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炒作      更新:2021-02-24 21:34      字数:4896
  他不是已经出来卖了?李文标说!我生气!卖给别人,还不如给我!
  就算是卖,也要他情愿吧?你怎么……
  情愿?李文标突然笑。他情愿跟江屹,就不情愿跟我?
  齐皓楞了,他和江屹?江屹说他是他弟弟。他开始不相信李文标说话了。
  阿其。李文标直直盯着齐皓。如果你情愿,我会对你很好。
  不必了。齐皓想也不想得说。我没有那个爱好。如果你敢像对齐皓那样对我,我报警抓你!
  你?李文标想不到他说这样的话,他看上去可没那么硬气。不过转念一想,那天他敢对着他出手,可见这个小子也会蔫人大胆儿。
  我!齐皓答他。我说得出做得到!
  那我就让你情愿。
  没门。
  你试试,男的之间干那个很有趣的。李文标不松懈地说。他大概不会想到齐皓其实也喜欢男的,只不过,不是他。
  去你的!齐皓说。
  阿其。你走运,我想玩儿真的。你也走运,因为你长得像原佑。
  去你的!齐皓又说。
  你有个优点比原佑强,你看上去没有那么死倔。
  那是你不了解我。
  跟我没什么不好。你不是要钱吗?
  我不用这个方法。
  阿其,原佑的下场并不好,别学他!李文标那样子分明像是规劝。
  有什么不好?自己在国外,倒落得清净!
  国外?李文标狂笑。哈哈……是国外,连签证都省得办。
  你什么意思?
  李文标止了笑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横着用手在大动脉处挥了一下。然后说,只需这个简单动作,他就去国外了。
  齐皓脑子有点发麻,喃喃道,你说,原佑,自杀,死了?
  江屹接到齐皓火烧火燎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他喘着粗气问,哥!原佑他,真的,死了吗?
  江屹半天没吱声。
  哥,是真的啊?!
  是。江屹终于回答。被李文标强暴以后,他自杀了!
  他说的没有错,他的确是那之后死的。只是,李文标强暴,不是他直接的死因。
  齐皓攥紧了拳头。李文标!你该死!他在心里如此骂到。
  13
  那个夜晚,江屹喝了好多的酒。以至于他时刻克制的思绪全部涌了出来,屋子的各个角落,脑子的各个角落,都是那压抑着的人影。他疯狂地跑了出去,开着车。
  齐皓又得到一次晚上送货的任务,他随口问,记录送货的是谁啊?别我大半夜的白忙活。
  有人答他说,是小伍。
  小伍是谁?
  是李老板的表弟。
  表弟?齐皓楞了一下。开始觉得表弟在李文标这儿不是什么好词儿。怪不得他觉得有人看他的眼光怪怪的。
  那小伍在哪儿啊?他又问。
  他在老板那边,偶尔过来。
  晚上。齐皓靠在一个地方看着工人搬运。
  他慢慢向运货处走去。有人过来说,你上驾驶室歇着吧。
  齐皓说,我帮帮忙吧,还快点儿,我还想早点回家睡觉呢。说罢他就冲着库房走去。那人拉着他说,老板说,各负其责!然后很强硬的堵在那儿。
  你叫什么?齐皓盯着他问。
  小伍。
  这个名字一出,齐皓打量起他来,五大三粗的居然叫小伍。他又觉得也许他真是李文标的表弟。
  走。驾驶室歇会儿去。小伍拉着他,在驾驶室里坐着。他并不说话。齐皓觉得空气很紧张。他笑着问,怎么非得晚上送货啊?地方又不远?
  小伍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是图车少吧?白天是堵。
  没回应。
  你说交通怎么这么差呢,白天上路,跟停车场似的。
  小伍看了一眼倒后镜。然后说。开车。
  回来的时候,剩了齐皓一个人,他几乎确认,这货里有乾坤。不过,像侯队这么注重证据的人,只凭他的推测,恐怕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他想,他必须找点什么线索。
  实际上,正如侯队所说。齐皓之所以接受这项任务,甚至于努力地找出李文标的犯罪证据。很大原因不是因为他有一个警察的责任感。而是,他搀和了太多自己的感情在里面。对侯队的歉疚,对江屹的感激,对李文标的痛恨。
  感情用事,不知道是好是坏。
  路上的车少得可怜。齐皓飞快地开着车,路灯影影绰绰被甩在后面。
  忽然,一辆疾驰的小车迎面而来,差点和齐皓的车撞上。他猛地打轮儿,出了一身的冷汗。那辆小车却呼啸而过。
  齐皓猛地掉头,向那个车追去。他不是要赶上去理论。而是,在大灯扫过那辆车的车主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双眼通红的江屹!
