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
作者:
绚烂冬季 更新:2021-02-24 22:38 字数:5022
骆烈瞅着被拍地的几人连挑两次浓眉,竟然全都大头朝下直接戳断了脖子。啧,真惨!少年真狠,落地计算的相当精准!
“哇呀呀——哇呀呀——”张飞叫穿刺耳膜,显然少年已将汉子们逼上绝路。盛怒之下,23名汉子群起而攻之。
少年一边抡树一边后瞟,不经意间瞥见停于荒道静观之人。抿开和煦浅笑,计上心头。扔飞树砸死几人,飞快朝景观者跑去。
他此举一现骆烈立即晓得何意,但,他竟未催马离去,反而静静勒着“火炼”等待。自己的反常行为令人费解,这不是他的作风!
少年一个纵身跃上马背坐于他身后,双臂自然而然环住他腰,不认生,好似早已相识的好朋友。
就在这一刹那,二人均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电流窜遍身体的四肢百骸,好似有某种共通、又好似有某种牵连,煞是匪夷所思的奇妙!
骆烈扭头瞪着身后少年,少年也正奇异的张着漂亮眼睛瞅着他。
怎么回事?怪了!
小白兔趴在骆烈肩头都感觉到了强电,害得她小身子颤上几颤,险些从肩头滑下。
“他们是一伙的,一起抓——”汉子们将骆烈与少年并为一谈,招呼着蜂涌,瞧那架势,若不抓着二人绝不罢休。
套用句少年的话,傻子才甘愿被抓。骆烈双腿夹马腹,“火炼”顿扬四退飞奔,载小主子与莫名其妙的少年离开混乱之地。
“追,别放走了他们——”不晓得为何,汉子这一嗓子喊的声音特别大。
骆烈蹙眉,声音一下子变调,莫非……心下有所警觉,下意识勒紧马缰绳。
往往事情发生只在转念间,且看“火炼”两条前腿处,就在他警觉勒绳的同时。一条“绊马索”阴险的从落叶中“横空出世”!
糟糕!骆烈心中暗叫不妙,但,为时已晚,“火炼”壮顶的身形就这样突然间矮了下去。
骆烈、少年顺着突如其来的惯性甩飞,小白兔凌空一跃,离开二人落于路边。
骆烈、少年反应快速迅猛,向下载已成不争的事实,但他们却能轻巧的在空中翻腾调转弱势。翻腾时二人对眼,一抹欣赏之色同现两双黑眸。
“咔嚓”鞋底子踩上落叶的微脆声音,就在欲起身际才晓得着了大道!
“唰”一张大网自脚底上兜,快速将二人网入其中。没给二人反应机会,一把白色粉末无情的洒来。
“唔……”骆烈、少年闷哼一声,疾速捂住口鼻暂停呼吸。但,晚矣。
“扑嗵、扑嗵”两声响,二人身子均仿若被人抽取骨头般瘫倒摔地,压得落叶连连脆响。
中计了!!!
“妈的,混蛋小子让你跑!你就等着五马分尸给我们二当家陪葬吧——”其中一名留小胡子的汉子恶狠狠阴森说道,双目中迸出寒光。说罢一脚踹上少年臀部,连带着也赏骆烈一脚。哼,谁叫他是“同伙”!
骆烈这叫一个恨,冒火的眼睛瞪汉子,恨不得将他断尸万段。妈的,他的屁股岂是旁人随便能踹的!!!
“瞪什么瞪,再瞪挖了你眼珠!”汉子恐吓,又连踹他好几脚。
骆烈恨,屁股上火辣辣的痛,这世上能踹他的只有生父,旁人一律得死!!!
少年倒下时与他呈脸对脸壮,眼神依旧温和、唇边笑容不减。中计了还有伴儿相陪,真不错。
瞪完汉子瞪他,骆烈嘴唇紧抿,妈了个腿子,烂人,连累他这个不相干的人还笑得出来!阴人!阴人!
白色粉末害得他二人身软使不出一丁点力气,就连说话的都显奢侈。在此况下,二人被汉子,们网着几人抬,按追少年来时的路回返,边返边骂骂咧咧。从难听的骂与阴狠对待中可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少年闯了大祸!!!
“火炼”从地上爬起倒退,昂扬马头高嘶。夫人病后小主子又遭遇危险,完了完了!不容多想,拉开些距离追在身后。
小白兔蹦蹦跳跳往前跟了段距离,待汉子抬人消失后它也停下。红眼睛眨过晶亮之光,雪白身躯闪上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
掌柜号脉完毕放下骆晶晶的手,苍狼见状立即迫不及待冲口询问:“怎么样?我女人怎么样?!”
