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津鸿一瞥 更新:2021-02-24 22:11 字数:4776
和长头发那样的人搞在一起想干什么?
何子余再次回到学校后,就公开和钱美欣出双入对了。背着人时,我偷偷了哭了好几次,但再也没有勇气去找他了。
一个月后,我开始莫名呕吐,例假也没有按时来。我偷偷去了书店,在婚恋区翻了几本书,对照自己的症状,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怀孕了。
我偷偷摸摸的去了离学校很远很远的一个药店买了验孕纸,检测结果让我绝望,我真的怀孕了。
这个事实对年仅十七岁且一直以乖乖女形象示人的我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我吓得六神无主,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敢告诉父母,他们传统得就象卫道士,别说我还是个学生,就算我进入了社会未婚先孕对他们来说也是只能打死不能留着。
我也没有朋友可以说,高中生涯,大家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哪有那么多的功夫交朋友。
告诉老师,这更不可能。那时我们学校的校风非常严谨,我一个尖子生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夜之间就能成为学校的典型,那我就没脸活下去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又一次去找了何子余。那个曾经和我坐在河边数星星数月亮说傻话的男孩看着我,他说:你说什么?怀孕了?你跟谁搞出来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喃喃地说:那天晚上我们在学校的后山
开玩笑,我那次射在外面,你蒙谁呢?他翘着二郎腿,莫郁青,别来找我了。为了你,我让我老子从香港给强哥弄了一部XX牌手机,不然你要被他弄死。你知道那部手机要多少钱吗?为此,我被我老子打了一顿。
我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子余,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就那么一次,我真没射里面。莫郁青,你好好回忆一下,说不定是别人的。他潇洒的顺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何子余的反应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当着他的面,我慢慢的蹲到地上,头埋在膝盖间恸哭起来。
我哭够了起身时,何子余早不知道去向。
我知道这事不能拖,再拖肚子就大起来了。我回了家,找出了我从小到大攒的零花钱。本来想问我妈再要一百块,但她硬是没给。
回到学校后又等了几天,那时我们尖子班周六周日都要补课,我只能利用学校开运动会的时机,然后谎称我奶奶病重得回家去一趟,班主任二话没说批了我的假。
我不敢找学校周围的诊所,一个人带着钱坐着小巴车去了县城下面的一个小镇,在小镇徘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找到了一家私人诊所。
戴着口罩的中年女医生一开始是坚持要求家长签字,但没禁住我的眼泪和苦苦哀求,也就同意了给我做手术。我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嗫嗫的说我只有这么多钱。
那台手术做完后,我还剩了三块五毛钱,在诊所附近的小吃店吃了一碗馄饨。我想起来那天是我的生日,然后再想起来我已经没有钱坐车回学校了。
我只能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学校走,每走一步,心就死一寸,半个小时的车程,我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学校,心就那样一点一寸一寸死绝了。
我做完流产后没多久,何子余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和校长打了一架。因为这一架,他再次被全校同学瞩目。
他又一次从学校消失,这回听说他父母给他办了休学手续。
我没想到,何子余的母亲居然来学校找我了。当她表明身份时,我绞着衣角不敢看她。她带着我去了离学校有点远的一个餐厅吃饭,那是我第一次进那么高档的餐厅。
在那个高档的餐厅里,我吃着我从没吃过的精致菜肴,何子余的母亲不时给我夹菜,然后她对我说:莫同学,我听我儿子说了,为了保护你,他给一个混混送了个大哥大。
我本来低着头吃菜,闻言,我惊惶的抬头看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莫同学,你是尖子生。一个尖子生应该成绩与品德同时兼备,你父母知道你早恋这事吗?知道我儿子动辄就在你身上花了一万多这事吗?何子余的母亲说这些话时,仍然笑得可亲。
对不起!我的泪水漫过眼角,我为她的儿子流产这事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没事,一万多块对我们家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叫你赔,你也赔不起。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小小年纪,别尽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不会总有那么好运气遇到我儿子那样的傻瓜,能为你挺身而出。她笑得轻蔑,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后她起了身,吃饱一点,我去买单了。对了,我有点事,所以先走一步!
