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死磕      更新:2021-02-24 23:01      字数: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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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俯下去吻着丁淑琴,这样的动作,令我有些吃力。我的舌头刚能够住她的舌尖。她再一次呢喃了一下,举起手一下子环住了我的脖子,这就使得,她的上半身坐直了。我转过身,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在我俯下身以前,我看到了她脸上掠过的一丝慌乱,慌乱之中有少许的不安。我喜欢她的不安,在她的不安里,我的唇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光洁而性感,闪动着一种玉色的光芒。我把手伸进了她的头发丛中,她盘着的精致的髻,在转瞬之间就散乱了。我轻抚着她的头发,她的眼合上了,我能看到的是她长长的睫毛。我的唇离开了她的脖子,落在了她的睫毛上。而她喷出的呼吸,越来越急地落在我的脸上,终于,她嘤咛了一声。她嘤咛了一声,是因为我把手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我相信那是一个美妙的早晨。天气不冷,不热。窗外又是湖的景色。我把她的衣衫轻轻除去,她没有阻止,也没有迎合,只是在她闭着眼睛的过程里,我完成了把一个仪态万分的女人,转变成最本真的在床上的女人。我们在一床薄毯下,相互纠缠。她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时候我才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个院子的春色,关不住的春色。我把她托起来,又抛下去,她玲珑的身段,就在我的掌握里面。最后她翻转了身,喘着气看着我时,我看到了眼前触目惊心的玉白,那是她的一双结实小巧的Ru房,轻轻晃荡。她一咬牙,我们又开始了另一场纠缠。
  那是一个纠缠的早晨,纠缠得我心里都空落落的,不知道了我自己最终的方向是什么,只知道,此时我沉醉在一片浪海里,骨头酥软无法上岸。直到浪小了,浪的声音远去了,我才安静下来。窗口那些光线穿透了窗纱,一片朦胧的白光投在了床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看到一个裸身的女人,坐在了床沿上。她身上的皮肤,有激|情过后慢慢消退的印痕。她的背对着我,我看到了她的锁骨,看到了她光洁的背和纤纤的腰,还看到了她弧度很好的屁股。她的身体在经历一场纠缠后不再避我。我看到一缕烟升了起来,是她在我不知觉间,点着了一支烟。那是一缕安静的烟雾,而一个安静的女人,在安静的烟雾里安静着她的安静。在她举手的瞬间,我才看到一支细小的烟,就在她的手指间燃去生命。烟灰是惊人的那种白,白里面透着细腻,是一种上好的烟丝。
  丁淑琴一直没有说话,她好象突然之间不理我了。抽完烟以后,她站起身去了卫生间,我看到了她美妙的身材,在我面前,转瞬之间闪过。传来水的声音,丁淑琴又从卫生间里出来,又在床边落座,又点着了一根烟。我伸出手去,手落在她光滑的背上,有些微的凉意。我一直都轻扶着丁淑琴的背,好久以后,她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笑容。
  我说,你抽什么牌子的香烟。
  她说,繁花。
  我说,我知道,恩也抽繁花。
  她说,那是因为它有个性,所以你的恩也抽繁花。
  我说,烟也有个性吗。
  她说,有,比如繁花。
  我说,繁花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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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很美,烟盒很美,烟丝很美,抽烟的女人也一定很美。
  她又说,女人的一生,就是繁花的一生,那么美丽地燃烧着,那么匆促地走完了一生。瑰丽过后,可以看到的是雪白的烟灰,零落在地上,烟灰里可以看到,逝去了的烟灰一般的爱情。
  我想了想说,你,像播音员在主持午夜节目。
  她吐出一口烟,嘴角牵了牵,扔给我一个很浅的笑容。是的,她说,是的我曾经做过电台业作主持。我主持的时候,就是一边抽着繁花,一边主持节目的。
