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24 20:37      字数:4784
  奉天没看两个人的脸色,只是接口道:“比飘香院的子烟还差那么点儿。”边说边用那细长的拇指和食指比了大概一寸左右的距离。
  “……谢谢景天公子抬爱!”离洛硬撑着福了个礼。这边刚落下话音儿,那边却有个声音传了进来。
  “飘香院?子烟又是谁啊?爱妃……”听那那句“爱妃”,吓得奉天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奴婢——》臣女,称呼上有些问题。。。。。。29、流言四起 。。。
  随着话音刚落,那边便进来一个仪表堂堂的身着玄黑色绣五爪金龙龙袍的男子,一看这人的打扮,离洛急忙跪下了,那边的姚魅儿也跪了下来问安。奉天做了一个福身的样子,因为有外人在,倒是有些规矩的样子了,看的重宁远都有些诧异。
  “平身吧。”刚下朝的重宁远坐了下来,奉天堆笑着坐在重宁远的旁边。
  “你还没告诉朕,那飘香院是什么地方,那子烟又是何人啊……”重宁远斜睨着奉天,不理会那张看起来就是在讨好的脸,又问道。
  奉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吗……”奉天小声嘟囔着。
  重宁远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多大的责备的意思。两人的互动都入了离洛和姚魅儿的眼里,本就被奉天折腾的有些脆弱的神经,又被泼了桶凉水。重宁远这才注意到这两个人,又恢复平时的神色:“这位想必就是离爱卿的女儿吧。”
  那离洛听到当今天子提到了自己,心下一喜,面带羞射却又不失礼仪的福身:“回皇上,正是臣女。”
  “嗯。”重宁远心下有些疑惑这两个人怎么都来了,又看到摆在眼前的情形,猜测着可能是那两个女人是来请安的。又看着奉天的样子,想起刚才这人说是什么飘香院,忽然回忆起来去年还在王府的时候,赫连重当众演奏一曲,却被这人一句话说的脸色僵硬的样子,重宁远也猜到发生了什么,轻咳了几下。
  作为皇上,也不能未来的妃嫔这么冷场着,就和他们闲聊了几句,奉天倒是挺老实的,只是在旁边吃着果脯,重宁远看的都有些酸了牙,他看到重宁远的样子,却像是享受似的还吧唧一下嘴,重宁远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了。
  到了晚膳的时候重宁远让那两个人留下来一起和他们用的。离洛和姚魅儿听到皇上亲自开口挽留,心下都有些激动。先不说他的身份,单说重宁远的气度和长相,就足以让这两个女人心花怒放了。奉天撇了撇嘴,自然,他是不想有人在场吃饭的时候各种规矩。而重宁远和那两个女人却认为是奉天有些吃醋了。重宁远想到这点,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一闪而过,他来不及细想,就不见了。
  因为只是在奉天的景天殿,所以并不是偏殿的那种大桌子,而且奉天对于那种桌子也比较反感,所以四个人只是坐的那种普通的圆桌。
  “皇上,给我夹一个猪手呗。”奉天眯着眼睛看着离自己很远的一道菜,没有办法,不让慧明伺候着,他自己又得顾及礼仪,还要照顾自己的肚子里的馋虫,所以只能劳烦当今天子动手了。重宁远也习惯了,顺手就夹了一个炖的酥烂的猪手放在奉天的碗里。两个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可是却惊到了那两个陪坐一样的女人。
  晚膳过后奉天又有些困倦了,睁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哀怨的看着那两个还在和重宁远聊得开心的女人,等到离洛和姚魅儿依依不舍要告别的时候,却发现一直在一旁自娱自乐的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重宁远看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两个人走的时候,离洛不经意的回头,却发现当今天子却将那睡着的人抱上了床,离洛一双杏目微眯,眼底闪过狠厉之色,那姚魅儿在一旁看着那离洛的神色,轻笑一下,却完全不像是之前的那副蠢样子。
