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炒作 更新:2021-02-24 21:19 字数:4864
都不知道楚云音从哪里弄来的这样的书,就林所知,在公众场合的书店里是绝对不会有这类书的.
果然,他不知道的楚云音的事情还是多得很.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是个什么转变,是什么的突破,仔细想却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林云戈烦闷地乱扯头发,扯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楚云音的小动作,连这也被他同化了么?真是可悲!
舞台上的歌手声嘶力竭地吼着,林云戈冷笑不已,很是奇怪,他自信"极光"的才华和实力约对不比这风行港台大陆三地的乐队差分毫,可是----唉,他叹了口气,可是人家被万人景仰,被歌迷疯狂地叫喊着爱你爱你永远爱你,而他们却只能窝在堕落的夜总会卖唱.
时不我予么?还是没有慧眼识英才的伯乐?
生活一团乱,事业毫无起色,他又怎能不想借酒浇愁?
明知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可是,那醉酒的痛苦就像对自身的惩罚,痛得甘冽,痛得爽.
忽然想起那本书上偶然瞟到的一句话,做受的男人总有一种受虐的冲动,和性欲交织而获得对于现实生活压力以及强行被赋予男人特殊要求的反抗和解脱,甩开所有的重担,承认自己是个弱者,获得强势一方的慰藉----
林云戈颓然倒在沙发上,天,自己原来是个弱者么?
一直在他眼中,楚云音才是个懦弱的人啊?
有人敲门,林云戈有些惊异,楚云音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趿拉着拖鞋打开了门,门吕站着的是俏丽的女人,女人微笑着:"云戈,跟我回去吧,别闹孩子脾气了."
楚云音和编辑讨论了一下稿件小细节的修改,在编辑的办公室当场就完成了,最后定稿,后来又聊了一些最近比较流行的话题和视角观测,编辑提出了一些下篇稿件的大体要求,然后游说楚云音和出版社签定长期合作协定,楚云音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答应,虽然签定协定后给的报酬更多些,他却不想一棵树上吊死,这个时尚杂志社只是他一点点的兴趣所在,还有很多的题材是他想尝试的,写小说或者文学评论,他都想做,做个自由撰稿人,要的不就是这份选择权么?
在中午十二点之前他赶回了家,顺道从菜市场买了些新鲜蔬菜和时鲜水果,这都是林云戈最爱吃的.
楚云音的房子是暗锁,敲了半天门,没有反应,楚云音笑着摇头,林云戈部是这样,睡着了就雷打不动,用钥匙打开门,习惯性的先瞟了一眼床,床上凌乱一片,却没有人,沙发,书桌前,手里的东西跌落一地,心提到了喉腔,手颤栗地打开浴室的门,同样空空如也,再跑到厨房,一样的空荡----
切菜时要到了中指,血汩汩的向外冒.洒了点云南白药,用创伤贴贴上.刺痛依然一阵阵地缠绕不去,从手指向心脏传递,十指连心,老祖先的话总是很地道.
做了双人份的饭,放开饭桌,搬了两把椅子,盛了两碗米饭,倒了两杯水,拿了两双筷子,楚云音坐到饭桌前发呆,一直等到两点多,中饭还是没有动一下,饭菜凉了,他意兴阑珊地收了起来,放到冰箱里,想着晚上热一下再吃,倒真是省了.
从到书桌前一直抓不着灵感,混沌沌的不知所以.干脆开了电脑去收信,一些网友的信他看也没看便删了,无聊,真的很无聊,一度把所有的精神都寄托 在这上面,才发现虚幻虚弱到难以承受,很久没玩聊天室了,到常去的BBS转转,几乎都是新人,旧交故知寂寥不知去向,其实,网路也和现实一样,或者比现实中更无情,人一走茶就凉,谁会在意擦肩而过的心碎?
以自我为圈圈,织成漫无边际的关系网.每个人都困在其中.各人组成各人的小世界,别人再痛也不痛,自己稍微难过就是天下大灾难.
楚云音有几个信箱,其中一个是只给至交好友专用的,叶心蕊总共给他发了二十多封信.
楚云音有些吃惊,前几封是两个月以前的,那时叶心蕊刚新婚,信里是难以掩饰的幸福和甜蜜,罗罗嗦嗦讲了一大堆她的爱人的缺点,虽是抱怨,却让楚云音感觉她是甘之若饴,原本在文学界特立独行,以冰美人著称的女才了遇到情事原来也和小女子一般同.
其中有两封信是告诉楚云音她的弟弟到他这里来读书,要楚云音多关照一下,楚云音看了一下,惊讶的发现,好所说的弟弟居然就是柳停云,世界真是太小了,想也没想到的,两人姓氏不同啊---看下面一封信才明白,柳停云是叶心蕊的父亲续娶的女人生的孩子,而叶心蕊的母亲被丈夫抛弃后就毅然让女儿随了自己的姓,再也不承认心蕊是那男人的孩子.
