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炒作      更新:2021-02-24 21:34      字数:4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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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涛前两天去找过你,那个时候,你和李文标在你的屋子里,干什么,你自己应该还记得。侯队抬眼看他一眼。然后对着呆着的他说。小齐。我们都不相信你会犯这个错误,可是,你……还年轻吧。
  侯队也知道,那不是年轻的问题,不仅仅是工作上的问题,而是道德标准所不允许的。
  齐皓张了张嘴巴。我不是,我没有,他……
  我问过你有什么问题,如果李文标使强,为什么不汇报?!
  是呀,为什么不汇报?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问出来,他仍旧不知道。在这段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和江屹,江屹和原佑,原佑和李文标,李文标和他。他只字没有和侯队说过。是为了什么?
  齐皓低了头。他又鼓起勇气说:侯队,你可相信我。不是那样?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侯队看他。我尽量保密。
  保密?齐皓突然什么也不想解释了。是,无从解释。没有什么可以解释。他说,侯队,请你保密。别告诉我家里。
  侯队怔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懊恼和不忿,他找到他承认的证据了么?
  齐皓从侯队屋里走出来,他明白了为什么同事都是那种眼光。他不仅间接害死了战友,还和嫌疑犯一起是个该死的同性恋!怎么会有人替他惋惜?他慢慢向外走,看到墙上一副宣传画,人民警察为人民。
  走到门口,他看到了在那里抽烟的梁明。他盯着他,梁明冷漠的眼光扫着他。齐皓已经没有任何想说话的欲望。
  梁明却有了,他说:你这个该死恶心的同性恋!
  话,还是刀子?
  戳进了他的心肺,痛不欲生!
  走在街道上,何去何从?对了,他不用再去那个小屋了。他要回家。一直呵护着他,给他温暖的家。他哪儿也不去了。
  走进了家的楼房,他好想哭。可是,爸妈都不喜欢他哭,他有多久没哭了?
  上了三楼,看到那熟悉的铁门,他终于感觉到一丝温暖。
  敲了门,很快有人来开了。是老爸。他看着儿子,儿子叫,爸。声音却有些发颤。
  ‘啪!’齐皓只觉得左脸猛然一阵麻,父亲挥出了一掌,那具大的力道让他的头撞上了墙。然后,他记得他顺着墙滑了下去,铁门乓的一声,应该是关上了。
  他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而耳边传来了新闻联播熟悉的声音。他记得他走进楼门的时候,看过表,6点50。他晕了,不到10分钟。
  他靠在楼道的墙上。10分钟,没有人理他。
  站起身,他朝楼下走去。
  如今,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温暖?
  他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路上行人曾对他侧目以视。他不明白他们看他什么。他喜欢男人的事,被所有人知道了?
  他终于知道,他在警队为什么没有解释。因为,他真的,爱上了男人。
  慢慢地走着,穿越了城市的五光十色,那是郊外了吧。他的脑袋没有任何的思维。这一天,遇到的事像做梦一样。昨天,他还曾想着再去做个普通的抓小偷的警察,转眼见已成妄想。
  眼前熟悉的景物是什么?别墅?谁的?江屹?
  江屹!
  几乎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的同时,眼泪就滑落下来。
  眼前又是一个铁门,高大的铁门,里面是三层的楼。那里面的某个房间,那是他的第一次。那时他真正成为同性恋。
  他没有去敲门。而是坐在门对面的长椅上,那上面下雪后一直没有人坐过,他是第一个。
  坐着,不知要干吗。几点了?月亮可是落山了?怎么都看不见?
  江屹,你睡了吧?里面没有灯光呢。我等你。你不会给我一巴掌的,对不对?
  江哥!李克把江屹吵醒。江屹睁开不耐烦的眼睛,但见他满脸焦急。随即问,出了什么事?
  他指了指落地窗外。
  江屹拨开窗纱,看到一个人歪靠在对面长椅上。穿着薄薄的棉袄。
  哼!来找我?怎么不进来?坐在那儿,给谁看?江屹打了个哈欠说。
  去看看吧,不大对劲儿。
  江屹走下了楼,在齐皓可以触及的视线范围内,他换了一副深情的面孔。
  他几乎冻僵了。
  盖了棉被,开了暖风。他仍沉沉地昏睡着。脑袋上有伤口。不知是怎么弄得。
  小其。他叫他。给他脱了衣服。他像个冰陀儿。小其?