  重宁远看着睡着了的人,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困了,便告诉福泽,自己今天晚上在这里歇下了,让他明天早上上朝之前准备的东西都送到这里来。然后去沐浴净了身,等回来的时候慧明也帮奉天换了睡觉穿的亵衣,重宁远掀了被子就进了被窝。想起那个人怕热也怕冷,就把奉天的亵衣也给脱了,两个人都是光着上身。而奉天被人扒了也没有别的反应,只是忽然有些冷,自动的滚到了重宁远的怀里,还在那结实的胸口蹭了蹭,哼唧了两声便又睡了过去。重宁远勾着唇角,一副兴味的样子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却没有做别的,只是揽了人便睡下了。
  慧明将帘子放下,吹灭大的宫灯,只余几盏小的宫灯,夜色渐渐晕了上来,大半个月牙挂在天幕中,远处,只有巡视的侍卫和值夜的宫人挑着昏暗的宫灯,古老的皇宫渐渐的进入了睡眠,一切都恬静的睡去,沉浸在那浓厚的夜色中,偶尔的响动,却又像是有什么蛰伏在那黑暗中,不可查不可探……
  “洛儿,这是怎么了?”第二天离洛便回了离府,准备即将入宫的事宜。看到自家宝贝女儿看到自己的时候委屈的神色,离健有些着急的问道。
  那离洛便将昨天的种种说与离健听,那离健一听,便怒了。
  “那个人只是个姿色平庸的男妃!竟然敢如此刻薄的对待我的女儿!”离洛拍着手下红木座椅的扶手,“不就是主祭大人的弟弟么!真以为自己可以当皇后了怎么的!”
  “爹爹,可是皇上对那个人感情真的不一般呢。皇上对我们是一副君对臣子的态度,虽然说是看起来亲善,可是对那个人却是很真实的。”女人心思比较缜密,就连重宁远和奉天都没有发觉的事情,都让她一语道破。
  “哼,再好,皇上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弃满朝文武的意见不顾。就连当年的元祐帝,连十七皇子都可以放弃,又何况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作为朝中老臣,本就在朝中人脉甚广的离健对于皇家中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爹爹,我们要如何是好啊?”离洛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自小从来没有人那么对过她。想起自己受到的委屈,眼圈红的更厉害了。
  离健忽然想起最近帝都大街小巷都在传言的事儿,笑了一下:“洛儿就放心的准备入宫吧,至于那个人,爹爹是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只要你能为皇上生下子嗣,其他人都不足为惧。而且,后宫这种地方,不是任何一个人,单凭恩宠就可以活下去的。”
  “嗯。”离洛轻咬下唇点了点头。
  那离健所说的京中的流言其实就是关于奉天的。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是当今天子在还是静王爷的时候娶的静王妃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不仅真的能生孩子,并且还真的生过一个孩子。说的有凭有据,就跟所有的人都见过似的。这奉神族生孩子的事儿,本来就是虞国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儿,如今又被如此一传,更是让所有的人都兴奋了起来。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宫里。
  这事儿最开始还是一位老臣上奏折说是让重宁远封皇后引起的。
  针对这事儿,朝堂上各分两派,一派认为皇上在还是静王爷的时候便娶了主祭大人的弟弟作为正王妃,如今成了天子更是应该立那正王妃为皇后。另一派却认为虞国自古没有男后,断不可开这个先例。而且奉神族是否真的能以男子之身孕子,史料都没记载,那静王妃与当今天子成亲近大半年,其间基本未分开过,如今却仍未孕有龙嗣,是不可以作为皇后的。
  重宁远也没有自己拿注意,就坐在皇位上,看着下面的朝臣的讨论自己的家事儿,却乐得难得的清闲。其实,有的时候重宁远也在想,要是真的将那奉天立为皇后的话,也蛮有意思的。当然,他就是想想。主要是,他实在想想不出那个人当上皇后,后宫会成什么样子。
  那户部的李大人忽然站了出来:“启禀皇上,断不可封那景天公子为皇后。”
  重宁远坐直了身子:“哦?为何?”迄今立场这么坚定还是头一个呢。
