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红色风帆      更新:2021-02-24 22:34      字数:4799
  幽兰不知道连惑在说什么,他是在对谁说?但一定不是自己。
  思考间,身下撕裂地痛感使她粗喘起来,眼睛被连惑厚实的大掌蒙着,身体承受着一个健硕男人全部的总量。红润的小嘴咬着,忍住痛苦的呻吟,律动间,男人愉悦地喘息喷在自己的耳边。幽兰的泪透过连惑的指缝流淌。
  为什么刚刚他看她的眼神会那样的悲伤?
  攻势越来越猛烈,幽兰敏感而柔嫩的私密此刻已是一片湿滑通红。狂野浪潮以一种令人透不过的气势汹涌而至。
  在连惑放肆的长吟声中,幽兰哭出了细微声响,她不要……不要做别人的替身……
  下半夜,天空突然下起雨来,野宿的风佑抱起连城躲避到岩石下,岩石上沿很窄,不住地有雨落下来,风佑脱下外衣顶在头上,毫不顾忌的将连城圈在怀里。
  连城抗议着,风佑不满地叫道:“又不是没抱过,抱几次还不都是一样?”连城脸一红,想到那天夜里看到风佑的裸体,忽然耳朵一痛,抬头看见风佑正揪着自己的耳朵不放:
  “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呢?”被风佑这么一说连城脸更红了,心虚地不敢看他,好在下身的葵水已经处理好了,多亏了风佑的内衫,但小腹还是痛,靠在风佑的胸前很温暖,虽然下着雨,但不算太冷,只是风佑因为贡献了两件衣衫,又上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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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在一起,我的衣服就要遭难!”风佑双臂上撑,憋着嘴不满地说道。
  连城舒心一笑,想了想刚刚的约定,不由地看向闭目养神的风佑,雨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晶莹剔透。
  是夜,疏雨,凉风。暮夏的夜,因为雨而少了虫唱,疏叶漏雨的孤寂,单调中有一种安静地美,听着风佑漠然的心跳,连城用双手抱紧自己的双膝,将头深深地埋在散落的长发中。
  “小时候……”连城出声,风佑紧合的眼睑动了动,没有说话。
  “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连城的声音低低软软地,缓缓道出往事:“那时是在一个破庙里,夜里我偷偷醒来,却不见哥哥,起身寻找时才发现他一个人坐在月光下偷偷的上药,我知道那不是药,是庙里的香灰,可以止血。”
  风佑缓缓睁开眼,看着前方的雨帘沉默。
  “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懂,看到别人有的我也想要,虽然我不说,但哥哥总能知道,而且总是想办法满足我。那天,白日里我看见一个女孩头上带了漂亮的珠花,我跟了她走了很久,连跟哥哥走散了,都不知道,晚上回去时,哥哥不在,那时的我们靠乞讨为生,食物不多,但我总能吃饱,哥哥什么都让着我,护着我,不让我受一点的委屈。那天过了很晚哥哥才回来,很累的样子,临睡前他为我插上珠花,我开心地搂紧他,那时我很迟钝,没主意哥哥的躲闪,后来才明白,他身上有伤,他为了我去偷那女孩的东西,被人抓住打了一顿,其实以前的东西也是这样,只要我想要的,或偷或抢,哥哥都会给我弄来,所以渐渐的我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敢想,我怕哥哥为了我再去冒险……”
  “所以你现在开始报答你哥哥了?”风佑闷闷地出声,连城怔了怔,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一直不见他说话,以为他早就睡了。
  “不是报答,我和他之间不存在这些,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他要的就是我要的……”
  “哼!荒谬!”冷哼一声,风佑不屑地别过脸去:“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这句话多么可笑!这世上没有人能做到没有私心和欲望,你现在就可以摸着良心问自己,他要的你真的愿意给吗?而你要的,他给不给的起!”
  连城仰起头,双黛眉长敛,飒飒生姿,就这样撞见风佑眼中,心口不由地一跳。
  “我不愿意,但我想要的谁也给不了,所以我愿意成全!”
  风佑心中一涩,那一瞬他看到连城的决绝,原来有些感情在一念之间,可以是生,可以是死,可以是终老一生的压抑……
  天色微明的时候,南阳城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南阳郊外华丽的富商民宅中,连惑正搂着幽兰酣睡,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动了床上的两人。
  “侯爷!不好了?”