  不知为何,江屹有点紧张。他想,他大概不喜欢这种场面。如果要装着深情,一两次也就够了。不用这么给他制造机会。
  他转身准备去吃早饭。却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哥……
  他转过身,被子下面的人微弱地注视着他。
  别说话,好好休息。我给你拿点热汤来。
  哥……我叫齐皓,以前……是个警察……
  江屹楞了。他跟他说这些干吗!要骗,就骗到底啊!
  18
  李文标的那个仓库死了个警察,李文标目前不知哪里去了。李克说。
  江屹平静地问:发现什么东西了没?
  没有。都被转移了。警察就算逮到李文标也没有用,没有证据,那不过是他的仓库。和杀人没有直接关系。
  起码他没了仓库。存毒品的仓库。
  而且,短期内,也没有人敢用他的供货。
  两人相视一笑。
  电话响了起来。江屹看了下手机屏幕低声喂了一声。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警察让我给杀了。货很安全。李文标不知去向。
  江屹一直听,最后说,你打错了。
  事情开始好玩了。江屹笑着说。李文标不想这么沉不住气的,这样就跑了?
  江哥。李克说。还是您对,不能让李文标因毒品被逮,那样,有被牵连的危险。
  牵连?江屹笑。那个家伙永远不会知道我是他的上家!
  踱进齐皓睡着的房间,他正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江屹没有再保持他的温柔,他和齐皓的游戏没有什么玩下去的必要了。
  齐皓看见他,露出个纯净的笑。江屹讨厌他这个笑容。有什么可以是纯净的?!
  哥……
  江屹说,好点了吧?
  我没什么事。
  来找我,有事吗?
  不知道怎么,就走来这儿了。到了大门口,才知道已经那么晚了。凌晨4点了。
  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只是,一个下午,丢了好多东西。
  撑不下去了?来找我?江屹突然有点幸灾乐祸,又觉得不全是,好像也等着他的什么答案。
  我想见你。
  江屹心里有什么坠了一下。原佑为什么从来不说这句话?他有点高兴,自己看来是这个小子的一个支柱了?原佑曾被毁的那么彻底。这个齐皓,如果被彻底毁了,是什么样子?
  他的内心有个大大的笑,戏谑的笑。
  他突然对着齐皓的脸吻过去,然后,掀开他的棉被,他没有穿什么衣服,一切都方便很多。他吻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向下移走。齐皓的身体有点抖。他不得不想起了那晚的刺痛。可他没有挣扎。
  江屹这次格外的温柔,柔软的嘴唇一直在他身上滑动着。当一种怪异的火热和酥痒在齐皓内里出现的时候。他已经一丝不挂,而江屹含着他身体的某个部分。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齐皓,爱我么?江屹含混的声音问道。
  我爱你,哥!
  江屹很满意他这个答案,随即将他身体翻过去,自己进入了他。
  没有那么疼。齐皓虽然觉得有点晕眩,但是,却有丝丝的兴奋。他和他爱的人,结合在一起。
  江屹在不停抽动着,终于嘴里喊道:原佑!原佑!我爱你!原佑!
  齐皓的身体僵直了,像再次被冻僵。他双手戳在床上,身后是把他当作别人做着爱的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屹会轻易爱上他,不,他爱上的,不是他!
  江屹完全明白齐皓的变化,看着他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气的玩偶。心里有个声音说,没有人,可以是原佑!
  侧躺在床上,江屹在浴室洗澡。他几乎是完了事就走进了浴室。当他裹着大毛巾出来的时候,齐皓还是那个姿势侧躺着。
  盖上被子。江屹走过来,用被子遮住他赤裸的身体。
  哥……齐皓叫。
  嗯?
  爱我吗?
  干吗问这个?江屹说。
  齐皓笑了起来。刚才,做的时候,你叫原佑。
  啊?江屹顾做惊讶。齐皓和原佑,他怎么会分不清?
  我不是原佑,哥!
  对不起!
  我不是原佑……再次说这句话,是和着眼泪,左眼的眼泪越过鼻梁流到右眼,和右眼的眼泪一起,滴落到枕头上。
  别怪我。江屹说。他很乐意看得他快崩溃的样子。真的原佑不在了,这个赝品何必留着?
