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24 22:05 字数:4830
岳阳喘着粗气,气息完全混乱了,他语调有些颤抖地问:“每文,你喝多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梁敏同样气息混乱,胸腔一起一伏,她攀上岳阳的肩膀,附到他的耳边,慢慢伸出舌尖顺着岳阳耳朵的轮廓轻舔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语毕,她突然将岳阳的耳垂含在了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
岳阳竭尽全力的保持着头脑的清醒,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眼前的状况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岳阳的不精心,让梁敏逐渐加深了她每一个吻的挑逗性。
她将手慢慢地从岳阳的T恤下摆伸入进去,指尖像弹钢琴般轻触着岳阳的脊背。岳阳被梁敏似触非触的抚摸,导致体温急剧上升,感受到岳阳体温变化的梁敏,开始缓缓的将手向下探去。
“每文!”岳阳胸腔起伏的厉害,保持着仅有的清醒,再次推开梁敏,并按住她正解他皮带的手。
“岳阳,别推开我,别推开我!”梁敏不知为何,全身抖的厉害。脸上笼罩着一层担心被抛弃的云烟,令人心生怜爱。
岳阳看着这样的梁敏,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再次确认道:“你真的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
梁敏声音轻的几不可闻,“知道,我知道。”
梁敏第三次攀上岳阳的肩膀,将自己滚烫的吻贴在了他略显颤抖的唇上。在梁敏一次又一次的极具挑逗性的攻势下,岳阳最后仅有的一丝理智也在j□j面前消失殆尽。
夏日的晚风带着热浪吹开窗帘,徐徐地灌入温度过高的卧室。
窗台上鱼缸里的两条墨龙睛,原本该在休息,不知是否是因房间温度过高,两条小鱼开始欢快地在鱼缸里追逐打闹,好不热闹。
梁敏醒来时,身体的酸涩,让她清楚地认知,昨夜她是真的做了。她疲惫地翻转了身体的方向看向了身侧的岳阳。
岳阳早就醒了,他正侧着身子,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坐着,眼神不离梁敏看了很久。昨夜的温存让他至今也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哪怕看着安静睡在他身旁的梁敏,他也依旧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做梦。
昨晚的他明明是完全有能力推开梁敏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将她推开,他也开始想不明白。
他居然与他从小当妹妹一般看待的朋友上了床。
看见梁敏醒来,他抬手顺着梁敏的脸颊,为她拨开了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昨晚……你……”
“岳阳,你爱我吗?”
梁敏平静投掷而来的问题不禁让岳阳为之一怔。不等他给出答案,梁敏已经欺身将岳阳压在身下,开始亲吻。
当两人再度j□j中烧时,岳阳的手机很不恰时地响起来。
“你接电话吧!”梁敏微微一笑,轻轻地推开岳阳,翻身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好,离开卧室。
梁敏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回想着岳阳刚刚受惊的神情,心情是出乎意料的异常平静。没有悲,也没有喜,一切皆是一场镜花水月。梦醒时分,一切结束。结束!
“咚咚咚”岳阳站在洗手间门口敲响了门,“每文,我……现在……要赶回公司参加个会议,我……就先走了。你……要是离开的话,只需把门关上就好。”
“好,你去忙吧,路上注意安全。”
听见防盗门合上的声音,梁敏才敢走出洗手间。
客房的床单已经全部都换上了新的床单。她在家中找了一圈,最后在楼上的浴室发现了被换下的床单。梁敏看着被换下的干净床单,一丝苦笑不经意爬上嘴角。她将床单折好装进了包里,顺带又去了一趟岳阳的书房将那套全英文的福尔摩斯探案集,福尔摩斯博物馆的相册集与福尔摩斯的回信,一并用绳子捆好。
准备出门时,她收到岳阳的短信。“我临时要去临省出差两天,后天回来!”
梁敏看着短信微微一笑,天意如此。“好,我知道了!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ByeBye!”
