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24 23:01      字数:4716
  “谢谢。”
  淡淡的丢下一句,谭棠冷漠的转身走进了浴室。只留下呆呆的罗昭威恋恋不舍的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恨不能冲上前去和她共洗鸳鸯浴。
  家有悍妻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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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鲜币)38 你说没有我就相信H
  等谭棠再出来的时候,罗昭威已经趴在床上等得睡著。熟睡中的男孩,没有了平时的乖戾与嚣张,看上去很是惹人怜爱。
  身著他宽大的T恤,尽管是清洗之後的上面依然散发著只属於他的好闻清香。谭棠顶著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右手就这样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的睡颜。
  “为什麽总是这麽不听话呢?”
  低头喃喃自语,女人见丈夫睡得熟索性侧躺在他的身边用手指悄悄的描画他的轮廓。
  瞧他生的多漂亮──
  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元宝一样饱满红润的嘴唇……每一样都是寻常家的男子脸上求之不得的模范。然而点著他的额头,想起他的过错,谭棠又情不自禁的加了一点力度上去,这一戳却将睡梦中的罗昭威给凶狠的闹醒。
  “好痛!”
  迷迷糊糊的尖叫一声,罗昭威嘟著唇揉著自己的脑袋。
  “姐姐你对我做了什麽?”
  狐疑的瞪视著身边早已见势收手的女人,他眨巴著的一双明媚的眼眸里面却流露出些许的迷茫。
  “没什麽,你做噩梦了。”
  耍赖的否认著,谭棠睨著他身上的这件骚包的牛郎装心里的火气还是隐隐往上涌窜。
  对了,还没找他算账呐!
  什麽“爱你爱你,你好漂亮”,这种恶心的话是正常人说得出口的麽?这不要脸的男人居然还将有钱家的富小姐迷得那样的神魂颠倒,不知道是使了多少的狐媚功夫。
  眼前浮现起之前两人欢爱时他总是故意做出的那种甜腻的弱受模样,呜呜哇哇的叫著,乖顺的躺在女人身下承欢……不知道这些事他是不是同样也对别的女人做过了。
  心里越发的愤愤不平,表面上的阴鸷如同暴风雨的前兆。
  似乎是感觉到妻子徘徊在爆发的边缘,罗昭威怯怯的向後退了退。没过多久,他歪著头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样又笑容满面的凑了上来──
  “好酸哦,姐姐,为什麽我闻到你的身上有股醋味儿呢?”
  学著小狗的样子贴近她沐浴後的身体从下到上不停的嗅著,罗昭威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邪恶。
  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他闻得一阵搔痒,谭棠有些讶异自己什麽都还没说这个男人竟然已经洞悉她的全部心事。难道说夫妻相处的久了都会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可是他们却又算得上是什麽劳什子的夫妻……
  “你鼻子有问题,我刚洗完澡哪来的醋味儿。”
  掩饰窘迫的故意皱起眉头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凶狠,谭棠突然伸手捏住罗昭威的鼻子狠狠的拧了一下。
  “不愧是你的黑手……”
  这一下把小家夥拧得鼻子里直冒酸水,捂著俊脸粗喘的同时男人的身体却开心的震动了起来,笑声一波接一波,不绝於耳。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被他无缘无故笑得心里发毛,谭棠忽然怔忪的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已经不似以前在面对他是还能保持那麽多的清醒与冷傲了。内心中的冰雪被男人的热情一点一滴的融化开,潺潺的流成一江春水。罗昭威爱也好,恨也罢,都是造成她情感波动的来源。
  ()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就是夫妻。
  与他结成夫妻之後,两个人之间的屏障逐渐被各种原因击碎,散落成一地的桃花为他们之间萌动的爱情咏叹。
  这是怎麽了?难道她真的对这个神经兮兮的小子起了暧昧的心思?
  “我疯了,为了你而疯。”
  笑过之後,罗昭威慢慢的支起身子将双瞳中的热切目光直射进谭棠的心坎里。
  “姐姐,你喜欢我的对不对?哪怕只有一点点。”
  “你、你胡说些什麽!”