  他费了好大力才追上那辆车,因为那辆车停了下来。不然,以他那辆货车追上疾驰的大奔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已经开了有生以来最快的车,弄得他下车来的时候双脚有点发软。不过,追的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以江屹那个样子,开飞车足有可能致命。齐皓心里一直担心这个,没顾得其他。
  他快步向停着的大奔走过去。走到司机一侧。发现江屹头靠在座椅上。让他心里一颤的是,他的眼角居然有泪痕。
  哥……齐皓敲敲玻璃窗。心里更加为他担心。
  江屹歪头看他。夜色中,他有刹那迷惑。嘴里喃喃道,原佑?你来了?
  齐皓没有听到,只感觉他的嘴在动。他敲着玻璃,哥!你没事儿吧?
  江屹反应了过来,开了车门,齐皓一拉开就闻到一股酒气。
  你怎么喝了酒还开车?齐皓问。
  江屹笑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不!你这样的不能开车了。我送你回去吧!
  江屹没再争执,挪到旁边副驾驶去。
  江屹把那辆货车停好,拔了钥匙。就坐进大奔来。他对江屹说,这车我第一次开,不过肯定能把你安全送到家。
  谢谢。江屹说。
  发动了汽车,向着江屹说的地方驶去,不知怎么,他觉得挺兴奋和幸福。
  哥。怎么喝这么多酒?以后喝多了别开车出来,危险。
  嗯。江屹应着声。看着他有点紧张的抓着方向盘,跟他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敢回。你很紧张吗?他问。
  啊。第一次开。
  放松点儿。
  不能放松,别我开车出了事儿。我自己还好,别反而害了你。
  郝其?
  啊?
  你这名字挺好听的。
  哦。齐皓想,如果他的任务完成了,他一定第一个告诉江屹,他叫齐皓。
  江屹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歪了一下,然后靠在座位上,眯着眼睛。他突然一激灵,这个角度,分明就是原佑在开车。该死!该死!他怎么可以又认错!原佑,唯一,只有一个!他把脸歪向车外。
  齐皓想和江屹再说点什么,可是,他又不知该说什么。江屹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在最后指了指路。他把他送到家后,天一片漆黑。听说,这叫黎明前的黑暗。
  江屹的房子在郊外,是一栋大别墅。
  他让他进来坐坐,齐皓说不了,他还要去取卡车。
  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人家说4点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别叫醒别人了。齐皓说。过来的时候,我看见出租了。
  嗯。那注意点儿。
  哦。其实是句客套话。齐皓挺高兴。他一直想为江屹做点儿什么,今天,算一点点吧。
  他出来后直至走出几公里也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后来,终于有了一辆,他的脚几乎都快走断了。关键是冷,深秋的凌晨,很冷。
  那股冷气儿,到他交了车,钻进自己被窝里后好久才缓过来。不过,他还是挺高兴的。
  14
  齐皓没有想到江屹会给他打电话,那个时候,他还蜷在被窝里。从暖和的被窝里向冰冷的桌子伸出手时,他激灵了一下,看到江屹的名字时,那股冷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江屹!他喊了一声,随即伴着喷嚏。
  怎么?感冒了?江屹关心地问道。
  没有没有。齐皓说。
  怎么这么晚还没起床?快11点了。
  啊?是吗?齐皓看了看手表。该死,又坏了。这还是他上高中的时候老爸送的呢。表停了。他说。哥,找我有事?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啊!是啊。齐皓披着被子坐在床上,外面阴霾的天怎么看着那么晴朗呢。
  今天礼拜六,晚上我有空。
  我,我也有空。齐皓说。哪里,你说。
  怎么听着你的声音都发抖似的,吃火锅吧。
  好好。齐皓心里已经跟吃了火锅似的热腾腾起来。两个人约了时间,地点。
  江屹瞟了一眼窗外,好像零零散散地飘起雪花来。喷了一口烟,李克的电话进来了。
  李克,帮我买一块手表。款式要好时尚点,价格无所谓。五点前送来。
  年轻男孩用的?李克很少言语,但一向了解江屹。
  4点半的时候,李克拿了一块天梭进来,问江屹要不要看看。江屹摆了摆手。他的一只手还抱着那个盒子。这似乎是他每天毕做的事。
  老板。其实,有了新目标对您可能好一点。江屹不反对李克的进言,有时,是很有建设性的。
  何以见得?
