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团团 更新:2021-02-24 20:58 字数:4879
「抱歉,最近这两天很忙,好几个大合约都进入最后阶段。」狄御明解释着,一面把手机关掉,并且向等在一旁的服务生做个手势,示意可以过来招呼了。
陶以彤用手撑着脸蛋,没有接腔,还是静静望着他。
「怎么了?」他略皱起眉,「有什么事吗?你今晚太安静了。」
「没事。」
「拍广告的事,还是免谈。」他的语气简洁而专制。「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听到这里,陶以彤叹了一口气。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摆大哥架子?」她无奈地说。「我都已经二十五了,和御亮一样。你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不管御亮,说他可以照顾自己,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也可以?」
狄御明眯起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如花娇颜。
「不管你说什么,就是不准去拍广告。」半晌,他还是坚持。
陶以彤叹口气,不再争辩。
晚餐很精致,气氛无懈可击,不过陶以彤从头到尾都有点心不在焉,甜点上来之后,还盯着那一小碟美丽的巧克力、旁边冒着白烟的骨瓷咖啡杯发呆。
「别喝咖啡,小心晚上睡不着。」狄御明还是改不了习惯,随口叮咛。
陶以彤静了几秒钟,然后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彤彤,你到底怎么回事?」狄御明困扰地皱着眉,看看表。「是不是想回家休息?已经有点晚了,先打个电话跟你妈妈说一声,我等一下就送你回去。」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她抬起头,像下定决心似地,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说,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狄御明还没会意过来,浓眉皱得更紧。「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很累了,晚上不回去,你想去哪里……噢。」
他突然听懂了。
面前摇曳烛光下,那张年轻甜美的脸蛋,慢慢染上红晕,不过她还是镇定地回望着他。
狄御明的心跳开始加快。怪了,多少年来见惯大风大浪,多难缠的对手、多险恶的局面都碰过,他一律气定神闲、面不改色,而此刻,居然被这个小女人简单一句话弄得紧张起来!
「彤彤,你……」他不知如何回应,开了头又停住了。
「我已经在楼上预定了房间。」陶以彤面对他困惑的注视,只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解释,「我用你的名字订的,很顺利就订到。这并不困难,你不用这么惊讶。」
「可是……」
「晚餐很棒,谢谢你。」她伸个懒腰,姿势优美娇媚。「我可以上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吗?你工作了一整天,难道不会觉得累?」
狄御明根本不记得再来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太快了,到他已经坐在舒适大床边,瞪视着精致奢华的宽敞客房,以及紧掩的浴室门时,他还是觉得自己在作梦。
一定是梦,他那些无法启齿的春梦之一。
浴室门开了,宛如梦中走出来的性感女子,少去累赘衣物的遮掩,裸露一身光滑柔腻的肌肤。她身上只有连比基尼都称不上的……该怎么说呢?几块蕾丝遮掩住重点部位。
比全裸更诱人,比梦境更梦幻,狄御明突然有窒息的感觉,连呼吸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任务。
他当然不是处男了,相反地,虽称不上花心,但是他在这方面的经验绝对不算太少,但此刻他的心脏却好像要破胸而出一样。
「彤彤,你……」狄御明困难地吞了吞口水,从床边站起来。
简直像是青涩的少年,面对梦中的女神。
「好看吗?」陶以彤不疾不余地走过来,试图压抑着自己的紧张,不让他听出她嗓音中略略的颤抖。她一直走到他面前,然后,大胆地依偎上他坚硬的胸膛。
线条优美的裸露玉臂,毫不犹豫地缠上他的腰。
「这样……好像……不太好。」狄御明还在挣扎,他握住她滑腻的肩头,试图想推开她。「彤彤,你听我说……」
