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作者:
西门在线 更新:2021-02-24 22:27 字数:4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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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了裙子还肯来这里麽?”
“人家说过的,不要同胡姬比,她们本来就是我们不一样!”我红着脸,压低了声音,“再说了,我有什麽不敢的,穿了裙子我还敢同她们比跳舞呢。”
“说到这个,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支舞?”
“是啊,什麽时候都能跳给你看。”
他喝了酒,眼睛像星星一样亮亮的,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那现在跳吧。”
“啊?但是我现在这身衣服,还有这头发,一点也不应景,即便不穿成她们那个样子,也是要换衣服的……”我很认真地向他解释,却发现他嘴角的笑意,生气地放下玉壶,“你又捉弄我!”
“你鼓着脸像青蛙。”
我瞪他,却真的在他眼里看到自己像青蛙那样,顿时就瘪了。
“不过这样也好过生闷气的样子,”他伸手揪了揪我的脸,“若是再受了什麽委屈,别憋在那里,尽管来找我,虽然你是不怎麽丰满,但是抱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你……登徒子!”我拍开他的手,又趴回到栏杆上看外面的跳舞。他说的是我昨天抱着他哭的事情,难怪今天带我来看舞,他是在担心我的心情仍然不好吧?可是这个人也真怪,明明是对我好的,可是说的每句话都让我有些生气。
胡旋舞要跳得好看,果然还是很需要身材的,我看了一会儿,注意力又回到後面那个人身上去了。
“长安……”
“嗯?”他停下杯子,那表情是问我有什麽事。
我是该同他道谢的,可是看到他那张脸,我就什麽都说不出来了,这不是我没道理,都是他害我养成了看见他就磨牙的习惯。咬了咬唇,我抓着他的袖子,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坐回到自己位置上,“那个,谢谢你啦。”
对着他道谢可真是件难事,我这番动作别扭得让我自己都生气,反正他肯定是那种得意又小瞧人的表情,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还是看胡姬跳舞好了。
这一次,我看到大哥同几个人走进楼来,我很想同他打招呼,但是……被他知道我穿成这样,跑来这里,他肯定又会生气的吧?
我觉得这个有些太巧了,问长安,“你是不是把哥哥也叫来了?”
“我带你来这里,怎麽会叫上他?则平来了?”
“嗯。”
长安将身子探到我旁边,伸出脑袋朝外头看,一点也没有平时端的“皇长孙”的样子,我忍着笑,手指戳他,“长孙殿下,这下可该怎麽办?”
“你笑什麽?”
“没有笑。”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很正经地看他。
“有什麽怎麽办,这里隔音挺好,隔壁说话是听不见的,等他们进到房间里坐了,我们再出去……不然等他们走了再出去也不错,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他倒是气定神闲,我缩到旁边去,“我是闲着,你可是长孙殿下,也像我一样闲的吗?哥哥说了,你现在的表现决定将来,这样躲在酒楼里消磨时光好麽?”
“无为才是正道啊。”
“……”他要是再正经一定我就会相信了。
“饿不饿,这里的牛肉不错,要不要吃?”
“嗯……有牛杂汤麽,牛尾汤也成啊,我还想吃烙饼……”反正暂时也走不了,我决定把该吃的先吃到肚子里。
“好,我给你点上。”
菜上得很快,我这回是长安面对面坐着了,拿着匕首切开牛内,“哥哥说了,在陛下,太後,皇後,太子,皇长孙面前是不得亮兵的,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已经犯错了?”
“不得亮兵,你让我们怎麽吃熟牛肉?”他无所谓地答道,又喝了杯酒,“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把我的那份也切出来。”
他说话可真是有些矛盾,要不是知道他的酒量,我还以为他这时候已经醉了。
牛肉切好浇上酱汁,烙得喷香的饼就放在一边,我又舀了碗汤放在他面前,“别一直喝酒呢,我真怕你醉了,到时候我又要领家法。上回我告诉哥哥,骗你吃了炸蛇肉,结果就被他罚抄赋呢。”
“什麽赋?”
