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冷夏      更新:2021-02-17 06:12      字数:4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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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说话,只是用力搂着她。都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肚饿了才问:“我们叫点吃的吧?”ferrari点了点头。我打了电话叫完餐,她突然问:“你爱我吗?”
  “爱,我非常爱你。”我迅速地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接着补充道:“我是为了我们能够更加长久稳固的相处,选择和你离别的。你应该能够体会我同样悲伤无奈的心情。”
  “你选择得太快了,我在整理资料时得知了这个消息,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的。虽然没考虑到你参与一处考评的事情,但想到即使阳泉那边大家对你意见大,出现了意外情况,最多你不干GDI了就是。在我爸爸的财团里谋个事情做,以你的能力,迟早也能有所成就的。”ferrari垂着头,双手拢着头发,摇晃着脑袋叫道:“我实在没想到你这么快,这么快作出了这样的选择。也是我不好,我没有想到!”
  ferrari已满二十八岁了,66年我回来的时候,她即将迈入三十二岁的年龄。在我们还处于二十多岁的阶段时,实在是不能想象没有爱人陪伴着成为三十岁阶层人的情景。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但同样觉得无奈。用过了餐,我们随便聊着,不知觉已经很晚了。Ferrari突然说:“我今天晚上不回房间了,就在这里……可以吗?”
  她是想证明些什么,或者给我些留念呢?我一边冷静的分析着,一边已经不自觉作出了欢迎的姿态。要不是遇到这样的鸟事,只怕直到结婚Ferrari也难得这样主动一回。她去洗澡了,我脑中却胡思乱想不已,居然又作出一件很刹风景的事来:径直走到浴室门口,敲敲门问:“你不是说还不习惯吗?就这么会就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了?”
  里面的水声停了。过了好一会,ferrari才回答:“我不能再等了,就算不习惯,我也得强迫自己去习惯才行,我不能什么都不作,之后再后悔莫及。”
  她愿意为我作出这样的牺牲吗?那我是否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坚持离开她,流放到三星,是太过自私了?我不由有些反悔了起来,然而那种铁文件签署了后,至死方休,绝对没有反悔的余地。还有三天,我就要长时间离开她了。这时我才体会到她听到我的选择时的心情,不由心情沉重起来。Ferrari洗完澡出来,见我还蹲在门口,惊叫道:“你变态啊?偷看我洗澡!”我才回过神来申辩一通。听了我的解释,ferrari悠悠地叹了口气,说:“你的选择,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是我的选择?我们好好珍惜这三天时间吧。”
  这时,我真感到我的女友是世间最温柔美丽的女性。离开她会是那样的不舍!在没离开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了……
  66年1月14日,我离开了北京,前往中国GDI太空厅训练中心准备上三星。对我来说,离开熟悉的世界、离开地球,不过就是离开ferrari而已。现在世界上唯独这一个人使我依依不舍、牵肠挂肚。我们过了三天完全如夫妻一般的生活,那是永生难忘的。即使我此行一去不回,成为宇宙中漂浮的孤魂野鬼,也算是有过活得顺心惬意的时候了。
  不行,不能这么乌鸦嘴。虽说是流放,我也变相升级,当领导了呢。全新的生活等待着我,希望明天会是新的一天——我只有这样希望而已。
  第三卷人世间(完)
  第四卷 星之弃族 第一章 宿命的重逢
