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红色风帆      更新:2021-02-24 22:26      字数:4768
  她们聊着聊着高兴起来,最后达成一个共识——唐飞真不是个东西!
  2。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比较平静的,秦雨果然把我们之间在大一时发生的事情都当成了她快乐的小秘密而对赵玉滴水不漏。赵玉则对我说她开始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小丫头了,看到她就让人觉得世界上每天都是晴天。“比整天看你这张麻脸舒服多了!”她说。
  话虽这么说,但行为上赵玉越来越注重自己的打扮起来,每天出寝室前都要好好抹抹口红,弄得我和她对嘴儿时总搞得两人都很狼籍。第一次出现状况时洞人们也都吓了一跳,他们恐惧地问我,飞哥,怎么了,一脸的血迹,又断了几根肋骨?
  她甚至把头发卷了个“大波”(她自己的用词),刚卷好那天在我受了巨大惊吓差点毙了老命的时候,她嘻嘻笑着问我,飞飞坨,看我的新发型怎么样?
  我咳了个半死然后说好好好,我喜欢我喜欢……
  她乐了,拉着我的手扭来扭去说真的?真的喜欢?
  我说喜欢,当然喜欢,再也不用担心了……流氓不敢靠近!!
  秦雨也毫不示弱,一有时间就打扮得象只狐狸精儿似地出现在我们寝室。
  看来她们是真要比出个高低来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当当评委吧……咳咳……现在,我宣布,咳咳……玉儿姑娘……雨儿小姐……基本上……反正……就是并列第二吧,我第一!
  不过这个结果我一直没敢宣布给她们俩听,我怕她俩一起猛扑过来把我消灭干净!
  秦雨来我们一个洞比赵玉还要勤快,有一次她又去拉包菜要他唱歌,包菜笑着摇头,秦雨不依不挠地问他为什么,你的吉它呢?包菜说不出话来。秦雨又拉着他说唱吧唱吧我要听风筝。我吼道雨儿你别闹了!烦不烦?!她一脸疑惑闷闷不乐地说我说错什么了我?
  大家都没说话,突然都想起了我们给“一个洞”令名时的快乐时光,不禁有了种时过境迁的悲秋感。
  包菜似乎是比以前要成熟多了,他已经很少再去“桑拿房”,只是在实在憋不住了时候还是得去解决解决,穿着也不再那么夸张地奢侈,有些太华贵的衣服他都不知该如何处理了——他甚至有一件带有胸花喇叭袖的欧洲贵族衬衫,我拷!都不知道他当年怎么穿着上街的,真没有人用板砖拍他?!也没有汽车撞他?!怪了。
  让洞人们惊讶的是他开始搞学习了,他,老大和大头,象是发狂似的学起英语来,倒有点我和风爷当年的风格了——他们是在为出国做准备。
  这让芯儿她们来我们寝室玩儿时又惊叹在教室里看到了老大、大头和包菜的孪生兄弟,“呵!长得一模一样!”她说。
  芯儿跟她的桥梁哥哥倒是扎扎实实地发展起来,后来当桥梁哥哥听说芯儿毕业后想回内蒙工作好陪她妈妈时,这位爷儿们当即立断放弃了去深圳的机会铁下心来跟芯儿去内蒙古修大桥。这让我们对他异常地敬佩和尊重,彻底改变了对桥梁和尚们的看法。
  和尚喇嘛皆多情,早生华发,真没错!
  3。
  以下不是本人懒故意Copy,实在是情节过于相似,让我不得不这么写。
  在大四学年开始一个半月后的一个星期六上午,这一天赵玉有少儿英语的课,而我没有,所以我们一个洞里的人们欢聚一堂,拼桌开牌,各显神通,大呼小叫地拱着猪,拱得我和包菜贴了一脸的纸胡须,象唱京剧的老生。
  然后老大说大头,好象有人敲门,你去看看吧。大头说碰鬼了,我怎么没听见。这话说得大家一阵发怵,于是都停下叫喊声,静下来听到底有没有敲门声。果然有几声幽灵般的敲门声。大头说莫非真碰鬼了,敲得这么轻,风爷,去开门。风爷懒懒洋洋地走过去开门了,我们听到娇滴滴的一声“风爷好!”然后是风爷真跟碰了鬼似地惊叫一声——“海蓝!!”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菜慢慢地站起身来,转头看门口那个低着头红着脸搓弄着衣角在我们看来并不是那么可爱的李海蓝。她仍然是那么的胸肌高耸,仍然是那么臀部浑圆,只是……她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当年傲视群雄的风采。
  吃回头草成了流行趋势吗?包菜一手的牌不禁全都掉落在地上,一脸的纸胡须如烈烈旗帜般随风飘扬。
  4。
  包菜跟着李海蓝出去了。我们其他洞人们则留在寝室里兴高采烈地猜测着,准备设一个大奖,谁要是猜中李海蓝此次来找包菜的目的谁就获得一次新马泰五分钟游的机会!
