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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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24 20:37 字数:4821
“哪里,以后离将军身为国丈,下官还要多仰仗将军了。”那李先急忙扶起离健,“那太医院的董太医,是我的老乡,如果令嫒在宫中有任何风寒小病,都可让他帮忙。”
“李大人实在是太仗义了。”那离健捋须大笑。
三日后,离洛回家省亲。
“微臣参见洛妃娘娘。”离健福身道。
“爹爹快快起来,折煞女儿了。”父女二人寒暄了几句,那离洛便又问景天公子的事情。也就是那大理寺查处奉天私下子嗣的事儿。
一说这个离健冷哼:“那景天公子背后有主祭大人撑腰,皇上如今刚刚登基,自然不会与他硬碰硬。不过,皇上要是知道了真相,心里估计也会有疙瘩。不过,洛儿,眼下最主要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子嗣的问题。那奉神族如今是否真的能男人孕子都是未知,如果真的封了那景天为后,对于你以后的处境十分的不利啊。”
“爹爹那要怎么办?”离洛也有些着急。
“皇上对你如何?”
提到这个,离洛面上一红:“皇上大婚当夜是在我这里的,第二日才去了那姚魅儿那儿。至于奉天那里却是一直没去过。只是,我看皇上对他的宠爱不浅呢。当日大婚之后家宴,那景天中途离席,皇上却只字未说,还让他去看太医。”
“如此看来,我们现下只能这么办了。”说完,离健附耳在离洛耳边。
“啊!爹爹!这样……这样不是欺君之罪么?”那离洛吓得花容失色,本是惊声大叫,却暗自压下音调,可是声音因为震惊和害怕有些微颤。
“女儿,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如此,便是一石二鸟之计。即使是皇上为了不和主祭大人闹僵,不处置那景天公子,但是也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离健安抚道。
“可是……”离洛毕竟初入宫廷,即使怨恨那奉天当初的羞辱,但是让她做这种事还是有些迟疑。但是一想到皇上会对将对那人的恩宠转移到自己身上,又有些期盼。
“没有关系的,爹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你这样做……”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天数未定。
原因一:早上睡的正美,忽然接到导师的短信:“明天把工作总结交给我。”于是,某提子瞬间清醒……TAT……导师,如果俺告诉乃,俺把写论文的时间都用来写小说了,乃会不会轻点骂俺?!
原因二:卡文。症状很严重,只要写了,总觉得自己写的是废话了……
PS:全文开始撒狗血了……文案中开始已经说了,此文是天雷加狗血……以后请叫俺狗血苦逼提……请各位大人保佑苦踢尽快渡过难关,善了个哉~~34、二击中第 。。。
在御书房呆了一晚上,早上又起来上早朝,如今已是夜幕低垂,至今未合过眼的重宁远揉按了一下额角,喝了一口茶,狭长的凤目里都是血丝。
“皇上,要不您先吃点东西,歇一会儿吧。”一旁的福泽担忧的说道。
重宁远轻摇了一下头,有些欲言又止的问着一旁的晋忠:“……昨晚”
晋忠自然知道自己主子问的是什么:“属下将人送到了冷宫。”
重宁远听完,不知道在想什么,轻点了一下头:“洛霞殿那边呢?”重宁远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身为一个君王,却被后宫的事儿搅乱自己的思绪,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洛霞殿那边一直没有人出入,只是洛主子的精神不太好。”
“……朕知道了,你调查出什么头绪了么?”重宁远问的自然是那逆天草之事。
“那逆天草十分罕见,古籍记载也很少。而且,神殿后院确实种有这种药草。”奉命暗中调查此事的晋忠如实回禀着。
重宁远听完心又往下一沉:“……朕知道了。”可是知道是知道了,接下来要怎么办?真的办了奉天?且不说主祭在背后,单说……想到这儿,重宁远又想起昨晚那人明明笑着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他?可是他真的是一个无心恩宠的人么?那这一切又要如何解释?重宁远忽然觉得自己对于奉天是那么的不了解。
“摆驾,去……去洛霞殿。”一句冷宫让自己硬生生憋在了嘴里,那人在魏宜大营都过得那么逍遥,区区冷宫应该没问题……吧,想到这儿,重宁远微微蹙了一下眉。