  第四卷 星之弃族 第一章 宿命的重逢
  我既然要到已知宇宙的边陲去守夜,在这之前自然要接受培训。如同一个原始社会的猛男来到我们的现代化军队里当兵,光那支步枪也够他学三年。
  在培训之前,我先交代一下我所知道的太空系统情况。根据我混这么多年GDI的经验,估计培训后会得知很多与以往外界传说非常不一致的内情。GDI融合了以前社会的军队、军事科研和秘密警察功能等诸多暴力权力机构功能,整体风格为秘密主义。因此只要在GDI内跨了系统,完全无知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
  根据我从物理、历史等教科书以及平日吹牛逼得来的见闻(这些东西都大多有自相矛盾之处,可见历史教科书总是不可信的):人类跨上太空,是20世纪中后期的事。这个定义,基本和公元前8XX年发生第一次起义一般,只是一个标志性的代名词,除了这个什么也没有。大时代造成文明全毁,但历史不是那么容易毁掉的。历史如果出现了大段的空白,往往是人为掩盖的结果。总之,历史书上讲授的太空历史,从20世纪就一口气跳到了30世纪末的大时代。书上记载:大时代末期,地球联合军发现了明显是数百年前文明建立的三星基地,予以占领。三星从此成为人类世界的宇宙边缘关口。
  宇宙无边无际,又何来关口之说?这又扯到了物理书上来。相比历史教科书,物理教科书显得要可信不少。上面记载的是:传说(这种字眼出现在严谨的物理教科书中,实在是要人吐血)22世纪末,前代文明实现了宇宙航行的要诀:正相航法。所谓正相航法,就是傻大三粗地去创造超光速。前代物理在理论上早已多次预测了超光速航行可能出现的超空间航法,在那时的实践中被确定了。然而因为正相航法的代价高昂,并未实现广泛应用。然后,据说——在26世纪,发明了反相航法。反相航法的特点,就是不用白白耗费动力去创造极难突破的超光速运动,在相对较低的速度情况下就可以将航空器跳入超空间航行。
  超空间的定义,物理书上讲得晦涩不清。比较出名的是宇宙空间壁垒法则,这个法则后来还推广出了应用于天界等平行世界的平行法则。这个法则非常繁琐和晦涩,依照我的平民化理解,超空间航行基本就如通瞬间移动一般,是从一个宇宙空域跳跃到另外一个宇宙空域的过程。基本可以想象成这样:拿学生放学回家为例,假设这个倒霉的学生刚好住在学校后院背后的墙后。直线距离10米,走大门绕路等需要300米——原本的航行假如是规规矩矩走大门、绕墙走300米回家,那超空间航法就等于敲开墙直接回家。这么比喻实在不太恰当,要给严谨的物理学家看到了准集体气死,但在现实生活中,这么理解倒是最为合适。因此我的叙述都以这种不准确的解释为基础。
  对于超空间航法来说,创造跳跃通道并非是想怎么创造就能怎么创造的。准确的说,能够创造航道入口的位置,以及跳跃到达的最终目标地,总是存在着对应关系。这个其实不难理解。就如那个学校而言,你可以在任何一处比较适合敲坏围墙的地方下手,到达的地方自然也不一样。但是要想一下到达地球的另外一面,那是完全的不可能。我知道这样解释还是不准确,但大致如此。
  在发现正相航法后,人类的太空就变得不平静了。想想看,虽然我们可以确认,在我们的传统科技可以直接探索到的范围内,并不存在任何文明。因为早在数百年前,探索范围已经足够宽广,基本上可以确认在几百光年的地方都不存在文明。即使出现了落后到需要慢慢以亚光速航行过来的敌意文明,从我们发现他们到他们抵达地球也有几百年的缓冲时间。只要他们不是强大我们百倍,我们总有办法抵挡。实在抵挡不住,几百年也足够我们发现新的地方跑路。现在的问题在于,正相航法证明了超空间航法的存在。既然我们都拥有这种科技,难保别的文明就没有。如果他们有,那就用不着从几百光年外的探测边缘慢慢摇过来了。说不定哪天就从接近地球的跳跃出口钻出几百万敌军来,那……
  前代文明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有了三星基地。前代应该是将超时空航法列为军事专用,民间完全没有此类技术和相关资料。因为大时代时期的地球联合军完全是民兵组织,正规军事力量早已给宇宙入侵者毁灭,所以前代文明的资料都不可考。