看着梁敏的短信,岳阳的心里五味杂陈。他突然有些感谢这次派他临时出差的计划,虽然他对于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很是瞧不起,可是现在的他真不知该如何再面对梁敏。
你爱我吗?这句话久久缠绕着岳阳。他看不清楚,看不清楚梁敏,更看不清楚的人则是自己。
岳阳在外出差两天,没有联系梁敏一次,而梁敏也没给他发来任何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33
33、第 33 章 。。。
出差归来,岳阳看着一楼的客房,仍然有些迷惘恍惚。
上楼冲澡,洗去一切的疲倦后他来到自己的书房,看着空了一档的书橱,他满怀诧异地来到楼下的厨房门口:“妈,你看见我那套全英文版的福尔摩斯了吗?”
正在跟钟点工学做新菜的温海棠抬头看看他说:“没有啊,怎么了?”
“书不见了。”
“你不是一直很宝贵那套书来着吗?是不是你收哪,忘了?”
“没有。不会的。”
“那个……”钟点工钱姨关上了炉灶上的火,断断续续地说,“我前天过来时……看见梁小姐了……她手里拎着一摞书走的……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那书。”
岳阳听着钱姨的话,沉默地转了身。是每文拿走的。每文!想到梁敏他不自觉地再次回忆起,他们温存,鱼水交欢的夜晚。因此也让他想到了另一些事,“钱姨!”他转身再次回到厨房,“楼上的床单,你洗好放哪去了?”
钱姨愣愣地看着岳阳,温和地笑了笑,“这孩子,什么床单啊?”
岳阳轻轻皱起了眉,“一楼客房里铺着的,天蓝印花色床单。”
“没有啊,你放在哪的?”
“在我的浴室里你没看见那套天蓝色印花的床单?”岳阳心里开始有些隐隐的不安。
看着岳阳木讷中带有慌乱的表情,钱姨摇了摇头。
“阳阳,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显得不是很好?”
“妈!”岳阳僵硬地扭头看向了温海棠,“每文这两天来了吗?”
温海棠突然笑了笑说:“每文那个小丫头呀,都不知道怎么了,她昨天打电话过来说,最近有事要忙就不来了。忙就忙呗,可挂电话前总不停说谢谢之类的,还说什么从小到大吃的最好的饭菜就是我做的,她不来时,一定会怀念的。哎,阳阳,妈做的饭菜真那么好?”
岳阳感到心里有些空的发慌,他突然觉得身体某处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外拉扯着什么。他向温海棠示意自己很好,不需担心后,匆匆跑上了楼。他手中忙乱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听着电话里温柔的女声,他顿时觉得,自己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掏空了。他来不及再去多想,快速跑下楼,向温海棠打了声招呼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家门。
来到“暮光”,他疯狂地在人群中寻找他想见的身影。
“岳先生!”
岳阳回头看了看喊他的Amy,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她跟前,还没等他开口问,Amy就淡淡地开了口,“你是来找梁敏的吧!如果是,恐怕你要失望了。”Amy轻轻蹙眉,带着些埋怨地说道,“这丫头可真够绝情的。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共同战斗近两年的战友。她居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为了不让大家发现,她拿走了店里的一瓶红酒和一品香槟说用做抵消工资,哼,亏她想的出!”
“她……她去哪了?”
Amy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在这等着。”她转身走进更衣室,没多久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大木盒。“给你,这是梁敏临走前偷偷塞到我柜子里的。她留条说,如果你要来了,让我把这给你,木盒上的密码锁,她说你是知道的!”
岳阳孱弱地接过木盒。
“岳先生!”Amy看了看望着木盒发呆的岳阳,“如果,要你把梁敏比作一朵花,你觉得她像什么花?”
岳阳紧紧地抓着手里的木盒,半晌,才用着沙哑哽咽嗓音说道:“小苍兰吧,她喜欢小苍兰,她说过想象小苍兰一样,纯洁、幸福、清新、光明。”
“是玫瑰。”Amy眼光暗淡地迫切否认。她突感到有些胸闷,随手点燃了一根女士烟,轻轻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目光扫视着舞池中央,疯狂扭动腰肢的领舞姑娘们,语气淡淡地说,“梁敏就像玫瑰,看似坚强,其实她脆弱无比,那所有的坚强不过是一出独角戏罢了。她是浑身长满了刺,可这全是因害怕被伤害,所以才让自己披上扎人的刺用来保护自己。”她收回目光,用力地将手指间中剩下的半支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盯着木盒上的画,胸口郁结,“梁敏,她真的是很爱你!”
