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作者: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1-02-17 06:20      字数:4852
  “看来真的出大事了。她妈的,老子刚刚被方龙这家伙折腾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抽空玩玩游戏,现在你又将麻烦找上来。命苦啊!”
  我一边悲叹,而此时,晓月已经离开儒里前往武夷山拜望三闾教方健雄,不在家里。晓月又一向不喜欢带手机,也无法联系她。
  思索半天,最后留下书信,一个人起程前往松兹市找阿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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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佞禽疫
  坐了五个时辰的火车,在离松兹市七十公里外的鹰城车站下车。这时,阿新的车子停在车站外接我来了。
  “兄弟,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像是刚从非洲刚果的战场过来,或是刚被绑架了一样。”我看到阿新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两个月没见,这家伙变得面黄肌瘦,双眼红肿,头发蓬乱得像个鸟巢,原本光滑的下巴,胡子密麻密麻地长了起来。
  “所以我才向你求救来了。”他双眼噙泪地望着我,令我全身乱起鸡皮疙瘩。
  乘上阿新的警车,行使了两个时辰,就到了松兹市的城效。离城市还有两公里,而外围荷枪实弹布满了军队的哨岗和铁丝网。层层关卡把关,军队严阵以待。和上次在安雄镇的戒严的松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令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精神也变得紧张而亢奋。
  由于阿新有特许通行证,我们在层层关卡中顺利过去,并抵达最外围。这时,城市的水电脸政党供应,但所有的生产和经营已经全部停止,街道上只开有政府的宣传车,高音喇叭要求市民呆在自己家里不要出门。
  据说,市政府长官也在闭路电视里演讲,也要坚守在岗位上,决不离开,要与市民同甘共苦,共度难关,因此整座城市的秩序还算保持着稳定。
  ※※※
  阿新首先带我到市防疫站了解目前疫情的最新情况。防疫站里挤满了政府官员,他们拿着各种消毒工具在不断地进进出来,有的是拿着各种数据在相互传达。可以说,在近二十年来,防疫站还是头一次这么被重视过,而陈旧的办公大楼,就显得与其重要性有些不对称。
  “已经有三千二百十五人感染疫情,全市大小病院已经住满,但各街道办事处、各社区居委会,每天都在输送感染者达三十人以上。”阿新身边一位防疫站的负责人沉痛地说,“我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从古到今,民间都有疫与恶灵的传说,而我自己的家乡,每年都有烧花船送疫神,加上我是阿新的好朋友,他的巫术我看过了,这只说明确有特异功能,我只希望你们的特异功能能解救二十五万松兹百姓。”
  我点点头,看着这沉甸甸的数据,想着一路上,街道两边的惨淡和不断从民居中传来的恸哭声,我的心被揪得紧紧的,早已下定决心,在彻底解决这次可怕的疫情,不客是神魔也好,还是人类本身自作孽也罢,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力。
  当即,我问了松兹市最高的建筑后,就飞身从窗外跳出大街,在那个防疫站干部的目瞪口呆中,如一只巨鸟般轻盈快捷地向市北飞去,我隐约听说后面的杯子摔破的声音。
  位于那里的最高建筑,就是松兹广播电视大楼。时间就是生命,每流走一个时辰,就有一个人生命受到伤害,危在旦夕。我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了,管化什么惊世骇俗。反正阿新也会用精神分裂、压力过大产生幻觉之类的话题来善后。
  ※※※
  在广电大楼的天台上,我冥神探测着方圆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城区,一块接着一块,逐区逐巷。我发现,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茫茫然不可测知的黑冥之中,但却很淡,而且是浅红色的,非常均匀,更显得异常妖异。我这才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感受到阿新身受的压力。
  是的,这是有魔怪有意为之的,那个魔怪,一定是通过这座城市的天然阵式,将属于病疫的黑冥散布在城市,一方面让它为所欲为,另一方面增加它的隐蔽能力。
