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西门在线      更新:2021-02-24 21:44      字数:4887
  是吗?注定我要终身残疾,废人一个?我默然不语。
  皇帝师兄对我说,以我当年飞扬跳脱的性子,必不能忍受一辈子的残缺。他原本不想把它给我的,但是我这些年来的变化也太大了,他无法揣测我的想法,便留了下来。他也不愿看我早早死去。
  是的,换做当年心高气傲的我,绝对不想以残缺的身子继续活下去。但这么多年来,我一切努力的唯一目标就是活着,直到不能挽回的死亡。废一只脚算什么,只要能活下去就好。若他真的不把解药给我,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恨他的。
  我伸手接过解药。问皇帝,我可以走了吗?
  他反问我,不问问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为什么问?我笑。如果真能轻易找到办法,他想必应该找给我了。没有,足以证明很难。以他帝王的权威都做不到,我是谁啊?能指望我这个废人吗?
  皇帝笑,他说我是没什么力量啊,但是别忘了我身边有黑道总舵主这个人物,不尽量好好差遣,岂不浪费他的一片苦心?
  为什么认为龙威能做到?不看龙威,倒好奇皇帝的说法,对于一个失手被擒的刺客,他的评价算很不低了。
  能把他贴身三大侍卫中的两个打得累趴下后才力尽被擒,这样的高手在世间已经很罕有了。要不是看在他对我还有一定意义存在,他早就斩了这个令人心惊胆寒的人物了,还等我来接他?斜睨着还跪着的龙威,皇帝叹了一口气,道作为他的师弟,我也有义务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吧。这头猛兽,就交给我了。
  瞄一眼龙威,看到他唇边绽开的一丝得意的笑容,无奈的一叹,问皇帝,他当真要把龙威塞给我?
  不置可否地,皇帝师兄走到龙威面前,问道,如果真的有办法救回我瘫痪的腿的话,他愿不愿意出力?
  龙威抬起他的桃花眼,看着皇帝,慢慢道,若是为了浅离,他当然会去。
  既然这样,进入昆仑山找万年血参给浅离疏筋活络解毒的工作,就交给他了。淡淡的,把事情交代下去了。
  (四十一)
  龙威的脸色在一瞬间全变了。他的目光冷肃地盯着皇帝,沉声问道,他的话当真?万年血参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真的能救得了浅离吗?
  反正这是宫里的御医们翻遍医书才找出来的解决之道,信不信随他。无可无不可的语气,很悠然。
  咬咬牙,点头应承下来,龙威的语气有些决绝。他对我说,若他留在昆仑山回不来的话,我千万要记得他,不要把他忘记了。
  有怎么危险吗?那么……不去也罢。如果龙威真的要呆在我身边一辈子,就不要让我牵挂。我打算没心没肺地过一生的,别要我做那么伤心伤肺伤感情的事情。
  龙威看出了我的神情。他的眼睛闪闪发光,笑容越发开朗。他说,他第一次看我对他表现出留恋,就冲着这一点,他也甘心去了。
  什么话嘛,简直就象我很在意他挽留他一样。什么话都不说了,省得又让他解释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含义。
  那边,皇帝师兄发话了,他说,既然龙威决定要去,那么就趁早走吧。回头,让老卓送我回金陵。从今天开始,老卓作为他的代理人,帮他打理在我店里的投资。顺便,看顾我。
  说来说去,还是要在我身边放个人嘛。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吃亏受累的人不是我。有老卓帮忙打点生意我也乐得轻松些——既然注定无法和皇家脱离关系,那我就好好利用到底。反正是好是坏,我都必须面对,犯不着想太多。
  这一次,是龙威抱我离开皇宫的。老卓在前面带路。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正好碰上轩辕毅。他带点困惑的眼神很可爱。不过他明显的很高兴看到我远离他皇兄的神情令我忍不住窃笑。他真的有一点太过仰慕他的皇兄喽,这样的感情若任他肆意发展下去——呵呵,一定会很好玩的。
