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24 22:05 字数:4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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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敏从沙发上慢慢起身,“岳先生,如果你要是没别的事了,我就先离开了!”说着她礼节性的向他弯腰告别,准备开门离开。
岳阳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刚要打开的门,“你还不能走!”
“你知不知道,你再继续下去,我可以控告你性骚扰!”
岳阳单手按着门,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递给梁敏,“给!”
“你什么意思?”
“给你报警用!”
她看着岳阳耍无赖的模样,重新走回到沙发上坐下。果然变了,他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岳先生,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他问:“真的?”
她答:“真的!”
岳阳得到梁敏的回答后,垂下了眼帘,无精打采地说:“好吧,我知道了,打扰你工作了。对不起!你走吧!”
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她有些不忍,可没办法,这才是对两人最好选择。
她低着头,走到门口,刚想开门时,岳阳从她后面扑了过来。
“啊——啊——”梁敏惊吓地将岳阳掐着自己腰部两侧的手狠狠甩开,转身大吼,“岳阳楼,我说过你要是再敢从我背后掐我痒痒肉,我……”梁敏意识到自己失态说漏了嘴,急忙往门口冲去。
她再快还是没快过岳阳。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是真的被惹怒了。
他收回了脸上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为什么,你明明认出了我,为什么还装作不认识?”
“不想认识行不行?”
“每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每次判人死刑前,能不能给个理由。你总是这样,你让我很困扰,你知不知道?”岳阳的姿态放的很低,语气里充满了奢求,奢求她能给他一个答案。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要是觉得很困扰,你忘了我不就行了?说实话,你要是不这么出现,我还真想不起你来了!”
梁敏冷漠的态度一下又一下地击碎了岳阳所有的热情。趁着岳阳失神时,梁敏一个用力推开了堵在自己面前的他,冲出了包厢。
岳阳很快地回了神跟着跑了出去。他紧紧拉住逃跑的梁敏,大声问:“十几年前,你一声不吭地单方面与我绝交,你有想过我的心情吗,现在你又什么都不说,单方面替我做主,让我忘了你,你这么做,对我公平吗?”
这一切的叫喊,都被夜场里嘈杂的动感音乐所吞没,人们都忘乎所以地释放自己内心的压抑,所以没有几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争执”。
“岳阳,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这两个世界完全没有交接点。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非要将它翻出来有意思吗?”
“有!”
两个人的争执不下,被李悠优看见了。
“梁敏姐,你没事吧!”
“没事!”
“哦,梁敏姐,经理说有急事找你,让你过去呢!”
“好,我知道了。”她看了看岳阳说,“我真的很忙,所以,别再来找我了!”
梁敏不带一丝眷恋地转身离去,李悠优紧跟其后。
望着梁敏决绝的背影,岳阳的心寒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5
5、第 5 章 。。。
与梁敏闹僵后,岳阳有一个多月没再出现在”暮光”里。梁敏渐渐也开始放松,这样最好,不见则不伤。
“小敏,你快去趟六号包厢吧,你的……不是,上次那个帮你解围的人,现在,在里面与陆梅玩的很疯,你快去看看吧!”Amy提着裹身长裙的裙摆,匆匆地拉住,正在工作的梁敏说。
“不去,陆梅现在一定是,满心欢喜,我何必打扰她?”
“谁担心那个小贱人了,我担心的是那个人。你又不是不了解陆梅的个性,你不怕她就此缠上那个人。”
梁敏冷哼,不咸不淡地说:“反正听说他家也挺有钱的,花钱打发女人,他付的起!”
“梁敏!”Amy看着她这副冷漠的态度,有些被激怒的说,“不管你跟他之间有什么矛盾,但不管如何,他帮你解过围,念在这点上,你是不是……”
“我要不要卖身给他?”