  想也不想就仓皇的否认掉,谭棠的心突突直跳,连平素惯於紧握的双拳也因为汗湿的掌心过於黏腻而只得放手。
  “你来告诉我我是不是胡说。”
  不理会女人的嘴硬,罗昭威呼吸急促起来一把抱住身侧的娇躯,咸湿的吮吻就这样毫无预警的落在了她细腻的颈间。
  “喂,你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来碰我!”
  用力抗拒著身上的桎梏,谭棠瞪罗昭威的眼神越来越狠。说不清闹不明的感觉最後锁定在对他太久不回家在外鬼混的恼火之上,谭棠觉得自己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有义务阻止这个小鬼往不良的方向发展。
  喜欢吗?
  谁知道……高寒离开之後她就再也没纠结过那种东西。
  但是越是挣扎罗昭威就将她锁得越紧,到最後竟然像是要把她整个揉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凶残的蹂躏。
  舌头钻进她敏感的耳洞,大手也开始不安分的伸进T恤里寻找女人的Ru房。谭棠用尽全身力气对著他的膝盖蹬了又蹬,换来的却只是罗昭威更野蛮的钳制力。
  “知道吗,这里有多少女人为了我能亲近她而不惜在我身上砸下万金,你居然还想要拒绝?”
  撩起衣服的下摆,罗昭威掏出谭棠的一只玉|乳认真的捻弄起上面的小小|乳尖。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没出息的混球!”
  被灵活的指腹揉弄著|乳头的顶端,谭棠的全身立刻传来难以抵抗的电流。香气弥漫的房间里,任何一种男女之间的身体接触都能引发成一场过於火爆的Xing爱灾难。
  “我哪里没出息呢,姐姐。”
  嬉笑著低头吮弄她的唇角,罗昭威故意留出一点空隙让她说话。
  “你堂堂一个罗氏企业的少东家竟然跑来做牛郎还敢说自己做得对?!”
  用力的打开牙齿试图噬咬男人的脸颊,谭棠将一双细目睁得浑圆。
  “是你先和白玉斐不清不楚的背叛我,我才会自甘堕落的。”
  原本很愤懑的控诉却被罗昭威用他特有的方式说的楚楚可怜,两指夹住那已经充血勃起的|乳头不轻不重的向上一揪,立刻引来女人难以自抑的呻吟。
  “我们两个……没……”
  原本想为自己抗辩一番,但是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因为这抗辩并不真实,她和白玉斐的确做过可耻的肉体交易。
  说到这个,谭棠到现在还耿耿於怀。
  因为身子赔给了那个面善腹黑的男人,但是对方所做的却是含著笑将她的麻烦扩大成无数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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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麽?没再上床过?”听出女人咽下的话里饱含了多麽深沈的隐藏,罗昭威媚眸一眯说话的同时都伴随著不断的磨牙。
  “你敢说你和白玉斐除了三年前的那一次没再上过床麽?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前所未有的诚恳隐含著男人明知无望却还奢求不放的谦卑,他用手扭正谭棠的下巴不让她闪躲。目光炯炯却是在乞求一个不堪一击的谎言。
  “我……有……”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女人一如既往的冷硬与诚实。
  (0。36鲜币)39 解开心结
  听到肯定的回答,罗昭威的身子一僵。下一秒锺,男人从谭棠的身上慢慢的翻了下来,自己平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
  空气由先前的浓情蜜意攸的直转而下变成诡异的尴尬,谭棠抬起眼帘呆呆的望向头顶上的天花板,一直之间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麽才好。
  辩驳麽?
  事实确凿,有什麽好狡赖的。更何况罗昭威也不是好糊弄的呆子,一句“有,还是没有”式的问句就已经提前断送了她所有的退路。
  解释麽?
  解释些什麽,告诉他因为自己的旧情人快要回国了心里恐慌她才本能的跑去找了夺走了她第一次的那个男人?
