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24 21:18 字数:4855
虽然说我动作上是挣扎著,但也许心中隐约想将自己送给他也说不定?我并不是很卖力反抗……
今天……我的贞操完蛋了,绝对。
一进浴室落了锁,沈涉宇便迳自解起衣扣来,吓得我连声怪叫。
「耶~~~?!不要脱啦!」我已经慌得口不择言了,「不准脱!听到没?」
都这种节骨眼了,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在矜持什麽。
「哈?」沈涉宇丢给我一个邪笑,「不脱衣服怎麽淋浴?」
「我不管!」见到他裸露的上半身,我急忙转过身,「不可以脱!」
然而不管我怎麽说,沈少爷似乎将我的警告当作耳边风,我很清楚地听见除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背後还传来窸窸窣窣褪去衣衫的声音。
好……过分!
他一定是故意的!衣衫跟肉体间摩擦的声音,让我不由想入非非,满脑子情色讯号飞舞。
「……沈涉宇?」我的声音此刻已显得无力。
「嗯?」
他回答的声音听起来,两人距离比我想像中得近,下一秒钟我已经被他由後方抱住了;是过度敏感也好,总之我能清楚又模糊地感觉到双股间被某样另人脸红的东西抵著,并随著它主人反覆亲吻我颈部耳畔的举动,隔著衣料对我磨蹭。
我红著脸微侧过头,迎上沈涉宇的热吻;四片炙热的唇瓣纤绻了良久,我转身缓缓睁开眼,视线对上了正眨著眼睛向我微笑的他。
「舒服吗?」他的额头轻抵著我的,接著万般怜爱地在我鼻尖小啄了一下。
「……舒服。」我老实承认。
他扬眉淡笑,得意地点了点头,「那麽我们继续吧。」
没有给我回覆的机会,他俐落地解著我的衣扣,热吻随著他双手的移动迅速地跟著在我身上落下;时而吸吮,时而轻吻,时而啃咬,而这附躯体也渐渐被他蚕食般地将各个部位逐一占领,从耳骨,喉结,肩头,乳尖……入侵动作还不到下半身,我已似乎连意识都被他给剥夺了。
就在他吻上我双腿间最敏感的部位时,我忍不住腿软,双手扶著他宽阔的肩膀以保持平衡。
「嗯……」喉咙擅自泄出的声音,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他到底哪里学来这套服侍男人的手段?!
我咬紧下唇,决心将接下来会有的呻吟声全部抹杀掉;然而沈涉宇意会了我的心思,更是恶意地加重吸吮的力道,甚至开始以舌尖不断地刺激我欲望的顶端。
「呜啊……沈…沈涉宇你……欺人…太甚……啊……」我不由得皱眉抗议,只可惜抗议的言词支离破碎毫不成形,无法造成任何威胁,没有一点丁的说服力。
半跪在地的沈涉宇将我顺势拉下,腾出一手挑逗地爱抚轻捏著我胸前突起的两点晕红,并技巧地配合著他口中舌头的律动,侵袭越来越猛烈,像是毫无止境般地持续著……
过度刺激,我要死了─────
「呜……啊啊啊……啊!!!」
一股热液从体内激射而出,我整个人仰坐在浴室光滑的磁砖上,两手勉强抵著地面支撑自己,喘息连连。
沈涉宇缓缓地将嘴带离我的火热部位,唾液混著精液在他跟我之间勾起了一条细细的银丝,我半眯著眼轻喘著,他那双带著邪气笑意的眼瞧得我面红耳赤。
「……你哪里学来的?」气息稍微恢复过来,我忍不住娇瞪著他,「说!」
一个男同方面的性爱菜鸟,居然能把我弄成这附德性……
「秘密~v」他神秘地笑著,伸手将我拉起来,「现在换你满足我了。」
「啊?」我羞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力挣脱他的手,「不要,你这个色鬼!」
「色鬼……?」沈涉宇哭笑不得,再度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畔低语乞求著,「同样是男人,你应该了解情欲上来了又强忍著会有多难受吧?呐?」
话刚说完,沈涉宇居然还厚脸皮地牵著我的手去触碰他下体火热硬挺之处,我像是触电一般连忙将手缩回来。
这种情形下,我还能说什麽?