“皇上。”躺在床上的离洛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泪,看到重宁远来,急忙要起身,重宁远上前将人轻揽了起来。
“身子好点没?用过膳了?”重宁远低声道。
“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只是……只是心里……都怪臣妾不小心……”说毕,眼泪又涌了出来。
重宁远将刚要出口的话又放在了嘴里,安抚道:“要小心身子。”那离洛轻点了一下头,将头靠在重宁远的怀里,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只是正在思索如何开口的重宁远这个时候的心思却不在怀里的人身上。
“……洛妃,昨晚朕查了一下,那件事情,其实不是奉天所为。而是他身边的小厮,因为太过于忠心于他的主子,所以才干了这件事儿,朕已经查办了他。至于他的主子……”说到这儿,重宁远语下一顿。思来想去,重宁远只得用这个拙劣的借口暂时为他开脱,先解决眼下的问题,毕竟妃子小产,不是一件小事儿。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吧。现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人,即使离洛不追究,皇太后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如今这后宫还没有皇后,凤印还在皇太后的手中。于公,奉天是奉舜华的弟弟,他不得不保下他。于私……重宁远不由自主又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手上不由的收紧。
“……皇上,您捏疼臣妾了。”沉浸在幸福中的离洛还没从重宁远的话里醒过味儿就被捏的胳膊快断了。
发现自己走神了的重宁远松开手,却没有接自己刚才的话说下去,而是换言道:“后宫之位至今悬空……”离洛听到这话心头一喜,刚才因为听到重宁远刻意的为奉天开脱的话的不满也不见踪影,可是重宁远刚说到这儿,那边晋忠就跑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晋忠语带急迫。
“怎么了?”晋忠跟了重宁远这么多年,重宁远记得第一次看到晋忠这个样子还是因为奉天在魏宜大营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想到这儿,重宁远心下一凛。
“冷宫走水了!”
“什么!”重宁远忘了怀里的人,直接就站了起来,而离洛差点直接就被掀到了地上。重宁远来不及安抚,就快步出了洛霞殿,狼狈的趴在床上的人恨恨的抓着床单,又是奉天!
“人呢?”重宁远基本是跑着往后宫而去。
跟在一旁的晋忠语带焦急:“不知道,现在里面的人基本已经疏散了。只是天干物燥,火势蔓延的很快。”
听晋忠这么说,重宁远更是加快了脚步。只见西北处火光冲天伴着滚滚浓烟,映的天边都是火红色。终于到了近处,热浪扑面,基本进不了身,重宁远大声喊奉天的名字,可是身边身都是救火的太监和侍卫,唯独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重宁远抓过一个宫人:“看到景天公子了么?”
“回回……回皇上,奴才不不……不…知。”那是个看门的小太监,上哪里知道哪个是景天公子。
重宁远只觉心头一痛,脚步有些微乱,暴喝一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说完抽出晋忠的刀就要将人的头砍下来。一旁的晋忠急忙揽住重宁远:“皇上!救人要紧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晋忠转头问着跪在地上的人。
那奴才第一次得见天颜,却差点被砍了脑袋,吓得几欲尿了裤子:“回……回…回官爷,是……是是西厢着了火。幸好有人喊了,要不然大家都逃不出来。”
“不好!里面还有人没逃出来!”那边有个宫人大声喊到,然后几个人想要进去,奈何门口的火势有些大,几个人几次要上前,都被门口的火势挡了回来。
重宁远听到那句话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那门口处,晋忠暗叫不好,也跟了过去。
身边的人认出此人就是当今万岁,急忙都跪了下来,重宁远没理会四周,只是听见里面几不可闻的喊叫声,想都没想就拿起一旁的木桶就将水泼在自己的身上!一旁的晋忠刚要将人揽住却只抓到了衣角!其他人看到眼前的情形也都吓傻了眼,晋忠拿起另一桶水也浇在身上,急忙追了过去。
整个后宫由于年久失修,加之最近又是天干物燥,导致火势一时无法控制。晋忠赶到重宁远的身边:“皇上!让奴才去吧!此地太危险了!”
