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24 22:05      字数:47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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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又不是娶不到老婆,你让他相亲这么频繁做什么?”岳竹航坐在一边反对。
  温海棠将稀饭递给岳阳,随后瞪了一眼丈夫,“你30岁时,阳阳都快5岁了。”
  “他们现在能跟我们那时比吗?你看看电视上,你爱看的那相亲,没结婚的大龄男女多着呢,至于这么急吗?”
  “我当然急。昨天见到一个久没联系的老朋友。她家儿子比阳阳小两岁呢,孙女都满月了。她问我,我家是孙子还是孙女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什么不好回答的,这种事也值得攀比吗?”
  “值得,怎么不值得!”
  岳阳眼见父母之间的战火将要烧起,急忙插话,“妈,定在哪个饭店了。正好,我也想多认识几个女的。”
  岳阳的答应让温海棠心情大好,“城东不是新开了一家法国料理店吗,人家女孩约在那。”
  岳竹航看着直点头的儿子,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语气稍显沉重的说道:“阳阳,既然决定去见人家姑娘,你就一定要是诚心诚意的,而不是一时赌气,你是诚心诚意的吗?”
  岳阳端着碗,不知该如何回答岳竹航的问题时,温海棠替他做了回答,“既然去见当然是诚心诚意的,他赌气,他犯得着跟谁赌气啊。你,还是我?”
  岳竹航看着什么都不知的妻子,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保持沉默。
  岳阳的坏情绪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其中的原因,岳竹航是知道的。
  岳竹航虽然任命岳阳为公司的副总,但现在的他几乎就是甩手掌柜,所有的裁决权他早就交给了岳阳。岳竹航只是偶尔去公司几趟,作用无非就是露个脸。看着岳阳情绪低落,却又什么都不说,他以为是公司运作出了什么问题。便私下里偷偷找来了他的秘书,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吓一跳。从安秘书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描述中,他才得知是梁敏回来了,两个孩子还已经见面了。
  这算算时间,也算过去了近三年,他真没想到,梁敏对岳阳的影响还是如此巨大。
  造倾宫筑瑶台讨好红颜,取心挖脏救红颜,烽火戏诸侯博红颜一笑,这些故事,究竟体现的是红颜祸水,还是男人因动心,导致人生走错了方向。
  他本来是想立即干预的,可是仔细想了想,这毕竟还是孩子的事,他们无法终生跟着孩子们。所以,他只能选择平复震惊的心情,采取静观其变,等事情呈现出偏路时,他再及时干预也不晚。
  岳阳看着父亲的态度,心中有所怀疑起来,可是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见岳竹航闭口不谈,他也顺理成章地保持静默。
  坐在餐厅,看着对面,面带娇羞的女子,岳阳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女子略显做作的语气与动作让岳阳直想吐槽。
  “岳先生,你真的很安静啊!你都不说话,总是我一人再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岳阳抬头,用餐巾擦了擦嘴,吊儿郎当地说道:“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女子的表情瞬间石化。
  “小姐,你不就是迟到半个多小时吗,我不在意。谁叫有句话说,迟到是女子的专利呢?可是,你迟到就迟到吧,你至于把擦花你车的农民工诋毁半天吗?他们不懂规矩,不文明,脏?小姐,你懂他们的辛苦吗,你知道他们的挣每一分是要流多少汗才能换来的吗?你看看你现在坐的地方,要是没有他们,你住哪,你睡哪,更别说你身上穿的这些奢侈品了,他们不盖楼,你到哪挑选这些奢侈品。人呐,外表再光鲜亮丽,内心肮脏,又有什么用。”
  女子被气的血气郁结,一改矫揉造作地态度,指着岳阳说道:“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你说呢,字面意思!”
  “哈,哈哈,我婶婶说的不错,搞什么房地产的都是暴发户,没什么休养的,看着像人,其实就是乡巴佬。”
  岳阳反唇相讥,“往上数祖宗三代,谁家不是贫农。”他说着,看了一眼窗外,正巧有一位乞讨人员路过,他指着他说,“看见没,没准他家往上数一数,身份地位比你家还高呢!”
