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红色风帆 更新:2021-02-24 22:26 字数:4782
“……你考虑好了吗?”我紧紧搂着她问,身上某样东西立刻起了反应,它很有出息地腾地屹立于世界之林的东方——年轻嘛,哎。
她感觉到了我的生理反应,红着脸推开我说:“不过不是现在……你得去买安全套……”
她还挺懂行!
那天晚上回到寝室后我彻底失眠了,两腿间的那玩艺儿整整一晚上都屹立于世界之林的东方我让它歇会儿它都不干!
我于是睁着灯泡般的双眼一直望着天花板,在心里考虑着:明天我该去秤几斤避孕套回来呢?八斤,还是十斤,哈姆雷特说,这是个问题。
第三部(八)
八。
1。
买避孕套这事儿进行得挺不顺。
本来我一晚上已经想好了各种各样从容叫服务员拿货出来的姿态和语音语调,我要让服务员拿出许多不同品牌比较比较,仔细看看生产日期,有必要的话我还要抽出一个来扯一扯,吹一吹,看看漏不漏气——老手们估计都是这样买避孕套的吧,反正买汽球时是要这样的。
但实际情况却是这样:我先在药店中背着手逛来逛去,神情严肃,象个哲学家。服务员都以为我是某卫生机构的暗探而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生怕惹毛了我要查他们的进价。
我象是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海马啊,海蛇啊,海狗啊,驴鞭啊,狗肾啊……听说这些玩艺儿都壮阳!——别的都还好说,可我实在想不出我们那鞭儿跟海马有什么狗屁联系。难道说,海马那小子也过着一种黄|色生活?
在有别的顾客的时候,我就尽量让自己的头脑中充满以上这些深刻的哲学问题,但事实上这还是阻止不了我心里一阵阵地发毛。
终于出现了一个没有太多其他顾客的时机了,我马上开始行动。
“……哎,小……小姐……”拷!为什么都是些女售货员?不是故意的吧。
那位小姐走到我身边,仍把我当成是卫生机构的暗探般小心翼翼地招呼着,“先生要买什么药?”
发克,我要买春药!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买盒保安套……”不行,我要从容一点,从容一点。
“……保安套?……先生我们这儿没有保安套!”那位小姐突然间听到个新名词儿,肯定以为是暗探在套她的话儿了。
我拷!那玩艺儿叫什么名字去了?我急出一额头的汗终于想起来,又说:“……噢,是……是保险套,或者说安全套!”
那位小姐估计也是一Chu女,她又乐又羞,半红着脸闷笑着给我拿了一盒——不过也幸好是这样,要是碰上位老娘儿们大声喊叫出来:“哎!大家来看呀!这小伙仔儿要买保安套咧!”,那我还活不活!所以后来我成了避孕套自动贩售机的铁杆儿拥护者。再后来学校也装了自动贩售机后我每天中午打了饭就蹲在那下面吃。
顺便倡议一下:不要在那玩艺儿的名字上翻出介么多花样来嘛,什么避孕套啊,什么保险套啊,什么安全套啊……这让精神紧张的童男子很容易叫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2。
不过赵玉在经过了昨天的激动后,今天变得理智起来,她在中午吃饭时用一种谈生意的口气跟我讨价还价。
“昨天我回去后想了想,这样子也太便宜了你,”她象个老生意人一样一边从容吃饭一边说,“所以那件事儿我得再给你加个条件。”
加条件?我拷!你不知道我在买避孕套时已经历经磨难了吗?我开始装傻,“啊?哪件事儿呀?”
“咦!?就忘了?你不太热心嘛,就是昨天商量的那事儿!”
“噢?昨天俺们商量什么事儿了?好象没什么事儿嘛!”
她脸一红说,“好啊,你再这么装傻这事儿就吹灯拨蜡。”
我立刻“想起”了那件事儿,拍着脑门儿说,“噢!——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交媾那事儿!瞧我这记性!……”
赵玉红着脸笑着捶我。
“你先说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不答应就吹。”
这叫什么事儿!逼得我大老爷们毫无还手之力。“娘西皮!说!”我摆出蒋委员长的谱儿来。
“……就是……你要打电话向家里道歉……”
我腾地站了起来,“不行!”
