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知恩报恩 更新:2021-02-24 21:27 字数:4761
知道了叶族的逼不得已,银切紫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欲哭无泪、却想狂笑一场的悲哀。
但他却不能。他不能吓到欧恩和米拉,毁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银切紫,你真的可以操纵植物吗?」欧恩有点兴奋的说:「试给我看看!」
闻言,银切紫的心中一痛,但表面上却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失去了我的力量,很久以前就失去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找不回操纵植物的力量。」
没说出口的话是: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花的力量,复仇又怎么会变得如此困难?
「你失去了力量?」米拉惊呼:「为什么会这样?」
银切紫摇了摇头,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想当初他想要报仇,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力量,绝望得差点因此发疯。
「我去查查看!」米拉推了几下轮椅,却还嫌太慢,难得找人帮忙,「芬妮,快推我去图书室。」
「是的,小姐。」
见到米拉如此急着去查明不关她的事情,银切紫疑惑的问:「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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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一半,他却停下话来,因为他猛然想起自己特地问过利特立一些做人处事的方法,可惜利特立本身也不是谨守礼节的人,他只能告诉自己只要是有关女孩的事情全都要谨慎小心,尤其如果又扯到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是能不说则不说。
问一个女孩的哥哥为什么他妹妹这么关心自己,这问题既牵扯到女孩又牵扯到男女之间的事情,听起来似乎是属于能不说则不说的问题……虽然他自己其实并不真的是男人。
欧恩耸了耸肩,本想随意地搭银切紫的肩,但却看见银紫色的头发披了整个肩膀,他只有汕汕然把手收回来,正色说:「好啦!米拉也走了,现在我们该来讨论正事了。」
「正事?」银切紫有些纳闷的问。
「昨天的刺客到底是谁?」
闻言,银切紫先是一震,随后冷漠的说:「这与你无关。」
欧恩的脸一僵,但他可是幔银切紫冰了一年的人,这点小挫折还不能让他放弃。他义愤填膺的低吼:「他伤了我的朋友,这就和我有关!」
朋友……银切紫愣了一下,撇过脸去,继续保持冷漠的说:「就算是朋友也与你无关。」
见到银切紫这么拒人于千里的态度,欧恩为之气结,高喊:「好!我不插手,不过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朋友被杀!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家,没有我或者耶夫陪着,你哪里也不准去!」
闻言,银切紫的内心真是五味杂陈,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复仇无望了,现在却反而更进一步。
见银切紫沉默不语,欧恩还以为他不愿意,连忙正色说:「我这次可是非常认真的!就算我答应让你走,米拉也不会答应的啦!她可担心你了!」
米拉担心他?不管原因如何,这都是接近米拉的好机会。
银切紫沉默了下,只说:「我需要我的仆人,还有我的剑。」
当利特立一走进房间,一句「育!伤得真重」已经让银切紫开始怀疑自己叫他来的举动是对是错了。
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左肩的伤需要时间复元,但是刺客的事情却迫在眉睫,若是刺客冒险杀进战公宅邸,也许会让宅邸的戒备变得更加森严,到时要得到和米拉的独处机会可就难了。
打量了下房间没有其他人后,利特立就摘下了面纱,拉开了斗篷,也把背上背的剑盒解下来,放到了床上去。
利特立很瘦小,比一百七十公分出头的银切紫还矮了半颗头,虽然如此,却不能说他矮……以他的种族来说,其实他算是高大的了。
利特立是『侍灵』一族,这个种族终生都在流浪,是一个以寻找实身灵、侍奉实身灵为目标的独特种族。
比起身高偏矮,其实侍灵一族还有更明显的特征,他们的皮肤会发出淡淡的光芒,光芒并不强,在黑暗之中才能得看得比较清楚,光芒的颜色也不一,端看他们侍奉的对象是哪位灵。
这时是白天,房间很明亮,理论上,利特立的光应该不明显才对,但事实上他的光芒却显眼得很……也许不该说是光芒,反而更像是薄薄的黑雾笼罩在他身周。
