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
巴乔的中场 更新:2021-02-24 20:32 字数:5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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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九,我给你三个月,你不出去我就进来陪你,我说到做到。”
他竭尽了全力,能做到的只是让其他人顶下艾九其中几起‘证据不足’的罪名,‘建议’法庭从轻量刑,或许等到他四五十岁的时候能出来。臭老九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即使疏通道上所有的关系让所有的人都替他扛罪请最好的律师也无济於事,一开始他是这麽认为的。
可是,卓夜旭是何等人,很快就嗅到了那一丝不对劲。於琪琪交给警方的录音、录像中的确记录的是艾九一帮人干得非法勾当,但负责这件案子的张副处长说其中并没有直接涉及到艾九本人。再有,那些所谓的犯罪证据中犯罪嫌疑人是‘élan’而不是艾九。élan是艾九的英文名字,在签署艾氏合约等文件中这个名字具有同等效用。一些国外的银行户头也是用的élan,可他知道艾九不喜欢这个名极少去用,除了於琪琪整天这麽叫。这两点可疑的地方在旁人看来说明不了什麽,他却认为有文章…臭老九,你千万别让我猜错了。
错不了的,密闭的监牢没有阳台,睡觉也不会开著门,他一个人会怕的。但如果错了呢…那 就只有进去陪他了。诶,可以逃狱啊!怎麽没想到这麽好的点子,守法纳税人当得久了。
“喂,什麽事?”卓家佣人打来的电话,“爷爷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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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年轻的手下喊住上车的艾老爷子,吞吞吐吐不敢把话说出来。
艾老爷子坐进车里,厉声说:“什麽事,干脆利索点。”
“刚刚听说…呃…卓老爷子心脏病犯了,正在医院抢救。” 卓老爷子犯病的事从前就要他们及时报告,可如今两家已经对立,不知道还该不该说出来。
“人怎麽样了?” 艾祁榆故在镇定,仍然掩饰不了脸上的慌乱。
小夥小声说,“医院还没传来消息…”
车里,诚叔摇头叹气,“老小子这麽三天两头的,能折腾多久。再不去美国,恐怕要走在我老头前面了。”
艾祁榆没下车也没让开车,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待。“为什麽不去?”仅是随口问问。
“你说呢,老小子会离开香港?换心哪,搞不好有去无回。死在香港也好,临死之前‘老朋友’还会去看他一眼,指不准儿他等的就是那一天。”诚叔边说边注意身旁人的表情。他一大把岁数老而不死,是不想死不瞑目。为这两个老小子操心了几十年,没见他们有个了结走也走不安心。
“老爷,医院的人卓老爷子已经脱离危险。”
听完手下的话艾祁榆的身体像是泄了气,向下滑了一些喘著粗气,看来很累的样子。
小夥继续传达事情,“少爷的律师来电了话,少爷想见老爷。”
“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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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很给艾老爷子面子,给了祖孙俩单独谈话的时间,不过仍有监控器监视著。相对而坐,抹去岁月的痕迹两张脸是那样神似,尤其是那又狠又倔的眼神,不是艾家的人还真没有。
“接下来你要怎麽做?” 艾祁榆首先开口问。
艾九翘起腿笑似非笑地说:“能怎麽做,好好里面待著呗。”
“不担心卓家小子了?”
“不担心。”艾九十指交握支撑在卓上,下把靠在上面笑著说:“你以为还能把他怎麽著,现在他未必斗不过你。”
这一次艾家大大动摇了根本,承载了艾家三分之二资产的艾氏被冻结,黑道地盘被警察端得彻底。即便是艾老爷子重振旗鼓,也已经失去了龙头地位。很快香港将是卓家、红帮、艾家三足鼎立的势头,很遗憾,艾老爷子无法再唯我独尊。这就是艾九最终的目的。
他和卓夜旭连手也许在十年以後能斗过老头,但在那之前老头不会给他们蓄势的机会,他也等不了漫长的十年。如果‘筑建’难以办到的话,那‘毁除’该是很容易的。
“我始终不懂你所想的,你认为我不配得到属於我的,是不是我要像你一样用手去堵枪口、挨上三刀七刀,这样才够格?如果只是这样,我随你开几枪随你砍几刀,过後我要和他在一起。”
沈默了许久,艾祁榆垂眼问了一句,“换了你,你会怎麽做…”
艾九半晌才听懂他的话,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初决定了不放手,那到死我都不会放。他孬种也好,背叛也好,不放就是不放!”
“不放手…”艾祁榆突然笑了起来,连连笑了好几声。他又何曾放了手!可他们却是截然不同…
艾总裁的律师在法庭开庭的前三天出示了新的证据,证明被指控的犯罪嫌疑人并非艾氏总裁艾九,而是另一名美国籍男子élan。其身份档案、各地出入境记录、以及相关金融机构的客户身份都与警方掌握的资料中的élan吻合。存入艾氏的巨额非法所得也是经过他在美国的账户中转的。而且,此名美国籍男子也对自己的犯罪活动供认不讳,其他涉案嫌疑人也指认他才是‘élan’。这样的事实似乎显得荒唐,一名美国人怎麽会是香港黑道的犯罪头目,但证据就是证据。
而後,法庭宣布推後开庭。两个月後艾九暂被释放,在案件结束前不得离开香港,随时等候法庭传唤。一切都在艾九的掌控中,虽然够悬,但他的确做到了。他可没有勇气在监狱中独自过一辈子,如果事情失控,只有剩下一条路,和卓夜旭亡命天涯,想想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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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夜旭接人扑了个空回後到自己的住处,远远地见到别墅大门外站著一个人。车没熄火就下车迎上去。
“你太慢了,我就自己打车过来。”艾九拿下头上遮阳的衬衫在手中甩著,笑容比头顶的太阳更耀眼。
“我以为你不会来这里…”
“我现在是一无所有,老婆你要养我哟。”
卓夜旭闭眼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蓦地伸手抱住他,“我养你,我养你!”
