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24 23:14      字数:4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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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吃的差不多时,吴妈妈把蛋糕拿了上来,居说是吴奇从城里最好的蛋糕店买的,蛋糕不是很大,差不多够五个人吃,白色奶油打底,上面是彩色的花和红色的草莓,还用彩色奶油写上:祝吴征生日快乐的字样。
  暖风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蛋糕,以至于用刀分蛋糕时她还有些不舍,而当蛋糕吃到嘴里才知道,原来那时与妈妈吃了一个星期的蛋糕根本不叫蛋糕,妈妈一定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她真想把手里的那块带回去给她,却又不可能,于是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一定要买更好吃的蛋糕给妈妈过生日。
  吃完饭,暖风要帮吴妈妈整理餐桌,吴妈妈执意不肯,暖风只好坐在一旁,吴征被叫去切水果,客厅里只有吴爸爸和吴奇在下象棋。
  象棋她并不太懂,只知道丁煜小的时候下的很好,因为总和隔壁杂货店的老板下,赢了就免费给他东西吃,而吴奇现在的样子和丁煜当时下棋时一样,胜券在握。
  她下意识的又看他一眼,他比丁煜矮些,眉目比丁煜淡些,却显得文气,倒是一双眼和丁煜一样的明亮,只是丁煜的眼中总是带着怒意和不屑。
  她其实并不会去仔细打量一个男生,就算那些追过他的,据说很抢手的男生也没有,也许是现在坐在这里太无聊吧,正准备移开眼,吴奇却正好自棋局中抬起头,与她对上眼,然后笑了笑。
  暖风忙移开眼,有些窘。
  “你会不会下?”他指指棋盘。
  暖风摇头:“我弟弟会下,我不会。”
  他没再说话,伸手移了个子,冲吴爸爸道:“二叔,你输了。”
  吴爸爸仔细看了下棋局,“哎呀”一声,惋惜不已,却又伸手开始整理棋子:“来,我们再来。”
  于是又新一轮。
  吴征拿着水果出来,看到暖风干坐着,就道:“爸爸,小奇你们怎么让暖风一个人坐着?只知道下棋。”
  暖风忙说不要紧。
  吴征拿了水果给暖风,暖风拿了块,吴征就在她旁边坐下。
  “礼物我很喜欢。”他说。
  暖风一怔,笑道:“你不是去切水果了?”
  “顺便看了一下你的礼物,”吴征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做了很久吧?”
  “不久,这个,很快的。”暖风轻描淡写,其实指尖上还磨出了水泡。
  “谢谢!”吴征说。
  暖风摇头笑笑。
  身后的吴奇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两人说笑,对面的吴爸爸催他,他才移了一步棋。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周五到周日豆去杭州出差了,我没有骗大家真的,正常情况我会隔天一更的。
  高中,高中(四)
  接下来的日子,流言终于传到老师耳朵里,分别找暖风和吴征谈了话,无非是早恋有多可怕,尤其在高中,会影响人的一生,让人终生后悔等等,暖风觉得有些无耐,老师们对早恋的事谈虎变色,就算她否认,他们也认为是在狡辩,于是干脆沉默,老师说什么她抿着嘴点头。
  这一天过的累极,似乎旁边的人都开始用有色眼镜看她,而她始终抿着嘴,沉默着。
  回到家时,母亲已经做好饭,在饭桌前等她,丁煜还没回来,可能仍在学校里打篮球。
  屋里的气氛似乎不太对,暖风放了书包去洗手时,母亲在厅里说:“暖风,我有话和你说。”
  暖风大体能猜到什么事,老师说会通知家长,让家长一起教育,看来真的通知了。
  果然。
  “老师说你在和学校里的一个男生谈恋爱,是不是真的?”母亲直截了当。
  暖风有些闷闷的,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我都对你很放心,觉得你比任何孩子都懂事,从不要我操心,暖风,告诉妈妈,你有没有在谈恋爱?”母亲有些不依不饶。
  暖风叹了口气,坐下来,握住妈妈的手,那双手的掌心布满了老茧,她心痛的揉着,轻声道:“如果我喜欢上谁,一定第一个告诉妈妈,绝不会不声不响。”
  “那么……?”
