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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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4 21:55 字数:4787
“七个?你这是在集邮么?你觉得集齐七颗珠子能召唤出神龙?还是你觉得把这七个女朋友种到地里,来年能长出一串葫芦娃?”
郭品骥却压根没把江瓷的挖苦当回事儿,还像是得到了什么启发一样把手一拍:
“好主意!我可以用大娃二娃什么的给我女朋友标个号嘛,省得像我去年似的,拿扑克牌记,最后还把方片六和红桃K搞混了。”
江瓷差点没呛死,她发觉这郭品骥的思路真的完全跟龙炽是一个波段的,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范围。
郭品骥收敛了玩笑的样子,扬着头想了想,又是一拍手,道:
“我想起来了!方窈她没父亲!”
大家却都用一种很不相信的鄙视眼光看着他,就连平日里说话很客气温文的木梨子都语带讥刺地问他:
“没记错吧?不是方块六和红桃K的父亲?”
这下郭品骥异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绝对没记错,方窈是方块三。”
木梨子把脑袋扭到一边,完全不想去搭理他了。
安再度向他确认:
“她真的没有父亲?”
郭品骥又想想,语气又肯定了几分:
“真的没有,我确定。她以前从来都不提她父亲的事情,和我做的时候还让我装作她的父亲,让我喊她女儿,妞妞什么的……一看就是从小缺乏父爱嘛。”
江瓷赶快捂住shine的耳朵,狠狠地瞪着郭品骥说:
“说重点!我们不想知道这些细节!”
郭品骥双手向上伸了一下,表示投降,他接着说:
“……就是因为不想每次做的时候有罪恶感,我才跟她分的手,可她一直缠着我,我没办法啊,就躲了一段时间,期间听说她自杀了,但没死成,我也算是了解她的,她看上去很泼,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要是真的自杀,我有点不相信,所以现在你跟我说她自杀死了,我都不大相信。”
讲到这里,郭品骥的神情有了点微妙的变化,眼睑下垂,竟有些伤感,但这种情绪根本没在他脸上停留超过十秒钟。十秒钟后,他一脸阳光灿烂地对安说:
“喂喂,我请你去喝咖啡吧?”
安明显还在想事情,被郭品骥这么一打断,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啊?”
郭品骥笑嘻嘻地重复了一遍:
“我请你去喝咖啡呀。我们的相亲还没有结束呢。”
安皱皱眉,嘴角还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不好意思,你不是说过吗?我们的关系不再深入了,这次我带你回来,是把你当做朋友,相亲的话,还是算了吧。”
郭品骥丝毫没有退缩的打算,他说:
“你还生气啊?我只是想跟你和你的朋友开个玩笑的。好吧我道歉,在你茶里加盐是我不对,我也没想到你有头疼病么。”
木梨子不解地问:
“什么盐?”
安没有回答她。
当时从洗手间回来后,自己刚喝下一口茶,茶里呛人的咸味就让她咳得天昏地暗,而随之而来的头痛更是让她备受折磨,她早就想明白了,这肯定是郭品骥趁她不在搞的恶作剧。
之后,郭品骥不带她去医院,特意从龙炽他们身边经过,就是想跟他们开个玩笑,因为郭品骥知道木梨子她们是自己的朋友,她们刚才肯定听到了他说的“附近的宾馆”,要是又看到郭品骥抱着安往宾馆方向走,肯定会着急一把。这只是郭品骥出于恶趣味的恶作剧,虽然相当无耻,也没什么坏心眼。好歹他没有碰自己,那时候她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假如郭品骥真的想要做点什么,生米早就做成熟饭了。
在一起从警局出来时,郭品骥已经向她道了很多次歉了,她本来也不是多么生气,何况郭品骥说,他把她带到酒店的原因,一是想逗逗来跟踪观察的梨子他们,一是在那家宾馆里他常年租住,备有许多特效药,其中就有治疗头痛的药物,比到医院排队挂号要快得多。郭品骥这么一番解释后,她也就接受了他的道歉,结果他就得寸进尺地要求自己收留他,所以自己才会把他带到这里来。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前几天,那个方姓的犯人被仇家射杀在监狱门口,昨天,同样姓方的方窈也自杀死去,这是巧合吗?