  她不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只是我的手,仍然落在她的后背。她的后背,是我曾经的领地。我用身体和目光,仔细而热情地爱抚过。我在想象着,一个美丽女子主持节目的样子。在这座江南暖风吹彻的城市里,无数个夜晚一个寂寞的女主持人,从电台那扇门里走来。一个人独行在街上。她或许抽着烟,漫无边际地吐着烟。或许抱着自己的膀子,摇摆着自己的身体走路。她身边的风,也会变得多情与欢快。我的手从她的手背移上去,落在了她的肩上。肩上有着明显的骨感,我喜欢抚摸这样的骨头,是女人温情的骨头。我的手稍稍用力,向后轻扳了一下。她就倒了下来,倒在我的身上。我的手轻轻捧住她的一对Ru房。Ru房像一对飞累了的鸽子,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里。
  我的嘴巴,刚好能贴到她的耳朵。我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轻声说,我认识一个女人,也抽繁花牌香烟。只是,她不见了。她叫恩,她经常出现在一个叫斯里兰卡的空气的酒吧。
  丁淑琴对着天花板说,别提我以外的女人,我没有兴趣。
  我知道,于我而言,丁淑琴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于丁淑琴而言,我也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她那年么年轻,就坐在了那样的位置上,这是别的女人都不会有的。而我只是一个医药代表,换句土一点的话就是药品推销员,或者说,是小贩。我与她之前,存在着太多的悬殊。
  丁淑琴对我笑了一下,她吐出一口烟喷在我脸上。丁淑琴说,你令我幸福。说完她就站起了身,她说,我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吗。
  我笑了笑。我在想她的这个问题我该怎么样回答。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是,你不是。
  她说,那么,最心爱的女人是谁。
  我说,是珂珂,一个叫珂珂的女孩子,她不是女人,只是女孩。
  她显然有些生气了。但是她没有把生气挂在脸上,而是微笑着开始穿衣。她的语气也是轻缓的,她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不是最心爱的女人上床。我们之间,又算什么?
  她的话令我无言以对,她也并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只是在穿着她的衣。接着她站到了镜前,她在镜前用一把梳子梳头发。她在离开酒店以前,必须把弄乱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必须再盘起一个精致的发髻。
  她打开门出去以前,我站在门边,裸着身子为她送行。她皱了一下眉头说,你不能披一点什么吗。我愣了一下,说,那我下次一定披点什么,这次,就算了吧。我吻了她,她转身抱住我,也回吻着我。然后她轻轻推开了我,推开我的时候她说,在房间里,男女之间只有Se情没有爱情了。感觉实在糟糕。
  感觉真的很差,整个过程,仅是作爱而已。我们,都是动物。她说。她的话音刚落,就打开门出去了,涌进来一些光线,又被迅速合上的门给切断了。我愣在门边,回味着丁淑琴留在房间里的话。然后,我把身子靠在了墙上,叹了一口气。
  植物园里的迷乱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联系丁淑琴,丁淑琴也没有联系我。但是无数次我坐在阁楼的木凳上,像一个傻子一样发呆的时候,会想到丁淑琴此刻,或许坐在电脑前,或许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一大堆文件。我在阁楼里老去,是因为我感到了时光像水一样地在我身边流走,我甚至听到了流水的声音。流水的声音就是我老去的声音。
  看看窗外的风景,或是上网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打情骂俏,然后索然无味地把电脑给关了。我喜欢阁楼的下午,能看到窗外的云淡风轻。也喜欢阁楼的晚上,能看到外边的零星灯火。然后在深夜,零星灯火不见了,只能看到一团漆黑。我在漆黑里想着心事,比如珂珂的离去,一个叫恩的女人的消失,以及和丁淑琴之间,突如其来的一场爱情。或许不叫爱情,叫做欢爱。很久了,我没有见到阿德,是因为阿德和我选择了两条不相同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此刻阿德又在哪一条大街上拼打属于他的天下?