  一个人太执着什么事,比较不好控制自己。
  江屹笑。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想要一个人执着点什么,比如说,对我。
  李克这次没有听懂。江屹说,李文标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应该没有发现什么,运货时间还是晚上。货都放在服装皮具的夹层里。我们要怎么做?
  他敢把货运到这里再发给下线倒是不简单。我就佩服他胆子够大。可惜,胆大的人都很少考虑一些事。哼哼……
  那我们干脆报警!
  报警?何必?江屹笑。我喜欢看鹬蚌相争,而且,没到时候,如果只是鹬或蚌单方面倒霉那没什么意思呢。我们不需要介入,一样解决问题。
  江哥?
  江屹对着李克说,我突然想玩儿一个别的游戏。
  李克疑惑地看他。
  私人游戏。江屹说。
  江屹看着冻红了鼻子的齐皓,穿着薄薄的棉衣。
  怎么不多穿点?
  没事儿,我从小练短跑的,身体好。他笑着说。江屹耳边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做小偷有什么了不起,我练过短跑,警察未必跑得过我。
  哥?齐皓看着走了神儿的江屹。
  啊。点菜。你爱吃什么?
  等菜的时候,江屹把手表递给了齐皓,不是表坏了吗?透过雾气腾腾的炭锅,他看到齐皓脸上的惊诧和惊喜。虽然他坚决不收他这个礼物,他说他家里从小就教导他不要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不过江屹想,他的目的是达到了。齐皓眼睛里的东西让他更确定了一些事。
  你叫了我哥,我送一份见面礼不行?
  不好,这份礼太贵了。
  嫌我铜臭?
  不是!不是!
  那收起来好吗?他强迫人的语气也很平和。江屹在齐皓眼里是个很温和平静的大哥哥。他想,他那份平静是因为他内心的宽厚和善良吧。他这么对他好,似乎也没有目的,对呀,他齐皓有什么被人图的呢。倒是,他欠了江屹不少,他一次次救他,关心他。他什么也没做,就是喜欢了他而已,付出了的感情,他不想叫做回报,那感情,他觉得,很珍贵和纯稚。
  齐皓没有带过那么名贵的表。他连谢谢也没说。因为他觉得,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诚挚的关心是什么也感激不了的。
  江屹那个晚上又喝多了,虽然没有双眼通红,但他酒气冲天,身子也打晃。齐皓又把他送回了那个公寓,要回去的时候。江屹突然拉着他,别走,郝其,外面冷。
  没事。齐皓心里暖融融。
  上楼睡吧。江屹拉着他。
  不了,不了。齐皓不知怎么就不好意思起来。谁知江屹突然一下抱住他,他语无伦次地说:阿其,我跟你说,其实,我喜欢男的,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你了,我们在一块儿好不好?别拒绝,别走,外面冷,别走,让我抱抱你……
  齐皓呆了,刹那间不知该是什么感觉。江屹死死抱着他。他没有太多挣脱,但心里砰砰乱跳,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这情境,是他曾经梦到的,却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敢于去想的。
  江屹……他想说点什么,可是一个男人的吻却堵住了他的嘴。他该兴奋吗?该觉得幸福吗?身子是有些飘飘然的,那让他觉得有点虚空。
  他的衣服一点点被醉酒的江屹脱掉,脱的剩下最后底线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冷。
  不要,江屹!
  不!我要你!他说着,有力地撕破了他最后的底线。
  感觉这他火热嘴唇的游走,齐皓开始挣扎起来。江屹压制着他的手脚,醉酒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有力气的?
  不要!江屹!
  喜欢我么?小其?
  齐皓没有欺骗自己,也没有欺骗江屹,他点了点头。江屹在黑暗中楞了一下。
  对,不是喜欢他吗?不是吗?齐皓突然抬起头,主动吻到了他的嘴上。江屹没有再犹豫,趁着那个吻落在他嘴上的时候,他刺穿了他,换来了齐皓的一声惨叫。他又感受到了某种曾经熟悉的感觉和场面。
  疼吗?疼吗?江屹问着,可是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
  眼前阵阵发黑,齐皓此刻像个布娃娃,在他身下摆动。他尽量让自己不疼得叫出来,和他的第一次,怎么可以连连惨叫。
  江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齐皓几乎失去神智。和男人的爱,要做得如此痛苦吗?
  疼么?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