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
作者:
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4 21:55 字数:5033
安放下手里的馒头就往楼下跑去,修跑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把安吃了一半的馒头揣好,紧跑几步,跟着安下了楼。
安还在楼梯上往下赶的时候,就又听到了江瓷的声音:
“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还需要我说明?再装有意思吗?”
接下来,路婴发出了一声尖叫。听声音像是冲江瓷直扑了上去,然后,传来了一声肉体碰撞肉体的闷响,结结实实的。路婴又是一阵尖叫,她的尖叫非常难听,就像是中世纪被处以火刑投入火炉的巫婆一样。
不会是……闹开了吧?
第二十二节反击
安的心一紧,下楼的步伐更快了,当她站到二楼通向一楼的楼梯上时,她就看见了一楼客厅里,跌坐在地上,满脸愤怒的路婴,她不断地骂着粗鲁的脏话,但仔细看的话,她的嘴角有很大的一块淤青,有一条血线从她的嘴角处流下。
她面前站着江瓷,她的胳膊上有三条指甲刮出来的血口,她正不屑地揉着自己的拳头关节,居高临下地看着路婴,看到安站在楼梯上,她还伸手和安打了个招呼。
江瓷胳膊上那三道刺眼的血痕晃得安心里一阵不舒服,她问江瓷:
“你胳膊怎么了?”
其实这句问话完全是多余的,看到眼前的场景,是怎么回事一目了然,不外乎是江瓷和路婴因为什么事情起了口角,被路婴抓的,江瓷也不是吃醋的,路婴嘴角的伤口恐怕就是江瓷的杰作了。
江瓷把拳头甩了甩,对安抱怨道:
“没什么事儿,被狗爪子挠了一下,还害得我得还击,她脸上骨头长得太奇葩了,抡一拳头硌得我手疼死了。”
路婴听江瓷这么说,更恼火地大骂道:
“你他妈嘴给我放干净点儿!”
江瓷耸耸肩膀,说:
“我的嘴特干净,真的,我一个脏字儿都没说。”
除江瓷以外的其他四个人完全没有想要去插手的打算,只有龙炽站在江瓷身后不远处,警惕地看着地上的路婴,怕她再发疯袭击江瓷,而兰任心和夏琪也不准备去帮路婴,干坐着看着眼前的战局。江瓷干脆坐在了附近的沙发扶手上,说;
“你既然这么坚持说我骂你了,好。那咱们就坐在这儿把事情好好理理。刚才吃完饭,你莫名其妙地跑过来,问我说是不是把彭瑞笺藏起来了,我就很奇怪啊,你为什么认定是我们把那个女人藏起来的,你不知道体型太大的话,很难储藏吗?我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就跟跳大神似的的人是谁?又不是我把你关在这儿不让你走,你要是真的有本事的话自己下山去,我又不是你妈。我有义务伺候你吗?你还不乐意,硬说我想杀你,真搞笑了。我说你一句别作了,小心人贱有天收,你非问我什么意思,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在这儿扮什么樱桃小丸子啊。还真不是我说你。现在用爪子挠人已经不管用了,你非不听,还玩儿,你都把脸凑上去了,我要是不抡你一拳,怎么对得起你?”
江瓷的一番话把路婴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她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冲回房间。但她房间的门已经被修拆下来了,所以她没办法摔一下门以显示自己的愤怒。只能在冲回房间后,跺一脚门板泄愤。
看完这场闹剧后,兰任心和夏琪说是去安慰安慰路婴,还邀一起去,被委婉地回绝了。
这下。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这边的七个人。
等兰任心和夏琪消失在路婴的房间门口,安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了。她一边笑一边走下楼梯,坐到江瓷身边说:
“天,江瓷,你的嘴简直是一件兵器啊。”
江瓷把被路婴抓破的手臂伸到安眼皮底下,说:
“这女的的指甲才是兵器,怎么长的啊,跟几把小锉刀似的,我要是她爹妈,干脆把她那十个爪子剁了得了,免得我带她出去有人问,哎,怎么不把你闺女的脖套拴上,别抓着人啦。”
这下,客厅里所有的人都笑了,但笑过之后,安向他们通报了刚才调查得到的结论,即两扇“地狱之门”反锁的秘密。安推理完毕后,夏绵和江瓷立刻皱起了眉头,他们俩今天早上看到安的房门,就是以这样的手法被反锁上的。
修怎么又和这个锁门的事情扯上了?
