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扑火      更新:2021-02-24 21:23      字数:4928
  “想要吗……恩?”关瑞这样问着,自己却也同时在心里自答。
  用力点点头,常卜知道自己急于更多的狂热交汇。
  将双腿分得更开,抬高了下身,却以高傲的姿态昂起了下巴:“那还等什么?笨蛋……”
  于是,听觉本能地将这句话比光速更快地传达给大脑,大脑更快地再反映给身体。
  收紧腰腹,常卜坚硬的性器,笔直地戳进了关瑞的后穴
  “啊!——啊!——你!你这个——”关瑞被他毫无技巧近乎强暴的插入,气得疼得骂都骂不出来。
  “噢……”可是插入者却被整根都被完全火热的柔软私处包裹的极致触觉,引发出喉间深处的嘶哑低吼。
  常卜的肩膀颤抖着,坚持着不让自己被关瑞的内部的压力,而又没面子地漏射出来。
  “轻……轻点!”抬起没什么力气的手,拍打常卜的呆头,“你想弄死我啊!”
  可是常卜却就卡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动,他怕弄疼关瑞,不动,他坚持不住……
  关瑞看出他的呆笨,没辙地翻了翻白眼。
  常卜支着上身,开始想办法往外抽。
  他抽得慢,关瑞却更觉疼痛,又骂道:“你怎么那么笨!”
  这下常卜恼了:“我又没经验!”
  关瑞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常卜不知所措的动作,只好叹气:“按你自己的来吧……我不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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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经验的放权了,那没经验的……更没个准星了!
  能……能动了吗?能动吧?万一再把他弄疼怎么办?怎么插进去那么有感觉呢?会不会太勉强了?他……他那里……会不会破掉啊……
  关瑞闭上眼睛,不去看常卜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无助。
  关瑞说出了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说第二次的一句话。
  “就象你和女人做的样子吧……”
  还能怎么办?保持这个姿势到天亮?
  常卜摒住了气,低头想看,却看见关瑞那精神十足的男根,马上又挪开视线,看他闭着眼睛微红着的清爽脸庞。
  臀部轻轻用力向后退,发现关瑞的穴口,那一圈死紧死紧的关绕感,严重考验着自己的耐性。
  “啊……噢……噢……”拖拖拉拉的动作,却让关瑞享足了常卜的粗大在体内漫溢的快感。
  虽然生涩,却因为这不经意的刻板,带来了久违的异样快乐。
  常卜则被关瑞这连贯的一声声叫得耳根痒到心根、心根痒到男根!
  抽到刚好把前头停在他体内的样子,被那穴口卡得死爽死爽!
  “妈的……”常卜开了粗口,想对身体得到的欢愉做最后的违心反驳。
  关瑞伸手握着自己的下体,上下搓弄着。
  残留的一点点包皮,随着他的套弄,不时在铃边上下活动。
  常卜便再次想前挺进,现在比刚才更能仔细地体会到关瑞内部的热韵。
  完全没有保留地吸裹,常卜发誓……是男人都他妈受不了。
  于是,他开始尝试加快了频率,推进着抽拉着。
  关瑞仰着脖子,喉结随着“噢……噢……”的呻吟上下移动。
  常卜没有放过他的身体,嘴唇不住地在任何可以亲吻的地方贴上去。
  关瑞的脚尖绷紧,从下身中心以及内部扩散的生理的欢乐,让他的大腿内部不时缩紧、颤抖。
  于是,他开始小心、不过分地收缩起下身的肌肉,挺动着腰臀。
  连接着的两具躯体,找到了一样能够讨好彼此的频率,便更完全地投入。
  常卜忘记了蒙古大夫的刻薄、忘记了矜持、忘记了一切……
  此刻,他想要占有的,只有关瑞而已。
  火热的柱状物不断地侵犯着后庭,这感觉是关瑞熟悉的,现在,却又多了些陌生的体会。
  仿佛……常卜的贯穿……更要让自己觉得深切得多……那种火热的温柔……
  窄小的单人床,开始跟随两具男性躯体微微颤动着。
  关瑞已经高高地举起脚,完全将下方袒在常卜的进攻下。他从没有这样主动且自愿地做出这样的姿势——想都没想过。
  当常卜深深地将男根潜进去,关瑞的嘶叫又长又哑;
  当常卜向外猛力或缓慢地移出,关瑞的吟哦带着些湿湿的短促暧昧。
  常卜象听着伴奏一般,重复加快着下身的攻击。
  两个男人忘记了一切,只有身体和身体——心和心。
  抚摸关瑞也汗湿起来的额头,常卜不自觉地表露出了爱恋,舌尖从上而下划过关瑞挺拔的鼻梁,点了点尖俏的鼻尖。
  “常……常……不……啊……啊……”
