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向前      更新:2021-02-24 22:49      字数:4746
  陆德洋摇摇头:“没那么好。那东西全象州也只有两辆,其中一辆在象州首富毛竹锋的儿子手里,看他整天趾高气扬的骑车在街上乱逛我就不爽。剩下的都是巡洋舰型哈雷,见得多了,没意思。”
  王天云换了个坐姿,两人热烈的讨论起摩托车的构造起来,什么排气管型号,发动机功率,均说得头头是道。陆德洋没敢透露身后那年轻人也拥有一辆航母型哈雷,怕他是他上司,强行借去过瘾,弄坏了以后自己再借就不行了。
  这笔唐宁玻璃制品公司的采购合同自然谈下了。价格双方都满意,陆德洋持意要在乙方经办人一栏签上陈远的大名,王天云也正有此意,让他挣了一回面子。
  这笔合同也达到了八十多万,给陈远的业务员履历又添上光彩的一笔。
  陆德洋突然说:“王大哥,你发现最近有什么异动吗?”
  王天云哑然失笑:“当然有了,世界商业五百强起码有三分之一的首脑会在十天内汇聚象州,还有大量政坛名人、工业巨头、手握一方政权的地方领袖或是他们的副手。据说要召开亚洲及环太平洋地区经济论坛。你没看到这几天街道戒备森严,市政厅那一块连鸟都飞不进吗?”
  陈远撇撇嘴:“我在象桐大街过来,一个巡警都看不到。”
  王天云继续自圆其说:“大批警力都抽调到从机场到市政府那一条路去戒严了,其他地方无关紧要吧。”
  陆德洋则神秘的笑笑:“经济论坛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否则经济论坛年年都有,在别的城市还开过世界经济论坛,怎么没见这么多重量级人物来呢?”
  王天云说:“老弟,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是什么原因?”
  陆德洋得意起来:“听说经济论坛结束后,会拍卖一件宝物。此次与会人员有一半是冲着那宝物才去的,那些人都是最重量级的,随便死个人就能引起全世界金融动荡,这次起码有三四十人想得到那件宝物。”
  王天云和陈远都被吊起胃口,齐声问道:“是什么宝物?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德洋说:“我爸是全亚洲最大的玻璃制造商,被邀请参加了经济论坛,不过还是没资格参与宝物拍卖会。他听一个商界的老朋友说的,至于宝物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王天云抽了一口气,陆德洋的父亲陆河江生意占亚洲市场份额的百分之三十以上,位列世界五百强之一,居然也没资格参与宝物竞拍,那该是什么样的宝物?耶苏的十字架?真主安拉的可兰经原卷?五代十国时失落的和氏璧?他笑着摇头,不可能是这些东西,否则全世界都会为之震动的。
  两人闲聊,陈远一句话也插不上,无趣得紧,告辞而走。陆德洋又想:“别的业务员都视客户为上帝,拍马屁惟恐不及,陈老弟连话也不愿多说,真有傲气!”在心中称赞一阵,忍不住对王天云说了。
  王天云像是别人夸奖他家中的小弟一般,不好意思起来:“阿陆缪赞了,陈远只是性格内向不善于说话罢了。”
  第二集 第36章 请客
  陆德洋瞪眼道:“我看小陈前途不可限量,王哥你为何处处诋毁于他?”
  天已经擦黑。陈远跑回销售科,威吓了覃君几次:“黄牙覃,你今晚上要是不去金凯丽的话,就是不给我面子。”
  覃君与他起了冲突,落不下面子,本不愿去的,现在处于淫威之下,不得不答应,只露出大黄牙傻笑道:“陈哥相邀,怎能不去?我还怕你记恨,不想叫我呢!”
  陈远拍着他肩膀大笑,两人像多年熟悉的老朋友一般,几个不明所以的科员还以为他们早上是在玩闹,均是松了一口气。董晓宁和赵惠也莫名其妙,覃君心胸狭窄,一向睚眦必报,今个怎么转性了?
  陈远突然觉得在象州比以前过得愉快多了。怀里还有李一恒给的钱,中午寄了三千块回家,还剩两千,足够应付今晚上了吧?还抢了一辆价值六万美金的哈雷机车,那几个小混混不认识,象州这么大,要找上哪去找?