后面的信越来越短,往往是两句话就结束,问候一下楚云音的情况,说一下柳停云的情况,叶心蕊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向,也觉得楚云音不错,言语之中颇有为二人撮合之意,看得楚云音失笑,能有这样开通的姐姐柳停云真是幸运!
越向后看楚云音就越觉得不对劲,叶心蕊,一直在问问题:什么才是永久?爱情是否只是一时的冲动,?新鲜过后就再也没有了激情?男人真的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吗?同时爱着两个人是可能的吗?真爱就是牺牲?就是包容对方所有的过错?女子没有保留隐私的权利?没有要求对等的权利?不做依偎在男人胸前的小鸟就是不爱男人的证据吗?最后一封信是这样写的:云,我好累,早知婚姻是坟墓,却还痴心妄想着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想奋斗目标以人格魅力相吸引的爱情会更持久,可是我错了,我彻底错了,错了---
看着心头发寒的楚云音立即拨了叶心蕊的电话,她有个独立的办公室,专门作为写作用的,"喂,心蕊,你出什么事了?对不起,我刚刚才看到你的信?"
"没事,你呢?听声音也不太好的样子"叶心蕊一向清脆开朗的声音变得低沉而萧索.
"别管我,我反正一直是这介样子,你怎么了?和老公吵架了?"
"没吵,我连吵架的力气也没了,现在我住在办公室里,分居了,"
"分居?"楚云音用手压住额头,"这还叫没事?你们应该还处在新婚蜜月里的啊?到底怎么了?"
"他和别的女人上床,就这样,"叶心蕊的声音冷淡,可是冷淡中的无声哭泣却使楚云音心疼,这个要强的女子,总是不肯落一滴眼泪,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挺直腰板走过去,可是,那更让人心疼啊?
"也许是误会呢?"楚云音不知该怎么说了.
"算了,这些我都不想计较了,正好我想出去散散心,到你那里去玩好吗?"
"好啊,随时恭候"楚云音笑了,"还有你弟,可以一起玩玩."
"恩,我过两天就过去,提前会告诉你一声."
"好,"
刚放下电话,就传来了敲门声,心一紧,楚云音几乎是跑着过去打开门,不是他,在门口站的是浑身脏兮兮的林晓.
第七章
把林晓领进来;看看他那个样子;楚云音有些担心;掀开他身上的小背心;儿童特有的柔嫩肌肤上居然是片片淤青和紫痕;看得他心惊胆颤:〃晓晓;和人打架了?〃
〃恩;〃林晓使劲点一下头;并不否认。
〃为什么?你们老师应该教导过你打架不是女孩子吧?〃
〃因为因为他们骂我是拖油瓶;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林晓扁扁嘴;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是他强忍着;泪眼朦胧地看着楚云音〃叔叔;什么是拖油瓶;是不是妈妈不要的坏孩子?〃
〃乖;不是;晓晓这么乖;怎么会不要你呢?〃楚云音心痛他;抱在怀里不知如何安慰;孩子需要女性的母爱;可是
带他去浴室洗澡;稍微一碰孩子就会龇牙咧嘴;可是他倔强地咬着牙;硬是不叫痛;楚云音看得又是心疼双是怜爱;洗干净用大浴巾裹着抱到床上;楚云音从家庭备用的药箱中翻出红花油;然后小心翼翼地帮林晓涂上;再轻微地按摩按摩;尽量把淤血推散开。
红花油是楚云音的必备药品;差不多两个月就要买一瓶新的;当然不是他用;都是为林云戈准备的;冲动;暴躁;爱打架的林云戈几乎月月都要受伤一次;每次受伤都会像只眷家的狗跑到楚云音这里来;现在对于一些外伤的处理;楚云音自信不输于一个刚入道的外科实习医生。
〃叔叔;为什么你不是我爸爸呢?〃林晓看着楚云音在他向上缓慢揉搓的大手怯生生地说。
〃怎么了?〃楚云音笑着看看他;小孩子就像通灵性的小动物;会自觉选择对他好与不好的人来依偎;而林晓是犹为聪明的一个小孩。
〃爸爸要娶新妈妈了;今天他带那个女人到奶奶家;还给奶奶买了一大堆东西〃林晓再次扁扁嘴;带着一丝愤怒〃可是我不喜欢;我讨厌她;讨厌;讨厌;讨厌;〃他握紧小拳头。
〃新妈妈不好吗?〃楚云音尽量语气平静地问。
