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
津夏 更新:2021-02-24 22:54 字数:4963
原因,却没道理,所以婆媳相处就比较困难。
相反的,丈母娘对女婿就没有这种霸道的爱,丈母娘往往爱屋及乌,爱女儿的同时捎带着把女婿也爱了,其间还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希望女婿能对自己女儿更好一点。
哪回丁骁去孟家,不受到全家的款待?上到姥姥,下到小白,人人捧着他,除去一些人性里那些势利的劣根性,家里人最大的目的还是希望丁骁和她能够好好过日子,怎么婆婆就不能也这样想呢,非要插在两人中间兴风作浪。
越想越不服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老公也可怜,明明两人都没出差,却被赶去睡客房,他能睡得安稳吗?
睡到半夜,丁骁偷偷从客房溜回来了,钻进被子抱住媳妇儿,问她是从哪儿买的那些鹿鞭。
“一个同事的亲戚是在东北那边倒卖药材的,手里有不少好东西,我就买了点,老公,我以后再也不乱给你吃东西了,妈说得对,这回是我错了,万一你吃上火了,我后悔死了。”云槿主动认错。
丁骁却在那儿偷笑,把她抱紧了,“这回饶了你,但我会给你记着,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坏蛋。”
云槿哈哈大笑,被丁骁捂住嘴,果然,李凤霞的脚步声从他俩房门口经过,等脚步声消失了,两人才在被窝里笑成一团。
就这样,连着十几天,丁骁每天晚上趁着老妈睡着了以后悄悄从客房溜回房间,天快亮的时候再溜回去,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不让听觉敏锐的老妈发现,还别说,这样偷偷幽会的乐趣比那时正大光明睡一张床上还要抓心挠肝。
李凤霞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严惩措施竟然给儿子和儿媳妇制造了一次又一次偷情的乐趣。
某个清晨,当她发现儿子打着呵欠一脸疲倦的从媳妇房里出来,穿着睡衣鬼鬼祟祟的下楼去,顿时像发现了大秘密一样生气,同时还有些泄气。
儿子肯定是守不住的,她知道,可她没想到,儿媳妇那个小妖精居然也在闹妖,不让自己儿子消停,瞧瞧都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了,李凤霞想起儿子发青的小脸,绝不会想到是因为儿子要赶在她六点钟晨练之前溜回客房造成的。
回到客房,丁骁扑到床上就睡,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闹这一遭他真快受不了了,以前在部队时也没这样过,那时候他每天吃好睡好,精神饱满。
自从结了婚,觉越来越不够睡,偏生老妈还想着各种主意折磨他们小俩口,丁骁开始怀念老妈去陪老爸,不在家的那几天,自己和云槿悠闲的日子,不要太惬意。
丁骁一直睡到八点半,才听到床边一身叹息,睁开眼一看,老妈端端正正的坐在床前,把他吓了一跳。
“妈,您怎么跑我屋里来了,怪吓人的。”丁骁不知道老妈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些什么。
李凤霞轻抚儿子宽阔的后背,语重心长,“儿子,年轻的时候谁都爱玩,可你要爱惜自己,别淘坏了身子,老了爹妈都不在了,可没人疼你。”
“妈,我好着呢。”丁骁为了表现自己的生龙活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赫然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赶紧把被子拉过来盖上。
李凤霞对此不屑一顾,瞅着儿子,“你这孩子,在妈妈面前还害羞什么,妈替你洗澡洗到十二岁,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啊。”
丁骁彻底被自己老妈打败了,讪笑,“妈,您先出去一会儿行不,我穿了衣服就出去。”李凤霞哼了一声离开。
洗漱完毕,丁骁吃饭的时候不时看着钟,怎么云槿都这个点了还不下来吃饭,是不是夜里着凉起不来了?他想去看看,可又怕老妈不高兴,一大早老妈的脸就跟那钟一样,停在八点二十不动了。