掌柜蹙着眉头,使之严肃面容加厉。
心里“咯蹬”一下子,苍狼双拳握紧指关节泛白,紧紧盯着他不敢妄加判断病情的轻重。
“病人全身发烫源自于疲乏过度与受惊,她现下气血双亏。”顿了好几秒,掌柜终于给了回应。
轰——苍狼脑中打响一记闷雷,一股悔恨之情油然而生,“我该怎么做?!”都是他的错!
“病人需安心静养,身子未康复钱不要再让她劳累,我开几幅药方,爷随我来。”掌柜的说罢手臂一伸做出“请”姿,作罢离开诊所。
苍狼望了眼床榻上昏迷的骆晶晶,心脏一下下抽痛。不该带她来的,他错了!
◇
月城“泰丰客栈”后门外……
路青倚树,半阂清澈双眸聆听黑袍讲述,时不时的吸吸鼻子。这丫的,感冒了。
“骆晶晶身子骨不经周途劳顿病倒,苍堡主与她投宿在离医馆最近的‘凌阳客栈’。骆烈失去行踪,‘火炼’不见,追踪只至野栈通往‘青城’的荒道中止。”念叽将所执行的情况一一禀报,说罢抬起罩在黑袍下的头,透袍凝视他红润的脸颊。
“嗯……”路青懒洋洋应声,吸鼻子,鼻水音颇重。“扩大搜索范围,确保少堡主平安。”嗓音嚷嚷,看来不是普通的感冒。
“是!”念叽应,应罢另询:“之后还是否需要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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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班跟着,我要知道堡主去了何处。若有危险只需保夫人与少堡主平安即可,堡主不需操心。”路青连眨三下酸涩的眼睛,吸鼻子,讨厌的感冒,害的他老想擤鼻涕。
“是!”
“没事了,你去吧。”交待完,路青施力向前倾身离树。没了树荫庇护,阳光一照顿觉大脑有点晕乎。
见状,念叽迅速扶住他微摇的身,“主子!”
“呵呵,没事。”轻轻一笑,路青推他手臂。
“主子,你发烧了!”念叽大惊,肌肤的接触令他晓得主子现下的身体情况。“让大夫瞧过没有?!”
隔着黑袍清戳他鼻梁,路青朦胧的眼盈闪笑意,“紧张什么,我自己就是大夫,忘了?”
闻言,念叽登时尴尬,窘迫的说不出话。若非黑袍罩体,他面上的红泽一定不少。
“去吧,我晓得怎么调理自己的身子。”路青摸摸他脸颊,果真,温度很高。
“主子……”
“去吧,别为我担心。”路青打断他想说的话,将他推离。
犹豫,念叽终颔首退去。
吸鼻子、吸鼻子,路青收回目光重回客栈,他上楼,另一人下楼,撞在一起。
“哟,路大总管这是去哪儿了?”岳人柏立在较高位置笑吟吟俯望,唇角翘起的弧度略有不同。
吸鼻子,路青给他的回答,上楼,经过他身旁时前进的步伐受阻。
岳人柏臂伸环住他腰,将他揽入怀,暧昧亲昵的用额头抵上他的,边贴边望进他眼里色眯眯笑道:“你发烧了,身子是不是很虚?”说到最后色眯眯转为淫笑,手掌也不安份的隔着衣服抚摸他纤瘦的脊背。
反手扣住他狼爪,路青推开彼此间的距离,抵哑嗓音随之响起:“岳城主不需费心,我会调理好自己的身体。”说罢,微晃着身子走向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
岳人柏立在原地望着自己没过他背部的手,轻啧,他身体温度真的很高。路青虽瘦,但身体素质不错,极少生病。但,不病则已,一病均大,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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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无情无义者
“凌阳客栈”。。。。。。
苍狼端着药碗用小勺搅动药汁,每多搅一下浓眉都会皱紧一分,直至皱成驼峰皱不动为止才维持着隆起高度持续不减。
望向紧闭双目的骆晶晶,心再一次抽缩,懊恼、自责攀在心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
他忽略了她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他与骆烈体格均壮,身子骨硬朗,她却不行,既不强身又不习武,只是名柔弱的女子罢了。
用力跺脚,“砰”闷响,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来弥补粗心大意。
骆晶晶昏睡的厉害,他的揪心丝毫不晓,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对抗高温挣扎。