  关瑞不知道自己是在叫他的名字,还是说着口是心非的不。
  双腿不知何时,圈住了常卜,象是鼓励他更持续地占领自己。
  捧住常卜的头,将他的头发完全向后抚,关瑞不断主动挺动着肢体。
  “嗷……”常卜低吼着,自己的下身被勒得受不了,感觉高潮迫在眉睫地快要来临,却又还舍不得那滚烫的快感结束。
  于是他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夹持在自己根部,奋力地戳刺着关瑞的后穴。
  他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已经完全不能否定自己对关瑞身体的饥渴了……
  关瑞的表情不停地闪烁变换,痛苦的、欢愉的、矛盾的、淫靡的……
  仿佛每跟随常卜的一次抽插,他都会展露出不同的一面——他所从来没有在任何床伴面前展露过的。
  “不、不行了!”常卜将性器用力顶到最深处,感觉到了关瑞最完整的火热包容。
  “噢……啊……啊!”关瑞一把抱住常卜的背,几乎用掐地又环住他的脖子,死死闭眼咬牙——
  一瞬间,两个人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一种象是看到过度亮光的尖锐感觉,象放烟花一般,从下身连接的地方冲上彼此的头顶,再在全身彻底铺撒开。
  常卜在最后一秒都不到的时间拔出的物体,抽搐着一阵阵地喷射出白色的浊液。
  关瑞的体液,因为常卜身体向下的后退,射在了常卜的胸膛口……
  一点点的白色,随着地心引力,滴落下来,混合在自己小腹上,那些同样质量的东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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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发泄后,常卜重重地倒在关瑞旁边。
  “我的天啊……”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刚才的勇猛行为……
  关瑞坐起来,忍着臀部中间焦辣辣的热痛,手臂越过常卜,从床头拿过纸巾来擦彼此的身子。
  常卜向后退,手碰到了什么,拿过一看——那个鲜艳的盒子——安全套。
  “我!我忘了戴……”
  关瑞忍俊不禁,从他手中拿过来,塞到枕头下:“你现在要戴也来不及了。”
  接着倒头睡去。
  啊?完了?睡觉了?哦……睡觉……
  不似第一次的背对而眠,关瑞看着眼面前常卜的胸膛。
  身上还有些粘腻感,却懒得起来。
  昨夜,他屏弃了所有原则,纯粹地和这个男人用身体交融。
  他尝到了真实的火热快乐……没有虚伪的奉承和其他目的,这个男人单纯且笨拙地想要自己。
  扇动着睫毛,常卜悠悠转醒。
  忽然看见关瑞直盯盯的眼神,立即通红了脸。
  “快起床吧,你要迟到的,我今天没班。”
  “啊!对!”
  从床上跳出来,三分钟穿好衣服用自来水浇了觉脸,从地上拾起包跑到门口。
  手刚放上门把,回过头看见关瑞躲在被子里,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
  这才觉得自己的动作类似最终大逃亡。
  那种让自己痴迷的阳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照进来,关瑞不整齐的头发漾着一层金色的光芒。
  “我、我先走了……”
  “恩。”关瑞点点头,鼻子埋在被沿,第一次闻到了自己的被子上有两个人夹杂着的气息。
  “那个……”抓了抓头,看见门边有个挂壁电话,拿起来,拨了号码。
  接着常卜的手机响了,他存下了号码。
  “我会再联系的!”
  门关上后,一阵急促的下楼道脚步声。
  关瑞扶着脖子,转了几下,想要洗澡,却懒得动……那阳光……晒在身上……那么温暖。
  如果这温暖,是因为有人在乎自己……
  那么,请长久一些……
  闭上眼,关瑞让自己难得享受一次睡懒觉。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后悔。
  只要一想起自己象个色情狂一样,在关瑞的一点点指引下放纵起来的样子……常卜就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算发现自己喜欢上他……忽然就进展到上床……自己是不是也太……急色了点……
  “常常,你火气好大啊,脸老是红红的。”
  同事用纸卷敲敲他的头:“主编找你啦!还不快去。”
  “哦!”工作啊工作!
  “你就这样把一个大好青年给……恩?”把龙舌兰倒给关瑞,毛小明好笑地问。
  “你说什么?”关瑞抬眼看他,“这个大好青年是怎么找到我家的让我给……恩的?”