今天早上的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修没事儿跑彭瑞笺门口蹲着,而就在他看着彭瑞笺的这段时间里,彭瑞笺在自己的房间里蒸发了,要是等雨势稍减,警察来调查的话,把这件事提出来的话,修的嫌疑肯定小不了。
然而,现在,无论彭瑞笺是自行离开房间,还是被人掳走的,她失踪的事情已成定局,关于这件事,安还找不到思路,大家也只能在心里犯犯嘀咕。
如果彭瑞笺是自己跑掉了的话,她的行李、包括一些贵重物品都没有带走,开来的车也还是停在停车场里,她总不会是在这大雨天里跑到外面去了吧?就算她确实是这样做的,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她是被人掳走的,那个掳走她的人,又是怎样在修的监视下,堂而皇之地把彭瑞笺从房间带走?毕竟那个房间只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修看守着的房门,一个就是窗户,但窗户外面是万丈深渊,如果那人真的是从窗户把彭瑞笺掳走的话,彭瑞笺的体重必将成为她的负累。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某个人把彭瑞笺从窗户扔了出去,她落入那山涧,必定粉身碎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这样的话,又将面临一个重复的问题:
凶手是怎么在修的眼皮下,让彭瑞笺摔下去的呢?
此外,不能排除意外的可能,万一彭瑞笺站在窗口欣赏风景,一不小心摔了出去,也不无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小了些。
假设进行到这里,也进行不下去了,这四种可能性都存在,但究竟哪一种是事实,凭他们现有的条件,根本无法做出判断。
安提出了问题:
“先不去想彭瑞笺失踪的事情,先说江瓷昨天遭遇袭击的事情,我怀疑,那是她们四个人联手做出的。”
“首先,是负责刺杀江瓷的人,那个人的力气明显不如江瓷,江瓷也没有闻到什么古怪的味道,也就是说,不可能是脸上画着浓妆的彭瑞笺,或是长年做游泳教练,身上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兰任心。在推不开门的时候,她慌乱地用刀去扎江瓷,按照这个冲动的处事风格,也不会是夏琪,这样排除下来,袭击江瓷的人,最有可能是路婴。”
“在袭击江瓷失败之后,路婴跑到了楼梯间,而她并非是朝楼上跑,而是回到了楼下自己的房间,她应该是把匕首像接力棒一样,交给了早就等在楼梯暗处的兰任心,她自己则躲下了楼,她的任务,到这里就完成了。”
“……接下来,兰任心在接到匕首后,就向楼上跑去,果然追了上来,这时候同样守在楼梯口的彭瑞笺就出现了,她的任务,恐怕是阻挡住来追赶兰任心的人,从而给兰任心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最后,在和修追上楼后,彭瑞笺的任务也完成了,而兰任心需要做的,就是躲藏在游泳池里,她不被发现当然最好不过,就算被发现了,也找不到证据。她要么已经把匕首从三楼的窗户里扔到了楼底下,要么就是直接把匕首塞进了紧身的游泳衣里,紧贴着自己的后背,她只要不以后背示人,就不会被人发现匕首的所在。我比较倾向于后一种判断。”
推理进行到这里,大家脑海中也随之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计划链条,龙炽好奇地问道:
“那那个……叫什么来着,跟夏绵一个姓的那个女的,她在这个计划里负责什么呢?”
安想了想,说:
“她很聪明,心机也很深,但她的身体素质恐怕不怎么样,路婴身体瘦弱,适合躲藏,兰任心身手矫健,而彭瑞笺由于之前从未在我们面前出现过,用来阻挡我们去追袭击者的成员再适合不过了。她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都不合适,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这个主意恐怕是夏琪出的,她贡献了这个计策,自然不必再参与到这个袭击中来了。”沉不住气了,问安:
“说了这么多,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安转向,她嘴角狡黠的笑容让突然有点感觉不妙:
“,接下来就需要你帮一点小忙咯。”
ps:
今天开始大封推了,好开心,等着两点到来~~~
第二十三节死亡的前奏
“你是不是疯了!干嘛和他们正面对上!你是生怕他们不知道咱们的计划是吗?”