因为喜欢这种独特的黑色光芒而决定侍奉银切紫,哪怕他已经失去了力量也无所谓。利特立是这么说的,但银切紫始终没有相信过这说法,只是他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就是了。
「剑给您带来啦!不过干什么一定要我自己拿过来?」利特立歪了歪头,好奇的说:「虽然主人您受了伤,照道理小人我是该侍奉您,不过您可是非——常不喜欢人家碰您,我来也没啥用的,再说我又不会治伤,所以到底找我来做什么呀?」
「我要你到城里去找一个左眼带疤的男人。」
「啊哈——」利特立特地拉长了尾音,声音听来竟有些兴高采烈,「找上门来了,是吗?看来他实力不弱嘛!竟然能伤您。不过……找到了又怎么样?您伤成这样,怎么也不可能去杀人家吧?哎呀!难不成是要我去杀?这可不行!之前就说好啦!要我做什么都行,除了杀人以外育!」
听完这一长串话,银切紫再次怀疑自己叫利特立来的决定是对是错,不过不管对错,人总是来了。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只要你告诉他一些话。」
「喔?」
银切紫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告诉他,我现在正在复仇,等我报完仇,我会去找他,让他复他的仇。」
利特立忍不住问:「听您这么说,您认识他……」
「别问!」银切紫打断他的话冰冷的说:「当你想跟着我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你三项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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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发问、不可以主动插手、您叫我滚就得滚!我知道、我记得、我会照做,行了吧!」利特立滑溜地背完,却又说:「不过我可有件事想告诉您,但您又说不可以主动插手,所以到底说是不说呢?这可真难抉择!您说是不是呀?」
「你有事要告诉我?」银切紫皱了下眉头,进一步问:「是你或者你的族人?」
他所知道的利特立可不是一个会主动做什么事情的人,他若是主动做事,通常是因为觉得有趣,所以才愿意推波助澜。
利特立的有趣定义永远和其他人背道而驰。他觉得有趣的事情,通常就是别人觉得很不有趣的事情。
「当然是我了。」利特立讽刺的说:「主人您没有了力量也就罢啦!现在连耳朵都不灵啦?」
银切紫只是冷冷地瞪着他,说:「有事就说吧!」
「主人您可知道战炎国场和旦亚人在二十年前订的和平协定?」
银切紫淡淡地回答:「我知道。」
「和平协定中有一条,双方每年都要交换代表和平的礼物,来确认彼此还是想要和平的哩,这次交换礼物仪式就在十天后喔!」
利特立夸张地叹了口气:「根据我的消息呀!旦亚人送来的礼物可真是平凡无奇,听说是一大堆的特殊灵和珠宝。」
银切紫只是冷漠地听,他不关心这种消息,但他也知道利特立很了解自己,利特立知道自己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不会无故说起这种事,重点肯定在后面。
利特立笑嘻嘻地说:「主人呀!您知道战炎国的礼物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银切紫淡淡地回答。
虽然知道应该是他会感兴趣的事情,所以利特立才会特地告诉自己,所以他也不是毫无兴趣,只是利特立这家伙的个性很古怪,他越是知道人家感兴趣就越爱吊人胃口,所以表现冷漠才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
虽然银切紫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但是利特立却知道只要自己的话一出,银切紫绝对不会没有兴趣,所以他带着那么点恶趣味,公开了答案:「是十名叶族奴隶。」
银切紫瞪大了眼,轻轻地说:「怎么可能?叶族全都迁徒去君得大陆了。」
「理论上当然是全都迁徒走了!不过,早在迁徒之前就被抓去当奴隶的叶族可走不了。尤其是在准备迁徒的时候,那简直是叶族被抓走的高峰期!」
利特立耸耸肩,说:「虽然人族和旦亚族一直都对叶族奴隶有很大的兴趣。不过叶族是自给自足的种族,几乎都不出森林深处,人族和旦亚族要抓到他们可不简单。可是啊!造船、长途航海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叶们怎么也得踏出森李去和其他种族做交易换材料和知识,那时候被抓走的叶族可真不少!急得叶主连忙下令至少得有二十个叶结伴同行才可以出森林。」
「叶主……那是什么?」
利特立眼睛一瞪,脱口:「您不知道?」
银切紫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利待立用着夸张化的难以置信语气叫:「身为守护花,您居然不知道叶主是什么?您还是花吗您?叶主差不多就是人族的国王的意思啦!」
闻言,银切紫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等等,这么说起来……」利特立皱起了眉头,喃喃:「我好像听过银切紫这个名字。」
银切紫白了他一眼,何止听过?他不就在他眼前吗?