  各种猜想都有。大头说主席上学期毕业了,这个娘们儿肯定已经尝过那种销魂的滋味,没了男人熬不住了,所以来借包菜的东西用用,用过就还……还好包菜在桑拿房已经身经百战,练将出来,肯定不会比主席大人逊色。
  老大起立鼓掌表示赞同,并准备把大奖颁给他。
  但我、风爷和猪头都表示了反对意见,认为龌龊龌龊,大头的猜想根本就是把自己的淫欲硬往别人头上安。大头说嘿!那你们说怎么回事儿?
  我代表三个纯洁的小孩发表了我们的意见:包菜近来不是要考托福吗,他不是在认真学英语吗,这事儿不是地球人都知道吗,所以别人海蓝在学习上有了困难,有道家庭作业题不会解来请教包菜不行吗?
  老大和大头狠狠地对我脸上“呸”了一声。
  “别人后悔了!!”风爷掷地有声地说,“唐飞,把那包花生米递给我!”
  我肃穆地起立把花生米递给了他。
  不过当天我们没有得到标准答案,因为包菜回得很晚,我们都早就睡着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回的大家都不知道。
  而后的几天包菜总是神秘失踪,让我们觉得气氛很诡异,有点为我校的儿童们担心——千万别给他俩给捌走了!
  第四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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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1。
  在文化宫少儿英语中心,偶也已经成了一位经常要上示范课的骨干教师了——我发现我挺有这方面的天才,比如说阿勇,他居然已经在班上当起了班干部了,这不但让他父母吃了一惊,也把我吓了一跳,离副主席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嘛,连我这山中大王比起他都差远了!而他的理想也越来越高远起来,长沙动物园已经满足不了这小子的胃口,他说下一步,咱们要霸占海底世界了,骑着鲨鱼满街跑,别人都怕!
  “有创意!”我表扬他。
  在这一点上,赵玉甚至为我而骄傲起来,她说飞飞坨以后说不定能当教育部长呢!
  我说教育部长算啥嘛玩艺儿,我是大王!!
  文化宫因为要进行少儿英语新班招生,将我和赵玉以及其它四名教师派往市内各小学上家长观摩课。当然,偶们是有丰厚报酬的。
  我和赵玉被派到了朝阳区第三小学,我上上午她上下午。上午我上课时有很多观众,除了小朋友们的家长外,还有该小学的英语老师们。估计那些英语老师们是在盼着我出丑了,不过他们失望了,毕竟经过一年多的捶炼,偶已经粉身碎骨全不怕了,要留英语在人间!
  “你上得好极了!”上完课后赵玉用近乎崇拜的眼神望着我说。
  “Ofcourse!”我说,“就我现在的水平,那就是死了死了地!走,我们去eatrice!”
  下午赵玉上课时我也站在教室后听着,从家长们的小声议论中听到的都是赞美之词,我不禁有些得意,以后我和赵玉就垄断了中国教育得了,开夫妻店。我要吩咐全国上下所有的老师以后都称教育部长为“大王”,并称部长夫人为“老板娘”!
  正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有人摇我的胳膊,我一转头,居然是黄家燕——黄家燕是谁?拷……那么编者按:黄家燕小姐就是在一师跟秦雨同寝室的那位多嘴的丫头——她正笑嘻嘻地摇着大拇指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的苍天哪,”走到教室外我就上下打量着她说,“燕子,你带小孩儿来听英语课?你什么时候结婚的?生了几窝了?”
  她脸红得象柿子,打我一下说,“去你的!你才生了几窝呢!我在这里教音乐,没事儿来听听你们的观摩课……怎么你给文化宫打起工来了吗?”
  嘿嘿嘿,赚点小钱赚点小钱,我说,走,哪儿有冷饮店,哥哥我也奢侈一回,请你喝杯冰水,就一杯啊。
  哟!她笑着说,两年不见你大方了很多嘛!