  ※※※ 不知不觉得,天渐渐暗了下来。
  作为一个巫师,我头一次感觉到压在肩头沉重的责任,晓月既然不在,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好在我已经学会了上次晓风修习的“五帝尸解神杖法”,就是真的中招了,还有一命可逃。但还是小心为上,不敢托大。
  一轮圆月升了上来,“那时明月在,曾照彩云飞”,想起以前多少次在晓月相依在高山上赏月,就倍增我的思念之情。而现在的月,不是外面的月了。此时的月是红色的,而天空黑蓝得像无底的深渊,在月光四周,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紫色妖雾。
  一切以小命为准,于是在身上画了三道金光符,“腾腾金光速现,护体真神,急急如令!”金光咒立即化为一道金光,然后老实地戴上帽子、口罩和手套。
  我已经探知,在城西的一片住宅区里,有一股强大的怨灵突然从我的感知中出现,在缓缓地移动,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正一栋楼一栋楼地吞啮着那里的生命。
  已经是八点多,住宅区及居委会的小巷都没有熄灯,但每一扇房门都关得严严实实,楼道里一片漆黑。四周飘着一点点苍白色的小点,这些由魔物带出来的冥光,若非我开了天目,平常人是看不出来的,幸好这些冥光,让我知道了它的行踪。
  我小心翼翼地绕开这些有灵性的小白点,一路小跑着奔出了我所在的小巷。夜凉如水,整座伫木场的空地里杳无人迹,透露着几分荒凉的味道,这让我一阵小凉和孤军作战的不祥之感。
  ※※※ 一个人形出现在前方。刚开始感觉是一个有四只手一只脚的家伙,但用肉眼看时,却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眼睛射出妖邪的暗紫色的光芒。
  他一边走着,一边念念有词。
  我预感到自己就快发现鸡疫传播的秘密了,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动,急忙撒开腿追了上去。无数的小白点在夜空中飘荡,穿过一条条小巷,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居委会的游乐场上。我惊异地发现,操场的正中间站着一个黑黝黝的人影,数以万计的小白点在他周围飞腾着汇聚着
  ※※※
  那个人张开双臂,仰天大叫一声,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无数小白点从他的身上散落下来,像成鸡状的灵体,将他的身体——不,是灵体扩大数百倍,变成一个庞然大物,这些无生命的运输车将带着鸡疫病菌飞快地传遍松兹城每一个角落。
  似乎发现了我的灵觉在跟踪它,忽然他一回头,手一指,数以亿万计的百头光点汇成密密麻的白色灵鸡体,朝我铺天盖地地袭来。
  我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妖气,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场鸡疫果然是有魔物在作祟!我连忙默念着《心经》,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光符,念动咒语一扬手向他贴去,那些小白点感觉到主人受到威胁,奋不顾身地拥上来,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它们化作绚烂璀璨的火星,冉冉消失在夜空中。
  ※※※
  那个鸡疫的传播者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我,那些白点幻化为一只只巨大的公鸡,张着血眼朝我扑了上来。我吓了一大跳,转身想要跑开,却已经来不及了,立即凝起灵能,挥起神拳上下飞舞,迸射出夺目的光华,冲在最前面的冥鸡,顿时化作了一滩血水。
  黑衣少年踏上半步,张开血淋淋的嘴巴,无声嘶叫着喷出一大片白点,源源不断地朝我当头罩去。我的金光咒和护体灵光的威力惊人,将这些致命的病菌灼烧成灰烬,但他催动邪恶的黑巫术,几乎招来了松兹城所有的病菌,我苦苦支撑了半个时辰,终于心力交瘁坐倒在地。
  我额头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光华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被鸡疫病菌吞没。
  就在病菌蜂拥而上的一瞬间,我全身的白光突然发生了异变,在我丹田处,一股力量如长江般的激流涌出来,开出无数灿烂夺目的金光花。我的体内充斥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法力,我缓缓站起身来,心中异常激动,我随方龙在魔界间层煅炼出来的阴阳互动,生生不息之术,终于在她最危难的时刻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显示了无穷的威力!