走了几步她又折回来,俯到我耳边,她一字一字地说:莫同学,好自为之!
至此,我的成绩开始像遭遇滑铁卢一样直线下降。我的十七岁也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道分水龄,经年之后,我知道我应该彻底放下。然而,那些被恐惧和屈辱填充的日子却始终如影随形。有些阴影,能暂时隐藏,却无法从生命中轻易剔除。
☆、30。独坐到天明
我后来不再对任何一个人交心,无论是养父母,男人还是女人。在我最无助的日子里,我都只能靠着自己一点一点熬过去。我有能力爱护自己时,也就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打点什么。
何子余若无其事的出了国,从我生命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最初进入工厂成为一个流水线打工妹的那段日子,我是恨他的,恨得心都打结。但后来不恨了,我渐渐明白了,究其结底,是我给了他伤害我的机会。
所以,我不再恨他。
只是,我不再有希望。
我扯过一旁的抱枕,蜷着身抱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想像蓝天白云下自己在无忧的奔跑着。那些灰色的记忆慢慢的又被我压回了心底,辗转了一番,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个女人背对着我一直在哀哀的哭泣。我总想看清楚她的面目,可是不管我走多少步,她都始终在我前面。我急得不行,只能冲着她大喊起来:你究竟是谁?
那女人终于回了头,她狞笑着,伸长了手就给了我几个耳光,那女人分明就是张岱的母亲,章韵龄。
我吓得惊叫起来,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天都黑了。
怎么了怎么了?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吕明安从厨房冲到了客厅,我下班回来看你睡得香,就想着饭好了再喊你。
明安!我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那种惊悸的感觉没有消退,我止不住的颤抖。
做噩梦了吧?没事了,梦是假的。好啦,我正切肉呢,油要抹你身上了。他挣扎着起了身,在我额头上亲一下,然后柔声说:来吧,跟我一起进厨房闻着油烟味,感受美食的诱惑。
嗯!我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晚饭后,吕明安抢着收拾了碗筷。我在餐桌旁发了一会呆,回到客厅拿起了日语书等着他从厨房出来。
今天不练了吧,看会电视,然后早点睡。他拉着我的手走到沙发旁坐下。
我坐下来后靠到他的肩膀上,明安,你说幸福是什么?
就是现在这样。他不假思索的说。
你一直都这么乐观吗?我抬起了头,轻声问他。
其实我一直都不乐观,但是面对生活的时候,我作为一个男人,只能不断的迎难而上。悲春伤秋,那是女人的专利。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让你感慨起人生来了?
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看着他。
嗯,我知道啊,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你大姨就说过你的情况。他松了一口气看着我,就为这事啊?
我想了又想,还是将到嘴的话咽回去了,那些灰暗的记忆,就让它烂死在我一个人的心里吧。
别想了,嗯。他凑近我,声音低沉得仿佛在蛊惑。
明安!我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吻落下来,我闭着眼睛,心头是钝钝的痛。只是现在,我已经不能喊停了。慢慢的,我的衣服被他全部褪去,他也将自己剥光。那火热的肌肤贴到我身上时,我扯过了一旁的抱枕闷住了脸。
我们去房间!他喘息着抱起了我。
我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激情过后,吕明安搂着我躺了很久。洗完澡后,他拉着我的手问:是不是从今天开始,我就可以睡房间了。
嗯!我轻轻的应了一声。
我很快睡着,再次醒来时,房间一片漆黑,我习惯性的摸过床头柜台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5:33分,我猛然想起来,吕明安呢?我伸手摸了摸,床上只有我一个人。他明明抱着我躺下的,去厕所了?那也该开床头灯啊。
我下了床打开卧室门,厕所里也是一片漆黑。我又摸进了客厅,沙发床上也没有人。这半夜三更的,跑去哪了?
