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
冬儿 更新:2021-02-24 22:40 字数:4795
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到了排练室以后我就介绍下村泽野和杨儿,小游她们认识。这两个疯丫头一直缠着人家,像是看怪物一样,没完没了的询问一些关于日本的问题,那一下午我们都没有排练,我也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之中,气氛才渐渐变得融洽。
夜里,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除了晨晨,我还在想下村泽野。我想起中午的事情,我们怎么会那样呢?如果当时晨晨没有打来电话,我会不会真的和他亲吻了呢?那样做的话就太对不起晨晨了,我开始责怪自己,搞不明白当时究竟在想什么?我对自己说,我是把下村泽野当成晨晨了,因为他们的眼神实在很相似,但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太牵强了,怎么说得过去呢?
总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晨晨以外的其他男孩子有这样的行为,就连想法都不应该有,想想我的晨晨正在郑州日日夜夜的思念着我,为了我承受着寂寞的苦痛,而我呢?居然〃红杏出墙〃,这也太不要脸,太坏了吧,我甚至开始埋怨和讨厌自己了,我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再有今天类似的事情发生,否则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更没有资格跟晨晨说什么爱了。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我猜一定是晨晨,因为想我想得睡不着,所以来电话了,我赶紧爬起身,光着脚丫子就跑过去,可一接听才发现不是晨晨,而是下村泽野。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我猜一定是晨晨,因为想我想得睡不着,所以来电话了,我赶紧爬起身,光着脚丫子就跑过去,可一接听才发现不是晨晨,而是下村泽野。
“你已经睡了吗?“下村泽野的声音很轻,甚至有点儿温柔,”把你吵醒了吧?太多抱歉了!”
“不打紧的!我还没睡呢!”迟疑了一下,见电话那头儿没有声音,我接着问,“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
我忽然又想起了中午的事情,开始有点疑惑,下村泽野为什么不反抗,而是迎合我呢?难道他也是个GAY吗?我很想问个究竟,但又怕是一场误会,怕他因为知道我是个GAY而和我疏远了,于是我故意的把语速说得很快,快得连我自己都有点儿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你是GAY吗?”
“嘞?”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清楚,还是故意跟我打马虎眼儿,我也不好再问,于是说:“没什么呢!”
“晚上我看到爸爸了!”我不明白他的话,因为记得之前他跟我说过,是因为父母离异他才跟着自己的妈妈来到中国的,他所说的见到爸爸是什么意思啊?我没出声,而是静静的等待他的下文,许久,他才开口继续说道,“他来中国了,是来找妈妈的,说要接妈妈回去!”
听下村泽野这样一说,我真的是有点儿为他高兴,因为我很清楚那种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苦痛,我更了解没有父亲的爱护的孩子是多么可怜,不由的开始思念起远方的妈妈,我还是很快的回过神来,对下村泽野说:“那是好事情呀!”
“我也这样认为!”
下村泽野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的语气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开心的情绪,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于是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这样吧,我收线了!ByeBye!”
我正想说什么,下村泽野就挂断了,这个日本男孩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呀?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好如处,破镜重圆是好事情呀,我可不想他和我一样,在单亲家庭里生活,使得自己的思想慢慢扭曲,最终失去了对美好的向往。
我就是一个很好例子,我不希望他和我一样,变得内向而懦弱。然而我又是幸运的,因为我结识了晨晨,是他用自己的爱的能量改变了我,让我重新生活,不知道这个日本男孩的命运会不会和我也一样,也不知道谁才是他生命中的使者,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希望他的家庭美好幸福,幸福他的未来充满了光明,当然也希望我和他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
(九)
2001年4月下旬,我们的舞队正式离开了“震翻天俱乐部”,那是因为我们已经在这里住场长达三个月了之久,这也是事先和邓经理谈好的。毕竟一个舞队在同一个场子长期演下去是不行的,演员需要到其他场子去吸取更多的经验,最重要的是希望能有更多人认识我们,这样的话对于以后的发展是非常有好处的,而从场子那方面来看,当然也需要更多不同的脸孔出现,这样才能保留熟客、吸引新客呀。
离开“震翻天”以后,我们并没有急着找寻其他的场子,而是想借这个机会稍微的休息和整顿一下,也因为在这个娱乐圈子里并不认识熟人,也没有门路,所以就把找场的任务交给了吴勇,说实话,他认识的朋友很广,也很乐意帮助找场子,我们对他这个教练可是十分满意和钟意的。
虽然没有演出,但我们还是常常聚到排练室的,只是因为有了很多现成的舞蹈,所以很少排练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吹牛、聊天什么的。杨儿也趁这个机会回了重庆一趟,看望自己的爸爸妈妈。
一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话,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打来的。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我诧异的问。
“你不要管我是谁,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电话里的女人一直在笑,有点类似于疯癫的笑,笑得很开心、很夸张。
“抱歉,我不认识你,再见!”
我正要挂电话,那个女人很突然的变的严肃起来:“不要挂好吗?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我看过你跳舞的!”
我很好奇,于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呢?”
“是你的朋友告诉我的,好象叫杨儿!”