「不是您!早在您之前就听过这名字了。」
听到利特立如此不恭敬的语气,纵使银切紫已经很习惯了,却不能保证其他人也会很习惯。若是让欧恩听到利特立身为仆人,语气却这么不恭敬,肯定又要起一番波折了。他不禁出声催促:「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你快去办我交代的事情……」
突然,利特立「啊哈」一声,大叫:「我想起来啦!那就是叶主的名字嘛!没错,银切紫是叶主的名字!哎呀,您都用了人家的名字,居然还跟我装傻说不知道叶主是什么?」
利特立有些质问地直瞪着银切紫,但后者呆愣的表情却已经清楚告诉他,他是真的不知道叶主,也不知道自己用了相同的名字。
「怎么?您是真也不知道?」利特立不禁放柔了语气,问:「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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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切紫沉默了下后说:「我见过他,但不知道他是叶主,我甚至不记得他的脸了,只记得他有一头银紫色的头发,很美。」
他闭上了双眼,彷佛可以看见那头银紫色的头发……猛然张开眼,银切紫对着仆人低吼:「不管银切紫是谁的名字,这一点也不重要!我只是需要一个假名,这是我当时唯一想得出来的名字,就这样而已!现在你到底要不要去办我交代的事情?如果不去办的话,干脆就给我一劳永逸地滚开!永远都别回来!」
利特立用十足委屈的语气说:「办,我这就去办,只是跟您说一下我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消息嘛!那我去办了喔?」
银切紫只是冷哼了一声。
利特立只有往门口走去,但走着走着却忍不住回头一问:「可您真不打算管那十个叶族奴隶的事情吗?您可是人家的守护花耶!」
利特立好奇地看着沉默下来的银切紫,他难得有耐心地不开口催促,安静地等待对方回答……
「我不是,他们已经抛弃我了。」
银切紫说完,看着利特立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然后捡起他的斗篷和面纱,穿戴整齐以后离开。
银切紫看着早已没人的房门口许久后,这才转过身去,但一转身就看见窗边的夏兰花,那是战炎国的国花。看见这花,他忍不住开口呼唤:「过来,过来我身边……」
夏兰花轻轻地摇了一摇,银切紫心头一震,顿时兴起了一丝希望……但任凭他再怎么呼唤,花朵却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这时,一旁的窗帘也飘荡了起来,微风吹进房内,带进了一阵清凉。
原来是风吗?银切紫停止了呼唤,他静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床上的剑盒,里头的剑装饰华美,剑身和剑柄满布着神秘而美丽的咒文,这些咒文却也不是装饰,它们各有各的用途,有的是能聚集风灵,让剑变得轻快,有的则有助于加快解链的速度。除了咒文以外,冷冷的剑锋也显示出它可不是一把不能用来砍的装饰品。
举起了剑,银切紫又拿起剑盒中的油和布,然后开始用油擦拭剑身,仔细地保养着它……
「银切紫!」欧恩撞开了门,一副有要紧事的模样,但一看见银切紫手上的剑,要紧事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只是不停地赞叹:「哇!那真是一把漂亮的剑,哪来的?」
「夜爪。」银切紫一边擦拭剑身一边说:「祂把剑给了……我。当作不杀祂的条件之一。」
「夜爪?那是一个人的名字吗?」欧恩满头疑问。
「不,那是一个实身灵……算了。」
银切紫一看见欧恩的表情就知道他对实身灵根本没有多少认识,而他自己也懒得解释,所以只是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