  真没想到啊……
  一直被误以为是同性恋的自己竟然也会搅进如此膻色的麻烦之中。而这一切对於年少的罗昭威来说都太过残忍了。他是最无辜的路人甲,莫名其妙有了她这样一个妻,又莫名其妙的被她一直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冷落。
  他真的,很可怜──
  想当初他一介孤儿,什麽都没有,整个世界都是令人压抑的灰色。後来被富有的父亲找到,本应该是上帝终於开始了眷顾,却因为精神上的一些问题以及罗父的重病而不得不将他托付给陌生的自己……
  谭棠承认,她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不然当初高寒也不会为了学业而断然的弃她飞去美国。所以,她也更加不会是一个好妻子。除了以暴制暴,逼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剩下能做的就是花全部的心血将罗氏的生意打理好。
  於她而言,嫁给罗昭威更像是嫁给了整个罗氏。从她平时的行为来看,她对罗氏的关爱要比对罗昭威多得多得多。
  “哼哼……呜呜呜呜……”
  静默了不过半分锺,秒针再以波动,震颤的健臂之下已经传来男人情不自禁的呜咽声。
  谭棠知道罗昭威在哭,他每一次伤心到极致都会不分场合不分轻重的嚎啕大哭。就仿佛野人一般,没有任何束缚的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只有得到她无奈的安慰之後,男孩的脸上才会稍稍的平静下来一些。
  甚至极其微妙的是──刚结婚那会儿,当她的手轻柔的抚摸著哭闹不已的小罗昭威的头淡淡的对他说著“要乖哦。”的那一瞬,少年稚嫩的脸孔上还会浮现起两团可疑的红云。
  她记得那双极美的大眼睛晶晶亮亮的,面黄体弱的少年仰著一张憔悴的小脸却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思及此处,谭棠忽然全身颤抖。如同一直氤氲不明的梦境被微风点破般惊诧──
  难道说,从那个时候起罗昭威就喜欢她了……?
  所以此後每当她因为公事而稍有冷落他之时,这家夥就会立刻极尽所能的去泡酒吧、砸商店、到处惹事生非逼她回来为他收拾烂摊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享受到一点她对他例行公事的关怀……哪怕,那并非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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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哼哼……”
  罗昭威还在伤心的哭著,那残破沙哑的嚎啕声听得女人心都快要碎了。
  为什麽会有这麽可怜的人,为什麽会有这麽傻又这样俊俏的男人?
  在她廉价的栽培下,19岁的罗昭威终於长成一个像模像样的大男人。虽然一样的古怪,一样的神经兮兮,但是他聪明绝顶,做每一件事情之前其实都会深思熟虑。
  那麽他这一次非赖在牛郎店不走又是为了换来什麽呢……?
  “哭什麽,都这麽大了。”
  眼前不再是那个明显营养不良的孤儿少年,谭棠伸出手去轻轻的擦去溢出男人故意遮挡著眼睛的臂膀之外的水痕。
  掩饰也没用,哭得这麽凶,全世界都听到了。
  “别碰我。”
  委屈万分的颤抖著嘴唇,带著浓重的鼻音罗昭威闹别扭的转过身去不让她帮他擦眼泪。
  “怎麽办……”
  又哭了一会儿,罗昭威自己将头沈重的埋进床单之中。
  “我追不上你……你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你了。”
  又是那套荒唐的追与逃的理论,显然,这男人是误以为谭棠已经决定弃他而去跟白玉斐私奔了。
  “傻瓜,我就在这里啊。”
  又是怜又是叹的扳过他的脸,映入谭棠眼帘的是一双哭得红红的双眼。以及那比全世界所有可怜的人加起来都还要凄凉万分的神情。
  “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依旧怨恨的抽泣著,罗昭威紧紧攥实了双拳。
  “守了这麽多天,明知道我也在这里,你还是忍不住来找他。”
  错以为谭棠打扮的那麽惹眼是要来找白玉斐或者其它什麽野男人,罗昭威几乎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他有什麽好?你明明就是我的妻……”
  缴械投降的过程中仍有不甘,罗昭威一把钳住女人的手腕用力的不让她从眼前消失。
  “谁说……我来这是为了找白玉斐那混蛋来著?”
  听了他小孩子吃不到葡萄一般的酸话,谭棠在心里扯了唇解开了为什麽罗昭威硬要当牛郎的谜题。
  敢情这小家夥是守株待兔的在“捉奸”呢!他知道白玉斐不轻易出门,所以他们两个若要见面的话就只能让谭棠到Knit来。这样的话只要他守著,就会知道自己的老婆背地里和情郎私会是多麽的频繁。
  “你不是麽?”
  像是心里已经证据确凿一般,罗昭威嫉妒的嘟起了红唇。
  “切……”
  挑起两条柳眉,谭棠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为什麽呢?看到罗昭威如此的紧张她居然会觉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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