“登徒子好色赋。”
“登徒子家有丑妻,却是悦之爱之,还同她生了五个孩子,专一得很,也不是什麽坏人啊,则平总是罚你抄写?”
我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唔,以前是罚背诗,现在就罚抄,我是真的觉得炸蛇肉好吃才让你一起去的。”
他的手指擦过我的唇角,“嗯,我知道。”
我偏开头,有点不好意思,“你不要这样啦,不合礼法。”大哥知道会生气的。
“你把自己吃得像花猫一样,也合礼法?”
“哪里有啊……”我摸自己的嘴边。
长安居然拿了烙饼擦我的嘴,然後把饼摊在我面前,果然一圈酱汁。
长安,你可以用委婉的方式告诉我这一点的。我就着他的手,把那张饼咬到嘴里,想象那是他,愤愤地咬着。
“别噎着。”
“咳──”
☆、(10鮮幣)104 打馬西市過
被长安惹得生气,结果我这一顿吃得比平时更多了。在确认大哥离开之後,长安才带着我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他给我牵了匹黄色的小马,“你这身型,还是骑这个好了,陆陆我已经让人送回你府上了,不要走得太远。”
就算是我想走得远,这马力也不足啊,可是我已经没力气再同他生气了,吃得太饱,只好牵着马在路上走。
酒楼附近便是西市,西市的特点是商铺与民房穿杂在一起,四处都是热热闹闹的,还有长得圆圆的小孩子跑来跑去。还有杏花穿出墙着,透着一股春意,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
“这位小哥,要不要进来喝杯酒?”
我反应了一会,才知道那个酒家老板娘是在叫我,看着店中裹着新泥的酒坛子,吸了吸鼻,味道也不是特别香,可是我还是很想买。
……
我在西市走了一大圈,小黄马身上被系了许多我才买来的东西,什麽都有,再摸摸口袋,只剩几文钱了。
骑上马,折了枝墙头挂着的花,我决定回家去,可是今天大概有些不利出门。马儿才抬着蹄子跑了一阵,就被人拦下来了。
“小哥?”我仍然骑在马上,“都已经过了吃饭时辰了,你怎麽还在外头逛,听说少傅很凶的!”
“自然是来找个小贼,你下马。”
他的脸色不怎麽好,我扶着马跳了下去,“我是去太学找你了,可是在大门口被长安拉走,他说有留人知会你的,不会是没有吧?”
我看到小哥的手握成了拳又张开,直觉要躲,被他紧紧拉住,“让你在家里等的,跑出来就算了,还被人拐走!”
“我在家里好闷的。”我向他抱怨。
“旭直,你家只有一个妹妹吧?”站在小哥旁边的少年人突然发问了。
小哥把我拉到他身边,“就是这个从小只知道惹人生气的陆玖,让你们见笑了。”
我站在他身後,偷偷看这两个人,长得好像有点熟悉,可是我一时又喊不出名字。
刚才说话的那个看了我一眼,“我说这身衣服怎麽这麽眼熟,这不是你几年前穿的麽?”
这都能看出来,小哥之前经常穿这一身衣服的吗?我看向小哥,他握着我的手一紧,没声好气地反问,“我几年前穿的什麽衣服你都记得?别装了,你可从来只记得姑娘的装扮。”
“哈哈,旭直,你要原谅人家,这可是家学渊源。”
家学渊源这几个字让我更觉得熟悉了。
“沈望宇,你别将我同那个声名狼藉的兄长联系在一起!”
“安洲,谁叫你别的记不住,却总记得别人什麽时候穿什麽衣服?”
啊,这两个人,我拉了拉小哥,把手里的花递给他,“小哥吃过了麽?”
他接过杏花枝,“你说呢?”
“那……太学有没有晚了?”
“你说呢?”
“又是这三个字啊,小哥,你看啊……反正都是晚了,不如下午就带我出去玩吧,我有买了吃的,你若是饿的话,我拿来给你?”