  晚上余保良带着二十多位同事候在金凯丽门口。有些人要加班,有些人出差,有些人另有安排,因此来的只有一半。余保良换了一件笔挺的西装,比平时精神多了,边在路边街灯下踏步边看表骂道:“说好八点半在门口集合,怎么还没来?陈远这家伙难道想耍我们?”身后是交错闪烁的霓虹灯,穿流不息的车辆组成了美丽的夜景。
  覃君默不作声,心道:“不来更好,等你以后成了众矢之的,在销售科还怎么混。”
  刘虹桦果然也来了,仍旧开着自己的宝马。只是那宝马有些奇怪,车前盖凹下去几个大坑也没拿去修理。
  她从车上下来,就显得比在街边傻站的众人阔气多了,摘下墨镜道:“大家先到里面去吧,开个包厢,等陈远来了再让他付帐。”精心修饰的妆容,艳丽的低胸连衣裙,修长的丝袜玉腿,让男人们看花了眼。
  赵惠暗骂:“都晚上了还戴什么墨镜,装酷也不是这样装,当心出车祸撞成瞎子。”
  余保良是小心眼,说:“他要不来怎么办?这帐怎么算?”
  刘虹桦嫣然笑道:“大家都在这里,怕什么。走,我们先进去吧。”
  话音刚落,刷一个长音,一辆重型哈雷机车出现在众人面前,车尾拖出长长的几十米刹车痕。陈远从车上下来,笑道:“嗨,各位,我洗个澡,换了身衣服,迟到了,等下我自罚三杯。”
  余保良见正主到了,也松了口气,说:“不算太晚。你什么时候买了辆车,看起来很威风嘛。”
  几个同事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超级寒酸,每天都穿地摊服装的陈远吗?他没戴头盔,在夜风中更显潇洒,那辆机车简直就像为他量身定做一般,人与车配合看上去完美无比,无一处地方不令人感到舒适。
  象州飞车党都喜欢骑乘哈雷机车在大街小巷中穿行呼啸,虽然大部分都是巡洋舰级别的车,但也是有钱家的公子才玩得起。小周见他开了一辆超炫目的哈雷机车,便想:“原来陈哥是飞车党的,难怪不怕覃科长。”
  刘虹桦略带着疑惑说:“你的车,看起来有一点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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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里,众人几乎被扑面而来的巨大音响给淹没了。中央舞厅光暗交错,不停闪着耀眼的光柱,几百个人在舞池里疯狂的摇摆身体,大声叫嚷,周围还有很多座位全坐满了人。舞台上的DJ在卖力煽动口舌,人人都是兴奋无比,好象是进了一个狂乱的梦境。
  陈远走到总台大声说:“给我找一间最高档的包厢!”
  “先生!对不起!已经没有包厢了!请问你们有没有预订?”侍者也大声吼道,只有这样才能在震耳欲聋的迪士高舞曲中让别人听到。
  覃君极度失望,连包厢都没有了,那还怎么敲诈他?在闹哄哄的大厅能消费多少钱?
  董晓宁突然摇着他的手说:“陈哥,你不是来金凯丽谈过业务了吗?与你谈的是经理还是助理啊?打电话给他,叫他安排一间一般点的包厢就好了嘛。”
  刘虹桦本也有办法联系金凯丽管理层安排,但她听董晓宁一说,放弃了打算,转而笑吟吟地看着陈远:“是呀,叫你的合作伙伴来帮个小忙嘛。”
  陈远头皮发麻,在他看来,与金胖子只是点头之交、合作关系,远远没好到一开口就能让他帮忙的地步,推托道:“这个,不太好吧,人家也许确是客满了,怎么好赶客走啊?”
  旁边那个正在擦玻璃杯的男孩转过头来叫道:“啊!陈先生,是你!”那男孩正是上次的侍者小帅,看到陈远,满眼惊喜,“既然是陈先生,怎么会没包厢呢?”又转头对身边几个服务人员和大堂经理说:“这是老板跟我们说过的人,看见他来了要好好招待。”
  年轻的大堂经理迟疑道:“你肯定就是他吗?要不先打个电话给老板请示一下?”
  小帅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大堂经理的。再罗嗦顾客都被你气跑了。”附在他耳边悄悄说:“别看他穿的衣服不太气派,老板说他很有来头,得罪不起!”
  大堂经理吓了一跳,来金凯丽夜总会耍帅的人十有八九均大有来头,得罪任意一个就够喝好几壶了,忙翻看帐单上的营业情况,说:“有个紫丁香包厢还空着,小帅你带他们去吧。”
  董晓宁说:“怎么不是郁金香包厢啊?”