岳阳在Amy的话语中震惊不已。他抱着盒子,魂不守舍地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暮光”。Amy望着岳阳的背影,遗憾地叹着气,明明相爱,却不自知,这份迟钝,终究是伤害了爱人也伤害了自己。
岳阳坐在车里,借着车内的灯光,他看清了木盒。
木盒上手绘着几幅下笔有些生涩的彩色铅笔Q版人物画。
女孩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搬虫子回洞的蚂蚁,男孩站在旁边,左手放在脑后,嘴巴咧的大大的;
男孩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抱膝蹲坐在地上,一脸痛苦地看着坐在树下,脚踝高高肿涨的女孩;
男孩将脚受伤的女孩背在背上,笑哈哈地向家走去,背上的女孩笑容甜美;
女孩抱着碗大口吃饭,男孩笑嘻嘻地夹了一大块肉放在女孩碗里;
星云密布,月光皎洁,男孩捧着一块巴掌大,上面插有蜡烛的蛋糕送给女孩;
男孩坐车走了,女孩躲在屋里,坐在床上缩成一团默默流泪。
岳阳的眼睛此时已经红了,他双手微微颤抖的将密码锁试探性地对准在061521上。数字对齐,密码锁应声弹开。
看着木盒里装着的东西,岳阳再次怔住。
盒子里装满了岳阳当年送给梁敏的东西。发夹,皮筋,连梁敏10周岁生日时,他送给她吃剩的蛋糕盒都在。还有他离开后,给她写的几十封信件也在,而且每一封被打开的信件里,都塞有一份未寄出的回信。
在这些物件中,夹着一封新写的信。岳阳咬着牙关,深吸一口气,撕开了信封抽出信件。当他将信的内容仔细地看完时,他已经全身无力地趴在了方向盘上,双手紧握成拳,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落下。
他重新拨通了梁敏的号码,对着电话里传来的女声,抽噎地说道:“每文……我错了……你回来吧……我错了!每文……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我爱你,我爱你!每文……你回来吧……回来吧……别离开我……我爱你!”他嗓音沙哑哽咽,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说着同样的话,可电话里传来的答复,也始终只有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请确认后再拨。Sorry;you dial the phone has been shut down; please confirm again。……”
午夜过后,正在熟睡的温海棠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由于动静偏大,身旁的岳竹航也醒了。
“怎么了,做恶梦了?”
温海棠紧紧地按压着狂跳的心脏,有些喘不过气地说:“几点了,阳阳回来没有?”
岳竹航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打着呵欠,重新躺下,拉了拉身上的空调被,“应该还没吧,现在才1点多点,每文刚下班,他们应该在路上。”
“给阳阳打个电话吧!”温海棠踢了踢丈夫,“我这心突然跳得厉害,不行,快给他们打个电话。”
“啧”岳竹航睁开眼,随即又闭上,“心脏不跳,人就没了,不就一个噩梦,你瞎担心什么呢?”
温海棠将被子一掀,愠怒道:“你不打,我打!”说完,她握着手机翻身下床出了卧室。
没过半分钟,岳竹航就听见客厅里温海棠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温海棠惊恐慌乱地跑进卧室,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发不出声音,只见其泪流不止。
岳竹航有点吓着了,心里也感到一丝不妙,“你哭什么,阳阳他怎么了?”岳竹航说话的语调逐渐上升,。
“阳阳……阳阳出车祸了……我……”
温海棠的话在岳竹航脑中炸开,他来不及多想,对妻子吼道:“别哭了,还不快点换衣服去医院!”
岳竹航与温海棠按着电话里交通大队通知的,来到了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他们一见病房外的交警就冲了上去。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温海棠语调紧绷地大力摇着童宇佳问。
岳竹航抱过妻子,“你冷静点!”他随即望向童宇佳,有些颤抖地问,“你好,我们是岳阳的父母,他现在怎么样了?”
童宇佳指了指病房,轻声说道:“他醉酒驾驶,高速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不过幸好,他有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