  “那只是我很好的同学而已。”
  “那怎么会去他家?”母亲忽然想到什么,“对,那天你折了好几晚的星星是不是送给他的?”
  门口,丁煜拿着篮球,听到这句话想推门的手停住。
  “是送给他的,不过那只是礼物而已。”
  “只是礼物?暖风,你还要骗妈妈,妈妈是过来人,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如果不是早恋,你是不会压缩了学习时间,用熬了好几晚做那东西的,甚至都不让我插手帮你一起做。”
  “那只是……。”暖风不知道怎么说,她做那瓶星星,一直在许同一个愿望:希望吴征的病能好起来和常人一样。她本来并不太相信愿望之类的事情,但因为真的很希望吴征能好起来,所以很诚心的一个人将星星折完,然后在生日的时候送给他。她不否认这么做与丁煜打伤他有关,但除了这些真的没有想过其他,她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说,只是哑在那里。
  见女儿无言,母亲以为被自己说准,整个人如泄了气般:“暖风,你真让妈妈失望。”最近心烦的事很多,工厂陆陆续续的有人下岗,止不准哪天就轮到她,现在最相信的女儿又这样,顿时觉得灰心,手捂着脸,竟有眼泪下来。
  暖风觉得百口莫辩,看着母亲流泪,心里委屈,似乎再解释都认定她是早恋了,她原以为学校老师不相信她,但至少相依为命的母亲会信任她的,却原来是一样的。
  原来那就是被冤枉的滋味,像被孤立的人,任谁都往她身上捅一刀,却不能喊痛,因为喊出来别人也认为她在假装,她表面温顺,内心却倔强,她知道现在只要对母亲说再也不会和吴征说话,母亲便会原谅她,但她不想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而做什么荒唐的保证,所以硬是咬着唇不说话。
  门外的丁煜低头看着手中的篮球,手指曲起,几乎插进篮球里。
  有关暖风的流言他也听说了,因为在学校里,只要是男生,没有人不知道泰暖风的,用一个被他揍过的男生的话说:她是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
  所以有关“梦中情人”的流言,自然全校都会知道,当然也包括他。
  原来那瓶破玩意是送给那个男生的,暖风真的在谈恋爱。
  他无端的站不住,人蹲下来,看着篮球从他手中掉落,弹跳着滚到远处,然后屋里有人出来,关上门捂着嘴低泣,他转头看过去。
  是暖风。
  有那么几秒钟,两人都僵了僵,然后是丁煜先反应过来,幸灾乐祸的笑:“活该,原来优等生也有和我一样的下场。”说着,站起来,捡起球,走了。
  高二终考的时候,暖风第一,吴征一分之差考了第二,此时有关早恋的流言正是风声水起时,却因为这样的成绩而被浇熄。
  老师和家长似乎更注重成绩。
  之后升了高三,暖风拿了全市英语竞赛第一,和吴征一起参加的物理竞赛成绩也不错。
  于是忽然之间,老师们又是一副支持的态度,原本该千刀万剐的早恋,却因为这些出众的成绩让他们成了受祝福的金童玉女,而且不止是老师,还有同学们的态度,就连母亲也开始问暖风有关吴征的一些事情。
  暖风依然是那样的态度,大家都在说不可以时,她不曾疏远吴征,大家不再反对时,她也没有过分热情。
  本来的,她与吴征并没有什么。
  丁煜升了高二又长高了许多,市少体校几次来找他,他都一并的回绝了,体育老师很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他也不解释,只是一遍遍的在操场上奔跑,投篮。
  而学校里,高个,会打篮球,又长的帅的男生总是受欢迎的,男生关注泰暖风,却有更多的女生来看丁煜打球。
  放了学,几个人在球场上打球,几个回合后,都累得直喘气,只剩下丁煜不知疲倦的来回跑着。
  今天,心情不太好。
  吃中饭的时候,看到暖风和那个被他揍过的男生一起在食堂吃饭,有说有笑的样子,似乎现在有越来越多的机会看到他们在一起。
  没人管了吗?