  话音刚落,三分之一杯的红酒就全泼在了岳阳的脸上。女子不顾周围人惊诧的目光,高高地昂着头,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哒哒哒地扭出了餐厅。
  “先生,您还好吗?”服务员及时送来了湿巾。
  岳阳接过湿巾,客气地向服务员道谢,“你们这的洗手间在哪?”
  “您从这走到头,向左拐弯,你就能看见了。”
  顺着服务员的指示,岳阳来到了洗手间。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稍显熟悉的身影,想了半天,他才想起来这男人是谁。
  他嘴角轻笑,走进隔间,拿出手机鼓捣了一番,手机铃声大响。
  对着没有任何声音的电话,他自顾自地演起戏来。将区芸萱是一顿嘲笑暗辱。
  他边说,边感受着身旁的男人的变化,当他得意之时,男人已经将拳头向他挥来。
  “你没资格辱骂她,她的好,你永远也配不上,她在这世上,不是被像你这种人侮辱的。你没资格说她,你没资格。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男子怒气冲冲地说完,拳头再次星星点点地落下,岳阳躺在地上任他殴打。男子看着岳阳有几秒愣住,可当他看见岳阳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赶来的餐厅服务员将两人拉开时,岳阳已经有些稍稍站不稳了,而男子任然不解气地挥动着拳头。
  警察赶来时,将两人同时带上了警车,随车的还有一位女子,声称是打人男子的朋友。
  坐在警局里,打人男子始终不发一语,而岳阳也是很少说话,似乎在等着什么。
  过了好长时间,区芸萱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的。跟进来的男子,扫视了一下警局的长椅上,慢慢走到随警车进来的女子身边坐下。区芸萱则无暇顾及其他,一眼就看见了打人的男子。她询问半天,也得不出个结论,只能来到岳阳身旁。
  区芸萱看着鼻青脸肿的岳阳,瞬间就惊呆了。岳阳看见她则完全没有。
  两个人走到了警局的角落,区芸萱很是愧疚地向岳阳道歉。
  “他就是你爱的那个男人,姜仝?”
  区芸萱轻叹,看了一眼沉默的姜仝,无奈地说道:“是呀!”
  岳阳也看了看姜仝,对区芸萱说道:“他是爱你的!”
  “有吗?”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我?”岳阳看着区芸萱一脸的困惑,笑道,“其实,我在这还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当着他的面,将你造谣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听后很愤怒。打我时,他说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区芸萱有些红了眼眶,“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句话!”
  “大概是他在爱情面前,因为自己的身份胆怯了吧!”岳阳说这句话,仿佛是说给区芸萱听,其实他更多是在说给自己听,“也许,就是因为爱你,所以他想给你最好的,给不了,他只能逃,然后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保护你,默默的深爱你!”
  “你的她也是这样?”
  “我之前一直都不清楚,她为什么对我那般冷漠绝情,就是不承认自己爱我的事,可今晚被你男友这么一打,就全都想清了!”岳阳自嘲地笑起来,“你说,他怎么不早点打我一顿!”
  区芸萱被岳阳的这句话,逗的发笑,“是呀,你早点被打,也好让我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原来是这么好。所以,现在你是不打算起诉他了?”
  “我本来就没想起诉他,其实,我开始只是想刺激刺激他,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重!”
  区芸萱淡淡笑了笑,“比你强壮的,他都敢以一敌三,何况你这身板。医药费的事……”
  “不用了,这点小伤花不了几个钱。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在警局呆太久了,我现在有个地方真的很想赶快去。”
  区芸萱看着岳阳急迫的神情,忍不住怀疑,“她回来了?”
  岳阳像个孩子般,低头闷笑,区芸萱见状,也欣慰地笑起来。
  办好一切手续,一行人才从警局出来。
  岳阳回到法式餐厅的停车场,驾驶自己的车前往了梁敏的住处。
  站在梁敏家楼下,岳阳抬头看着她家黑漆漆的窗户,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22点了。她睡了吗?岳阳靠着车门,双手环胸地站着不动。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上楼时,梁敏手里拎着一大包零食,嘴里吃着冰激凌,悠哉悠哉地走来。
  梁敏看着一脸是伤,身上那件商务休闲韩版翻领款式的短袖衬衫上还有些“血迹”的岳阳,呆愣了一秒,随后甩甩头,全当没看见,大步离去。
  “每……梁敏,我受伤了!”岳阳放下了胳膊,站直身体,可怜兮兮地冲着梁敏的背影喊道。
  可梁敏头也没回,连步子都不带变小地就上了楼。
  岳阳重新将身体靠在了车门上,胸腔一起一伏地笑着,“丫头,你够狠!”