在路婴的房间里,因为没有门,隔音更差,所以兰任心在训路婴的时候,声音也是压低了的。
然而路婴显然没有这个自觉,她跳起来叫:
“我不在乎!我……”
她的嘴立刻被兰任心堵住了,她的喉咙被一把钢刀的刀尖戳得陷下去一块,逼得路婴不得不收了声。
兰任心的声音更加低沉阴冷:
“你再叫唤,我就让你再也叫唤不出来。这把刀你熟悉吧,昨天晚上你拿着去杀简遇安的,结果呢,你居然给我们摸错门了,你是猪吗?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给我们惹麻烦,我就把你处理了,别以为我干不出来!”
路婴呜呜地叫了两嗓子,示意自己明白了,兰任心才放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被兰任心这么一恐吓,路婴的气焰终于被压制下去了,老老实实地缩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兰任心的气息稍平,才小心地问道:
“那‘大姐’的失踪是怎么回事,也是安排好的计划之一吗?怎么不告诉我?”
兰任心和夏琪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路婴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又蹦了起来,在兰任心阴森的眼神下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过她的声音里满是惊惶:
“怎么可能?那‘大姐’她……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
不知不觉中,兰任心的声音也拔高了。
“什么不知道呀?”
一个稚嫩的嗓音在她们身后响起,她们集体唬了一跳,路婴还脱口叫出了声:
“啊!”
她们很快看清了,是,她穿着一身小熊猫睡衣,像是刚洗完澡。小卷毛湿漉漉地披散下来,说不出的娇俏可人,她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嗓音里满是天真无害:
“兰姐,我害怕~今天晚上你能来陪我睡吗?”
兰任心立刻展露出一个热情的笑颜,然而因为刚才满脸的煞气阴毒表情还来不及完全收回,那个笑容显得格外畸形像是对兰任心的古怪视若无睹,她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撒娇道:
“你会来陪我对不对~”这样可怜巴巴的语气,让兰任心根本没办法拒绝。她堆起笑容,说:
“好好好,我一会儿收拾收拾就上去陪你。乖。”雀跃着向门外跑去,等到确定兰任心她们看不见自己之后,她脸上那种乖巧伶俐的样子跟川剧变脸一样,立刻换成一脸无奈,以及对自己深深的鄙视之情。她别别扭扭地回到客厅,一头扎在安的怀里蹭来蹭去,小声哀嚎着: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没节操地卖过萌……我受不了我自己了我要死,你们谁都别拦着我……”
安把的小卷毛捋顺,嘴角的笑容神秘异常。
她小声对夏绵说:
“就按照原定计划,夏绵。兰任心就交给你了。”
当兰任心抱着被褥爬到二楼时却不在她的房间里,只有夏绵坐在房间的书桌旁看书。看到兰任心呆愣在原地的样子,他走过来,绅士地接过兰任心手里的被褥,帮她铺好,然后坐回了他刚才坐的地方。继续看书。
兰任心也坐下,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兰任心才问夏绵:
“呢?”
夏绵偏过头,推一推眼镜,说:
“去安那边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近两个小时后。
兰任心学着夏绵的样子,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书,她的焦躁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了。她第n次问夏绵:
“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夏绵也是第n次看了看手表,选择了顾左右而言他:
“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你下去吗?”
兰任心腾地一下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她的背影充满了愤怒。夏绵也站起身来,无奈地扶了一下眼镜,他第一次被人安排执行监视的人物,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的性格就不是强势的,恐怕压不住兰任心。
但安给他安排的任务就是这样的,夏绵其实很好奇,这样的任务交给修来做不是更好,不过,联想到修换江瓷的姓名牌的行为,还有在他看守期间,彭瑞笺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