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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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1-02-17 06:21 字数:4822
“没关系,只要我们赶到妖精幻界问问南灵小公主,不是全都清楚了?”我因为也不幸中招,被列为色迷心窍之列,所以故作轻松不以为意地说。
“那我问你,妖精幻界在哪?”亚仙问。
“什么,你们不知道吗?”我看着二人神表情,大惊失色。
“妖精幻界、天魔堡,一向神秘莫测,而且那种空间是需要特别的方式在最薄弱的间层才打得开。就说天魔堡,要不是因为千年劫,秘党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就是花上亿年也找不到、打不了开。妖精幻界也一样,需要引路人和开启方式,凭我们,除非有神仙帮助。”方龙一本正经地学亚仙说话,突然舌头一舔嘴边的口水,嘻皮笑脸地说,“因此,我想出一条上上之策:我们还要再去把那只狐狸抓住,逼它带我们去。”
“可是,可是它已经跑了呀,凭它的狡猾多智,善于潜踪隐匿,只要她躲在暗处,我们怎么可能抓得住它呢?”我沮丧地说。
“哈,别担心,这些问题就全靠在我身上吧!哼,你们以为我刚才跟她近闹近乎假亲热,真是色急啊——你们是什么眼神啊,不信任?太伤我心了。嘿嘿,当时在与她勾肩塔被时,我偷偷地在她身上安下了我们四方集团最新发明的追踪信号的符咒,只要她没跑出十公里,就能准确地测出她的方位。”
“蒸的、煮的?如果是蒸的,方龙我写一个服字!”我头一次发现方龙居然这么能干,拍掌鼓励。但听了亚仙一番话,才发现方龙的阴谋:
“剑心别信他,他最会自作聪明。就是安了什么追踪符咒,以这家伙的性情,明明是想日后追踪偷看这只千年骚狐狸洗澡,哼!”
晕!
虽然亚仙对方龙的色迷心窍是又气又恨,但当方龙取出以前借给小玲、阿风他们用的电脑搜灵器,打开并立即在液晶屏幕上看到看到奔跑的红点时,仍不禁眨着水盈盈地目光,用佩服的目光,悄悄地注视着我们聪慧、可爱而伟岸的方龙。
“你们以为我真得被她迷住了?哼,还亏是我最忠实的战友和最敬爱的师姐,连我都不了解。这是用美男计,只她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才能将追踪咒神不知鬼不觉打在她的身上,阿仙,特别是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啊,这么不信任我,太让我委屈了,比窦娥还冤!”
“对不起啦,早前你又没说。不过,你也表演得太投入了吧!”亚仙甜笑说,因为可以逮住任秋水报仇,她一高兴,对方龙的劣举也就暂时不以为意。
“你这是假戏真做,好吧,快讲解这红点怎么会停住不动了,是不是电脑出现病毒了?”我赶紧打住他们的打情骂俏。
“她停住了?”方龙连忙凑到电脑前。“按这个地图比例,她是在离泰宁十公里处的金湖,咦,难道幻界入口是在那片水域,不可能啊,那片水域不过是二十年前围拢的人工湖,现在建成风景区了,不会是深更半夜想在那里游览观光吧!”
“也有可能是在裸游,那你可饱眼福啦!”我故意说。
方龙立即口水三千丈,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肋生双翼飞过去,结果发现脖子上架着一把锋利的宝剑,连忙叫饶。
亚仙恨恨地收起剑,立即发令:“如果那里真是幻界入口,一旦让她进去了,就来不及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追踪,但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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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失魂
“百里金湖”和我家乡儒里一样,属丹霞地貌,沿岸群峰竞秀,形态各异,山上林木葱郁,波水粼粼,在月光下,这一番山水有如一幅幅远古的水黑画。
等我们赶到时,发现那个红点是在一座小小的湖心岛上,方龙得意地朝我们挥了一挥手,打了手势,要我们悄悄地逼近。
“她怎么呆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是不是又设下什么陷阱了?”但不管怎么样,看看先再说,在此这前,亚仙也认为不能打草惊蛇。
于是,我们四人潜入水中,只是我隐隐有不妥之感,而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更何况,任秋水停在水中,我们就是想抓也抓不住,这九尾冰狐可是水系的高手,要用水遁术,就像入海的小鱼一般要抓到比登天还难!