  “什么事?”
  连惑心中一沉立刻翻身穿衣。
  “刚刚探子来报,蟒军攻城了!”
  “什么?”
  连惑瞪圆了双眼,蟒军是由逃犯和流民组成的叛军,虽后有怀沙、左世督等人的加入,但毕竟实力悬殊,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这样冒然行动?心中一急,哗啦一下扯下纱帐,冲着门外大声吼道:“命令下去,整军、待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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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改了点,去掉一个配角人物叶姜,改由“幽兰”同志担任,命运也有大改,由公主变为哑女,嘎嘎,以后可是连城的大敌哦!!
  一吻定情 破军陨落
  天微亮,厚厚的云层突然被风吹散了,一颗“破军”之星兀然显现,亮得耀眼,连城眯着双眼看向天际,身旁的风佑冻了一夜边打喷嚏边揉鼻子,“哈秋,哈秋”地吵个不停。
  连城愧疚地看了他一眼,走远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迅速地画了个八卦图,风佑好奇地凑了过来,问道:
  “要算命吗?”
  连城无奈,起步走到图阵中央,抬手向着“破军”,微闭上双眼,风佑见连城不理他,有些无聊的走到一边托着下巴看她,过了不多会儿,连城突然睁开眼紧张地看向风佑。
  “不能等了,我要立刻回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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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佑怔了怔,张口想说什么,连城抢先一步说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抬头看到风佑蹙着眉头看她,她敛起情绪回望过去,明白这一张口便一生欠了风佑一个条件,不管他要什么,自己都无法拒绝,两人像是被定住了般,互望着,沉默着。
  风佑看着眼前的连城,端持着一张素净的脸,像雨后的清晨,格外地清爽动人。风佑无言地转身,引着连城向山下走去。山路上流淌的雨水中飘浮着一层黄|色的花瓣,昨日层层叠叠开了满树的娇花,今天已经只剩一点残留的花蕊挂在枝头,一时间,心里竟然隐隐作痛。
  而此刻,南阳城的战事已经如火如荼地上演了!
  “怎么搞的?”
  连惑眉头轻轻一皱,眼前的那个黑旗副将立刻跪了下来
  “请侯爷责罚!”
  “事到如今,一切都成了定局,罚你何用?”轻哼了一声,连惑心烦意乱地遣退了副将,站在窗前发呆。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偷偷放进南阳王宫寻找连城的一百精兵竟会莫名其妙地帮了左世督率领的蟒军,现在万佚延死了,左世督重伤,南阳叛军搞了个两败俱伤,这样一来,谁是王?谁是寇?不好说了!
  起风了,一瓣瓣的花在空中飞舞,旋转。嫣红伴着叶笛声飞在风中,妩媚的落在连城的唇上,装点地格外妖娆。
  连城看着坐在树下轻含着叶片的风佑,想着他身上或许有比任何人都伤痛的往事,若不是如此,为何能演绎出如此悲伤的乐曲?
  只是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是否也曾象这花一样,满满地希望,悄悄地盛开,然后一点一点的飘零?也许也如自己一样,终究碾作一地的香尘,然后在如梭的岁月中,渐渐遗忘曾经浪漫的芳华……
  天空的色彩黯淡了,行走了一天,换来了满身疲惫,可脚下依旧是无尽的山路。抬头,上空明月缥缈,星辰显现,唯独那颗“破军”黯然。连城微蹙眉头,将手指缓缓伸进口中,再取出来时一颗血珠晶莹剔透。
  “啪”血滴落在白玉般的手掌中心,连城正欲看时,一阵强风吹来,强势地将连城向后顶了几步,周围落叶纷纷,连城心头一紧,不祥之兆,再看天空时,风云流动,“破军”消失在天际……
  “战争……结束了……”连城低喃,心口微微地痛了一下,是谁呢?
  连城一个人慵懒地趴在高大的青石上,无声看着随风摇曳的树枝,这天地美的无可挑剔,一旁葱郁的香樟,青翠的树叶,可以让人瞬间忘记世俗的烦恼。低首看着手心紫黑的血渍,心口没有来由地发闷。
  “咦?你怎么悠闲起来了?不是要赶路吗?”