而且据郭品骥所说,方窈是缺乏父爱的女人,看她的年龄,不过二十岁刚出头,而被射杀的方某在十年前入狱,大约四十多岁,年龄也吻合。
这一系列的巧合,是真的巧合,还是有人蓄意安排下的结果?
郭品骥此时还是不依不饶地邀请她:
“就当谢谢你请我吃这么好吃的面了,我是很久都没有吃过家常菜啦,这还不应该谢谢你?”
说实话,郭品骥这么招女人喜欢是有原因的,他相当会卖萌,都快把脸蹭到安的衣服上了,眼巴巴地盯着安,话里话外还带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安苦笑了一下,刚准备拒绝,修突然说了句:
“你去吧。”
大家都吓了一跳,修永远都是不说话则矣,一说话就是石破天惊,大家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对修各种使眼色,这简直是要把女朋友往火坑里推,看来修是吃醋吃过头把脑袋都冲昏了。
相处了两年,彼此间的细微动作所表示的含义也都能揣度一二,大家都看得分明,修说完这句话,脸上的肌肉就不自然地动了两下。
但是简遇安的头脑基本还算清醒,她琢磨了一下,说:
“相亲的事情我们暂时搁到一边,不过我想我叔叔也不想我们的关系彻底搞僵,这样吧,明天我们几个人一起去,照实说,你的恶作剧确实害得我们不轻,明天就当是你给我们赔礼了。你觉得怎么样?”
郭品骥很爽快地点了头:
“没问题!”
第十二节 烈性爆破!(上)
更新时间2013…5…22 13:09:41 字数:3295
七个人在街上七拐八拐,终于到了郭品骥指定的咖啡馆。
这个咖啡馆的品牌算是中高端的了,但是地段实在太差,因此客人也是寥寥无几,但据郭品骥所说,这个咖啡馆就位于他倥城内的另一处房产附近,从那座酒店式公寓到这家咖啡馆,如果开车的话连五分钟都要不了。
郭品骥早就在预定的包厢里等候很长时间了,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从巨大的落地窗前回过头,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
他今天换了身Y-3白色休闲服,配上他遮住眼睛的刘海和他的笑容,从内到外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衣冠禽兽的味道。
八个人围着桌子坐好,面前都摆着一杯咖啡,只有郭品骥表情极其惬意地品咖啡,其他人都没有动口的意思。
刚才,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美丽女服务员进来了,问他们需要什么。那体态那语调,说好听点,叫做妖娆,说难听点,大家心里有数,而且她明显是和郭品骥很熟悉,那要人命的娇嗔听得大家全身发软,所以大家都认定,郭品骥常到这里来,绝对是心怀不轨,而这个服务员肯定也是郭品骥的备胎之一。
而且,在她点完单准备出去的时候,郭品骥叫住她,把她拉到身边,点了份这里最贵的点心,顺手把一个长条形的盒子塞在那女服务员的衣兜里,那女服务员娇媚地一笑,转身出去了。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感,让大家对面前香气四溢的咖啡简直是难以下咽。
但安的表情,和平常的她不大一样,她从进来之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郭品骥的手看,好像在细细研究着什么。
夏绵率先发现这点,他推推坐在他身旁的木梨子,指给木梨子看,木梨子从安的视线聚焦的地方判断,她是在盯着郭品骥食指上的一枚银戒指看。
那枚银戒指,说实话,和他本人的气质不是很搭调,甚至显得廉价,别说钻石了,连丁点装饰也没有,说白了就是一个银色的环状体,不知道安为什么对这个戒指这么感兴趣。
不过看得多了,木梨子也隐隐觉得,这个戒指的材质,看起来有些古怪,也有些眼熟……
还没等木梨子想起来这种材质的戒指曾在哪里见过,安就先开了口:
“你的戒指是怎么回事?”
对于熟悉简遇安的大家来说,她说话的口气实在是唐突了些,而郭品骥却不在意,他把戴在手上的戒指转了两圈,说:
“这个啊,我的。那天跟你见面就没戴,男人戴着戒指总会给人种错觉,不是这男的结了婚或是结过婚,就是这男的太娘,很难办啊……”
安的脸色变了,她本来坐在离郭品骥最远的座位上,却越过桌子伸手一把抓住郭品骥戴着戒指的那只手,逼视着他,问:
“我的意思是,这戒指你是从哪儿来的?”