  大堂经理又吓了一跳,郁金香是金凯丽夜总会最豪华气派的包厢,没有预约的情况下通常都预留给社会上的名流、高官,怎可轻易开出。
  第二集 第37章 疯狂宰生
  陈远看看周围眼神,无一不雀跃,都想到最豪华的包厢过把瘾,叹了口气说:“我还是打个电话给金胖子问问行不行吧。”
  电话很快接通,金胖子听到话筒那头嘈杂的音乐,叫道:“老弟,是你过来了吗?可真赏光啊!等着,我马上安排!”
  接着大堂经理电话响了,只见他接通电话唯唯否否几句,立即改颜相向,脸上笑容谄媚无比:“哈哈,陈先生贵客贵客,郁金香包厢正是留给你们的。”
  刘虹桦撇撇嘴:“这个二流子还真有点面子。”
  小帅带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炸裂般的声音立即弱了下去。沿途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都朝他们鞠躬行礼。陈远一时兴起,捏了捏身边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的屁股,那女孩皱皱眉,随即露出勉强的微笑,又鞠了一个躬。
  刘虹桦哼道:“流氓!”
  覃君也想学学他风流浪荡一把,但有色心没色胆,犹豫了好久,终究没有下手,等走完走廊才暗恨自己懦夫。
  进了那间超大豪华型包厢,二十余人丝毫不见拥挤,人人面露兴奋之色,刘虹桦却抽个空子对陈远低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金凯丽最好的VIP房,最低消费6888元,只是包含简单的酒水而已,等下还有前来倒酒的服务员,递热毛巾的男服务生,都是要给小费的,最少两百以上;贮藏15年的白兰地起码要2500。你才工作几天,有那么多钱吗?”
  陈远差点没摊倒在地:“这,这么贵?”
  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进来四名服装整齐,容貌秀丽的女孩,齐齐鞠躬道:“各位尊贵的先生女士晚上好,欢迎来到金凯丽。”说完便站到角落盈盈站立等候召唤。
  又进来一个拿着菜单的人恭敬地等他点菜。陈远心中骂道:“操!怕什么,老子等下就把哈雷卖了!”张口充满豪气的叫道:“来100瓶XO!今天不醉不归!”
  那人也不惊诧,掏笔记上了,只是看看旁边还有好几位位女客,低声说:“先生要小姐吗?需要的话我把妈妈桑叫来。”
  覃君还没喝酒就差不多醉了,淫笑道:“不要……才怪!陈哥,这个……兄弟还没玩过,能不能让兄弟几人尽尽兴?”余保良、小周等十多个男人便眼巴巴看着他,不再去理会一旁干瞪眼的刘虹桦三位女性。
  叫了小姐,这帐还不得我来结?但话已说出去,只有用满不在乎的声音说:“好,把你们最漂亮的小姐叫进来。”
  一位三十多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妈妈桑领着五十名艳丽多姿的女孩走了进来,排成两列,亭亭玉立,或修长或丰满,或娇媚或清纯,像是摆在屠宰台上的猪肉任人挑选。
  只有覃君、小周几个未婚青年挑选了小姐。其他人或是已经成家,或是碍于面子,均坐着纹丝不动,余保良直直摆手嘴里说:“哎呀,我可不行,还是你们来吧,要让我家那母老虎知道了,那还得了?”眼中却喷出饥渴的欲火,直想把眼前的美女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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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艳的妈妈桑一使眼色,便有一名女孩款款走来,坐到余保良大腿上,玉臂环住他脖子腻声笑道:“哥哥……”余保良的客套之词便再也说不下去,吭吭哧哧了几句,偷偷在后面握住女孩的小手。
  刘虹桦目睹这龌龊一幕,顿时大怒,甩包欲走。董晓宁和赵惠忙拉住她:“刘总,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出来见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大家都是来娱乐的,何必为了他而败兴呢?”
  陈远本已看中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闻言不敢再说,让妈妈桑带着剩下的小姐出去。
  时间流逝飞快,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唱歌,有人在拼酒,有人搂做一团说着酒话,有人抱着酒瓶在洗手间大吐特吐,丑态百出。
  刘虹桦尽兴之极,唱完歌跑下台和众人碰杯喝酒接着又唱,从开始的音调优美、转圜圆润,赢得大量喝彩和掌声,到后来喝得差不多了,唱得鬼哭狼嚎,经常跑调。
  陈远叫道:“我来唱一首!”就欲冲上台去。小周扯住他醉眼迷蒙地说:“哈,陈哥,干!喝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