〃一点也不好;她说爸爸结婚后我就是跟着奶奶;不能和爸爸一起住了;她是把爸爸抢走的坏女人;坏女人;是老巫婆;〃林晓孩子气的话却让楚云音笑不出来;如果可能他也想像林晓一样大声斥责从他怀里抢走云戈的女人;可是不行;他没有资格…每次都这样;只要两个人的关系稍微有一点超越;林云戈就会立刻跑到女人怀里寻求平衡。就像他刚大学毕业就急匆匆结婚时一样只要对手是女人;楚云音就没有自信能赢得了。
〃她既然爱你爸爸;一定也会爱晓晓的;只是大人要过大人的生活;晓晓跟着奶奶也好哟;〃楚云音违心地劝着这个倔强的孩子。
〃不;我才不要;我谁也不跟着了〃林晓大声说〃除了叔叔;我谁也不要;奶奶也不好〃
楚云音头疼;他带着个孩子没什么大问题;问题是他这算什么啊;他为什么要带别人的孩子?一个如此决绝要和他断清关系的男人的孩子。
今天就先在叔叔这儿吧〃楚云音笑着说〃我会把你的意见给你爸爸说的〃
〃恩;我喜欢和叔叔在一起;让爸爸也来好吗?〃林晓天真地问〃我不要妈妈〃
对这样任性的孩子话;楚云音也只有报以苦笑。
孩子倦乏了;在疼痛稍微退却之后就呼呼睡着了;看着他稚嫩的脸蛋;楚云音感慨万千;曾经他是那样嫉妒占据了林云戈绝大部分精力的林晓母子;可是…事事过境迁;这孩子居然对他最为依赖;而自己也是如此的喜爱上这个孩子;去掉林云戈的因素;楚云音相信自己依然会疼爱这个聪明乖巧的小孩;如今被父母当作小皇帝的孩子很少有林晓这样的了。
楚云音往林云戈母亲家里拨了个电话;在响到最后一声话筒才被拿起来;:〃喂;谁啊?〃
那边的声音是急躁不耐的。
〃伯母;是我〃楚云音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着急什么;〃云戈在家吗?〃
〃不在;陪女朋友逛街去了;云音啊;告诉你个好消息;云戈那小子终于要结婚了;可算了我一件心事;他的女朋友真是漂亮;又识大体;还自己开了一家大公司。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哟;真不知云戈积了几辈子的德才能娶到这么好的女朋友;哎;你不知道今天上午他们俩一起来给我买了很多好东西啊;全是名牌货;喔唷;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方;哈哈;到他们结婚的时候你也要来参加哦;云戈也就你这么个老同学了;〃不管楚云音想问什么;老太太自顾自地罗嗦了一大通;〃真是个好女人啊;自从她来过;我今天一直打得很顺手;每圈都必须胡牌;哈哈;果然是我们家的幸运神啊。糟了;她们叫我了;没事来玩啊;我也有段日子没见你了;不说了;三缺一都等着我呢;再见;〃不由分说;老太太挂了电话;楚云音拿着话筒发呆;连自己打电话想说什么也忘了。
空气闷热;在鸽笼里几乎喘不过气来;楚云音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喝了两罐觉得这样和林云戈有什么区别呢;大男人要什么借酒浇愁?他又自暴自弃地把其余啤酒放回冰箱里;可是依然郁闷;打开窗子;外面灰蒙蒙一片;积压的云层抬手可得;大雨欲来了。
因为阴天;天黑的格外早;在六点半天色就暗淡了下来;做了份蛋炒饭;把林云戈晓唤起来吃饭;看到香喷喷的晚餐;林晓乐得眉开眼笑;小孩子很容易就忘了伤痛;一直嚷着好吃;不算小的碗;他吃了整整一碗米饭;又喝了一大杯牛奶。才满足地拍拍园滚滚的肚子说:叔叔;要洒吃西瓜?〃
楚云音失笑;当真要拿刀来切西瓜;吓得林晓吱哇乱叫;跑到床上用毛巾被裹起来;像只小老鼠似的动也不敢动;杨的笑声在小房间里久久未 散。
八点多种林晓睡下了;在他睡之前楚云音告诉他自己要出去;一会就回来;一个人惯了的林晓也没有异议;。很乖地就睡了。
外面的街道像个大蒸笼;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是来;怕热不怕冷的楚云音最讨厌过夏天了;总是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空气的湿度很高;但雨仍然没有下来;似乎在等待着暴风雨的城市躁动不安;街上穿梭的车辆人流都在煎熬的边缘;忍耐着酷暑的人们各个苦不堪言。
楚云音走进歌舞厅;里面人满为患〃云音;云音;这里;〃楚云音寻着声音看去;在一个偏僻角落意外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