杨儿?怎么会是她?难道这个女人是杨儿的朋友吗?可是从她的口气看来她根本就和杨儿不熟,要不然也不会不能确定她的名字,那么杨儿为什么会随随便便把我的电话号码给陌生的女人呢?而这个女人要结识我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这个陌生的女人告诉我,原来她是在“震翻天”看过我跳舞的,我不记得是谁了,当然更不会记得她的样貌,只是通过电话以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肖凌,至于她的年龄、职业,我一概不知,主要是我没有问,因为在我看来,这个陌生的女人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可是后来我才慢慢的发现,我错了,这个叫肖凌的女人,虽然也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一个过客,但是她给我带来的是刻骨铭心的回忆,可以说,她是我生命里第一个属于我的女人。
第二天下午,我在“震翻天”门口等这个还没有见过的女人,不久,她就出现了。她也是一个人,见到我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忸怩,甚至连脸都有些涨得通红。迟疑了很久,她才过来跟我打招呼,虽然我有点儿不自然,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应了。
我们在“震翻天”门口呆了不到两分钟,她提出去郊区骑单车,我心想反正无聊得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去散散心也好,就当多认识一个,也不是什么坏事嘛,于是就答应了。
于是我们就步行到了郊区车站,上了车,她抢先买了车票,就坐在我的旁边,我这才有机会把她看个清楚。她看上去比我要大,应该有二十二岁左右吧,或许还要稍微大一点点,她留着长发,脸上微微的化了淡妆,额头中间还点了一颗很老土的美人痣,不过穿着还不错,看上去是为和我的“约会”精心准备了一番的,她拿了一个白色的手提袋,脸上总是洋溢着笑。
到了郊区以后,不管是骑车还是后来吃饭肖凌都一直抢着结帐,我因为不太和陌生人说话,也就没和她争什么。她很爱笑,话也很多,一直叽叽喳喳的跟我说个不停,说我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如何如何的帅气,还开玩笑的说生活中的我并不是特别好看,早知道就不和我交朋友了,她毫不避讳对我的好感,老把“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她的热情还真让我有点儿招架不住。
我们闲逛在大街上,来到了花溪公园,也就是花溪河,位于距市区17公里的西南郊花溪镇内,它融真山真水、田园景色、民族风情为一体,被誉为“高原明珠”,也是郊区内最大、最漂亮的一个公园,里面亭台楼阁,鸟语花香,秀美的小山峦,耸立于花溪河的两岸,山内多有溶洞贯穿,有暗河流淌其下。蜿蜒曲折的花溪河,清清流水婀娜多姿。河水贯山过崖,越桥撞壁,形成了许多小湍流、小瀑布、小湖潭、小河滩。沿溪两岸,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些巧夺天工的楼台亭榭、步磴飞桥、宾馆别墅,给这山环水绕、堰塘层迭、河滩十里的绮丽风光增添了醉人的情致。陈毅元帅游过花溪后,曾留下“真山真水到处是,花溪布局更天然;十里河滩明如镜,几步花圃几农田。”的诗句。
而花溪风景区群山环抱,植被茂密,水质清澈碧透,兼有粗犷、纤巧、开阔、回曲、坦荡而又幽深的风景游览胜地。湖中有千姿百态的大小岛屿108个。宛若一颗颗璀灿的星星,点缀在一块晶莹透明的天幕上。水绕山回,倒影重迭,显出更加分明的层次。而湖的周围,林木掩映,层峦叠翠,更添加了她的秀丽,雅静的气氛。花溪以其清澈的河水和公园四周古朴的田园风貌而闻名全国。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于是我对肖凌说:“已经不早了,我们会市区吧!”
“今晚要回去吗?我已经在宾馆开好房间了!”
“嘞?”肖凌的话显然把我吓了一跳,我一下子止住了脚步,出奇的看着她,孤男寡女去开房?开房?这两个字眼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什么意思?”
“没什么呀!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回去吧!好吗?房间我老早就开好了,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嘛!”见我不答应,肖凌有些急了,接着说,“回了市区我没有地方住呀,总不能去你家吧,你就帮帮我的忙,算是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虽然我知道肖凌的话是在撒谎,她怎么可能回了市区没有地方住呢?我看她也不像是外地的人呀,可是她一直那么苦苦的哀求,足足半个小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就只好勉强答应了。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最受不了女人撒娇了,我跟自己说,去就去吧,她总不会吃了我吧?肯定也不会像小瞳那么变态吧。但是不管怎么样,今天来见她我都有点儿后悔了,以后呀还是不要见这个女人的好,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我们来了宾馆,这应该算是郊区最好的一家宾馆了吧,不过比起以前我和晨晨一起去开的房间是差了点,不过好在有独立的洗手间,应该有的也都具备了。
洗了脸和脚我们便睡觉了,由于肖凌开的是单人间,于是我们只好躺在同一张床上,那可是生平第一次和女人睡在一起,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七上八下的,也始终睡不着,我更是不敢翻身和乱动,深怕吵醒人家。
到了夜里,我突然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抚摩着我的前胸,我当然确定那支手是肖凌的了,她这样做弄得我真是不知所措了,尴尬得也不晓得要怎么办才好,我想把她的手拿开,但又有所顾及,毕竟人家是女孩子,这样是不是很没有礼貌呢?会伤害到她吧,那我又应该怎么办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想过肖凌会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但后来我想人家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嘛?当时还怪自己小人心眼儿了呢。
可能是肖凌见我没有反抗,也没什么反应,于是她的手开始往下抚摩,直到我的裤沿,就在她把我的拉链打开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另一支手把拉链拉好。我的举动显然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她问。
“没有,不要这样!”还好房间里的灯全都关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她的眼睛。
她没有理会我,又一次把我的拉链打开,我只好再把它拉好,这样的举动我们重复了四、五遍,肖凌见我实在不妥协,也就不再勉强,而是转过身背对着我睡觉了。我不知道那一整个晚上肖凌睡着了没有,反正我是一直都睁开眼睛的,我真的很尴尬、也很生气,要不是因为当时已经过了十二点,没有了回市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