  龙威坚持要把我送回金陵。于是千里迢迢,我身边的护卫不仅有老卓,也多了一个黑道总舵主。
  这回我们住宿的地方不再是去时的驿站。而是龙威挑选的客栈。几乎每家客栈的主事者在龙威进入的时候都给予了或明或暗的敬礼,态度很是恭谨。我猜这些产业若不是归属于黑道联合,就与无极门有很大的联系。到现在才发现,在民间,龙威这个人,有着奇特的影响力。他黑道总舵主的名头,并不是浪得虚名。
  一路上,还没看过龙威的伤。尽管皇帝师兄并未明白地说龙威也没明白地表示出来,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落在大内侍卫手里,皮肉之苦是绝对免不了的。
  因为可以算是为我受的伤,所以不问一下似乎不太好,于是在某家客栈停留的时候,趁着吃过饭洗好澡的空挡,我让老卓把我抱到了龙威的房间里。
  基本上我们每个人一间房。而且都是上房。房间的装饰不算奢华,但整洁舒适,算是很舒服的歇脚地了。
  进去的时候,龙威正好洗好澡,全身上下仅穿了一条裤子,正赤裸着上身在擦拭他湿漉漉的长发。看到我进来,他很是惊讶,很快地,他在他的床上收拾了一个地方,让我坐在那。而老卓在把我放下后就出去了。
  不用龙威说明,我已经看到他身上的伤。赤裸就是一种坦白,他根本不可能掩饰年啊纵横交错层层叠叠的伤疤。有些伤口上还未结痂,淡淡的血水还不时渗出来。
  我一向怕见血的。所以看到他的伤口,我几乎干呕出来。我的脸色想必很难看,他很快地,要将上衣穿起来。
  我拉住他,这不是他的错,是我的。他为我受伤,我却干呕,是我失礼了。但是,我依然怕见血。我只想问他一句,为了我,当真不悔?
  他只摇头,慢慢说,因为是我,所以不会后悔。
  就算我永远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他也不悔?
  不悔!
  就算我动感情的对象不是他,他也不悔?
  是!
  就算我接受他只是因为我想利用他,他也不悔?
  是!
  就算我在接受他的同时也接受其他人,他不是我的唯一,他也不悔?
  是!依然点头,却在点头后问我,这个其他人,是不是白琴?
  脑海中闪过温和微笑的脸。嘴巴里竟然吐不出否认。这才惊觉,不知不觉间,他已在心里停留,如同,眼前这双惑人心魄的桃花眼。
  当真没对他们动感情,又怎么会在不经意间记住他们,想起他们的脸?当初为龙威受的伤,为白琴担的心,不会是没心没肺的我能做出来的事情。
  当真没接受他们,又怎么会在出事的时候放心地依赖他们?绿腰那时是这样,杀手那时也是这样,我纵然脱线,也不至于每个人都能成为我的依靠。
  如今想想,才发觉自己已经在无意间动了心,但是最大的麻烦是,我发觉对他们两个,我有同样的感觉,要我从中选一个舍弃另外一个,对我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在龙威面前,我坦白承认,也省得日后再多生纷扰。
  (四十二)
  如果是白琴的话,他勉强能接受。不算太甘愿地嘟哝着,龙威的神情看来有点不舍。
  很少有男人能接受这种分享的条件的。龙威的不甘不愿我很容易了解。但他的允诺令我不解。于是我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想接受的人,是白琴。他不得不承认白琴是很强大的敌人,他没把握把白琴的影子从我心里彻底清除。
  只是这样?
  当然不止。他做这样的退让的唯一目的,只要我过得快乐,活得象我自己。只要我高兴,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他尽量接受。他不希望,我因为感情而受伤。那种为爱疯狂的痛苦,他已经在他叔叔的身上看得太多了。所以,他希望,他所爱的人,不会被感情逼得太惨。
  那么他呢?他不会受伤吗?
  如果我能在他和白琴之间找到平衡的话,他想他应该没事的。笑了笑,他似乎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问我,我和白琴做过了没有?
