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节
作者:
卖吻 更新:2021-02-24 22:43 字数:47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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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鸣之声由小变大,似乎还有悲戚呜咽之声。
有一只大如茶杯的蓝色蝴蝶翩然飞来,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越来越多的蝴蝶,五颜六色,渐渐地向风轻几人靠拢,月色有些昏暗,军用手电招摇下的蝴蝶金钗隐隐的闪耀着妖异的光彩,那光芒越来越亮,渐渐遮住了金钗本身的瑕疵。而变得新鲜妖艳起来。
淡月大喜,赶忙闭上眼睛,用右手食指点着自己的眉心,然后默默地念诵奇异的咒语,那咒语原本无声又似乎有声,在暗夜里慢慢的扩散慢慢的回响,夏文渊等人似乎听见了她发出的声音,却一点也听不懂她念的是什么。好像不是华夏国的语言,那咒语晦涩难懂,一声大似一声混在千万只翩跹飞舞的蝴蝶之中,宛如潮水猛涨,又如狂风骤雨。
萧寒手中的蝴蝶金钗上的蝴蝶竟如活了一般,倏然飞离萧寒的手指,悬在半空中,慢慢上升。
那些翻飞的蝴蝶好像受到了某种奇异的吸引力,一团团一簌簌围着那金钗拼命地往上挤,一旦撞到金钗上,便立刻失去了生命,蝶翼顿时失去色彩,如枯叶一般徐徐落下。
一只,
两只,
三只,
……
不多时,便有数十只蝴蝶为那金钗献出了生命,而剩下的蝴蝶依然奋勇的往前冲着。
死去的蝴蝶越来越多,金钗下面的空地上堆积起的蝴蝶的尸体宛若一座小小的坟墓。而金钗的眩光越来越亮,悬浮在空中,敢于明月争辉。
这诡异的场面,仿佛一场神圣的祭祀献礼。饶是夏文渊和萧寒这样的铁血男儿,都忍不住为之震惊。
那金光逐渐扩大,最终把淡月也拢进其中,一身银色晚礼服的淡月全身散发着绚丽的金光,她海蓝色的瞳眸越发的湛蓝,仿佛无边的大海,又如万里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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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淡月的手指从眉心处弹开,对着那金钗一指,喝了声:“出来!”
金钗叮的一声轻响,钗头的两只蝴蝶竟然忽的一下落下来,扑的一声掉进地上的那堆蝴蝶的尸体中,灰白色的碎屑被溅起来,随风飘散。剩余的蝴蝶惊慌的躲开,四散着逃走。
落下来的两只蝴蝶宛如涅槃一般从那堆蝴蝶尸体中飞起来,翩翩跹跹,婀娜动人。而失去了蝴蝶做装饰的金钗却变成了一支金色的桃花。原来这只金钗竟是两只蝴蝶伏在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之上。
淡月弹开伸出去的右手,对着那两只翩跹的蝴蝶摆动手指,轻声说道:“过来。”
蝴蝶宛若听话的小奴仆,忽闪着翅膀飞到淡月的手上,慢慢的落在她的掌心。而那只金色的桃花亦听话的飘过来,安静的落在淡月的手上。
淡月的手掌骤然握紧,然后反复念诵两句莫名其妙的咒语,她的手指缝里有些许橙色的眩光流出来,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眩光消失,淡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手掌摊开,只见她的手心里,俨然躺着那只金钗。样式还是原来的样式,只是如今这只钗却如新打造的一样,通体金黄,红色绿色蓝色的宝石镶嵌在蝴蝶的翅膀上,艳丽无比,全然没有一丝原本的破旧沧桑之感。
“师叔,怎么样?”
“嗯,也算是一件趁手的东西了。”淡月微微一笑,却不多说。实际上经过刚才那一切,她已经把这只封印着息夫人怨灵的符咒解开,又用自己的灵力把怨灵和金钗本身几千年凝结的怨气全部炼化,让它成了自己趁手的一件法宝,一件可以给对方种下桃花咒的法宝。
“那……那只怨灵呢?被你炼化了?”