小哥转着手中的花枝,“陆玖,你是不是买东西买得多了,身上银子用光光才这麽狗腿?”
“……”这样都被看出来了。
“既然你都那麽说了,我当然是要陪你的,想去哪里玩,嗯?”
小哥不计较我的事真好,抱着他的手臂,我正要说话,沈望宇突然打断,“旭直,虽然我们知道这是陆玖妹妹,可是她穿成这样,乍看上去确实像个少年人,你们两个又这麽亲密,若是被人误传了什麽,那就不好了。”
小哥偏头问我,“你怎麽穿着我的衣服出来,是不是刚到这里,没有衣服可穿?”
“不是啦,我只是想出门,娘亲又要我保持大家闺秀的模样,叫我别丢脸,所以我就换了衣服来了。谁知道你们一个个眼睛都那麽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家闺秀?只要出身大家又是个女孩,自然就是闺秀,何必换了装跑出来,爱怎麽穿怎麽穿,有什麽事都有我担着。”
小哥说话可真大气,从小到大,我有什麽坏事都推到他头上,他确实是替我背过好几个黑锅。我牵住他的手,“小哥的衣服穿起来也不错啊,你说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这里都不大熟悉了。”
“陆玖妹妹,你不是在南方住了许多年了麽,怎麽一回来还是这麽粘着旭直?我家小妹离了半年回来,就同我很是生份。”
“我都说过不要叫我陆玖妹妹了,不大好听,”我记得这个叫傅安洲,“傅公子,小哥对我很好,我自然记着他了。”
“真是有理,有礼,”沈望宇笑眯眯地望着我,“既然不喜欢被称为陆玖妹妹,我就跟着他们一道叫你小陆玖了,你还会打猎麽?”
“会的。”
“旭直,我们前天约过说要一起去打猎,昨日你又有事,不如今天去好了。”
小哥让人牵过我的马,瞟了眼马上挂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什麽打猎,今天先去校场,看看骑射水平有没有下降,我牵你的手就知道肯定没怎麽练。”
我的手上确实没什麽练箭的痕迹,在小哥手心挠了下,“术业有专攻,就算我猎不到,小哥还能猎给我嘛。”
“少来了,就算猎不到,也得保证不会掉下来,走吧。”
小哥拉着我走,我是没什麽关系啦,可是看路人奇怪的眼神,还是觉得有些不大自在,好像真的被沈望宇给说中了,不会真的对小哥有什麽不好的传言吧?不对啊,今天长安拉我走的时候,也没什麽顾虑,应该没什麽事吧,早知道就穿女装出来了。
奇怪的是,我明明穿着小哥的衣服,打扮的时候也是尽量没露出破绽的,甚至连最容易暴露身份的陆陆都被长安带走了,居然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更奇怪的是,今天怎麽走到哪里都遇到熟人,而且都还是不大好对付的。
“十五殿下。”傅安洲率先同他打招呼。
作家的话:
都是熟人
☆、(10鮮幣)105 殿下
我也有想过照唐会长成什麽样子,他的个子并不是很高,才高出我半个头左右,眼睛半眯着,像猫一样,似乎什麽都不看在眼里。他还是长得很美,但同羽扬那种男女莫辩的美又不大一样,我说不上他哪里好看,反正放回到芍药花丛里,肯定还是会被当成花妖的。
他的眼睛似乎睁大了些,然後又眯起来,这个神情我倒是熟悉,他有些生气。
我跟着小哥一起向他请安。
“沈公子,傅公子,许公子,三位多礼。”
他直接忽略了我,可我就是觉得他是看到我了。不过忽略也是好的,因为我听了他的声音,就忍不住要笑,又低又哑,就同鸭子的声音一样。
“这一位倒是面生,不知道是谁家公子?”他毫无知觉地继续问话。
我努力地憋着笑意,扯了扯小哥的手,要他帮我回答。
“这位是我家表亲,从江南来说,是说没试过校场骑射,我带他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