Amy彻底被激怒了,“梁敏,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
梁敏嘴角挂着冷笑,看着Amy提着裙子进入了别间的包厢。
她低声地咒骂了几句,从酒架上取了几瓶酒,去了6号包厢。
岳阳与陆梅坐在沙发上,两个人耳语斯磨地打情骂俏。时不时还会举着话筒,一人一句甜蜜腻味地唱着情歌。梁敏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这腻味的两个人,一动也不动。
陆梅被盯得有些胆颤,上次梁敏“发神经”的那一幕,至今她都记忆犹新,现在被梁敏这么盯着,她感觉有无数冷箭嗖嗖嗖地向她飞来,血腥恐怖。
岳阳不知羞地将陆梅搂在怀中,邪魅地笑着对视上了梁敏的目光。
“酒,放下,你,出去。”
梁敏将手中的酒放到桌子上,摆好,说:“先生,我们这儿的陪酒小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所以,没事时,擦擦眼睛,眼神放亮点还是有好处的!”她不紧不慢,熟练地将酒打开,“慢慢饮用,祝你们玩的开心!”
梁敏从包厢出来没多久,陆梅也走出了包厢。她来到梁敏身边,眼睛里噌噌冒着火光。
梁敏丝毫不介意地慢慢靠近陆梅,替她捋了捋耳边的垂发,随后往她的耳后,颈间吹着阵阵冷风。
“梁敏,你他妈的就是一神经病!”陆梅将梁敏推开,看着一脸诡异的她大吼。
梁敏耸耸肩,双手一摊,“不好意思,刚刚我看你与那位先生这样玩时,好像很享受,所以我就依葫芦画瓢,想让你开心点,不要生气,仅此而已。”
陆梅身上冒着寒气不说,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只老鼠,被梁敏这只猫玩弄在鼓掌间,不亦乐乎。神经病!
梁敏笑的开心,重新开始工作,不经意间就看向了6号包厢门。
岳阳双手环胸,一动不动地倚着门框站立,看着她,给人感觉他好像站在那很久似的。梁敏出神地与他对视,直至他离开”暮光”。
那晚之后,岳阳像之前一样,每天都会准点到夜场的6号包厢报到。只是,现在他每晚都要会换不同的陪酒小姐,与她们打情骂俏,搂搂抱抱玩亲亲。这一切在梁敏眼中全都变成了笑话。
岳阳又是直到午夜,才醉醺醺地回了家。温海棠替儿子擦拭着脸颊,心痛不已。岳竹航内心也是百感交集,儿子当年就算沉迷于网络游戏时,也没像现在这样让他们操心。
“你说儿子会变成这样,会不会跟每文有关系?”温海棠迟疑地问着躺在他身边的丈夫。
岳竹航深深地叹着气,“有可能,自从见到每文后,他整个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了。”他翻了翻身,推着身边的妻子问,“当年我在外面打拼,所以家里的事都不清楚,那个每文与咱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海棠想了想,不太敢确认地说:“这个,我也说不好。每文是杨奶奶家唯一的孙女,可是在家里却很不讨好,全家喜欢的都是杨奶奶长女家的女儿。
“那丫头,本来性格就孤僻,父母去世后,她就更古怪了,夏天大家围在一起说笑,每个人都乐开了怀,只有她不笑,所以,没人愿意与她玩,只有岳阳陪她。”
“这样看来,两个人应该玩的不错才是?”
“是不错!”
“那最后是怎么了?”
温海棠也疑惑了,“我也不清楚。反正有年夏天,也不知怎么了,她就突然不理阳阳了。迎面碰见了,也是昂着头,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了!”
岳竹航乐呵呵地打趣说:“不会是咱阳阳欺负人家姑娘了吧?我看了,那姑娘是个记仇的人!”
温海棠嘘声,“欺负她?你有时寄回的零食,他都只与每文分享。我分到过一次的零食,就是你寄回的大白兔奶糖。那两个孩子吃多,每文长了蛀牙,他才留给了我。你觉得他欺负她?”
温海棠想了又想,才说:“我看八成是那个孩子犯了神经病。你说亲眼看着父母惨死在面前的孩子,有几个心理能健康。何况,她从小又没人疼没人爱的,心理说不定扭曲成什么样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岳竹航对妻子的言语有些反感,“那个孩子,我看还不错,这里肯定是有误会。你别神经病,神经病地称呼人家,好歹那是个孩子。如果他要真是心理扭曲,那也是我们这些大人的责任!”