李凤霞自顾自的吃着早点,把儿子抓耳挠腮的表情尽收眼底,却又故意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任他自生自灭。
丁骁终于坐不住了,牛奶一咕噜喝完以后,他一边拿纸巾擦嘴一边上楼,推开了老婆的房门。
云槿正歪在床上,头痛的扶着额,丁骁靠近了坐在她身后探她的肩,她才扭过身来,依偎在他怀里,告诉他,她一起床就觉得头昏眼花,想下床又没一点力气。
“是不是着凉了?让我妈的保健护士给你量量体温吧。”丁骁见老婆有气无力的样子,怜惜之心顿起。
“不用了,我应该是昨夜着凉了,等我拿一袋感冒冲剂喝下去就没事了。几点了,我该起床上班了。”云槿挣扎着要下床,丁骁扶她到洗手间,不放心的看着她。
云槿拿起玻璃杯和牙刷,往里面倒了点水,刚想刷牙,一阵恶心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黑,身体不知不觉就倒了下去,丁骁吓一跳,赶紧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李凤霞听到儿子在楼上大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带着勤务员上楼看。丁骁一看到她,就告诉她,云槿昏倒了。
李凤霞这才吐了口气,昏倒的不是儿子就行,这情绪保持了两秒钟,她忽然就意识到,儿媳妇昏倒也不行,看小俩口最近如胶似漆的架势,儿媳妇这时候昏倒,多半是怀上了。
母子俩着急忙慌的开车把云槿送到最近的医院,经验丰富的医生一看云槿的情况,就给她量血压测体温,稍微一号脉,几乎就断定的告诉丁骁和李凤霞,云槿这是怀孕了,孕早期的不适加上夜感风寒,她才会昏倒,具体情况要进一步观察才能确定。
丁家母子俩乐开了花,一个急着给老伴打电话,一个赶紧给丈母娘家报喜,母子一合计,住院,让云槿住最好的病房,不能让丁家的重孙子有丝毫闪失。
丁骁心里太高兴了,云槿那一小包鹿鞭,不仅让他化身怪兽畅快淋漓的狂欢一夜,还让他往老婆肚子里塞了一个胖儿子,如此一举两得的事,不要太赚了啊。
当云槿虚弱的睁开眼睛,才发现知己置身在病房里,而婆婆和丈夫那一脸藏不住的喜气,也让她聪明的猜测,自己大概是怀孕了。
睁开眼睛之前,她是个结婚大半年的小媳妇;睁开眼睛之后,她肚子里多了一个娃,她心里也认定了,这个娃娃是那块鹿肉和鹿鞭带来的,是她和娃他爹激情一夜的结晶。
看到云槿醒了,丁骁激动的告诉她,“云槿,你怀孕了,媳妇儿,咱俩就要有孩子了。”
丁骁有些语无伦次,嗨,这时候能不激动就怪了,老婆肚子里宝宝可实实在在是他的骨肉,他亲手种下去的,过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云槿看到丈夫这副情状,也是鼻子一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老公……”
小俩口完全忘了李凤霞还在场,这个时候,他们只看到彼此、只想到彼此未出世的孩子,哪里还会想到边上那个老太太,也在情不自禁的抹泪。
那是喜悦的泪花,是即将见到第三代的喜悦,这种感情,只有看着儿女为人父母那一刻才能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有宝宝了,离他们闹矛盾不远了,嫌甜蜜看着不耐烦,一心想看虐的姑娘们,以后都是你们要的虐。
☆、27
得知云槿怀孕;孟家上下老小也都赶到医院里来了;全家人把云槿团团围住;像围观国宝一样众星捧月。
细细刚从病房出来,孟小白就追上来;让她去公司取一份合同送到卫戍区联勤部去;陆主任在那里等她。
“哪个陆主任啊?”细细一时间没想起来。
“陆陆陆;你忘了;上回拉着你不撒手那个,我们这回的生意就是跟他们做的,他管后勤采购。”孟小白诡异的笑。
细细一听说是他,当场急了,“那你干嘛让我去啊,我不去;我怕他,他会吃了我。”
“怕什么,他是姐夫发小儿的堂哥,跟姐夫瓷器着呢,他不会怎么着你的。”孟小白知道陆诚康对细细的心思,他准备押上这个赌注,如果细细把他拿下了,这单生意三四千万的赚头。
细细死死的盯着孟小白眼睛,“如果他要跟我上床呢,我也陪他上床,只要能保证你跟他做成生意是不是?”