「我要先洗澡。」我嘟著嘴开出条件,然後也不管他答应与否绕过他往淋浴间走去。
「我帮你洗!」他开心地追上来,跟著我一起进入淋浴间,「我还可以帮你擦背。」
小小的淋浴间一下子挤了两个大男生,这种感觉超诡异,超尴尬。
虽然两人体型都偏瘦,空间绰绰有馀,但那不是问题所在,重点是我不好意思看著他的裸体洗澡,或是让光裸著的他帮我洗。
「你出去。」我小声地抱怨著,「这样好奇怪。」
「有什麽好奇怪?」
他耸肩,不理会我的反对,迳自转动莲蓬头的开关。热水由头上犹如下雨般洒下来,我只得听话地呆站著,任由他处置。
他挤了点沐浴乳在手心上,搓出一堆泡泡,然後均匀地抹在我身上。
「……嗯?啊……啊啊…啊…沈涉……啊!」
就在我以为他会乖乖地帮我洗完澡再说的时候,他又开始戏虐起我的身体。因为沐浴乳的泡泡而滑润的十根指头不停地逗弄著我的股间,乳尖及下体,我连逃避的空间都没有,再次被他爱抚得娇喘不止。
「……啊啊……你!」我以眼神指控著。
「我忍不住了嘛!」他像个孩子耍赖似地说著,并凑上来吻住我的双唇。
我闭上眼,边回吻他边以肌肤的敏锐感觉。
他的左手爱抚著我的躯体各处,右手则绕到我後方的密境,缓缓地探著我未经世事的通道……
「……啊!」那种体内被异物袭入的不适让我不由得皱眉低呼。
虽然他的指头已沾上沐浴乳润滑过,但是我毕竟是初次体验,那一刹那还是微微地感到些许的疼痛。他稍微停顿,然後以更加温柔的力道缓缓进入,待我略为习惯那种紧密感觉後,再缓缓退出。
就这样进进出出,速度逐步加快。莲蓬头的水声染上了手指抽插间的那种黏膜质细微声响,暧昧的声音听得我身体火热发烫;不适感淡退後我也开始不顾矜持地频频低吟细喘著。过了一会,沈涉宇的指头完全抽离了我的体内,正当我因觉得奇怪地半睁开眼的同时,他已抹了更多沐浴乳在自己的欲望上,并以它轻抵著我的腹部。
「沈…沈涉宇,你……」察觉了他下一步将有的动作,我克制不住紧张,双手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放轻松。」他因忍耐而绷著眉头,哄著我。
他将我转过身来倾靠著墙,然後一手环著我的腰,一手慢慢地将那根肿胀的巨物导入我下体的入口。
「啊!」这次无论宽度或长度都不是手指所比得上,我自然又是一声娇呼。
沈涉宇耐欲至此再也忍不住,每次进出都将我弄得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痛楚,他在享受的同时还不忘照顾我身前的兄弟,让我刺激得几乎要瘫软在地。
「……呜啊…啊啊……!」
双手抵著墙,沉浸於肉欲的我,终於能明白为什麽性爱自古至今都是恋人间不可或缺的一环了。
我爱你……沈涉宇,我爱你!
无名物语 ~ 第二十六话
拖著疲倦的身躯尾随著沈涉宇出了浴室,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歇息。过了良久,我捞过床边地板上的外套,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回家,我打算今夜留在沈涉宇身边。
留在他身边。
不为什麽,只为了希望能在午夜零时的钟响之後,第一个对他说「Happy
Birthday」。然而他这只食髓知味的超级大色狼却误解了我的意思,还以为我想跟他再嘿咻几次,缱绻个够咧!我挂上电话一转头,他大少爷正以著暧昧眼光看著我。
「你怎麽知道我还想要?好好喔!我真幸福!」他讨好地抱著我,咪咪笑著。
我彷佛看到一只大笨狗在乞求骨头似地,垂涎地吐著舌头,还不时摇著尾巴。
「你想、太、多、了!」我昂起下巴,伸指用力在他额上一弹,「旁边去,我先睡一觉。」
「痛~~~」沈涉宇夸张地揉著额头,「你确定今晚真的不要吗?」
「会痛耶!可见你技术烂,不要!」我向他扮个鬼脸,将棉被拉高翻过身闭上眼睛。
「说我技术烂?!」
那句话显然大大地伤害到葛格的自尊,沈涉宇居然扑上来压住我,一副颇不甘心的嘴脸看得我好气又好笑。
「不要生气嘛!」我轻柔地捏了捏他的双颊,「真的会痛啊!」
沐浴乳的使用,果然对初体验者不适合吧?虽然我没其他经验无法做比较,不过据我所知这种男同性爱上有润滑剂这种更好的选择。
「如果你会痛,」沈涉宇邪笑著,十足滑头的语气,「那一定是因为我太『硕大』的关系,跟我高超的技术无关。」
「嗤!」我红著脸笑骂,「不要脸!」
「并不会!」他边说边爱怜地亲吻著我的额、鼻尖还有脸庞,「那今天放过你,明天你就没理由说不要罗!记得吗?你是我的生日礼物之一。」
语毕,最後一吻落在我的唇上。
温柔地吸吮著,磨蹭著,吻个没完没了,许久之後,终於离开了彼此。
「宇……」亲腻的名,从我口中自然地流泄而出。
「嗯?」他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霂宜?」
「你的嘴唇肿起来了。」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彼此彼此。」沈涉宇没好气地撇过头。
破坏了浪漫的气氛,不好意思喔!