  为什么问这个?我不明白。
  龙威说,我和他做了那么多次,可每次我都只把他当客人。如果我以不同的心情和白琴做过的话,他会非常非常不甘心。
  他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堂堂黑道总舵主居然为这样的小事不甘心。他也不想想他和我做过那么多次,嫉妒的人应该是白琴而不是他吧。
  有没有?他逼近我,看似恶狠狠却有点可怜兮兮的问,似乎不问出个答案绝不罢休。
  我不想对他撒谎,于是点头。然后看到他满脸的叹息。他说他很不甘心啊。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大不了,我和他再做就是了。不过我现在只有一条腿,想象从前那么激烈,那是不可能的。
  看得出来我的提议令他很高兴。很快的,他挨近我,用唇和手指,摸索我的敏感地带。试着,将我的情绪挑动起来。
  是心情改变的原因吗?还是他的技术真的太好?或者我寂寞太久变成了干柴?很快的,我从被动接受他碰触到主动勾下他的头,逗他的舌头与我的舌在空气中追逐、嬉戏。而身上的衣服,在不止不觉间已经褪下,只剩下不知何时与他紧紧交握的手腕上还纠结着衣袖。
  他的手指非常灵活,而我的肌肤也极度敏感。几乎在他移动到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让我感觉到他澎湃的热情。不用睁眼仔细端详,我也知道,少见天日的细致的皮肤,已经渐渐泛出粉嫩诱人的颜色。
  柔顺地躺在他不知何时铺开的被子上,感觉他温热的舌头一直在我的皮肤上移动,唇、乳、脐及手指等等敏感的区域频频被他所刺激,一阵接一阵的快感使得我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而聚集在下腹的热流,一直叫嚣着解放的渠道。知道他将自己埋进我的体内,我的身体,终于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久违的无上的快乐。然后,在极度性感的叹息中,他带着我,进入最原始激烈的天堂。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事实上我做到一半就晕头了。小小的客栈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淫弥气息,叫人不醉都难。
  醒来的时候,看到龙威担心的脸,我不禁笑了。
  我的身体,真的变虚弱了呢。连快乐也不能尽情享受了。
  龙威好奇我发笑的理由,我告诉他,白琴在出门为我找药前,曾要我守身。他说我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做太激烈的活动,可是他却忘记了,我不能离开男人太久的。
  龙威也笑了,带点酸意的那种。他说,白琴真的成了我重要的人,如果有一天,我能在与白琴亲热后想起他,他就满足了。
  他还不知足呐?每次带给我最高潮的都是他。和白琴亲热的感觉虽然也很好,但总不及与他的激烈——或者白琴体贴我受伤的身体?——正象麻辣口味和清淡口味的区别。味道不同,吃起来却都难以割舍。只是我渴望疯狂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他。
  不过,我不说,他也不会明白吧。但,我就是不说,叫他悬着心,也很好玩啊。
  龙威说,苦笑着说,看在他不久就要进昆仑山寻找万年血参的份上,好歹,对他好一点吧。
  万年血参到底有多危险?我好奇。
  那玩意长在终年积雪的顶峰,据说万年才长成一株。全身血红,婴儿般大小,吸取日月精华后具有自主活动的能力,几乎,可以算是妖怪了。天下间还没人能抓住它——至少,大同朝内没人。毕竟昆仑绝顶不是每个人都能上去的。
  那么,他能保证他一定能活着回来吗?我告诉他,我可不会对死人有什么尊敬。他若不敢承诺好好地,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那么我情愿,现在就断绝与他的任何联系。
  龙威笑了,他说,有我这句话,他敢不平安回来吗?
  (四十三)
  回到金陵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暮春了。
  馆子依然在,生意依然红火,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
  绿腰看来也颇有经营的才能,我当初还以为这店子交给他会被他搞成初创业时的样子呢。
  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抱进馆子了,大家的惊奇依旧,好在大家都明白我的不良于行,也就不计较八我进来的到底是哪个男人。
  只有绿腰很惊讶。当龙威把我安顿好后,绿腰站在我面前啧啧叹息。他说,我不是去拿解药的吗,怎么还是一副废人样就回来了?难道没有解药,只有这个傻大个等我去领?
  龙威坐在一边喝茶,没理会他。
  解药已经吃进肚子里了,原本左腿处隐隐传来的麻痹肿胀
  2006…2…6 20:21:23 《言情》杂志地脚新年特别辑:许愿!祈福!圣诞新年大作战
  不CJ之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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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楼
  (四十三)
  回到金陵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暮春了。
  馆子依然在,生意依然红火,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
  绿腰看来也颇有经营的才能,我当初还以为这店子交给他会被他搞成初创业时的样子呢。
  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抱进馆子了,大家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