重宁远没理晋忠的话,西厢已经被烧毁了泰半,之前的呼救声已经听不到,重宁远心下一沉!突然在东厢又传出微弱的呼救声,重宁远急忙就奔了过去,门口的火势很大,重宁远一脚踹开门,正好一根门梁掉了下来!幸好一旁的晋忠够机警将人推了开,重宁远闪过那堆火窜进了屋子,四下寻着人。
“怎么是你!”重宁远看着藏在床边一个宫人。
“啊!救命救命!”那宫人脸上被火薰的漆黑,头发凌乱,被这么一惊吓,更是双眼无神,只会叫着救命,看着靠近的重宁远却又像是疯了一样扑了上来!
重宁远本看这人不是奉天心下更急,一脚将人踹开,冷声道:“带走。”转身就出了屋。
晋忠看着半癫狂的人,无奈只得将人打昏带了出来。看到重宁远又要往火势渐起的偏殿而去,急忙将人拉住:“皇上!或许景天公子已经出去了!外面还有些地方没有找啊!”
这个时候又进来了几个侍卫,基本是连请带拽的将重宁远架了出去。
重宁远身上的龙袍下摆也被火烧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为人君的样子。
“晋忠!快速去查!看人在没在!”重宁远看着已经陷入火海的冷宫,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不到一刻钟,那边便有个管事的太监小跑了过来,晋忠道:“皇上,此人曾见景天公子。”
“说!”重宁远怒喝。
“回皇上,奴才发现起火的时候和几个宫人便赶到着火的西厢。我们去的时候,发现景天公子已经站在院中了,还让小的们去疏散其它的人。而刚才的那个宫人想必是睡的太死,所以刚才才没有逃出来。”
听到这话,重宁远一阵狂喜,上前抓住人的领子:“那人呢?”
“奴……奴奴才不知……”那奴才看到重宁远再次变黑的脸又急忙跪地叩首。
“皇上……人……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晋忠上前小声道,忽然又想起上次在魏宜大营的那个莫名出现的黑衣人。后来因为一系列的事儿就将那人放置脑后,如今想来,景天主子并不简单呐。
重宁远像是也想到了什么:“去招主祭大人进宫!顺便搜查全宫!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同样的地点,四个时辰之前。
“大头!去给爷倒杯水。”某个刚被打入冷宫的公子又睡到午时,而且是被饿醒的,顶着还有些微肿的侧脸眯着眼睛吩咐道。
大头坐在床边睁着哭的都成了桃子一样的双眼,哽咽的回着:“回主子……没有热水。”
“……那去给爷准备点吃的。”好吧,有饭就好。
大头哽咽变成了抽泣:“回主子……只有冷饭。”
“……”奉天暗自咬牙,“那去给爷准备个火盆!”说完又往被子里裹了裹,这破地方阴冷阴冷的。
大头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回主子……他他……他们说炭火也是限制的,昨晚上就烧完了。”
奉天揽了被子坐了起来,圆目微眯:“那我让你传的信儿呢?”
大头揉着眼睛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他们……说说,没有……有纸笔。”
奉天终于忍不了了:“你个笨蛋!就知道哭!”说完自己撕下衣摆,拿出一旁火盆里的剩下的一些木炭屑,写了起来,“鸽子不会也不让飞进来吧?”奉天斜睨着还在一抽一抽的慧明。
“回主子……我正想给您补身子来着……”慧明急忙从床上将鸽子掏了出来。
“……你还真是忠心。”奉天看着还有一口气的鸽子,他忽然有些庆幸没有炭火了。
然后,一炷香过去了,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