我赤着脚又走到客厅的玻璃门边,拉开窗帘,吕明安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也不知道是在看天上的星星还是在看城市的灯火?
明安!我拉开玻璃门。
你怎么起来了?他回头看我。
大晚上的你坐这干嘛?你不冷啊?我蹲到他面前,仰头看他。
在想一些事情。他拍了拍我的头,没事,你赶紧回去睡。
想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诉我?我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已经想通了,走吧,我们回去睡觉。他起了身,顺势拉起了我,宝贝,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我帮他拉了拉衣服。
从此后,你的生命里只有我一个男人。他搂住我,声音略带沉重。
你,是不是很介意我不是第一次?我趴在他肩上,好一会才问出了这句话。
每个人都有过去,走吧,我们回房。他弯下腰打横抱起我,后天我可以休假,明天我们回家去,去把结婚证领了,好吗?
我没说话,他抱着我穿过光线朦胧的客厅,我似乎看见我心中那盏被他燃起的希望之火此刻只剩了一点点火苗。
好!他把我放到床上时,我终于挤出了这个字。
我们买了第二天傍晚的动车票,上了车我才想起来,魏微说次日要手术,这下我肯定是陪不了她了。
我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起,青青,我好难受,你能来一趟吗?
我在动车上,要回家一趟。魏薇,不行的话,你给你同事打个电话。我十分愧疚。
那算了,你回去吧,我自己想办法。她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谁啊?吕明安碰碰我。
魏薇,她身体不舒服,本来我答应了明天陪她去医院。我简洁的回答他。
噢,你坐着,我去上个厕所。他起了身。
两分钟后,我看我的360安全卫士里出现了一条拦截短信,随手翻开,是张其勋发来的,他说:你的小姐妹魏薇给我打电话,让我送她去医院,这是你的意思吗?
我没想到魏薇居然把电话打给了张其勋,愣了一下神,我只好回了一条:你自己想!
很快,张其勋又回过来,看在是你朋友的面上,我去一趟。
我叹了一口气,将手机塞进了包里。
魏薇这是想干嘛呢?
☆、今天三点第一更
楼主今天失算了,十一点不到出门吃饭。饭店其实也没几桌客人,大概是厨师顾念我是个孕妇,于是跑去现种蔬菜。等得我都想发飙了,但又说不能生气,于是,我就忍了。
吃完饭回家就一点四十了。
所以,我说这么多废话主题就在标题上。实在对不起哈,我去码字~
☆、31。奇怪的中年男人
对于我和吕明安要去领结婚证这事,我妈欢喜得在厨房团团转,拿起刀又放下,摘几颗青菜又转身来拉我的衣服。
青青啊,这太好了,太好了。她松开手,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近前一步小声问:办酒席这事,你们商量过了吗?上次还听你叔公说腊月有几个好日子
妈,明安刚刚在车上就说饿了,我先把青菜洗了吧。我走到水池旁。
对对,先做饭。她这才走回了灶台旁,青青啊,我那天还跟你爸说,你一众表姐妹中,算你嫁得最好。明安家就一个男孩,房子早就起好了,两个老的身体好得很,亲家公还是有单位的人,将来就有退休工资。明安就更不用说了,一年赚个十几万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说来说去,这就是命,你命好。我妈说自顾自的絮叨着,说着还忍不住笑起来,上个月月底你三姨过生日,我去吃酒,说到你的婚事,她那大女儿还酸溜溜的说一辈子长着呢,谁知道以后好不好?青青,你就争气给她们看
噢!我敷衍着应了一声,我妈和她几个姐妹一直就爱比较。这些年来,我妈一直处于下风,我是抱养的,弟弟莫丛新又不太听话。熬了这么些年,我和吕明安的婚事终于能让她扬眉吐气一番了。
三姨身体还好吧?我把洗好的青菜放到篮子里沥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