  风佑拿着水袋走来,从昨夜起连城一直怪怪的,不说话也不催着他赶路,今早更是惫懒起来,一小段山路歇了好些次。
  “赶不赶都是一样的,‘破军’已落,战事皆有定局!” 连城面容冷漠,神色平静,风佑侧过脑袋看了看她掌心的血渍,好奇的伸手戳了戳。
  “你学过易经?”
  “皮毛而已!”连城将掌心合起, 师父去的早,她在青炎那段日子并没有学到什么,尽管周围人都夸赞她,但她知道为了哥哥,她所学还远远不够。所以她算不出“破军”的方位,她不知道那颗逝去的星辰到底是谁?是易怀沙吗?还是左世都?抑或是墨蛟?不!别是墨蛟!
  念头一生,连城也被自己吓住了!什么时候对墨蛟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情?那个眼神寂寞而温润的男子,那个身体冰冷却内心火热的异族太子。
  “怎么了?”风佑看连城对着自己的指尖发呆,好奇的上前敲着她的头。连城对风佑喜欢动手动脚的行为已经习惯了,知道他不拘小节也就甚少计较起来,转身看向他,有些犹豫地问道:
  “为什么接近我?”
  避开风佑灼灼地目光,连城仔细回想相处的情景,她还是不明白风佑这样的人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还有那个约定……
  身子突然一暖,连城被拥进一个滚热的怀抱里,风佑热辣辣的吻就在连城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落了下来,树影摇动,连城瞪视着眼前俊逸的脸庞,翕长的睫毛,风佑的眼睛微闭着,此刻看不见那双梦幻般的冰蓝色眸子,只略微闻到他身上淡淡紫玉金檀木的香气。
  “因为我喜欢你!”沙哑的嗓音刺激着连城血气涌涨地头脑。
  “啪”连城毫不犹豫的一掌甩去,风佑竟是躲也不躲,右颊顿时红肿起来,风佑侧偏过去的脸上风云变幻,连城还未来得及辨出他的情绪,眼前已转过一张无赖的笑脸。
  “丫头,要多吃点饭啊,你这巴掌是我遇到的女人中最轻的了!”风佑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受伤的脸颊,一点也不在意眼前连城几欲爆发的怒气。
  “男人接近女人还能有其他理由吗?”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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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连城羞愤的擦着嘴唇,风佑却双臂抄着笑嘻嘻地看着她幼稚的举动,口中竟然还附和着连城对他的评价。
  “流氓!”
  “嗯嗯!”看着风佑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连城肺都要气暴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下唇快要被她擦出血来。
  “下贱!”
  “人见(贱)人爱!”风佑一句话,连城没晕过去,这……这世上这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娇嫩的茶叶,银绿隐翠,清香袭人,透过水晶杯,连惑痴迷地看着春染杯底的满绿。自己嗜酒,连城好茶,有时会被她拉至湖泊上的小庭,看她含笑烹茶,这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仍记得手中这透明的水晶杯是连城的最爱,那时握着杯壁的手指,纤葱玉白,灵巧修长,妖娆诱人,而自己的收抚过她精致细腻的脸庞,看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他亲手从母亲濒死的身体里抱出来的妹妹!他从小呵护着长大的妹妹!他最可望而不可及的情人!
  连惑痛苦地将身子后仰,一头青丝落地,他双目瞪着高高的承尘绝望地笑着,将心爱之人送入他人的怀抱,这种痛,谁人知道?抬手轻啜着杯中的香茗,当年执意要来这杯子,也只是贪恋杯沿上连城淡淡的味道……
  “吃点东西嘛!”连城气恼地将脸偏到一边不理会风佑好意递过来的烤肉。
  “你肚子知道你这么对它,它会很伤心的!”风佑说完,连城的肚皮戏剧性的“咕噜”一声,连城愕然,惊讶地瞪着自己的小腹,一旁的风佑笑叉了气连说:“看吧,看吧!”
  连城没好气的捶了一下肚皮,继续绝食抗争,她绝对不要再和这个登徒子说话,也不要吃他给的东西。
  “你不想回南阳了?”风佑托着下巴,好笑地看着连城,说到这连城不仅气馁起来,在这个荒山野岭,没有风佑她根本别想活着回南阳,可是想到那家伙对自己所做的事,又实在无法共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吻她?
  为什么自己要被嫁出来?为什么要忍受这个轻佻的无赖?连城委屈的落下泪来,与哥哥分离近一年,到底何时才能相见?
  “大人,南阳范梁求见!”年惑盯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