  大时代末期,地球联合军通过研究从宇宙入侵者处得到的部分超时空航法资料,对地球附近展开了调查和搜索。值得欣慰的是,足以威胁地球安全的附近空域里(这个标准各时期都在改变,现在的标准是15光年),只有月球背面有一个超时空航法入口。这个入口通往95光年外的一个无名小星系,那里有另外一个超时空航法入口。这个入口对应的出口甚多,可谓人类宇宙的出口。但因为两个入口之间空域狭窄,陨石群甚多,简直是一个防守的妙地。地球联合军在这个绝好的关口发现了前代留下的三颗人造防御用小行星,于是继承了下来,在上面建立了防御部队。3045年,还很难得的挤出预算在那里部署了一支机动巡逻舰队。
  以上就是我所知的全部。虽然大时代是因遭到宇宙入侵而起,但地球联合军结束战争,光复家园后,对宇宙很不感冒。建立GDI后,虽然名称叫作全球防御组织,但忽视太空的情况完全没有改变,反而一致将防御天界作为首要任务来抓。瞎子也看得出来——太空署在我们选专业、找工作时的排行非常靠后。这个也不难理解,毕竟我们遭受入侵才过去半个世纪多一点。如果说又遭到入侵,那就简直是霉得不可思议。相对来说,天界的威胁倒是近在眼前而且时时发生。GDI的工作是要讲业绩看成效的,太空航行、补给都是资金的无底洞,GDI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太空署搞了几十年,能拿出来吹的业绩不如天界局一两年的事迹多,自然在GDI里抬不起头来。只要不发生意外,在三星的工作也就是值勤守候,在宇宙的边缘为醉生梦死的地球守夜罢了。
  不过转到太空署工作会有一项好:那里的科技水平是最高的。据说GDI为了防止天界窃取并利用我方科技,制定了一个301条款,人为限制了研发出来的科技在地面上军用和民用的时间。但是这个条款只限于地球表面,毕竟宇宙航行、边缘防御基地都需要高等级的技术。听说那边还在使用部分前代的高性能军用计算机、通讯设备,其科技水准远高于我们现在所能达到的水平。就算是一般应用的自产电脑设备,也都比地球上来得先进得多。作为一个电脑爱好者(没办法,以前还能自吹高手,现在就只能当个爱好者了),也算是到了福地。
  中国GDI太空厅培训中心设在甘肃的酒泉地区戈壁滩里,荒凉无比。我还是第一次来大西北,本身又是习惯了青山绿水的南方人,在飞机上看到席面百里无树的景象,便开始烦闷不堪。
  我比较守时间,第一个来到了培训中心。虽说通知上写得很严重,说是14号中午之前不到要怎样怎样,可看来除了我,根本就没谁把这回事当真,连接待人员都懒懒散散,我方才知道上了当。早知如此,我多留几个小时,也可以多与ferrari过几个小时非法的新婚生活。既然来了,想走是不可能的。我的级别好像是比较高,接待员给我的资料都有半尺高。随便用过午饭后,我便开始翻本次下放干部团的人员资料看。
  让我恨恨不止的是,因为其中有部分外国人的加入,名单完全是按照GDI通用罗马字命名法列出的。里面中国人的姓名倒是易看,就是汉语拼音,起码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少数几个美欧式的名字也看得懂。最让人头疼的是,可能是因为去年在GDI上日本被整的余波影响,这次日本人尤其多,几乎占了总共三十人的一半。他们的罗马字姓名就纯粹是折腾人,反正我是看不懂地。名字后面还有军衔标志,GDI全球采用同一标准,倒是清晰易看。因为这种任务条件比较艰难,都只派25岁以下年轻干部,我的级别果然最高。另外有两个少校,一个是名字稀奇古怪几乎拼不出来的日本男性,另外一个……好像就是陈田夫的妹妹,名字叫chenqi。怎么写我倒不关心,开心的是,认识她三年半,其间接触虽少,也有那么几次,甚至给她当过司机保镖,可我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背后叫她陈小妹。这回终于知道她名字了,呵呵。
  到了下午,零零星星来了几个参团人员。我反正都不认得他们,他们倒都认得我肩膀上的军衔,一下都与我拉开距离,跑一边去开小会。我这才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给人孤立的痛苦,只好坐在机场边上边看飞机边抽闷烟。抽到了第十五根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我肩膀。
  以前我是给寒寒训练成自动反击机器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野鸡气功又多有控制情绪作用。背后的人在走近我之前我已经感受到,但因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