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3 节
作者: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4 21:58      字数:5108
  褪歉秩酢⒑诨鹬嗟摹?br />
  方老板给修起的外号,是帝王。
  修一直记着自己这个古怪的外号,眼睛也一直盯着led显示屏,等待着自己的代号出现在上面。
  可是,修没等到自己上场,却等来了另一个消息。
  刚才秘书被人叫了出去,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修发觉他脸上的神情不大对劲,好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修本来不想搭理他,可是他偏偏朝自己走了过来,并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在自己回过头去的时候,他还有点忌惮地后退一步,和修保持着一段距离,说:
  “老板叫你。”
  这时,比赛已经渐渐接近尾声,楼梯间里除了修之外只剩下一个人了,而这个人也很快被叫了出去。
  修的眉头难得地深深皱了起来,讲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客气:
  “去哪儿?”
  秘书这时却已经镇定了下来,他低着头,礼貌但是不容置疑地说:
  “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修不大想走,他望了一眼外面,这是他渴求已久的战场,喧嚣的气氛已经把他的激情全部点燃了,现在陡然让他离开,他不大能接受。
  可是既然是老板的吩咐,他只得遵从。他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头脑简单之人,在方宁叔对他的教导中,控制情绪也是他的必修功课,他知道,意气用事,在任何时候都要不得。
  况且,老板现在叫自己去,说不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呢?
  ……
  修盯着摆在面前的酒杯,脸色阴晴不定。
  这就是要紧的事情?陪老板和方宁叔吃饭?
  方老板可不管修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的脸,哈哈地笑着,给修斟了一杯酒,说:
  “你还没喝过吧?是爷们就干了,干了之后我就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还没来,咱们边吃边等哈。”
  修环视了一圈桌子上摆放着的他见都没见过的美味佳肴,沉默地把目光投向方宁叔,用眼神问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方宁叔也回给他了一个眼神,意思很明确:
  把酒喝了,就告诉你。
  修望着那杯酒,莫名地有些反胃,可他还是忍着不适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杯白酒,刚刚进到修的嘴里,他就觉得一阵辣意从他的口腔直冲到天灵盖,顿时把他的整个脑袋弄晕了,他还以为这只是暂时的现象,不料刚刚勉强把这口辣得他眼泪都出来了的酒咽下去,他的胃就一阵翻搅。
  修一个没控制住,踉踉跄跄地冲到了包厢的一角,对着摆放在那里的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看到这种状况后,别说是方老板,就连举着酒杯还没来得及喝的方宁叔都愣了,他和自己的父亲对视一眼后,站起身来,走到修的身边,替他顺着背,问他:
  “怎么了?难受?”
  修却根本没法回答他,在咽下酒后,他感觉自己的胃火烧火燎地痛,这种抽搐一般的痛感叫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住呕吐的**,他一直吐到连胃液都出来了,才扶着墙软倒了下来,除了喘息,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修这时候才意识到,武诚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
  他不能碰酒,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对酒这种东西有生理排斥,一方面,就是因为武诚。
  每次一闻到酒的味道,他就头晕脑胀,甚至止不住想要呕吐的**,因为每次嗅到酒味,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晚上,自己举起酒瓶,冲武诚的脑袋猛敲下去……
  想到这儿,修感觉,这酒里面也搀着一股浓浓的油漆味,无法消弭,呛得他一阵一阵反胃恶心,好像自己喝进肚子里去的不是酒,而是油漆。
  这跟几十年前人们吃多了窝头想吐是一个道理,心理和生理的厌恶,让他根本没办法碰一口酒。
  方宁叔似乎也察觉到了修的特异体质,扶着他的胳膊,问:
  “你不能喝酒?”
  偏偏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修想要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的颈椎似乎也不受自己控制了,脖子软绵绵的,身体止不住地想要往下瘫软下去,要不是感觉到进来的那个人的气息很陌生,修不想在陌生人面前丢脸,他早就一头栽倒昏睡过去了。
  不过,在他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皮鞋。
  那双皮鞋,单单是看材料和皮面的光亮度就很昂贵,肯定不是个一般人能穿得起的鞋子。
  修用强大的意志力,仅能勉强支持着自己不晕过去,方宁叔无可奈何地提着修,把他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餐桌边,拽了条板凳让他坐好。
  修的视觉已经不管用了,只有听力才能派上一点儿用场。他听到方宁叔先是自言自语地骂了自己一句“小怂包”,然后才笑着对那个进来了包厢的陌生人说:
  “让您见笑了,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家伙不能喝酒。这下好了,没办法谈了。”
  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比方宁叔还要小,语调中满是玩世不恭的调侃意味,但他所说的内容,却叫修有点儿惊讶:
  “是吗?你们真的知道这个家伙不能喝酒?还是想故意把他灌醉了,不让我们的交易成功呢?”
  第十七节 二百万的交易
  修想要抬起头来看看这个人,可是他的头重得像是一块铁一样,无论如何都直不起来,他花费了许多力气,也只能喘息着在桌面上小幅度地挣扎。
  后来,修有段时间失去了意识,后来,又被耳边絮絮的说话声吵醒了。
  修因为意识模糊,已经分不清说话的人是谁了,不过那段对话他还是听了个**不离十。
  那段对话是这样的:
  “二百万,我要他。”
  “他如果留在这儿,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利润。生意人吗,你也理解理解我们。”
  “对,生意人是应该追求利益最大化。但是,我想你们也把他的背景调查得差不多了,这件事你们也知道,否则不清楚他的来历,你们怎么敢用他?既然调查清楚了,你们也该知道,这个孩子敢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你们难道不需要替这个特殊的孩子好好考虑一下?”