  作者有话要说:  造倾宫筑瑶台,说的是夏桀与妺喜(音mò)的故事。妺喜是中国第一个亡国的王后,有着“千年第一的狐狸精”的称号,也是红颜祸水的第一例,不过对于这个说法,有些争议。
  取心挖脏,熟知的,封神榜中,苏妲己与商纣王,挖取比干心的故事
  烽火戏诸侯,周幽王与褒姒的故事。
  之所以提及这个,只是突然想到红颜祸水这个词,然后单纯的因为讨厌这个词,便小小的提及一下。
  不过,历史介绍中,男的一失败就怪女人,然后将所有罪责强加个女的,这个现象,真惹厌!不过,庆幸现在明理人多了很多!
  41、第 41 章 。。。
  梁敏摇晃着手中的零食,步子稍稍发沉地上了楼。回到家,站在阳台的飘窗前,她撩起了帘子的一边,探头往楼下看去。岳阳像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斜靠着车门,低头站着。整个身影在小区暖黄色灯光的存托下显得寂凉无比。
  她晃晃脑袋,将手中的零食扔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转身回了卧室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梁敏泡在大大的浴缸里,一边吃着晚上买的那些膨化食品,一边想着楼下那个寂凉的身影,越想越没了泡澡的兴致。原本计划的一边吃零食,一边泡澡,顺便听个小音乐的计划,全被岳阳给搅合了。
  从浴缸里起身,她用淋浴随便冲了冲身体,快速穿好衣服,跑到阳台向楼下张望。
  岳阳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站着,屹立不动。
  梁敏一边看着他,一边心烦意乱地吃着泡澡时未吃完的零食。一袋见底,又拆一袋,第二袋只吃了一半,她就将零食在手里一通乱捏,捏成粉状,丢进垃圾桶。
  当岳阳挠着胳膊上被蚊子叮咬出的疙瘩,抬头看见梁敏穿着宽松蝙蝠袖熊猫印花的两件套式家居服,双手环胸歪头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心花怒放。
  “我在呆一会儿就走,就一会儿,我怕回去,我妈看见我这样担心。”
  “11点了,温伯母该睡了吧?”
  “每……梁敏……我……”
  “上来吧。”梁敏无奈地叹着气,“我给你上点药后你再回去。不为你,完全为了伯母以前对我的照顾。”
  岳阳心里狂欢,可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压抑着点点头。
  回到家里,梁敏指着白色餐桌旁的椅子,“到那坐好。”
  岳阳不敢有半点违背地走到桌前,拉开椅子慢慢坐好。
  “这酒精是我平常擦电视,擦电脑用的,你就凑合用吧!”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冷漠。
  梁敏捏着岳阳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在光线充足的屋子里,她也看清他胸前那些红色的印记只是红酒酒渍,不免轻松地呼出一口气。
  “你又找谁惹事了?”梁敏微皱着眉,看着岳阳脸上凄惨的伤,忍不住地问。
  岳阳低声辩解,“没有,我是突然被打的,我都没还手。”
  “那人是神经病啊,好好的会打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得罪人了?”
  一语中的,岳阳不禁清清嗓子,支吾道:“没……那什么……就是开玩笑。谁知那个人下手这么狠!”
  梁敏咬着牙骂道,“活该!”随即叹气,心软地问,“疼吗?”
  “疼,我身上还有伤呢,特疼!”岳阳一见梁敏软了语气,立马撒娇,“可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喊疼,所以一点也不疼!”
  梁敏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棉花球砸在了岳阳的脸上,转身离开。
  岳阳急忙起身,“每……不是,梁——敏。那个你家有膏药吗,我身上真的疼!真的!”
  梁敏懒得搭理他,昂着头进了卧室,不到一分钟后手里拿着半瓶红花油走出来。
  “只有这个了,送给你了,拿回去吧!”
  岳阳握着红花油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