“没有,我只是利用了她的怨气。现在她不是怨灵了。”淡月笑笑,对着金钗说道:“息夫人,请现现身吧。在座的几位都是朋友,不会伤你。”
一声幽幽的叹息,如羽毛一般轻盈。
风轻陡然握紧手中的碧灵,碧灵玉簪又一次慢慢的发热,风轻握在手心里,只感觉到手心快要被灼伤,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紧紧地握着手指,双目紧张的看着淡月手中的金钗。
一丝白光从金钗的桃花芯里慢慢的散出来,一个宫装女人在白光里若隐若现,对着众人轻轻福身,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又悄然消失。
碧灵玉簪恢复了正常,风轻心头的紧张情绪也慢慢散开,想想刚才那个美妙的女子,不由得惊叹:“她好美啊。”
“当然。但美丽的女人若不能自保时候,美丽也是一种灾祸。”淡月笑笑,把那只金钗收了起来,“她刚出来,对我们还不熟悉。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是吧?我怎么看怎么像是聊斋故事。”萧寒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的夏文渊。
“万物皆有灵性。暂时信了吧。”夏文渊淡淡的说道。只是他暗暗地拿定主意,从此后更要防着淡月这个女人。万一哪天被她种上桃花咒,可有自己好受的。
桃花咒,顾名思义,自然是与桃花有关。中了这符咒的人,会欲望喷薄,时刻想着与人交欢,但却永远达不到高潮,最终疲惫而死。
夏文渊受家族的影响,除了在军营中锻炼之外,还修习了墨攻心法。同时,为了知己知彼,夏老爷子也悄悄地给了搜罗了一些奇门异士的书籍给他看,丰富他的视听,所以夏文渊对桃花咒知道一些。这东西,说白了也算是媚术的一种,只不过更加很辣变态而已。
萧寒则不同了,他虽然也是军旅出身,但家庭中成员皆是外交官,他所接触的东西大多跟外语有关,他懂得十几个国家的语言,但却对这些奇异的东西一概不知,他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鬼神和异能力量的存在。当然,从今晚后,他就要好好地改变自己了。
夏文渊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皱着眉头说道:“七七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几点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两声‘滴滴’的声音,萧寒回头看见别墅大门口开来一辆白色的保时捷。于是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再不回来,我该打电话叫人搜山了。”夏文渊哼了一声,转身看着保时捷停在一边,夏文嬛开心的从车子里跳出来,身后跟着朱昊鹰。
“哥哥,嫂子——我回来了!”夏文嬛手里的小包包往一旁一甩,名贵的LV包包就被她甩到了一边的草地上,而她整个人跟个泰迪熊似的冲着风轻扑过来,然后吧唧在风轻的脸上亲了一口,嘿嘿的笑道:“怎么样嫂子,今晚玩得开心吗?”
“夏文嬛同学,你似乎太过热情了。”风轻皱着眉头抽了一张纸巾,擦着脸上的唇膏兼口水,“下次这么热情之前,记得看清楚我是女人不是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都不正常呢。”
“亲爱的嫂子,其实我很正常。我现在想亲的不是女人,可我除了女人,谁也不敢亲啊。”夏文嬛耸了耸肩,做出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偷偷地看了一眼夏文渊阴沉的脸。
“你才十四岁。还未成年。你满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夏文渊冷冷的问道。
“哈哈……十四岁怎么了?哥哥你十四岁的时候都做过什么,你敢说吗?”夏文嬛藏在风轻身后,挑衅的看着她的哥哥。
夏文渊的眉毛抖动了一下,目光阴霾起来,瞪着妹妹低声喝道:“还不回屋去?再胡说八道我要你好看!”
夏文嬛识相的闭嘴,只是冲着众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往屋子里跑去。
萧寒和风轻对视一眼,显然二人对夏文嬛没说完的话很感兴趣,但是此时此刻却无法追问了。以后再想办法吧。
“夏大哥,萧大哥,风小姐,月小姐。七七我给安全的送回来了。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众位,再见。”朱昊鹰礼貌的跟众人道别。
“你一个人送她回来的?回去的路上小心安全。”
“没,有四个人跟着我,他们的车子在那边马路上等着。怕打扰大家说话,我没让他们过来。”朱昊鹰笑笑,心想只我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就你们家的那小公主,借我俩胆子我都不敢一个人陪着她玩儿,万一被人家绑架了,你们父子还不得拿枪把我给毙了?