“All night you’d lay asleep… enfolded in my arms…breathing slow and sweet…I never understood …how it would prove to be …such a luxury to feel…your hand…warm in my hand your kiss on my cheek…”'整夜,抱你在我怀中安睡, 你柔缓而香甜的呼吸…从前我不曾了解, 握住你温暖的手、 你亲吻我的脸颊, 竟是如此奢侈…'
翻身压住枕边人,吻落在他的眉、眼、鼻、颊、唇,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说三年,你说五年,结果是取中,四年。我不想再有这种‘四年’。”想起那时候身在福在不知福,“如果我们不是老干架,我多抱抱你多亲亲你,这几年大概就不会那麽难受。”
“不会再有了。”他早就後悔了,如果能重头来一次他会…
“如果能重头一次,我会绑住你这孬种,谁管你流血死不死,大不了我给你陪葬。”说著艾九的手又开始不规矩。
“阿九,你原谅我吗?”卓夜旭顺从地分开腿任由他拨弄。
“你和唐婷结婚的事?”手下不留情地揉捏。
“恩…轻点…”
两根指狠狠抽入,“我怎麽可能原谅。”
卓夜旭黯然,“不原谅…为什麽又会回来这里?”
“操,那是两码事,不回这里你要我上哪儿去。”艾九因他莫名其妙的话愤愤起火。
卓夜旭笑出声,伸手搂住他的肩,“阿九,阿九,为什麽你这麽…阿九,阿九…”好爱他,永远也爱不够,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的是他。“阿九让我抱你,我要上…”
“你先别高兴,这事老子以後再给你算。”两根指掘起,指甲在里刮著脆弱的肠壁。
卓夜旭痛得破口大骂:“***!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他妈和於琪琪纠缠了那麽多年,我说过一句没有?”
艾九又插入一指,冷冷地说:“我没和她结婚。”
“先滚开。”卓夜旭抬脚顶开他,翻身到床边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里面是两只戒指,简单朴素的款式和之前的差不多。
艾九一把抢过来拿在手里,他没忘记卓夜旭曾经允诺过,要亲自挑他们的结婚戒指。戒指的内环一个刻著‘九’,一个刻‘日’。
“为什麽不是‘旭’?”
卓夜旭但笑不语,拿过‘九’戴在他左手无名指,落下一吻,伸出左手。“换你了。”
艾九为他戴上,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说:“艾九; do you take this guy; 卓夜旭;to be your lawful wedded wife; to live together in the estate of matrimony…”恢复本来声音又说:“I do。 I;艾九; take you ; 卓夜旭; as my lawful wedded wife;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Wife?” 卓夜旭提出异议。
“没错,这是你欠我的。” 艾九恶狠狠地说,飞快握住他的欲根邪恶一笑,“老婆,现在请履行你的义务吧,说好今晚任我上几次都行。”
卓夜旭不甘愿地哼一声,躺倒拉下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企图用高超的吻技使他晕呼再趁机…“恩!”正在妄想之际火热巨物刺入体内,有微微的痛,充实而烫人。挺起腰双腿圈住身上的人,和他胶粘著不留一丝缝。
这一年艾九年过二十六,卓夜旭快二十八,历经四年的分离,梅开二度,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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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九信守了承诺没有伤老头一根头发,作为交换条件,一个半月以後卓士舍飞往美国做心脏移植手术。这样一来,老头的心思就会全部放在美国那边。最好手术失败,一个死在手术台上一个在这边气死,两个老不死的都不是好东西…
“哇啊──!”
“晴天打雷,怪事。”卓夜旭正喝悠闲地看报喝咖啡,“一大早你叫什麽叫?”
艾九拍拍胸脯压惊,拉了拉大花四角裤走向厨房。“要三明治吗?”
“恩,火腿肉多夹一些。火哥儿在日本出了事知道吗?”
“知道,许毅要我们不准插手,他自己解决。” 第一次见许毅露出那种表情,吓得他冷汗直冒。一直觉得道上的人称他‘银狼’好笑又不副实,就他那古板又小媳妇的样,顶多是只‘犬’。
看到报纸上的汽车广告卓夜旭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昨天是不是又买了一辆车?”
“买了。”
“多少钱?”
“不贵,也就八百万。”
“上个礼拜不才买了吗,上上个礼拜也买了,你到底总共买了几辆?”
“我想想,六辆还是七辆,好像是八辆…”
“你买那麽多开汽车公司吗?”
“没办法,最近新款的车很多,不买不行啊。”
“不买不行?你说你两个月花了多少钱,将近五千万!”
“有那麽多啊,我没算过。”
卓夜旭气得要命,扔下报纸走到厨房门口,“你当我是印钞机麽,半年内不准再给我买车!”
“不就花了你几个子儿,你***用不用这麽小气,是谁说要养我一辈子的。”
卓夜旭抓住门边差点晕过去,对艾少爷彻底拜倒。一个男人能把这种话说得理直气壮普天下也只有他艾少爷一个。
“可以了。”看著自己的杰作艾九满意地点点头,扯掉围裙拉了下大花四角裤准备回卧房穿衣服。“小黄瓜多的那份是我的,别给我吃了。”走出厨房,客厅的电话正好响起。
“喂,哪位?”咿咿呀呀的童音让人听不清,“找谁?姨父?谁是你姨父?”似乎能看见艾少爷的头顶在冒火光。