  修全身一凛,再次想坐起身来,好好地看看那个年轻人的模样,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种无能为力不能选择的痛苦,叫修简直想抓狂,想骂人,可这一切都停留在“想”的层面,他的身体已经全然不听使唤了。
  其实,他的心里,充塞的更多的却是惶恐。
  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的?怎么知道自己父亲的事情的?
  修不知道,自己已经透露了太多的信息给方宁叔了,光是武乐修这个名字,就足够方宁叔发动他的人脉,把修的前世今生全部翻找出来了。
  但是。就连方宁叔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姓郭的年轻人,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
  修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听着他们继续对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实是,我已经知道了。所以,这个问题就值得好好商量商量了。”
  “商量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孩子危险?”
  “危险?我倒不觉得。修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了解他,也能掌控得了他。他的戾气也正是干我们这行所需要的。所以,我不知道你在操心些什么。”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这个孩子的身世不干净。不应该留在你们这种本来就很敏感的地方。万一他的身份和做过的事情泄露给了不该知道的人知道,导致你们这个地方的败露。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在威胁我们?”
  不知道是修的错觉,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缘故,整个包厢里的气氛,随着这一句话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少顷后,一个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
  “你们别这么紧张,我尽管的确是在威胁你们。可是你们可以选择不接受啊。我手头的确有关于这个孩子全部的资料,还有一些你们黑拳俱乐部的资料,如果我们能够好好交易的话。这些东西是绝对不会流到不该流到的地方去的,我保证。”
  修感觉有人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姓郭的,你别忘了,我是个拳师。我的脾气不是很好,所以你当着我的面威胁我,不觉得很愚蠢?”
  一个声音嗤笑了起来:
  “愚蠢?我觉得我们和和平平地对话才是最明智的,要是有些人一不小心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那个傻妹妹因为护兄心切,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大好的事情来。毕竟你们那儿所有的秘密,我妹妹那儿都有一份。”
  此时,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方宁你闭嘴。郭先生,你先喝酒,有话好好说。我想问,你要一个小孩子干什么?当保镖?还是……”
  一个声音笑了起来:
  “方老板,我可不是那么变态的人,我喜欢女人,对小孩子没兴趣。”
  “那你……”
  “这你就别管了,我要他,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用处。我再重申一遍,二百万,我要这个小子。我知道,我这是夺人所爱,不过,凭我跟方老板的交情,这点儿事应该不算难办吧?”
  修的耳边传来了倒酒声,然后,他们就开始聊起别的内容来,好像刚才诡异的气氛全然没有出现过一样。
  修这时已经扛不住了,眼皮越来越沉,手脚也没有力气,可他能隐约感觉到,酒桌上只有两个人絮絮的对话声,而第三个人好像一直在闷声不吭地倒酒,一直没有加入其他两个人的对话中。
  后来,修的耳边传来了一声远得似乎是从天边飘回来的说话声:
  “我要跟这个小子商量商量……爸你别管我商量什么,总之,我一定会把他送过去的……他不去我就把他绑过去,这样行了吧?不过你得告诉我……我没想追根究底,我总得告诉他你是干什么的,这小子倔……行,我知道了。”
  在不甚分明地听完这段话后,修的脑袋突然发出了“嗡”地一声,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了,他的意识跌入了彻底的混沌一片中。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当初方宁叔对他进行训练的训练房里,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熟悉的20cm粗的木柱子竖在房间的正中央,还有被自己吊起来的那一排铁棍子,安静地挂在房间的一侧。
  他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想爬起来,就觉得头一阵剧痛,险些再度倒下去。
  他捂着头咬着牙缓了半天,剧烈的针扎似的头痛却还是半分未曾消减,他挣扎着盘腿坐起,因为疼痛而烦躁异常的心情把他弄得直想杀人。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异响,他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抓,一瓶被丢过来的饮料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他盯着这瓶饮料看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扭过头去看。
  果然,方宁叔带着一脸欠扁的表情,嘴里叼着一根吸管,啜饮着一瓶他常喝的功能性饮料,痞痞地倚靠在门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含混不清地问:
  “醒啦?”
  修头疼得压根不想说话,但方宁叔既然开口了,还是那副一如既往的欠揍模样,修不想在他面前服输,就强撑着开口道:
  “我怎么在这儿?”
  方宁叔朝修走了两步,学着他的样子在地上盘腿坐下。无比直接地说:
  “你马上就要走了。来这儿怀怀旧,不想?”
  修听到这句话后一点儿反映都没有。按着头忍了很久的痛,才猛然意识到方宁叔在说什么!
  什么叫“马上就要走了”?
  他猛地抬起头来,却再度扯痛了头,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问:
  “我要去哪儿?”
  问出这句话后,修的记忆也渐渐地复苏了:
  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自己本来马上就要上场了。硬被老板叫到了一个饭店包厢里,自己灌下了一口酒之后,吐了好长时间。接下来就晕晕乎乎的,恍惚间,的确听到有个陌生人说“我要这个小子”……
  难道那个人要的人,就是自己?
  方宁叔抓抓耳朵,说: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小子,你挺值钱的,200万啊。”
  修对于钱没有概念,也不感兴趣,他唯一关心的是,自己还能打拳吗?
  听到修的问题后,方宁叔把手里的功能饮料放到了一边,修终于难得地在他脸上看到了严肃的表情:
  “应该是不能打拳了,但是打架应该还是可以的。我不知道他要你做什么,他只告诉我,你可以继续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只是没什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