  “回禀皇上!现在帝都都在传,在景天公子还未成静王妃的时候曾经便在民间孕有一子。”李大人本就看好了那主祭虽说在虞国的地位不可动摇,可是却是没有政治立场的人。加之,这李大人,他是受了人暗中唆使,即使不是那李大人拜托,也会站出来的。
  “孕有一子?”重宁远听到听到这话反问了一句,不过,说起来这事儿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吧,当初他成婚的第二天他十七弟就告诉他了。
  “是的,据说那孩子如今已经五岁。景天公子和他家里的人对外却宣称那是个养子,而真正见过那孩子的人都知道那是景天公子亲生孩子。”那李大人慷慨陈词,说的有根有据,就跟,真的似的。
  “哦?朕还真不知道朕的皇妃还有一个私生子。”重宁远心下冷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个原来是重苏阳的党羽,这样子,无非是想要挑拨他和主祭大人之间的关系,让天下人都以为他们二人之间是有了嫌隙。
  “皇上请彻查此事,如果属实,那景天公子是断不可封为皇后的。”李大人一说,又有好几个刚才本来反对的人也站了出来。
  重宁远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又叫了大理寺的刘腾彻查此事,其实心里只是为了给这几个一个交代而已。虽然他知道奉天不太靠谱,但是还不至于给他带个绿帽子吧?再说,要是真的能有孩子,他们这么久却仍然没有子嗣,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人还吃过助兴的药吧,可是,这都大半年了,还是没有任何效果,估计这奉神族能生子之事,果然只是个传说而已。
  退了朝,就有宫人来告诉重宁远,说是皇太后有请。重宁远眉头微蹙,估摸着皇太后应该要说的就是和那刚刚在朝堂之上的事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天天:远远呐~~~~~小远~~
  远远:叫我皇上。
  天天:……远远皇上……
  远远:嗯?
  天天:你丫的能不能把你的小皇帝从我身体里拿出去再跟我理直气壮?
  远远:……不能。
  PS:捉虫30、封妃大典 。。。
  果不其然,那端静皇太后看到重宁远第一句话就是:“听说那个蠢货还有个儿子?”
  重宁远回道:“嗯,据说是。”
  “派人去查了么?”皇太后显然对这个含糊的答案不太满意。
  “已经派大理寺的人去查了。”重宁远恭敬的回道。
  “后天就是你纳妃之日了,其实哀家还是希望你能尽早立后的,毕竟这偌大的后宫,还是需要有精明能干的人来把持的。”听到重宁远的安排,皇太后算是安下了心。主要是她对那个一点斯文风度都没有的“儿媳”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进了宫这么久,竟然只来请过几次安!而且每次那个人的表情,与其说是拜见!还不如说是祭拜!想到这儿,左静姝的脸色又是一沉。
  “皇后一事朝中大臣也都各执一词,而且如果现在就立后容易和主祭闹的太僵了,对皇儿现下的形式也是弊大于利,这件事不得不暂缓。”重宁远将现下的形式细细的分析了一下。
  “那如果那传言属实的话,我们就完全有了立场另行封后,这个完全就属于主祭一派的把柄了。至于谁受制于谁那就是另一说了。”那皇太后沉吟片刻接口道。
  “嗯,母后说的有理。”当初他和成婚,自己父皇看上的,无非是那主祭大人是天下民心的代表,或者说是一种精神寄托。想让自己在争取皇位的时候,比那重苏阳更多些助力。可是从重宁远的角度讲,对于任何一个君王来说,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子民臣服于自己的同时,却又将其他人当做神明一般供奉。
  听到重宁远这么说,那皇太后也放下了心,主要是她最近也是听说了那说是自己皇儿和那个蠢货举案齐眉的传言,这着实让她食不下咽忧郁了好几天:“这件事情记得要放在心上。过了这三个月,三年之内都不能立后的。”
  “孩儿记下了。”重宁远其实心下有些诧异,为什么自己的母后对奉天这么大的意见。
  母子二人又闲聊了几句,重宁远便告辞了。
  正月初十,碧空如洗,却是干冷干冷的。
  皇帝纳妃,虽说是在先帝的丧期内,一切从简,但是从规模上看,还是要比当初重宁远和奉天成亲的时候的场面要大的多。这天早上,作为后宫如今唯一的一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