温海棠摆摆手说:“知道了,知道了!当年大家都这么说,所以我这刚刚不是顺了句嘛。那孩子怎么样我心里清楚。”
“不过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个事,我哪天还是找阳阳谈谈,可能的话,再请每文来家吃个饭。”
温海棠对丈夫的提议表示出赞同,“好,反正儿子大了不由娘,你看着办吧!”
岳阳每晚醉生梦死的生活,继续持续着,岳竹航看在眼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去公司一查帐,更发现有几笔合同都出了问题,幸好被一些老员工提早发现,才没有造成损失。
他怒不可遏地冲进儿子的办公室,却见他深陷在转椅上,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他摆了摆手,让跟随在他身后的所有员工,都退出了办公室。
“岳阳,岳经理,工作挺悠闲的吗?”
看着岳竹航来了,岳阳从转椅上起身,“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我怕我辛苦了半辈子的家业,就在你手里毁了!”
岳阳明白这话的指向,他疲倦地挠了挠后脑勺,说:“不是提早发现了吗?”
“那要是没发现呢,这些损失,你要如何补?”
岳竹航严声厉喝,让岳阳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你这马上也算是到而立之年了,怎么做事反而糊涂了?”他缓和了情绪,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下,跟我说说,你与每文的事?”
岳阳叹口气,坐下,没好气地说:“没什么好说的?”
“你少在这跟我摆谱,你当我闲着没事才问的。你看看你,自从见过每文后,好好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工作出错,每晚还喝成那样回来,你这样折磨自己给谁看呢?你心里有我跟你妈吗?”
岳阳被父亲这么一说,感觉委屈到不行。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地全抱怨了出来。“怎么回事,我比你还想知道!说永远只需要我的是她。可后来她一声不吭说不理我就不理了,好不容易开口了,却对我说她不愿被任何人利用。后来我离开后,给她写了十几封信,她是一封没回,她到底什么意思?就说现在,十几年没见的好友重逢,是不是件开心的事,她却清清冷冷地说别见了,忘记吧!忘记?她发什么疯!”
看着对面恨不能跳起来的儿子,岳竹航很是无语,“你看看你这副张牙舞爪的样,究竟是她发疯,还是你发疯!她让你忘了,你就忘了呗!你不丑,又有钱,还怕没个像样的女人。”
“爸!”
“你别跟我吼,我也还没聋呢!”看着儿子这样,他心里真是不好受。“你真的就那么放不下那姑娘?”
岳阳鼻子哼哼地说:“谁说我放不下她!?我只是不甘心,我从小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冷漠!?”
如此口是心非的儿子,让岳竹航心里倍感无奈,“既然能放下,你就按她说的忘了她!而且有什么甘心不甘心,哥哥照顾妹妹,理所应当。对你冷漠,你就当她嫁人了,她丈夫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有接触不就好了!”
“她嫁人?”岳阳呵呵地笑起来,“就她那脾气,除了我,我还没见哪个男人能忍受的!”
“你俩都十几年没在一起了,你怎么知道,就没人像你一样愿意守护她,包容她。儿子,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有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太自恋!”
岳竹航打趣的言语,刺激着岳阳的脑细胞。是呀,他离开这座城市十几年,这么长时间,他都被女生追过,何况每文?她长的一向水灵,就是不爱正经笑。她要一笑,虽然达不到百媚生的境界,但十几媚生绝对有。难道她是真的有男朋友了!?
岳竹航看着傻傻发呆的儿子,无语地摇摇头。智商不算低的人,情商怎么就这么低。都有年轻时,都有为爱冲昏头脑时,别人为爱都是拼搏向上表示真心,他到好,折磨自己表示爱意。
岳竹航走到办公桌前,拨打了内线,叫来了秘书,说:“通知人事科,从今天起,暂时停止岳阳总经理的一切职务,工资发放降至往月的三分之一。至于我,将正式重新掌管公司大小事宜。”
秘书偷偷地望了望岳阳,岳竹航重重地拍着桌面,“看他做什么,一开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