  那当然!我说,这样吧,偶一高兴,请你喝两杯。
  我们坐在冷饮店里聊起来,一张嘴她就让我好一阵尴尬。
  她坏笑着问:“喂!当年你和雨儿怎么突然间就吹灯拨蜡了?!我还挺看好你们俩的呢。”
  拷!那事儿能让你知道吗?你要知道了还不笑掉你那两颗可爱的兔牙?!于是我说:“喝水喝水,不喝凉了会……”
  “是冰水,凉什么凉?”
  “啊?是冰水?!咦,怎么会是冰水的?哎小姐,这里给我们换两杯开水来……”
  “得了吧你,快老实交待!”
  “嘿嘿嘿……”我说,“没什么哪……基本上……反正……嘿嘿嘿……”
  她于是又坏笑起来,说:“你当我真不知道?雨儿什么都跟我说的,哼!色狼!”
  我拷!我很想用冰水匡她,跟她欢渡冰镇泼水节。
  “要不得!你耍俺!你居然耍俺!俺好不容易进城一次……”
  她乐了,说:“没耍你了,农民伯伯,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当年可真是傻到家了,一点都不了解女孩儿的心思,……你没学过契而不舍这个词儿吗?”
  “妻儿嘛,当然不舍了,嗨,这我知道。”
  “告诉你吧,其实你要是再多哀求两次,我保证雨儿什么都会依你。”
  这回我没劲再耍贫嘴了,只觉得身子骨有点儿虚,可能是给冰水冰的。
  “我是从她练书法看出来的,她从那以后练得最多的就是什么‘秦雨是唐飞的灰姑娘,唐飞是秦雨的风筝’这么两句,写来写去看得我都烦了……还有更好玩儿的呢,到冬天窗玻璃上结了一层水汽,她就在那上面又用手指写划着,还是那两句倒过来倒过去的……”
  我觉得那杯冰水已经开始把我的全部内脏都慢慢冻结起来。
  好一阵我没说话,黄家燕也望着我没说话。
  “后悔吧?惋惜吧?……”她幸灾乐祸地瞥了我两眼,又嘻嘻笑了,说:“喂,你也没必要那么丧气哪,雨儿去了你们学校找你去了,你还没见到她吗?”
  “……她……她是去找我去的吗?……”我觉得我的心在向某个深渊慢慢下沉,仿佛就要撞到我的冰镇大肠。
  “嗯……还有个原因吧……”她说。
  我总算舒服了一点,……没错,男人有时就是爱自作多情的,男人总是母狗嗅嗅他也会怀疑这是不是爱的暗号……她只是来读大学而已,并不是来找我,我胡的是红中,她胡一万,这就是现实……于是我重新振作起来听黄家燕说。
  “是这样,她娘老子在她一毕业就给她相了门亲事,她也可能是为了躲这门亲事……”
  “啊!!”我目瞪口呆,“燕子,我们是社会主义社会呢,你可别瞎讲巴讲给我们社会主义抹黑,小心抓你去劳改。”
  “怯!你什嘛都不懂!告诉你吧,如今社会上有一大半女孩儿的婚事都是这么定下来的呢。比如说吧,我娘在我还没毕业就开始给我留意着,到现在都给我相过十多家了……”
  我卟地吐出一大口冰水,差点没呛死。
  “……你笑什么笑……一般来说,没上过大学的女孩,婚事都只好这么定下来了……”
  “我说你们倒舒服嘛?!一毕业,工作啊婚事啊什么的都有老娘老头子们安排好了,一点儿都不要操心!”
  “……可是谁爱这样?……难怪雨儿一定要上大学,还是她聪明……”她说着有些落寞地低下头。
  “哎,你别越说声音越小啊,我这儿都听不清了……她娘到底给她相的什么牛鬼蛇神把她给吓到我们学校来了啊?”我不禁有些着急,“不会是某某鼻毛比头发长的奇男子吧?!”
  黄家燕乐了,说:“反正在雨儿看来差不多就是那样吧……要知道她娘是那种非常俗气市侩的妇女,真不知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仙女般的女儿来,真会生……雨儿一直就很想上大学,为了她娘没让她上高中这事儿,雨儿一直就耿耿于怀,两人经常吵架……”
  我不禁也想起在第一师范时秦雨老怨恨自己学不好英语并自怨自艾地说她娘不让她上高中可能没错……瞧瞧她那没脑子的娘都干了些什么!我脑海中不禁演示出秦雨和她娘吵架的情景——真有点难以想象!我不禁乐了。但很快我又觉得一阵悲哀——我看到了另一个唐飞——女性!
  一种熟悉和陌生杂合着的感觉跟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