利最大的项目,当时活跃在广州的法国商人罗伯特。康斯登说:“茶叶是驱使我们前往中国的主要动力,其他的商品只是为了点缀商品种类。”
  而1772年,斯德哥尔摩老城区斯塔丹岛一座刚竣工不久的皇宫里,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头戴皇冠,手握权杖,愁眉苦脸地坐在龙椅上发呆。一位大臣刚刚向他呈报说:从遥远东方传过来一种神奇的树叶,正在宫外引起轩然***,人们担心饮了这些东西会被毒死。为了一辨真伪,古斯塔夫三世叫人把一对被判死刑的孪生兄弟押进了皇宫,命令他们:“你俩一个每天饮茶,一个每天饮咖啡,既可免去死罪。”几十年后,兄弟俩中饮咖啡者因病过世,再过了十多年,饮茶者无疾而终。
  这段故事,是我们今天在西方能找到的关于东方茶最富喜剧性色彩的细节之一。事实上,从十六世纪西方接触茶算起,在三个多世纪中,茶叶一直被西方人疑为有毒之物。1664年,东印度公司向英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