大家下意识把身子向后缩了缩,安的神情带着种淡淡的暴戾和掩饰不住的焦躁,这让大家惊愕的同时,又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郭品骥把自己的戒指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表情疑惑地看着安:
“这戒指啊,捡的。跟你身上戴的……”
安下意识缩手回去挡住挂在自己胸口的戒指吊坠。
这个动作让木梨子心下顿时一片透亮:
怪不得看那个戒指的材质眼熟!
安平日里什么首饰也不戴,唯独戴着一个磁铁磨成的指环吊坠,上面雕着些简单的花纹,大家曾问过安这个吊坠的来历,安总说是在地摊上买来的。
但是被郭品骥这么一提醒,果然,安的戒指吊坠和郭品骥手上戴的戒指,看起来像是一对!
醒悟过来后,木梨子却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为什么这两个以前素不相识的人会有同一对的戒指?
郭品骥看看安的动作似乎明白了什么,为了确定他的想法,他把自己的手靠近了安的胸口晃晃,那吊坠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从安的指缝漏出来,和郭品骥手上的戒指吸在了一起!
两人的戒指,都是磁铁材质的!
大家的脸色变得格外精彩,而郭品骥哈哈地乐出了声:
“……竟然是一对啊,太好了,这就是天意,我们肯定是上辈子的恋人,这辈子这对戒指就是我们的信物啊……”
他嘴里这么说着,竟然凑上来想要抱安,被江瓷按着脸一把推开,她拦在安的面前,替安分辩:
“这种戒指长得一样的多了去了,我在地摊上批发一百个都要不了一百块钱,到时候我给你一百个你命定的恋人,所以你给我离安远点。爱情不是奶嘴,你想挂嘴上就挂嘴上的。所以拜托,郭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跟个动物似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发情期?”
郭品骥还想说什么,但包厢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嘭——
与爆炸声相伴的,是一声凄厉的女人惨叫!
镜子碎裂的声音,客人尖叫的声音混作一团。包厢内精致的吊灯被震得晃动不已,桌上的咖啡杯也被爆炸时产生的巨大响动晃得嗡嗡作响,杯子和碟子磕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响起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修,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伸手扯住坐在离他不远处的简遇安的袖子,没想到简遇安反应更快,迅速转身推开包厢房门,四下环顾了一番。
爆炸的地点显而易见!
从洗手间半掩着的门缝里,正冒出滚滚的呛人浓烟!
咖啡馆里的客人不无惊恐地看着洗手间的方向,连店里的服务员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有一个胆大的跑到洗手间门口,刚往里面看了一眼,就向后猛退一步,结果踩空了,跌倒在地,他的腿肚子哆嗦不停,用力地捂住嘴,但是一些呕吐物还是从他的手指缝里漏了出来。他爬到离洗手间六七米开外的地方,才放开手,大吐特吐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味,混合着咖啡的香气,显得无比怪异。
安刚向洗手间跑出两步,手就被人扯住向后猛拖了一下。
她以为是修,但回头一看,却看见了郭品骥正在冲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去。
安坚定道:
“先放开,我就是去看看。”
郭品骥斜了她一眼,口气也不再吊儿郎当,而是带着种不容置辩的坚定: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这么随便就去看?”
咖啡馆的经理也听到动静,从楼上的办公室里冲下来,看到的就是一群客人呆立在原地,一个人伏在地上大吐特吐,而服务员的神色愈加惊恐与慌乱,互相用眼神示意对方到洗手间里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修从后面走上来,目不斜视地从安和郭品骥身边走过,咖啡馆的经理也想跟上去看个究竟,同样被郭品骥挡住。
安在郭品骥去拦咖啡馆经理的时候,趁机摆脱了他的控制,先于修跑到了洗手间门口,透过半掩着的门,里面的境况一目了然:
洗手间的玻璃已经被完全炸裂,破碎的镜片散落了一地,每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