这时,潜在最前面的方龙突然冲出水面,率先跳到小亭。
“果然出事了!”我大叫一声,心中急切,立即随后跳出水面,朝方龙扑过去,全身戒备,凝聚全身灵能。
岛上的小亭子空无一人。
“糟啦!”方龙惨叫一声,踏着波光,飞到岛边的水面,我们随后跟上。
一条游艇在水面上漂浮着,船上立着一尊任秋水的冰雕,在冰雕手臂上,我们看到那张金光闪闪的符咒,像在嘲笑我们一般。方龙拾起符咒,上面还放着一张小字条,字条是用磷粉写的,娟秀的字体银光闪闪:“方龙吾君,承蒙相送,如今必以身相许,以慰君一颗寂寞之心,再续三世情缘。”纸上还印着一个鲜艳的红唇印。
“还美男计呢,现在叫丢了夫人又折兵!”亚仙面无表情地说。
“她怎么会知道灵符,难道是你多手多脚不心小露出马脚的?”我气呼呼地说。
看着我和亚仙绝望而恨怒的目光,方龙干笑说:“失败失败,看来这个追踪符得改进。唉,这只狐狸太狡猾了,明知反而让我们中计了,只好再想它法。”
“亚仙,现在线索全断,我们怎么办,不然去找方宗主汇报?”我建议说。
亚仙想了一下,瞪了一眼怎么看都不能信任的方龙,无奈地点了点头。
8月的细雨中,五彩缤纷的华灯初放,在城市的上空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夜色。这时,赶了一天一夜的我们悄悄地进入浮流县,经过浮流县,我们可以从侧面进入上天宫。
这座刚刚经过新城建设的小城,以清新、亮丽的形象,一目了然的展现着自己。真象不懂世事的小女儿家,还没有学会惺惺作态,隐隐藏藏。道路笔直,规划井然。路灯有序的排列。
城市安静得不象有人居住,隔着窗下望,街道在路灯映照下呈桔红色,温暖得不似真实。车辆稀少得冷清,一幢幢大楼简单躺倒在我们眼里,一寸一缕将她年轻躯体的冲动传导开来。
“这个城市真安静啊!”我感叹说,心里却想着南灵,不禁心急如焚,恨不得连夜赶到天上宫,逼迫方健雄出马。但他们似乎不急,他们认为南灵可以确定没有事,因此要关心的是植物神秘死亡的原因,因为也会牵涉到全国的大事,任秋水那一番话,绝对是反话,绝非耸言听闻,妖精要对人类报复了。
“那是因为所有的植物全死光了,连居民室内阳台种植的花卉都统统死光了,”亚仙悲叹地说,“上半年来自狸猫的非典病毒,已经将居民折腾得神经衰弱,现在又来这个更古怪的东西,连植物都出现了病毒,谁知道会不会传染,为了避免真有病毒传播,在医学和生物专家没赶来察出原因前,政府不允许人们到公共场合活动。现在人类啊,对任何生物都不敢信任了。”
“我的神算加第六感告诉我,是生物对人类不再信任了,它们要发起进攻了,想想任秋水刚才讲的话吧,妖怪和精灵联手制定了计划,这下有的瞧了,到时,人界政要会找我们巫教帮忙,到时就发啦!”方龙装腔作势地拈指掐算。
当晚,我们在三闾教徒开的一家宾馆里住下,实际上,浮流县的所有宾馆已经不接待客人,所有外来人口都要登记。幸好这里有三闾教的办事机构来接待。
晚上,百感交集的我,实在睡不下。我一向喜爱花卉,老家有专门的花园和花厅,分别种植普通和珍贵和花草,进城后,没有那么大的土地种植,就在天台和阳台种了不下百种花卉。
我始终认为,花草于人的关系,不是主从,也不是朋友,而是母子的血肉相连的关系。我们是在大自然的抚育下进化、成长、成热的,我们的思想、情感,我们的精神与物质文明,我们的每一个进步、每一项发明和每一种科技,无不来自大自然的各种现象、各种生物的提示和启发。
现在,如果方龙说的对,自然之母要离开城市了,她厌倦了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的竟争、功利、自私、阴谋、冷酷,厌倦了城市的噪声、污染、嚣烦。
窗外,一轮明月,淡淡地移到树稍,而那棵法国梧桐已经叶落枝枯,像一位干瘪的老人站在路边,已经失去了生机。
在我的心目中,我一直喜欢乡镇、村庄的植物,它们是那么的生机盎然、充满了生命的力量和希望。即使是家乡的月亮,也显得那么欢愉,比眼前的月亮要大、圆、白,月光流照,如空明击水。