  他从来都不是遵规守纪的人,有关早恋,他身边时有发生,也无足为奇,此时却很希望有人管管暖风,很想大声疾呼早恋是错误的,却不知这样的他该有多荒唐。
  又一个没有投中,球撞在篮框上被弹回来,他看着球落地,旁边看他打球的女生捡了球递给他,他接过,看也没看那女生一眼。
  他的哥们儿里连胖子都有女朋友了,那次喝了酒后,胖子真的替他介绍女生认识,说一起出来玩,一带就是三四个,他承认都漂亮,但不知道为什么,跟她们多说一句也懒得说。
  几次下来胖子也没了耐心,还说是不是喜欢男的,他学校里男生也有,像个接皮条的。
  他当然不会去喜欢男的,但女生?他也从没在意过,如果一定要说,似乎只有秦暖风。
  只有秦暖风?
  想到这里,他怔住,努力的回想着,把从记事起的记忆回想了一遍。
  真的,真的只有秦暖风而已。
  “丁煜,你发什么呆,人家美眉给你捡球呢。”旁边的同伴笑着叫他。
  他回过神,看到身旁的女生,抱着球,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期待?期待什么呢?
  他接过球,没有再投出去,看着西沉的太阳,忽然觉得恐慌,为什么只有秦暖风?
  “打完球请你喝东西好不好?”那女生轻声的在他旁边说。
  他愣了愣,看着她。
  “好啊。”他说,然后眼看着女生一脸兴奋的跑到旁边等着。
  为什么只有秦暖风?他其实心烦意乱。
  很晚才回,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边拍着球边走。
  真的和那女生出去,一起吃了饭,他话不多,都是那女生在说话,说些什么?他没怎么听,心不在焉的。
  吃了饭又逛了会儿街,他已经很不耐烦,女生买了一对小玩意,取了一个挂在他书包上,他看了一眼,是颗星星。不知为何,他觉得那星星刺眼的很,一把将那星星从书包上扯下,扔在地上,女生急急的从地上捡起,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他没应,转身走了。
  就这样结束,女生在后面喊,明天要不要出去,他没回答,心想,绝没明天了。
  然后一路上,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无法接受这个女生?
  其实女生很漂亮,很听话,他应该喜欢的,却集中不起精神,整个晚上像失了魂一样。
  难道自己真的有问题?
  他停下,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车。
  桑塔娜,在那个时候的小镇是个希罕物。
  他走进去,看到屋里除了暖风母女,还坐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
  他皱起眉。
  “你回来了,”符蕾先看到他,说了句,然后指着他对那男人道,“那就是丁煜。”
  不知为何,他并不先看那个男人,而是去看旁边没说话的暖风,她表情有些沉重,说不清的那种。
  那个男人站起来,居然还比丁煜高出半个头,让本来就矮小的屋子显得更狭小:“你就是小煜啊,我上次见你,你不过才五岁,都长这么大了?”男人显得有些激动,向丁煜走进几步。
  丁煜怔了怔,除了父亲再没有人这样叫他。
  “你是谁?”他沉着声音问。
  “我是你二叔啊,唉,十多年不见了,认不出了吧?”他伸手拍拍丁煜的背,“不愧是我们丁家人,长这么高。”
  丁煜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二叔?不是说贪污做牢了?放出来了?
  他父亲去世那年,如果有直系亲戚,他是可以随那亲戚一起住的,但当时除了这个还在坐牢的二叔,并没有其他的亲人,他就只好随符蕾一起。
  一晃十多年,他早忘了还有个二叔,现在却忽然跑出来。
  “你来有什么事?”他并没有二叔那样激动,只当他是陌生人。
  “是这样的,”看他态度冷淡,二叔缩回放在丁煜背上的手,“我其实早几年就回来了,当时就该来接你的,但因为工作也没着落,这事就一直搁着,这几年我和朋友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些钱,毕竟是我们丁家的人,所以我想把你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