「教训的话,可不可以明天再讲?」她仰起头,柔软的红唇印上他线条坚毅的下巴。细吻中,她不忘甜甜的娇嗔道:「面对投怀送抱的女人,你就只会这么杀风景吗?」
「别人是别人,可是你不一样。」感觉自制力已经以光速在消融中,狄御明感觉自己像是快死掉的人,正在做垂死挣扎。「彤彤,你太天真了,男人就跟野兽一样,禁不起这种挑逗、开玩笑。乖,你先把浴袍穿起来……」
「不要。」她搂得更紧,凑到他耳边,轻轻说:「我想看看你变成野兽的样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叫我乖、听话。」
「彤彤……」
她不再让他多说,甜蜜的唇印上他的,怯生生地迟疑了一秒钟,然后,生涩却坚定地轻含住他的下唇,把最后的、仅存的一丝理智都给吃掉了。
当他低吼一声,放弃所有抵抗,把她压到床上时,她嘴角漾起胜利的微笑。
当他用不耐的迅速动作除去自己的领带、衬衫、长裤之后,她抬起手臂,缠住他的颈项,给他一个奖励的甜吻。
当他略微粗糙的指尖滑过她细腻却敏感的肌肤,带起一阵阵鸡皮疙瘩之际,她发现自己在颤抖。
当他大胆的探索来到她最隐密的禁地时,饶是采取主动、以为自己做好万全准备的她,还是紧张得全身一僵。
「别怕。」他的嗓音低沉而温柔,诱哄着,安抚着。
「可是,感觉好奇怪……啊!」
彷佛带有魔力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揉弄,让她像触电一样,惊跳起来。喘息中,毫无办法克制的轻吟无助地逸出,陶以彤紧张地轻扭腰肢,下意识想逃开那太具侵略性的进攻。
「现在会怕了?」狄御明扯掉那虽然很轻薄短小,却依然太碍手碍脚的蕾丝小裤,然后温柔但坚定地分开那双修长玉腿。
令他疯狂的,美丽的,会跳各式迷人舞步的腿。
在他梦中,狂野地缠住他腰际的长腿。
就当这是一场梦吧,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当他坚硬的欲望开始慢慢侵入她最神秘的禁地时,陶以彤咬住下唇,硬是不让自己叫出声。
好、好难受……怎么会这样……
「天啊,你太紧了:-…」他痛苦地呻吟着,却没有缓下推进的动作。
「有点、有点痛……」她不由自主地挣扎,细细抱怨。
「我知道,彤彤,我知道。」在折磨人的情欲中,狄御明露出苦笑。他轻吻着她已经汗湿的小脸,无限爱怜、抱歉。「第一次一定会比较难受。对不起,你不要怕……」
「我不怕,可是……嗯……」她只能紧紧攀住他强健的肩,深呼吸着,试图让身体慢慢接受那陌生的侵入。「慢一点……好不好……」
狄御明的反应是咬紧牙根,一张俊脸紧绷着情欲,豆大汗珠从额际滑落。
终于,他深深嵌入她,两人紧锁在一起,喘息声交织成最旖旎的节奏。
她清亮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那张被欲望折磨得通红的俊脸。
他让她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脱离小女孩的世界了。
超越了羞涩、害臊,她正在体验身为女人最甜蜜的疼痛之一,
「彤彤,彤彤。」他轻唤着她,沙哑的嗓音满满都是欲望。「我不能再等了,忍耐一下,好吗?」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
狄御明低低诅咒一声,低头攫住那甜蜜柔软的小嘴,然后,健腰开始律动,猛力冲刺起来。
他霸道地侵占她、要她,让她迷失在丝丝疼痛与浓浓情欲的浪潮中,一下一下都像是要穿透她,让她承受不住,昏眩地呻吟、吟哦着。
娇媚的嗓音有着最催情的效果,而狄御明已经受不住任何轻微的撩拨,他有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忘记了一切,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用最原始而激情的方式,宣告他的主权,宠爱他的女人……
「啊——」被推到顶点之际,她的尖叫和他的低吼,都随即被彼此的深深热吻给灭去……
她像个布娃娃一样,软绵绵地被抱在坚硬有力的怀里。他的肌肤有着汗,有着惊人的热度,他们的心跳都一样狂野,互相呼应着。
他的大手还在她滑腻的背上游移,轻轻抚摸,好像一刻都离不开似的。
两人都没有开口。
直到紊乱急促的呼吸慢慢回复正常,心跳也缓下来之后,狄御明才打破沉寂。
「我们什么时候订婚?」
他怀中娇裸的人儿一僵。
「我最近很忙,要一直忙到年底,所以,最快也是年底了。」狄御明没等她回应,继续说下去。「也好,正好给你时间缓冲一下,你那些学舞的学生,要开始安排转给别的老师,或直接告诉他们你不教了。」
还是没回应。