  所以我想我的日子里充满了寂寞。很多时候我像一个游离着的魂魄一样,不知自己想要去哪儿。从小阁楼上下来,走在那小小的木楼梯的时候,我会突然之间,在楼梯的中间停住。珂珂的影子满屋都是,像一群腾飞的鸽子。我就看着这群虚拟的鸽子在陈旧的屋子里飞翔,在阁楼里飞上又飞下。我的思维在瞬间停顿,傻傻站在楼梯中间的样子,很像是某部电影里的情节。手里捏着一只诺基亚的新款手机,很想给丁淑琴打电话,预约一场肉体的欢爱。但是每次按下号码时,却停止呼叫。那是因为害怕,害怕肉体欢爱以后,那种被淘空了灵魂似的空虚感。
  我找不到可以给我的灵魂安家的地方。所以从阁楼上下来,打开屋子的门,然后再走在一条长长的弄堂里。路灯光毫不客气地把我的影子拉长,我就踩着我自己的影子前行。然后我会走过闹市,走过那一大片的灯影和质量低劣的街头音乐,再走那条安静的南山路。我喜欢南山路两边的大树,树冠把天与地隔开,我在树冠下走过,就像是在另一片天空走过一样。再然后,我听到了音乐的声音,我在音乐里站住,我在音乐里看一家叫做斯里兰卡的空气的酒吧。我喜欢这样的店名,但是我不能知道的,是老板为何就要把这店名叫成一种空气,是不是走进店里呼吸到的空气,就是从斯里兰卡空运来的或者飘来的空气?
  我就假定这样的空气是斯里兰卡的空气,我想象着海的涛声,想象着美丽的异国风情的小岛。我一定会是躺在沙滩上的那个人,阳光和海水以及潮湿的空气,一定纷纷扬扬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喝了好些啤酒,啤酒是不太会醉人的,但是我实在喝得太多了。一个女人来搭讪,她的身材高挑,穿着长裤把她的一条美腿勾勒出很好的线条。她还戴着一副近视镜,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看上去,她更像一个在校的大学生。她朝我笑了一下,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举起了杯子。我们轻轻碰了一下杯,喝着啤酒的时候,她的眼睛始终含着笑意,一直盯着我看。我说,你哪个学校的?她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学校的,我一年前就学校毕业了,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而已。我不怀好意地笑了,我说你一定在酒吧里找到了工作。她也笑,说是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们一直在喝着酒,一直喝到凌晨。我想我的酒略略有些多了。那个弹钢琴的盲女孩,把一些音乐送给了我,又走了。我看到她离去时的身影,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是那个又像男朋友又像哥哥的男人。她走路的样子缓慢,黑色的长裙坠地,是摸索着的一种前行,像极了我们在人生路上张望的姿势。我以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我想哭,不是矫情,就是想哭。我对身边的女人说,我想哭了。她说,你就哭吧。于是我低声呜咽,在呜咽声中,她挽着我的手,像一对情侣一样离开了斯里兰卡的空气。
  一路上,她都搀着我。后来我们打车去了植物园,在一棵大树下,在一大片的草坪上,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脱去了衣服。草地上有些凉,一些植物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赶来,是汹涌而至。植物的气息令我打了一个喷嚏,我们就在植物的气息里跌倒。这是一个情Se的夜晚,草地上留下了我们的印痕。她的身子,纤长而不失丰满,而且灵动如一只兔子。她的皮肤,在暗夜里有了一种惊人的白。我总是担心,她的肤色会让一个偶然闯进的人发现目标。在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里,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空了,轻飘飘的想要飞起来。
  我们并排躺在草地上,很久都不曾说话。只是在黑暗里,我仍能看到她的黑色眸子一闪而过的亮泽。她的长腿,一次次举起来,又落下去。有时候落在草地上,有时候是落在了我的腿上。我不清楚她为什么老是把腿举起来,好象在炫耀她的美腿似的。好久以后她才轻声说,你找得到自己的方向吗?我奇怪她为什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我说,你找得到方向吗?她没有说话,我感觉到她在黑暗之中摇了摇头。后来她把头靠在了我的胸前,我在黑暗里摸着她的黑发,我还摸到了参差不齐的黑暗中的青草的叶片。在我们的身边,凌乱地堆放着我们的衣裤,它们多么像去西藏的路上,那些已经死亡了的动物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骸骨。我的手下滑,摸着她光滑的背。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前,湿了一片。是她在低声地哭泣。我说你怎么啦,你为什么要哭。她说,因为我已经找不到方向了。
  我们在植物园一棵树下的草地睡了那么久,我相信有浓重的雾水悄悄掩过来,像一场攻坚战一样,把我和她的高地轻易地占据。她是一个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