在家乡,只须置身旷野或萧闲的庭院中,就能望见一轮金黄的满月从黛青色的群山中冉冉升起,然后像一位晚装才罢的佳人,盈盈走上柳梢头,再在纤柔云丝的簇拥下攀上一碧的遥天。
但在城市,街道两旁,成排的树,与高楼厦相比,太矮了点,在车水马龙间、在汽车飞过的尘埃中,在高楼大厦巨大的阴暗当中,在地面被水泥覆盖、呼吸不畅中,总是病态怏怏,无精打采,不死不活。城市里的绿地虽年年增加,但市民不懂爱护,每天有多少人在踩踏损害,绿了被踩灰了,零落成泥碾为尘。
在城里也有七八年了吧,从心底里,我仍不习惯她从钢筋水泥构筑的森林,不习惯月华下灯红酒绿的生活。这让经常我牵念着家乡的月亮。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楼下,走上死寂幽静的街头,在月光下独行。望着街道两边枯死的树木,抚摸着灰色的草地、凋谢的花卉。
不经意间,远处飘来的一股凯丽金用萨克斯吹奏的乡村风情,月是故乡明啊,霎时间,思念家乡,思念在家乡一直守候着我但现在却失踪的南灵,各种思绪轻轻地穿透我温暖而潮湿的心。
回到宾馆,我才发现,方龙和亚仙也没有睡,他们坐在迎宾厅的沙发上,一边用开水凉茶品茗一边看我走来,脸色凝重。
我走过去,端起小杯的功夫茶,茶了半杯。
“怎么样,你有没感觉到,这植物的死很古怪吧,从你的观点看,是什么原因?”方龙问。
“是的,古怪。”我再把下半杯喝完,端放在亚仙身面,接着说,“我喜欢植物,一向认为植物也有自己的灵魂,后来与南灵相处多年,更坚信自己的观点。从我刚才观察和了解,我认为,浮流县的植物,不像是真的死亡,而是灵魂出窍,导致生理机能停顿,从而形成萎缩死亡。”
“哈,你讲得和亚仙差不多,开始亚仙也认为他们只枯不死,因为它们身上还有生命能的存在,但几天后,再观察时,已经完全死亡了。”方龙拍额头痛地说,“所以,我们认为这与那只熊怪有关,说不定那只熊怪会摄取植物的魂,或有摄魂的法宝,就像原阴阳教的法宝骷髅惊魂铃一样。可惜,当时我搜遍和熊怪的身子都没找到。”
我们一时无语,就这样,喝着茶,直到三更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与晓月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昨天我曾给晓月去电,但她当时在现场处理与她堂哥的问题,没在电话机旁,是晓家外围的族长晓宝贵接的,他后来负责告诉晓月时,我又在赶往浮流的路上。
我连忙将这三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晓月,其中许多事,如南灵的身份、城市植物死亡之迷连一向稳重的晓月听了都不禁惊叹起来。
“阿月,你那边怎么样,大舅子有没有为难你啊?”我关心地问。
“他还没有那个胆,不过,他确实雄辨,许多家族中青年的教众被他说动,令我非常棘手,可能真的要进行选举了。”
“雄辨?他说了什么啦,居然会让你妥协?”我不禁好奇。
“我这个堂哥,居然避开巫术谈巫教。他认为巫术理论应该和宗教形式分离,巫术与个人天赋关系太大,因此并非人人可以修行,造成教内巫师良莠不齐,好像是坏事,但作为教派,只要对临水夫人心怀信仰,会不会巫术也无所谓。他说教众应该人人平常,不能由巫术高低论身份论地位,分什么内堂外围,这又不是江湖派别。他认为临水教要改革,把临水教建设成为一个向世人公开的宗教,而巫术则退由法老会来研究修行——而我当时听后,居然没法反驳,因为他说的这些情况和建议,我完全同意,只是鉴于传统习俗、以及前人订下的戒律,才不得不照章执行的。更气人的是,他指责我不谙世事,不通达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