「就这样了,我找一天去拜访胡阿姨。至于我妈那边……」狄御明沉吟片刻。「我最近会跟我妈提。不过,你最好先别教舞了,老一辈的不会喜欢这种职业,你就专心准备结婚吧。」
「谁要结婚了?」她的反问,一点也没有撒娇的意味。
这回换成狄御明愣住了。
陶以彤翻身坐起,还漾着激情红晕的脸蛋上,沉醉的媚态逐渐退去。她拉起床单遮住刚刚才被彻底疼爱过的光裸身躯,认真地盯着一脸困惑的狄御明。
「可是我跟你……我们……」
她笑了笑,「我们刚上了床、做过爱?你会对每个跟你上床的女人求婚吗?」
狄御明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吃了就跑,不愿意负责的男人吧?」他不悦地反问。「你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要讲得好像毫不在乎的样子?」
「男欢女爱,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这样?」陶以彤硬着心肠说下去。「就算我是第一次又怎么样?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不是给你,也会给别的男人,你不用——」
「不准!」他迅速伸手,用力握住她的雪臂,那专制又霸道的神情,再度出现在那张斯文俊脸上,清清楚楚。「你别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专心准备结婚就是,不用再多讲!」
陶以彤望着他,眸光深邃。
「我不会停止教舞,也没有打算要结婚。」她慢慢地,清楚地说。「我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请别再命令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第九章
狄御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不了解女人。
即使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以为最单纯天真、爱撒娇又爱哭的陶以彤,长大之后,也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而难以理解的女人。
她给了他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最甜蜜激情的缠绵,却在余韵都还没完全褪去之际,突然就变了。
好像前一分钟还在享受主人爱抚的猫咪,一个不小心摸逆了毛,猫咪立刻张牙舞爪起来,还抓伤主人。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诧异。
狄御明交往过的女友里,没有一个给过他这么多难题与麻烦。
陶以彤不但没有辞去教舞的工作,也完全没有嫁给他的打算,甚至她还密切与广告公司联系,认真商谈拍广告的事情,谈得有模有样。
劝阻无效,狄御明极不甘愿地退了一步,说要帮她看合约、帮她去谈条件,却全被悍然拒绝,她的理由是:接洽的中间人是丁慧,也就是他的前女友。
「这样太尴尬了。」陶以彤在电话里简单地解释。「我会自己处理,你工作忙,就不麻烦你了。」
这又是另一桩令狄御明光火的事情。陶以彤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前那个有点怯生生的,让他强势带领着走的女孩不见了,他这才发现,彤彤根本不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女生。
奇怪,怎么会这样?一切都反了。通常都是男人吃到口之后,就开始觉得没有新鲜感,试图冷淡、疏远,找寻下一个目标,结果现在连女人都这样了。
到底谁说男女不平等?
好吧,也许真的不平等,男人被这样对待,可不能哭着到处投诉说被始乱终弃,被用完就丢!
他的心情更恶劣了。
这跟以前与女友呕气的感觉完全不同,而且他以前从来没有跟谁呕过气,常常都是他忙工作忙到忽略对方,让对方气呼呼的发脾气而已。
可是陶以彤不一样——他很悲哀地认清了这一点——无论工作再怎么忙,会议再怎么多,他就是没办法把她抛在脑后。
忍不住要为她担忧,要时时刻刻悬念,怕一个不注意,她就给碰伤了,让人欺负了,受了委屈,被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给叼走了。
这样下去,哪里是办法!
「你一个大男人,成天臭着一张脸,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