「起来吧!」我嘴角仍带著笑意,双手抵著他宽厚而结实的胸膛,「我肚子饿了!」
肚子饿的人最大,沈涉宇此刻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我身上爬下来。
「你到底哪学来的?」咬著薯条,我突然想这个问题。
沈涉宇之前都是跟女人嘿咻的,如果说这方面他技术高超,那是可以理解;不过我是男的。他跟男人做的经验在我之前应该是零才对啊!不会吧?难道他是把我的身体当成女体替用?!等等……这样也不对,他知道要作一些润滑等等的「入室准备」,而且他还不忘照顾我前线上的兄弟……
「啊?」沈涉宇挑眉。
「就是你做爱的技巧啊!」我压低声音说著,并仔细注意旁边有没有人投以诡异目光,「不要跟我说你把我当成女的代用喔!我会掐死你。」
说完我还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配合著狰狞的表情威胁他。
「呵呵……我哪敢!」他拿起一根薯条沾了蕃茄酱喂我,「我用功学来的啦!」
啊?学?跟谁学?
我以眼神询问他,并乖乖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喂食。
「谁叫你这麽可爱!老让人有一种想侵犯的欲望啊!」他悠哉悠哉地耸耸肩,无视於我的脸红继续说著,「可是跟男生……这方面我的战斗力是零,太难看了,再者我也希望让你舒服一点,只好虚心上网求教。」
「上网……?」我真不知该作何反应,随便无聊地以双手撑著热呼呼的脸,顺便遮掩红晕。
「嗯,网上有不少资源,同志的聚集地还真不少。」他笑咪咪地咬著汉堡。
这点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我瞄他一眼,得到答案後继续咬著手里的速食;只不过我忍不住又开始想:他是什麽时候开始会对我的身体产生情欲的?
也罢,问了只怕他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到时要是他说出让我自己羞爆了的答案,那反而是自找罪受。
吃过饭後,沈涉宇提议要逛夜市,所以我们又一路杀到士林夜市去。
我喜欢逛夜市,不过没什麽机会逛夜市,他也跟我一样,所以我们兴高采烈地吃了一摊又是一摊,逛了一家又是一家,只差没有看看卖女性内衣的小铺而已。
在离开夜市之前,我们坐在爱玉冰摊位的位置上共吃一碗爱玉冰。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沈涉宇在想什麽?之前还是一个异性恋,跟我成了情人关系之後,一开始连牵手都不敢,现在是怎麽回事?除了尚未有胆子在众人前牵手,其他很多我这个「正宗」同志不敢有的行为他倒是做得落落大方;例如刚刚喂食我吃薯条,还有在夜市里数次跟我亲腻的分食同一份食物。女生跟女生之间这样的举动也许不稀奇,可是我们是男生啊!
只是被动如我,倒也不会特别逃避他主动的亲近。我想我也许在心中某处,也偷偷地藉由他的大胆享受我所想要又不敢有的链人间亲密行为吧!
「在想什麽?」他突然问我。
「没有啊!」我笑了笑,随便说说,「你听现在广播里这首歌是谁唱的?」
我根本没有在听老板放在一旁的收音机广播,不过既然提出来讲,我也跟著沈涉宇一起仔细听起这首歌的旋律与歌词来了。
是一首名为「婚礼的祝福」的歌,唱得是一个人以来客身分参加恋人的婚礼,被迫微笑面对,给予祝福的那种悲哀跟无奈。
我後悔了。
我後悔要他听这首歌,我後悔要自己听这首歌。
沈涉宇可能还未听闻,但是只要在这个圈子里待上一段时间,就会听说这种事一再发生。很多同志恋人们顺利相处得再久,甜蜜日子总有结束的时候。多少人到了最後,还不是选择了结婚生子。弄个「孝顺年老的父母亲」之类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