“那这笔生意就黄了!”赵玉马上埋头继续啃白菜,做出生意不在人情也不在的样子。
我突然明白赵玉为什么又愿意向我“献身”了,原来她有阴谋——她想牵引我走向秩序,不过是她设计的秩序!——交媾这事儿居然还被人类派了这么多用处,可见人类真的是万物之灵啊!
她在向我表达一个信息:要Zuo爱?!行!交出你的自由来!
我终于妥协了,说:“那……好吧……”这回我明白了什么是老婆治老公的最犀利的手段,这一招要在那老实点的丈夫身上使上三两个月,保管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玉这回得意起来,红着脸笑嘻嘻地说:“就是嘛!还跟我玩儿倔!能这么白占人家便宜的吗?今天下午就去打电话……”
“那不行!”我还没傻到那份儿上,“当然是先验货再付钱喽!”
赵玉扑过来撕咬我,我奋起还击揍她滚圆而成熟的屁股。
菜果熟了!香蕉也熟了!我乐呵呵地想。
3……
赵玉将我们俩的这次人生最神圣的典礼安排在了周六下午,地点是湘江边上一座无人的山林中。我们俩个简直就是环保主义的楷模!
那天天气很好,象是上帝故意安排的。
我们抄小路走。春末夏初的季节,一路上风景如画,所以我们尽量装着欣赏风景的样子不说话。反正也没说什么话,我就插点儿景物描写吧:那山,绿油油的;那水,绿油油的;那树,绿油油的;那草,绿油油的——反正都象是给大地戴上了顶绿帽子!
到了那片无人的山林中后,我们在地上铺了一大张塑料桌布,聊以当床——还好地上草厚,倒也舒服。我们默默坐着一起欣赏了一下山下的湘江,仍然没说话。那湘江缓缓地流淌,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
歇了口气后,赵玉便闷声不吭地把自己拔了个精光躺倒在塑料布上,象只大白兔!——当赵玉真准备豁出去了的时候,她胆儿比我还大!
我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从树叶缝隙中泄下的光斑在她几近完美的胴体上舞蹈。
“傻愣着干嘛!?来呀!!”她躺在那儿视死如归地对我说。
我拷!她就不知道温柔点!?搞得象英雄儿女似的——向我开炮!!
于是我也开始脱衣服。我脱着脱着就差涩得面红耳赤了——居然还不如赵玉潇洒,真没面子。特别是在脱最后那块小布时,一想到要在赵玉面前露出那屹立于世界之林的东方的丑物儿了,不禁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
赵玉躺在那儿默默地看着我,不笑也不说话,她可能已经把自己想象成被用以祭天的圣女了——其实那是我自己头脑中的想像。
我们的第一次并没有成功。原因是圣女突然剧烈地恐惧起来,当我刚碰到她的圣处,她便眼泪迸裂,全身发抖,凄惨地喊叫:“……妈!……妈妈!……”
我一紧张,还没进入,就玩完了!
浪费了我一个好不容易买来的避孕套!
然后我就抱她坐好,拼命地安慰她,感觉真跟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儿似的。
我陪着不停抽泣的她看着湘江,让她看看湘江是多么的从容。
一个多小时后,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说对不起,有点紧张了。我说给她这么一叫,强Jian犯也给吓跑了。
我吻她,然后我们又进行第二次实验。
这一次基本上算是成功了。赵玉仍然是全身发抖,但她忍着没有叫出来,也没有象第一次一样泗泪滂沱了。这让我干起义务劳动来也轻松了许多。不过看赵玉那样儿,估计是谈不上什么“快感”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还真是“献身于我”了!