  我不怪你。齐皓突然看他,并用手抹干了眼泪。我们好像两个人喝酒,我干杯!你随意。
  江屹楞了。他以为他会绝望悲伤,怎会反过来找到这么个比喻?这个比原佑看上去更脆弱的小子,怎么没有被他打碎?
  小其。你……。
  我叫齐皓。齐皓坐起来,慢慢穿着自己的衣服。边穿边说。我以前是个警察……我不想骗你,不过,我有任务……现在,我不是了。我什么,都没了。我得重新开始。哥……还好,最后,我有机会告诉你这个。他穿好了衣服,慢慢向门口走去。
  干吗去?江屹突然问。
  齐皓回头看他,然后说,有人说,我这个位置看,最像原佑。你觉得呢?
  江屹居然不知该说什么。
  下次,你再看到我,请看我的正面。他说着,走了出去。
  江屹楞在原地。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19
  李克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江屹,不知如何开口。江屹虽然年轻,可是在李克眼里是城府极深,你永远不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心事,除非他想让你看出来。他此刻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忽而啪的打开,忽而啪的关上。李克终于说,江哥……
  江屹眼睛瞟向他,有点阴冷。李克竟没有再说下去。
  你说,齐皓被警察局给开了?
  是,听说是。
  因为死了的警察?
  不全是。听说,他在屋子里和李文标亲热被一个警察看见了。
  亲热!?江屹的语气加重了。你说他和李文标亲热?
  说出来你不信,李文标去过齐皓那儿几次,听说还特意叫人给他买电暖气。那天,他们搂在床上,被警察看见了。而过后,齐皓好像并没有跟警队解释什么。
  江屹一言不发。
  不过,那天,我们的人看到的是李文标满嘴鲜血从他家里跑出来的。
  呵呵……江屹终于露出笑容。兔子急了也上炕啊。
  是啊。李文标也奇怪,要照他的性子,他非把齐皓做了不可。
  他打不过齐皓。江屹说。再怎么说,那小子也是个警察。
  李文标也是当过兵的啊?
  他当什么兵?不过是个文艺兵!
  是啊。李文标这家伙据说唱歌有一手呢。
  我觉得奇怪。江屹突然说。这些事,警察局就把那小子给开了?
  江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国家可是最注重作风的了。先不说是不是和李文标,他不否认他是个同性恋就够开除的份儿!更何况,他和嫌疑犯抱在一起,不调查他就不错!
  江屹继续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还是有问题。他说。
  后来,江屹开车出去了,李克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啊,对了,那一天,江屹没有碰那个骨灰盒!
  而且,他开着车,是去了齐皓住的那个屋子。那个平房大门锁着。江屹的车停在胡同里,一直没动。李克坐在他的旁边。
  江哥?您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屹不语。李克不好再问。江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你最好不要知道。
  李克。隔了一阵子,江屹突然问。你觉得原佑和齐皓像吗?
  不像。
  差在哪里?
  一个是豹子,一个是兔子。
  谁是豹子?
  当然是原佑,野性难驯。
  江屹笑。李克又说:不过,齐皓只是表面是只兔子,实际上,他比原佑坚韧。
  江屹一楞。何以见得?
  感觉。
  江屹又笑。李克,你的感觉不见得准。就算是准,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他比原佑坚韧!
  李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江哥?你说,我们和齐皓的关系还没完?
  对!
  为什么?他已经不是警察,而且,李文标至今尚未露面,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因为……他叫我随意!我希望一个人绝望的时候,没有看到好戏,他却爬了起来,还叫我随意。我会随意给他看的。
  李克看着江屹,他此刻的表情是兴致勃勃的,像被挑红了眼的公牛。李克依稀觉得,从那天齐皓走了开始,江屹突然给他一种死灰复燃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死了的灰,他又无法确切地判断!
  正在琢磨中,江屹突然挺直了身子,李克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他看到齐皓正在开门锁。
  江屹突然给了李克一个信封,对他说,去,把这个交给他!
  李克走下车去,他明白,他老板的游戏又开场了。
  齐皓。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齐皓回头看到一个人,好像见过。
  我叫李克,来人介绍自己,是江屹的助理。他叫我把这个叫给你!
  接过那个信封,齐皓感觉到了厚度,他知道那是什么。他的手有点抖,心有点冷,很清透的冷。他把信封放在李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