  “没、没什么,喝酒、喝酒……”毛小明知道踩地雷了,连忙扯开话题。
  “如果,他后悔了,我不会怪他。”关瑞轻轻呷了口酒。
  放下冰冷的酒杯,站在落地窗前,阑珊灯火让人痴恋这城市的夜,却看不见了星光。
  毛小明却倒在沙发上,笑言:“哟,高不可攀的关瑞也懂体谅人了?”
  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常卜在杂志社厕所里来回走的次数快把地砖都磨光了。
  “打……打吧!”好!打!鼓足勇气,按下键。
  嘟了一声——没人!我挂!
  我、我打了,没人……恩,是没人。
  手机忽然响起,号码是关瑞家的……
  一手汗地抖哗着接起:“喂……”
  “怎么响一声就挂了?我这有来电显示。”关瑞质问有骚扰电话嫌疑的常卜。
  “我……那个……不好意思……”啊!这话该怎么说啊!
  “怎么了?”
  “就是……”
  “恩?”
  “其实就是你明天有空吗我想找你出去走走就我们两个人不是很严肃的!”憋着劲对着电话吼完,常卜大松一口气。
  关瑞捂住嘴,控制住暴笑的冲动……
  这个电话来得还真是时候,今天刚辞去了社区医院的工作,有一个外资公司聘用他做公司的保健医生,正想着可以轻松轻松,这个笨蛋就打电话来约时间。
  “我有空。”
  得到令人愉快的答案,常卜说好时间地点后,挂上电话。
  回过头,主编和美编小胖站在两间蹲位前邪笑:“常常?泡上啦?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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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告白——约会——做爱。
  自己:做爱——告白——做爱。
  常卜苦笑。
  既然确定了对关瑞的感情回不了头,那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虽很没把握,但……许多艺术家不都是同性恋嘛!哈哈哈!国际潮流……国际潮流……(= =|||L:儿子,傻了么)
  话说回来……真意外关瑞还会同意他想弥补这段过程缺乏的那个——“约会”。
  第N次从钱包里抽出那两张大提琴演奏会的票子,确定是两张,这才又放心地继续立着。
  国人还没有象西方那样,举凡音乐会就一定礼服领结笔挺风光地参加的习惯,这种小型非大师级的演奏会基本穿得比较整齐得体就可以了。所以为常卜又节约了一笔租礼服的开销。
  在音乐厅的大玻璃前,手上挂着外套,等候关瑞——紧张地。
  约女孩子,一定得是热门的电影或者时尚的店子,可是,约男人呢?他只能从记忆中关瑞的一大排大提琴CD中寻找到这个灵感。
  “久等了。”正在常卜对着大玻璃照自己的门牙缝里有没有中午的菜叶时,关瑞的影象忽然在玻璃中的身后出现。似笑非笑地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
  “啊!没!不久不久!我们进去吧!”常卜被吓了一条,僵硬地招呼。
  关瑞点点头,向大门走去。常卜看见旁边一位绅士为身后的女士拉开门,连忙也学着抢先一步拉开门把,让关瑞先进。
  对自己这个举止颇为得意,进到铺着灰白色大理石的音乐厅后,却又不知所措。
  “几排?”关瑞询问座次。
  “啊,哦,十排。”常卜对看了无数次的票子内容非常熟悉。
  “走吧。”
  “要不要买桶爆米花?”
  ……
  身边忽然沉寂得可怕。
  常卜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高雅的音乐厅大堂说了句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L我不认识你……)
  所有的人都在笑……偷笑、憋着笑、讥讽嘲笑……
  地洞在哪里……
  真是把自己和关瑞的面子丢足了……(= =#我的也是……)
  “我也很想吃爆米花,可惜这里没有。”关瑞却温和地笑着,然后轻轻拍拍僵滞的常卜,“来吧。”
  常卜此刻的心情就好比蹦极——跃进一个无低深渊,眼看要落地摔碎,忽然被用力地弹了回去。
  望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削得干净薄软的短发,心里被一种异样但饱满的感受荡漾着。
  他真的是以前那个刻薄的蒙古大夫吗!
  悠扬低沉的大提琴声,在小型殿堂中萦绕,关瑞的食指曲在下巴上,仔细地聆听着。
  常卜一开始倒是也很认真,听着听着,就觉得那几个大哥大姐演奏的什么ABCD调啊什么协奏独奏乱奏啊根本就是综合催眠曲大演奏!
  眼皮沉重地象按上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