第二次结束后赵玉异常地失落,她有点神情恍惚地说:“……我没有流血……”
原来你是怕这个!我差点笑起来,给她解释,古代女人结婚结得早,十四五岁的,那儿还没成熟就给人戳破,当然得流血,现在一个个都老堂客们了,都熟烂了,还出血才怪!变了态的现代人才会在乎那玩艺。
赵玉心情好多了,说其实我也知道,就是怕你失望。
我说首先我绝对地相信你是第一次,其次就算你是第八万六千三百五十七次我也不在乎,我爱的是你,不是你那层人造革——这倒不是我为安慰赵玉而故作大方,我真的不在乎,我受伟大的祖国这么些年的教育也不是白受的,总算也是个现代社会的文明人,把那些古代骚客们的变态事儿往自己头上安,偶还没贱到那种地步。——不就是点儿血吗?你要真这么喜欢,回家拍蚊子去!要没到夏天的话你就敲自个儿鼻子玩儿。
女生们注意了,如果有男友因为这种事而故意制造麻烦的,那绝对是一开始就没有真心爱你,玩完以后,就想找这个借口甩掉你——其虎狼之心令人发指,女生们一定要早早看破这种男生的丑恶嘴脸喔!——偶还是够怜香惜玉的吧!爱吾爱,以及人之爱,这是本人处世原则矣!
在我这么一番调教下,赵玉非常感动,情绪总算彻底稳定下来,第三次根本就是她自己热情地邀请我进去坐坐,所以我便也没客气,进去坐了会儿,喝了杯热茶。
这次好多了,她不再发抖,并且也配合着吻我并抚摸我。
最后我们躺在一起望着树叶缝隙中的蓝天聊起来。她说你真好。我说还可以吧,差强人意。
我说要是别人在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抓住我肯定把我当强Jian犯给拉去毙了。她哧哧笑起来,说难道你不是吗?我说你才是,诱奸少男,骗取元阳,还骗了三次,毫无餍足!她于是掐我。
相公,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赵玉笑嘻嘻地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朵边上说,小娘子会对你千依百顺的。
我说真的吗?先学三声狗叫我听听!
赵玉于是汪汪汪地学了三声母狗叫。
再学猪哼哼。
赵玉于是又学母猪哼哼。
以后Zuo爱的时候你就这么叫!我下指示。
第三部(九)
九。
1。
“货都已经验收了,你现在也该付款了吧。”第二天星期天当我还在梦乡中时,赵玉就闯进寝室来催逼货款了。
我说奶奶,你今天不是还要去给小朋友上课吗?回来再说吧。
她一把提起我的耳朵,喊道我都已经上完课回来了,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懒虫!
我一看钟,十一点三十五分,洞人们都出去打饭去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还不是因为昨天为人民服务太辛苦了嘛!……怎么样?对我昨天的服务觉得还满意吗?
她脸一红掐我说得了吧你,伪劣产品!
我跳起来边穿衣服边说先吃饭吧。
不行!赵玉愠怒地说,别想赖账!
好吧好吧,先打电话行了吧!我无奈地说。
我们以一种有过了性关系后特别的亲密劲儿打打闹闹欢欢爱爱地下了楼。
但越是走近路边小店铺里那台公用电话,我的心里越是象慢慢结上了坚冰——这是一种惯性,无法控制也难以改变。
受到我情绪的感染,赵玉也紧张起来,她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微微擅抖,也许她又回想起那个悲哀的除夕夜。
我拿起电话望了赵玉一眼,她鼓励地摸摸我的背,说:“飞飞,答应我,无论爸妈说什么,你都只管道歉,好吗?”
“嗯。”我吸了一口气拔通了电话。
那头响起了一声“喂。”是父亲。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又望了一眼赵玉,开口说:“爸,……是我……”
一阵沉默,那头传来冷冷的一声:“没钱用了是吧!?我还以为你真那么有出息了!?”
世界在那一瞬间完全失去了色彩。
就好象一台彩色电视机突然只能播放黑白画面。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无法控制也难以改变。赵玉以为她能改变这一切,可她的力量是那么的微薄。
猛然间,狂怒又一次完全吞噬了我,我对着电话大喊:“爸!你就尽情地侮辱我吧!如果这让你很爽的话,你就尽管侮辱我吧!反正你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别的快乐了!我从小到大都是在你的侮辱中挣扎!只不过我今天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我自己找到了工作,你不会再有机会侮辱我!我不再用你们养着!我不会再问你们要钱了!我也不会再回家了!”我砰地挂上了电话。
赵玉象被利箭射中的小鹿一样用一种极端恐惧和哀恸的嗓音凄厉地叫了一声:“唐飞!你怎么能这样跟父母讲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