“细细,凭你的聪明,不至于啦,我相信你,比他更难缠的老混蛋你都能对付,何况是我们敬爱的解放军叔叔?”孟小白并不当一回事。
“那人比老混蛋更难对付,小白,你不要跟那种人打交道行不行,我一看到他就觉得害怕。”细细在这方面是个聪明女孩子,她脑内的雷达能把周围男人的危险信号分出等级,并通过雷达产生脉冲信息,对身体传达防御指令。
“可他有权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好不容易通过姐夫搭上这个生财之道,不指望你帮忙,可也别坏我好事啊,去吧,小心应付,要是谈成了,我带你去法国血拼。”孟小白笑呵呵的把细细推出去,给她画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大饼。
哪怕细细再不情愿,她也还是照着孟小白的吩咐,去公司取了合同坐车去军区,门口的警卫不让她进去,她只得硬着头皮打电话给陆诚康。
陆诚康正在开会,一时没想起她是谁,直到她提起孟小白,才恍然大悟,让她把电话给警卫,警卫接了电话以后才放行。
按照陆诚康的指示,细细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散会,足足等了四十多分钟,才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她料定是陆诚康来了,赶紧站起来。
一身军装的陆诚康看起来和那天酒桌上判若两人,说不出的潇洒和英挺,细细看他摘下军帽,军装外套也脱掉挂了起来,在房间里只穿着一件衬衣,还松开了两粒风纪扣,不由得有些紧张。
至于为什么紧张,她也不清楚,大概是这男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她大气不敢出,也或者是因为他脱外套挂外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她惊讶。
这几年她跟着孟小白混生意场,各种场合没少去,不是没见过世面,可还真很少见到陆诚康这样的男人,以前即便见到过,也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的气质有点像她姐夫丁骁,又跟丁骁不大一样,丁骁也很潇洒,但丁骁生性诙谐,不会给人压迫感。
陆诚康转过身,见细细俏生生的站在对面,清纯妩媚的一朵花儿似的,故意眉头一拧,“是孟云松派你来的?”
“嗯,是是,孟总让我把一份合同送给您。”细细赶紧把眼神收回来,手忙脚乱的把怀里的牛皮纸档案袋打开,取出合同给他。
陆诚康见她慌里慌张的样子,有点纳闷,这丫头上回不是挺大方的么,怎么这会子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媳妇。
“你们孟总架子挺大呀,他自己怎么不来,派个秘书过来。”陆诚康根本不看那些合同,他惬意的坐在办公桌后面,手指轻点着桌面,把细细站立的婀娜姿态尽收眼底。
“他姐怀孕了,他去医院看他姐去了。”细细如实道。
“哦,丁骁的老婆怀孕了?这倒是桩喜事。”陆诚康当即拨通了丁骁电话,恭喜他就要晋升为人父。
细细不耐烦的听他和丁骁在电话里调侃,想走又不敢走,对方还没说让她走呢,她就这么走了太没礼貌。
今天陆诚康的态度有些奇怪,有时看她一眼,有时又看向别处,就算是看她一眼,那眼神也跟那天在酒桌上不一样,他此时在办公室里的样子,绝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在酒桌上喝多了会是那个样子,细细想,看人还是不能看表面。
此时的他,笑起来倒是挺好看,细细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赶紧打消了念头,从他和丁骁对话的语气里,她听得出,他不是已婚就是有未婚妻了。
“行,就这么定了,我请客。”陆诚康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了。
正想低头工作,余光瞥见细细还站在那里,陆诚康诧异的抬头,“你还没走?还有别的事?”
细细被他问懵了,但随即反应过来,“没有领导你发话,我哪里敢走呢。”怯生生又恰到好处的笑,显得既羞涩又惹人怜。
陆诚康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我又不是孟小白,算你哪门子领导,走吧,回去跟孟小白说,合同我还要再研究研究。”
细细如释重负,赶紧溜了。
陆诚康目睹她修长窈窕的背影消失,心说,孟小白那小子未免太心急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把合同给送来,美人计也不是这么使的,要好好晾凉他们,顺手把合同扔一边去了。
细细跟孟小白说起这件事,说起陆诚康对自己前后态度的变化,“以后你别派我去跟他接洽了,那人脾气我摸不透,怕无意中得罪他,坏了你的大事。”
细细有时也很聪明,知道怎么说动孟小白,一句话,只要影响他发财,他就会慎重。哪知道,这回孟小白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
陆诚康要是好对付,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