药搅凉,苍狼端着药碗俯下身,右手饶至她颈后托起她的头与一点点热躯。
她泛白缺水的唇瓣刺痛他的眼,眯细双目,探出舌轻轻舔舐,将干唇舔得湿润。
含上一口药汁,含上时才发觉自己的唇竟微微发抖,这一不争气的事实令他胸口有点闷,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唇对唇,以唇蹭开骆晶晶的将药汁渡入,托着她后脑使之咽下。
一口一口,将一碗喂罢他才搁下药碗将她唇上的药汁吮进嘴里,真苦。。。。。。
轻轻放她躺回床上,拉好棉被至颈处,搬把椅子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一眨不眨盯视,死守。
心中百感交集,几时起,除练武做生意外他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情感?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骆晶晶,你到底是什么妖精变的?你把我折腾的已开始不像自己。。。。。。”禁不住喃喃低语,他就像抽大麻上瘾般越陷越深,无可自拔。
若骆晶晶醒着,若这句话她听见怕是要乐翻天,激动几天几夜完全有可能。只是,她注定听不到,翻不了,错过了真切实意。
这一瞬绝对是值得人欣慰激动的时刻,大野狼对待男女之情,有点开窍了。。。。。。
“火炼”不愧为一匹忠马,跟着汉子们至其老巢——“天机门”。离“天机门”50米处停下,无法再靠前。
骆烈、少年被狠狠丢进一处铜墙铁壁的监牢。“咚、咚”两响二人均摔趴在坚硬冰冷的地上。
“你们这俩混蛋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待大当家的回来就是你们的死期!”汉子凶神恶煞怒吼,吼罢掰开少年的嘴塞粒药丸进去强逼咽下。
监牢的铁门“哐啷啷”撞阖,震得牢内形成不短不弱的回音,音律甚至有些刺耳,好似穿透脑膜般令人闭起眼睛努力不听。
待回音消去骆烈,少年才一点点睁开眼睛晃头,让头脑清醒。
二人均在可视范围内打量身处之地,从颜色与方才门撞击声来判断怕是用生铁打造,故此才会这般牢固。
骆烈心下想着汉子们定是为克制少年怪力防止他逃脱才选此为暂囚之所,给他服下的药丸怕也如此。
二人目光转着转着对在一起,由于说不出话,故此只得大眼瞪小眼用眼波“传情”。
‘该死的东西!全是你害的!’
‘呵呵,别这么说嘛~~~’
监牢里什么也没有,可谓一光到底,黑漆漆、阴森森。骆烈,少年那难看的趴姿成为此地唯一的看点。。。。。。
随时间推移,正午、日落、天黑,客栈内的苍狼再也坐不住了,豁然从椅子上站起离床走向窗户,心情烦躁的用力推开,“吱嘎”惨响,窗户有脱落的危险。
抓抓头发,他的眉紧拧、嘴紧抿,抓完发的手握成拳撑在窗框上攥紧抖动。
鳖女不醒也就罢了,现下连小兔崽子也没个踪影,让他在后头追都追哪儿去了?他不认为骆烈聪明的脑瓜会不晓和他去何处!
胸腔内凝积大大的闷气,涌胀的很不舒服。从清晨至天黑,以“火炼”的脚程根本不可能现身!
莫非。。。。。。出事了?
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一层,因为骆烈太让他放心,他根本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东西。骆烈一来脑子好使,二来又得到了无遥子亲手相传的武功,怎可能出事?
但,人心就是这样,不去想又禁不住想上这一层,究竟是何原因导致小兔崽子未追上自己的脚步?
“砰”一拳砸上窗框,木裂音顿起,窗框损塌大半,窗户“吱嘎嘎”似荡秋千般悬着晃悠。
在冰冷的地上趴了一天,骆烈全身僵硬,药效起初很强,但随时间推移一点点减弱。
僵硬的四肢能动了,慢慢撑起身体。“唔。。。。。。”四肢移动顿时又麻又刺,真他奶奶不舒服到了极点!
坐地上一边揉四肢一边瞅着药效太强趴地痛苦远过于他的少年,唇边露出一抹讥讽,沙哑着嗓音低声说道:“现下的滋味如何?”
少年轻抿唇瓣绽出轻柔浅笑,温和的目光一闪一闪,不晓得此目光具体何意。
白影掠动,直扑骆烈。
骆烈身子往后一倾,撞力过大。瞅着突然现身的小白兔一点反应也没有,冷冷凝视。
死玩意儿,现在才冒头,早着干嘛去了?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抓走扔进监牢。
少年眼底掠过一抹惊讶,这兔子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