“那好,那我放心了。回去替我像伯父问好。”夏文渊也礼貌的起身相送。
“好的,大哥留步。我走了。”朱昊鹰忙冲着几人摆摆手,快步离开。
“啊哈——”风轻打了个哈欠,抬手揉揉太阳|穴,对夏文渊说道:“太晚了。累了一天了,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我睡那间屋?事先声明,我可不跟我师叔睡一起,当然也不跟你妹妹睡一张床。我要一个单独的房间。”
“没有那么多房间。一共四间房。”
“我不管,你和萧寒挤在一起好了。”风轻说完便转身进屋,根本不看夏文渊一眼。
屋子里佣人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夏文嬛换下来的衣裳。风轻便上前问道:“那个,大姐,那间房是我的?”
佣人李嫂刚才在夏文嬛的房间里伺候她洗澡,夏文嬛一口一个嫂子,一口一个嫂子的说话,李嫂便认定了风轻就是自家的少夫人,于是忙回道:“少夫人,上面左拐第一间卧室就是您的房间。”
少爷的房间自然就是少夫人的房间。李嫂是个朴实人,没有太多的歪心眼。
风轻点头道谢,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夏文渊和萧寒淡月从外边进来的时候,李嫂刚把夏文嬛的衣服送到洗衣间里去,并不在大厅。夏文渊指给萧寒和淡月房间位置后,转身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第125章 很难回答的问题!
进了房间后,首先闯入夏文渊视线的是一双黑色的细高跟小羊皮鞋,鞋头镶嵌着闪耀的彩钻,鞋跟儿又细又高,两只鞋子一横一竖倒在地毯上,随意而性感。然后……没有然后,只有一双鞋子,礼服啊,文胸啊,小内裤什么的都没有。
夏文渊的脑袋嗡的一声,心跳忽然加快。
这女人,居然跑到这间卧室里来了?
机会啊机会!
呼
夏文渊长出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大卧室,转身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咳嗽了一声,问道:“喂,我说你是不是走错了门?”
“我一开始就走错了大门。进了这栋别墅后,接下来每个门走的都不对。不好意思——夏家大少,请你出去,这间房被我征用了。”风轻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间屋子是主卧室,一定是夏文渊的地盘。可那又怎么样呢?整栋别墅哪个地方又不是他的地盘?
“你征用了?你当你是中央政府呢?身为客人,你要睡客房知道不?”夏文渊不悦的说道。
“不知道。你家客房住满了,你这做主人的总不能让客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吧?得了。你就发扬一下风格,要么去萧寒的屋里睡,要么去客厅。啊——不过,你愿意去我师叔的房里,我也没意见,你正好可以尝尝她新练成的桃花咒的滋味。”风轻呵呵的笑着,把自己泡在那只意大利进口的浴缸里,享受着超级豪华浴缸的自动服务。
夏文渊张了张嘴巴,又自动闭上。想了想,转身离开。
行,你狠。跑我家来征用我的房间,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风轻在里面细细的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动静,便放下心来。洗好了澡,抓过一条干净的浴巾裹住自己,光着脚丫子出了洗浴间。
外边屋子里的顶灯已经关了,只留着壁灯。屋子里冷气很足,灯光有些昏暗,不过足以看清楚那张大床上躺着一个人。风轻原以为夏文渊已经识相的走了,不想这厮居然厚颜无耻的躺在了床上。于是她气呼呼的冲上去,对着床上的人大声喊道:“起来!”
“睡觉了,你那么大声儿干嘛?让隔壁听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样你了呢。”夏文渊翻了个身,依然用柔软的蚕丝薄被裹着自己,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你这无耻的家伙。赶快给我起来,你要睡出去睡,就是不能睡这里。”
“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再说,我已经睡下了,岂有再起来的道理?你要睡就一起睡,不睡就出去看电视。别在这里瞎吵吵啊。”夏文渊依然闭着眼睛,好像十年八年没睡过觉一样,懒懒的,一动不动。
“你起不起来?”
“不起。”
“你到底起不起来?”
“我说了,不起。”
风轻气急,双手掐腰,一头湿法随意一甩,甩下一溜水珠落在床上。
夏文渊翻了个身,背对着风轻,身上依然裹着薄被。
“你再不起来,我要掀被子了!”
“掀吧。不过事先声明,我可没穿衣服。”夏文渊平静的说道。
“你……”风轻咬牙,“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爱信不信。”
呼!
风轻一手拉开夏文渊身上的蚕丝薄被。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夏文渊不情愿的低吼了一句,双手捂住关键部位,出了那关键的一隅之外,他整个人毫无保留的袒露在风轻的面前。
麦色的肌肤凹凸有致,累累的肌肉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清辉。风轻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想要骂人,却不知该骂什么。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