  ※※※ 我取出灵符,好咬破食指,将鲜血点在一道五雷符,然而无数道扭窜摇曳的电光,自半空中闪过,准确无误地击在黑衣少年身上。
  少年有些不可思议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双眼射出无比的怨毒,身子瘫软下来,迅速化作一滩脓血。鸡疫的超级传播者一死,然而,在血堆中,一道紫光却在我松懈之时,随着那些尚未消亡的小白点却汇集在一起,随着晚风向南门外飘去。
  我追击未及,只好跺脚叹气。同时,也为刚才的危机抹了一把冷汗,我还是头一次面对如此危险的魔怪,当时只在沾上一点的疫光,就可能万劫不复。我头一次为自己还能活下来庆幸不已。
  在空中,我发了一个信号,然后独自一人来到新虹桥头,默默凝视着黝黑的四景河水,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岁月就像东去的流水,从不为谁停留。而生命在这时,才显得如此珍贵和美丽。
  这时,阿新如飞般赶来了。
  “怎么样,我感受到妖气消除了。”
  “不,还没彻底消除,我刚才只是消灭了它所寄的人体,它的元神已经随着剩余的鬼疫逃向了南边,好在它被我的金光咒打成重伤,又伤中逃脱,一时绝不可能再做恶了。”
  “那就好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追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会逃回老巢去。那里是疫情最早发生的地方,你赶快查一下。”
  “是虎山县禽顶乡。我已经查到了。”阿新握紧拳头,信心十足地说,“就在松兹县南方一百公里的地方。今天太累了,我们睡一晚再去。”
  我点了点头,心一松,全身脱力,头冒金星,竟晕倒在他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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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来源
  为了探察这股神秘而恐怖的鬼疫来源,我决定随阿新前往疫情发生最严重的虎山县禽顶乡。
  当地乡派出所所长和县防疫站的负责人带我们俩来到事发地点:禽顶乡禽顶村西侧,此时全村静悄悄的,是死寂的那种,连一声蝉鸣都没有,要知道现在是初夏的傍晚,南蝉正咶噪之时,而村里的人应该都聚在乡南的那棵大榕树下品茗休闲。这里人去房空,所有的病人都送进医院,所有的人都被隔离在县招待所里,由县邢警大队全副武装进行封锁。
  乡阳中,更显得这地方无比荒僻。没有像样的旅馆,我们被安顿在一所山村小学的校舍里。放在行礼后,我们立即前往禽顶村西,在路口,我看到一块巨大显目的封锁牌竖在路中心,再进去就是禁区了。
  我闭目出神,对这一区域进行搜索。
  “怎么样?”阿新问。
  “没发现什么东西嘛?”
  “那当然了,”姓黄的所长自信地说,“整个村所有的鸡都进行焚烧处理,决不会留下半只。”
  “会不会有愚昧的村民,舍不得鸡而偷藏起来呢?”
  “不可能的,政府出钱买鸡的价格超过市场价两倍,并且在上级监督下进行收购,不会出现资金挪用而让老百姓吃亏的。”县防疫站的人说。
  “但是,”我走在一房人家,在那家庭院的井口停了下来,回头对阿新说,“你看,井栏这么低,一定是疫鸡挣扎中落下井里,再由这家人打水饮用才感染上的。”
  那所长露出敬佩的神情,点点头说:“据我们检测,确实是这样的。”
  “但事实上,这 种鸡疫已经流传进城了。”阿新严肃地说,“一定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进行这种传播,不是鸡,而是比鸡而古怪的东西。”
  一阵冰冷的夜风呼啸而过,令所有的人不寒而悚,心情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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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带我们来的村干部忽然神情怪异地悄声在黄所长耳里嘀咕几声,而黄所长皱起眉毛摇了摇头。
  “怎么了?”阿新发现他们神情有异,忙问道。
  “没什么,刚才队长说到古怪时,村里的林主任想起了一件在村里流传很久的神秘怪事,因此问我要不要讲出来。”
  “快说。”我站起来大喊。
  那林主任吓了一跳,但马上镇静下来,用浓厚的地方口音说:“那是故老相传的一件怪事,我带你们去,在路上边走边说吧,不然天都暗下来了,我已经安排了酒菜。”
  说着,我们朝着村左侧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